第七十五章：极光之夜
翌日一整天陆晨曦都和费尔南德斯继续满船乱转，连轮机舱都去过了，还是没找到任何可疑的人。
“会不会是你的情报出了问题。船上根本没有夜魔的分身。”晚餐时，陆晨曦见周围无人，压低声音对费尔南德斯说。
“不能排除这种可能。”费尔南德斯调情一样把身体靠近陆晨曦。
“那我们怎么办？”
“今晚过后你可以按照自己的计划离开。”
“真的吗？”陆晨曦故作惊喜，其实心里压根不信。
“是不是真的过了今晚就会得到验证，我问过须佐之男，他说你不是他们的同类，所以我没有权力强行把你卷进我的战争里来。”
“靠！说的好听，还不是已经把我卷进来了！”陆晨曦在心里骂道，嘴上却问：“你就那么相信须佐之男的话，他说船上有分身，可我们到现在也没找到。”
“其实我并不完全相信。”费尔南德斯端起酒杯，用深邃的蓝眼睛盯着陆晨曦的脸：“但我不会干那种宁可错杀一千，也不放走一个的事情。我知道你讨厌我，可我做事有自己的原则，不需要你理解。”
陆晨曦没说话，心里琢磨着费尔南德斯的真实意图。她不相信猎魔小组会轻易将她放走，因为如果没发现夜魔的分身，她这个与须佐之男有关系的人就成了他们此行唯一有意义的发现，怎可能轻易放弃？那么费尔南德斯现在有什么必要骗她呢？莫不是要先稳住她，再突然把她带走。陆晨曦越想越怕，脸上只能强作镇定。
极光之夜晚会开始时间定于晚上八点。工作人员早早吃过晚饭都去用做直播现场的表演大厅忙碌了。表演嘉宾也都提前去准备，现在还在餐厅里就餐的都是没有表演任务的宾客，陆晨曦偷偷环视，这些人她都已经查看过，确定不是夜魔的分身。
“咱们今晚应该分头行动。”她灵机一动。
“为什么？”费尔南德斯似笑非笑地问。
“因为如果船上真有夜魔的分身，那他上船一定是有某种目的的！”
“有理。继续说。”费尔南德斯鼓励道。
“我们不知道他的目的，但今晚过后人们会陆续离开。无论他想干什么，大概率会在人多的时候干，米兰大教堂事件就是这样的。”
费尔南德斯不再插话，沉静地盯着陆晨曦的眼睛。
“所以今晚是他最有可能行动的时候。我们找不到他，最大的可能是他已经察觉了你们的身份，所以躲着你。”陆晨曦也盯着费尔南德斯的眼睛，她觉着这个大笨熊已经把自己的话听进去了：“今晚你在晚会现场盯着，我到处子再找一遍，如果他真有行动，那今晚也是他最可能暴露的时候。”
“中国人有句话叫：螳螂捕蝉黄雀在后。”最后这一句，她几乎是一字一顿地说出来，眼睛盯着费尔南德斯的任何一点细微反映。
“好吧！”费尔南德斯沉默良久，终于看了一眼手腕上的黑水鬼道：“时间差不多了。就按你说的执行，不过你要把这个带上。”他从外套里取出一只黑色的软发箍，很细小，头发浓密的人戴了很难发现。
陆晨曦接过发箍，她明白这是什么东西，所以不想接。其实她的真实打算是先躲开费尔南德斯，等晚会结束后好一走了之，现在拿了这么重要的东西，到时候怎么会还啊。
但为了不露出马脚，她只能接过发箍，戴在自己浓密的卷发里，讽刺地是，这个她不喜欢的东西好像为她量身定制一样，贴合地隐藏在头发里，不细看根本发现不了。
费尔南德斯沉默着离开，留下她独自面对一桌子还没吃完的大餐。望着那高大而孤单的背影，她不知为何就没了胃口，把杯中酒一口干掉，也站起身来。
现在的时间是七点五十分，极光之夜还有十分钟就开始了，这面向全世界直播，所有部门的人员都已经就位，除了表演的大厅，船上其他地方都显得空空荡荡。
