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七章：血海
周萌试穿成功，乌列尔又逐一帮曲嘉嘉、白雪凝和尚林穿上络甲。
“络甲除了防御外还能增强运动能力，相当于额外的肢体，你们需要练习，但只能用一个对时。”乌列尔对周萌说：“还有一点，他们三个不会说祖鲁语，所以在人前不能说话，而你要尽快教他们，哪怕只会几个词。我现在去准备出海的船，一个对时后回来。”
“等等。”周萌喊住他：“我们的武器怎么办？”
“你们还要带这个？”乌利尔把目光投向扔在沙发上的战术马甲。
“只要这个就行。”周萌从马甲上拔出一把35式手枪。
乌利尔盯着手枪，看眼神是很感兴趣的样子，不过可能出于时间关系，他没再细问，而是拿过手枪放在自己胸前。
络甲立刻延伸出来，将手枪包裹住，紧紧贴在乌列尔胸前，好像身体突然长出了肿块。
“就这样。”乌列尔解开络甲，将枪还给周萌：“络甲可以携带任何东西，你们练习一下就能掌握。”
乌列尔离开后，周萌几人就在海滩上练习使用络甲。只有四个小时，他们都有一种考试前恶补的感觉。络甲的使用还好，毕竟是神经控制，作为对脑波控制器很熟悉的年轻人，他们使用起来并不费劲，跑几个来回，就基本和自己的动作协调起来，当然要做到运用纯熟，还需要长时间的磨练。
对比之下，学祖鲁语就痛苦很多。尽管周萌搜肠刮肚地想出一些简单的常用词汇教给伙伴们，但他们还是很难一下子记住。看来人类的记忆系统就不具备在这么短时间内吸收大量知识的能力，也许查龙人不一样吧，所以乌列尔才会提出这么恶心的建议。
但周萌并不想要求乌列尔像对自己一样直接将语言装进伙伴们的脑子里。一来乌列尔没有这样做肯定有原因，二来他对这种魔法一样的操作还是心有余悸，天知道会不会有什么副作用，自己也就算了，无论如何不能让伙伴们冒险。
四个小时后，乌列尔准时从森林里走了出来，肩膀上扛着一条船。
一条至少七八米长的船像一捆柴草一样扛在乌列尔并不宽阔的肩膀上，从远处看去就像船在悬空自行。
周萌几个目瞪口呆地看着乌利尔走近，将船放在沙滩上。这条船的形状像是从一整段树干上雕刻出来的独木舟，外表覆盖着叶脉一样的经络，隐隐有变色的流质在经络内流动。
这是用巨树的枝干做出来的吗？也只有那样巨型的树，才能做出这么大的独木舟。不过独木舟到底是独木舟，怎么能在大海上航行？这船虽说长度不短，但是宽度明显不够，在风高浪急的海上怎么保证稳定？而且最重要的是，它的动力是什么？难不成要靠人划桨，那还不如让妮妮帮忙拉着跑呢。
“你们准备好了吗？”乌列尔问正围着小船转圈的周萌。
“这条船能出海吗？”周萌忍不住问道。
“查龙人的船是门诺巴姆最好船。”乌列尔说着将小船推进大海，附着在船体上的经络一接触水就像活过来一样，像四周伸展开来，在船的两侧编织成前后两对翅膀，每一对翼展都超过船身的长度。
翅膀像鱼鳍一样悠闲地摆动，把船身稳稳地托举在水面上。乌利尔纵身跳上船头，示意周萌等人也跟上。
大伙捡起丢在沙滩上的武器背到身上，鱼贯跳上船。在络甲的帮助下，他们的动作都很轻盈，连尚林也像蚱蜢一样，飞身跳过五六米的距离，稳稳落在船上。
“站稳了，出发。”乌列尔喝道。他盎然立于船头，小船好像听懂了的他的命令，两对翅膀遽然鼓动起来。纤巧的翅膀爆发出来的力量比柴油马达还要强劲，推动着船身像兰博基尼跑车一样冲向大海。
随着进入深海，风浪渐起，小船时而在浪谷中飞驰，时而跃上浪峰，像灵活的飞鱼一般腾挪前进。
如果是平常的船，这样航行早把乘员不知甩到哪里去了，可现在船上五人都穿着络甲，脚掌自动生出很多纤维，与船底牢牢固定在一起，将人锁定成船的一部分。
络甲对身体也有固定作用，使穿着的人不用为了保持平衡而全身用力，站在飞驰的船上就如同坐在过山车上一样，除了胃部翻江倒海的闹腾，并没有其他不适感。