她走到舱外，深吸一口冰冷刺骨的空气，拉紧身上的防寒服，即使为了装模作样，她也决定到四处转转。
漆黑的天穹上，变幻莫测的光影已经展开，那是真正的北极光。在神话中它被称为女神的裙摆，预示晨曦女神将以绝美之姿行于世界之上，现在她如约而至，好像神都在祝福今晚的极光之夜。
如烟似雾，摇曳生姿，相较于黑魆魆的大海，仿佛天堂之于地狱。如此美景，连本来满心忐忑的陆晨曦都忍不住驻足观赏。
一只手悄然搭上她的肩膀，轻柔得仿佛情侣。这人好像直接从虚空中冒了出来，位置刚好在陆晨曦身后，连她高度紧张的神经都没能察觉。
“谁？”她凭本能问道，想转身却又不敢去看。
“是我。”回答的是一个陌生的男声，说的是汉语，但带着明显的异域口音。
这个简单的回答然使陆晨曦瞬间毛骨悚然，她鼓起全部勇气回头观看，发现眼前是同样穿着防寒服的高个子男人，套帽压得很低，只露出隐含淡淡绿芒的双眼。
她认出来了，只需一瞥她就能认出对方，只是这次她没机会逃跑。
“不想聊聊？这么美丽的夜晚不是正适合人类倾吐衷肠吗？”男人的声音平板，听不出任何情绪。
“这里太冷了，我们换个地方。”陆晨曦拼命控制住因恐惧而战栗的身体，因为她明白害怕是没有用的，战斗已经开始，这一次她无论如何不会逃走。
“我对这艘船不熟悉，你带我找个地方吧。”男人答道。声音虽然听不出情绪，但主动让陆晨曦带路的举动展示了沉雄的自信，说明他很可能已经对猎魔组的计划了然于胸。
陆晨曦明白自己没有选择，她面对的不是歹徒而是魔鬼，或者说是神。虽然她憎恨费尔南德斯，但有一句话她心里是认同的，就是对想要侵入人间的神，人类唯有以死战应对。在人与神的战场上，每一个人类其实都是战士。
“会不会是你的情报出了问题。船上根本没有夜魔的分身。”晚餐时，陆晨曦见周围无人，压低声音对费尔南德斯说。
“不能排除这种可能。”费尔南德斯调情一样把身体靠近陆晨曦。
“那我们怎么办？”
“今晚过后你可以按照自己的计划离开。”
“真的吗？”陆晨曦故作惊喜，其实心里压根不信。
“是不是真的过了今晚就会得到验证，我问过须佐之男，他说你不是他们的同类，所以我没有权力强行把你卷进我的战争里来。”
“靠！说的好听，还不是已经把我卷进来了！”陆晨曦在心里骂道，嘴上却问：“你就那么相信须佐之男的话，他说船上有分身，可我们到现在也没找到。”
“其实我并不完全相信。”费尔南德斯端起酒杯，用深邃的蓝眼睛盯着陆晨曦的脸：“但我不会干那种宁可错杀一千，也不放走一个的事情。我知道你讨厌我，可我做事有自己的原则，不需要你理解。”
陆晨曦没说话，心里琢磨着费尔南德斯的真实意图。她不相信猎魔小组会轻易将她放走，因为如果没发现夜魔的分身，她这个与须佐之男有关系的人就成了他们此行唯一有意义的发现，怎可能轻易放弃？那么费尔南德斯现在有什么必要骗她呢？莫不是要先稳住她，再突然把她带走。陆晨曦越想越怕，脸上只能强作镇定。
极光之夜晚会开始时间定于晚上八点。工作人员早早吃过晚饭都去用做直播现场的表演大厅忙碌了。表演嘉宾也都提前去准备，现在还在餐厅里就餐的都是没有表演任务的宾客，陆晨曦偷偷环视，这些人她都已经查看过，确定不是夜魔的分身。
“咱们今晚应该分头行动。”她灵机一动。
“为什么？”费尔南德斯似笑非笑地问。
“因为如果船上真有夜魔的分身，那他上船一定是有某种目的的！”
“有理。继续说。”费尔南德斯鼓励道。
“我们不知道他的目的，但今晚过后人们会陆续离开。无论他想干什么，大概率会在人多的时候干，米兰大教堂事件就是这样的。”
费尔南德斯不再插话，沉静地盯着陆晨曦的眼睛。
“所以今晚是他最有可能行动的时候。我们找不到他，最大的可能是他已经察觉了你们的身份，所以躲着你。”陆晨曦也盯着费尔南德斯的眼睛，她觉着这个大笨熊已经把自己的话听进去了：“今晚你在晚会现场盯着，我到处子再找一遍，如果他真有行动，那今晚也是他最可能暴露的时候。”
“中国人有句话叫：螳螂捕蝉黄雀在后。”最后这一句，她几乎是一字一顿地说出来，眼睛盯着费尔南德斯的任何一点细微反映。
“好吧！”费尔南德斯沉默良久，终于看了一眼手腕上的黑水鬼道：“时间差不多了。就按你说的执行，不过你要把这个带上。”他从外套里取出一只黑色的软发箍，很细小，头发浓密的人戴了很难发现。
陆晨曦接过发箍，她明白这是什么东西，所以不想接。其实她的真实打算是先躲开费尔南德斯，等晚会结束后好一走了之，现在拿了这么重要的东西，到时候怎么会还啊。
但为了不露出马脚，她只能接过发箍，戴在自己浓密的卷发里，讽刺地是，这个她不喜欢的东西好像为她量身定制一样，贴合地隐藏在头发里，不细看根本发现不了。
费尔南德斯沉默着离开，留下她独自面对一桌子还没吃完的大餐。望着那高大而孤单的背影，她不知为何就没了胃口，把杯中酒一口干掉，也站起身来。
现在的时间是七点五十分，极光之夜还有十分钟就开始了，这面向全世界直播，所有部门的人员都已经就位，除了表演的大厅，船上其他地方都显得空空荡荡。
她走到舱外，深吸一口冰冷刺骨的空气，拉紧身上的防寒服，即使为了装模作样，她也决定到四处转转。
漆黑的天穹上，变幻莫测的光影已经展开，那是真正的北极光。在神话中它被称为女神的裙摆，预示晨曦女神将以绝美之姿行于世界之上，现在她如约而至，好像神都在祝福今晚的极光之夜。
如烟似雾，摇曳生姿，相较于黑魆魆的大海，仿佛天堂之于地狱。如此美景，连本来满心忐忑的陆晨曦都忍不住驻足观赏。
一只手悄然搭上她的肩膀，轻柔得仿佛情侣。这人好像直接从虚空中冒了出来，位置刚好在陆晨曦身后，连她高度紧张的神经都没能察觉。
“谁？”她凭本能问道，想转身却又不敢去看。
“是我。”回答的是一个陌生的男声，说的是汉语，但带着明显的异域口音。
这个简单的回答然使陆晨曦瞬间毛骨悚然，她鼓起全部勇气回头观看，发现眼前是同样穿着防寒服的高个子男人，套帽压得很低，只露出隐含淡淡绿芒的双眼。
她认出来了，只需一瞥她就能认出对方，只是这次她没机会逃跑。
“不想聊聊？这么美丽的夜晚不是正适合人类倾吐衷肠吗？”男人的声音平板，听不出任何情绪。
“这里太冷了，我们换个地方。”陆晨曦拼命控制住因恐惧而战栗的身体，因为她明白害怕是没有用的，战斗已经开始，这一次她无论如何不会逃走。
“我对这艘船不熟悉，你带我找个地方吧。”男人答道。声音虽然听不出情绪，但主动让陆晨曦带路的举动展示了沉雄的自信，说明他很可能已经对猎魔组的计划了然于胸。
陆晨曦明白自己没有选择，她面对的不是歹徒而是魔鬼，或者说是神。虽然她憎恨费尔南德斯，但有一句话她心里是认同的，就是对想要侵入人间的神，人类唯有以死战应对。在人与神的战场上，每一个人类其实都是战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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