周萌连胃里也没觉得不舒服。可能他天生就是当飞行员的材料吧，在波峰浪鼓之间，他不仅没有头晕，目力反而变得更强，一两公里之外的情况都能看得清清楚楚。
前方的海面仿佛开了锅，密集的泡沫从水下冲起，仿佛有一台巨型搅拌机在搅动海水。
“我们到了！”乌列尔手指前方沸腾的水域：“猎场已到，猎人必在不远处。”
像是印证他的话，一条巨大身影从水下冲出，在沸腾的海水里拼命翻滚，搅动起汹涌的红浪。
即使鼻腔充斥着大海的腥咸，周萌也能嗅出浓重的血腥气，有什么东西受了重伤，流的血把整片海域都染成了红色。
应该就是前方正在挣扎的巨型动物，随着小船逼近，周萌已经看清了，那是一条龙王鲸，腹部被撕裂了数米长的伤口，除了大量流血，还有一些好像脏器的组织露出体外。
因为龙王鲸挣扎得厉害，小船不敢靠得太近，只能隔着几百米的距离转圈。
海水再次被冲开，几条小的龙王鲸到达了水面，他们的体型只有大龙王鲸的五六分之一，看样子是未成年的幼鲸。
见幼鲸赶到，受伤的大鲸突然恢复了平静，用巨大的前额迎接幼鲸们的触碰。
幼鲸们哀嚎着，紧贴大鲸的身体，似乎想用自己的体温帮大龙王鲸疗伤。
然而这是徒劳的，随着失血增多，大鲸的体力在迅速下降，小小的眼睛里渐渐失去了神采。
周萌盯着大鲸的眼睛，耳廓中回荡着幼鲸的嘶叫声。在他以前看过的纪录片里，草原上的小象就会这样围绕着被偷猎者打倒的妈妈徒劳呼救，不同的是小象发出的是简单的叫声，而眼前的小龙王鲸发出却是一个个单词。
“妈妈！”
“快走啊，妈妈！”
“他们追来了！”
“来了！”
是祖鲁语！尽管腔调明显异于乌列尔，但周萌能确定小龙王鲸喊的是祖鲁语单词。
难道当真进入了神话世界？连龙王鲸都会说话了！这个念头在周萌脑海里一闪而过，幼鲸的哀嚎声触动了他心底的某根弦，让剧烈的振动传遍全身。
他必须有所行动！
“络甲除了防御外还能增强运动能力，相当于额外的肢体，你们需要练习，但只能用一个对时。”乌列尔对周萌说：“还有一点，他们三个不会说祖鲁语，所以在人前不能说话，而你要尽快教他们，哪怕只会几个词。我现在去准备出海的船，一个对时后回来。”
“等等。”周萌喊住他：“我们的武器怎么办？”
“你们还要带这个？”乌利尔把目光投向扔在沙发上的战术马甲。
“只要这个就行。”周萌从马甲上拔出一把35式手枪。
乌利尔盯着手枪，看眼神是很感兴趣的样子，不过可能出于时间关系，他没再细问，而是拿过手枪放在自己胸前。
络甲立刻延伸出来，将手枪包裹住，紧紧贴在乌列尔胸前，好像身体突然长出了肿块。
“就这样。”乌列尔解开络甲，将枪还给周萌：“络甲可以携带任何东西，你们练习一下就能掌握。”
乌列尔离开后，周萌几人就在海滩上练习使用络甲。只有四个小时，他们都有一种考试前恶补的感觉。络甲的使用还好，毕竟是神经控制，作为对脑波控制器很熟悉的年轻人，他们使用起来并不费劲，跑几个来回，就基本和自己的动作协调起来，当然要做到运用纯熟，还需要长时间的磨练。
对比之下，学祖鲁语就痛苦很多。尽管周萌搜肠刮肚地想出一些简单的常用词汇教给伙伴们，但他们还是很难一下子记住。看来人类的记忆系统就不具备在这么短时间内吸收大量知识的能力，也许查龙人不一样吧，所以乌列尔才会提出这么恶心的建议。
但周萌并不想要求乌列尔像对自己一样直接将语言装进伙伴们的脑子里。一来乌列尔没有这样做肯定有原因，二来他对这种魔法一样的操作还是心有余悸，天知道会不会有什么副作用，自己也就算了，无论如何不能让伙伴们冒险。
四个小时后，乌列尔准时从森林里走了出来，肩膀上扛着一条船。
一条至少七八米长的船像一捆柴草一样扛在乌列尔并不宽阔的肩膀上，从远处看去就像船在悬空自行。
周萌几个目瞪口呆地看着乌利尔走近，将船放在沙滩上。这条船的形状像是从一整段树干上雕刻出来的独木舟，外表覆盖着叶脉一样的经络，隐隐有变色的流质在经络内流动。
这是用巨树的枝干做出来的吗？也只有那样巨型的树，才能做出这么大的独木舟。不过独木舟到底是独木舟，怎么能在大海上航行？这船虽说长度不短，但是宽度明显不够，在风高浪急的海上怎么保证稳定？而且最重要的是，它的动力是什么？难不成要靠人划桨，那还不如让妮妮帮忙拉着跑呢。
“你们准备好了吗？”乌列尔问正围着小船转圈的周萌。
“这条船能出海吗？”周萌忍不住问道。
“查龙人的船是门诺巴姆最好船。”乌列尔说着将小船推进大海，附着在船体上的经络一接触水就像活过来一样，像四周伸展开来，在船的两侧编织成前后两对翅膀，每一对翼展都超过船身的长度。
翅膀像鱼鳍一样悠闲地摆动，把船身稳稳地托举在水面上。乌利尔纵身跳上船头，示意周萌等人也跟上。
大伙捡起丢在沙滩上的武器背到身上，鱼贯跳上船。在络甲的帮助下，他们的动作都很轻盈，连尚林也像蚱蜢一样，飞身跳过五六米的距离，稳稳落在船上。
“站稳了，出发。”乌列尔喝道。他盎然立于船头，小船好像听懂了的他的命令，两对翅膀遽然鼓动起来。纤巧的翅膀爆发出来的力量比柴油马达还要强劲，推动着船身像兰博基尼跑车一样冲向大海。
随着进入深海，风浪渐起，小船时而在浪谷中飞驰，时而跃上浪峰，像灵活的飞鱼一般腾挪前进。
如果是平常的船，这样航行早把乘员不知甩到哪里去了，可现在船上五人都穿着络甲，脚掌自动生出很多纤维，与船底牢牢固定在一起，将人锁定成船的一部分。
络甲对身体也有固定作用，使穿着的人不用为了保持平衡而全身用力，站在飞驰的船上就如同坐在过山车上一样，除了胃部翻江倒海的闹腾，并没有其他不适感。
周萌连胃里也没觉得不舒服。可能他天生就是当飞行员的材料吧，在波峰浪鼓之间，他不仅没有头晕，目力反而变得更强，一两公里之外的情况都能看得清清楚楚。
前方的海面仿佛开了锅，密集的泡沫从水下冲起，仿佛有一台巨型搅拌机在搅动海水。
“我们到了！”乌列尔手指前方沸腾的水域：“猎场已到，猎人必在不远处。”
像是印证他的话，一条巨大身影从水下冲出，在沸腾的海水里拼命翻滚，搅动起汹涌的红浪。
即使鼻腔充斥着大海的腥咸，周萌也能嗅出浓重的血腥气，有什么东西受了重伤，流的血把整片海域都染成了红色。
应该就是前方正在挣扎的巨型动物，随着小船逼近，周萌已经看清了，那是一条龙王鲸，腹部被撕裂了数米长的伤口，除了大量流血，还有一些好像脏器的组织露出体外。
因为龙王鲸挣扎得厉害，小船不敢靠得太近，只能隔着几百米的距离转圈。
海水再次被冲开，几条小的龙王鲸到达了水面，他们的体型只有大龙王鲸的五六分之一，看样子是未成年的幼鲸。
见幼鲸赶到，受伤的大鲸突然恢复了平静，用巨大的前额迎接幼鲸们的触碰。
幼鲸们哀嚎着，紧贴大鲸的身体，似乎想用自己的体温帮大龙王鲸疗伤。
然而这是徒劳的，随着失血增多，大鲸的体力在迅速下降，小小的眼睛里渐渐失去了神采。
周萌盯着大鲸的眼睛，耳廓中回荡着幼鲸的嘶叫声。在他以前看过的纪录片里，草原上的小象就会这样围绕着被偷猎者打倒的妈妈徒劳呼救，不同的是小象发出的是简单的叫声，而眼前的小龙王鲸发出却是一个个单词。
“妈妈！”
“快走啊，妈妈！”
“他们追来了！”
“来了！”
是祖鲁语！尽管腔调明显异于乌列尔，但周萌能确定小龙王鲸喊的是祖鲁语单词。
难道当真进入了神话世界？连龙王鲸都会说话了！这个念头在周萌脑海里一闪而过，幼鲸的哀嚎声触动了他心底的某根弦，让剧烈的振动传遍全身。
他必须有所行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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