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六章 决心，艾文的改变
“将旧秩序掀翻，却什么都不管，真的好吗？”
看着打探到的情报，艾文陷入深思，一直以来，他所想的、所奋斗的，都是打破那凌驾与众生之上的，由高傲的神圣家族所赋予民众的命运锁链，
可是，现在随着命运编织者的关闭，他的目的也许可以说已经达到，最多，最多不过是继续向着神圣家族宣战，将对方躲在暗处重新执掌命运的可能抹杀。
但...
伟大福音与杜纳因的交手所带来的战争破坏，真的就好吗...
“艾文...”
“秋雅，抱歉，让你替我担心了。”
转头看向身后的秋雅，艾文露出微笑说道，只是，那疲惫却无法隐藏，反抗军并没有继续出手，他们都愿意相信艾文，
因此即使有人认为这个时候应该主动加入战局，但是他们也仅仅只是提议，只要艾文没有宣布这么做，他们也不会私自参与这场混战。
随着交手的继续，联邦收缩至中央星域，而杜纳因·福音控制的星域与伟大福音控制的星域却不断爆发冲突。
【你考虑过成功推翻联邦后要怎么做吗？】
【艾文，虽然我不是专门研究这方面，而且，联邦也有意控制这方面的研究，但是，我还是不得不提醒你，乱战，也许不是你想看到的未来。】
【那个，艾文，虽然我不知道你们这个世界的情况，可是，我觉得你的打算，也许不是很合适...
我们凯斯丹特即使诸国混战，却也有自己的战争秩序，强大的王国吞并附近的国家并积攒力量入主奎尔西斯特，甚至，还有着大家默认的战争规则，但是...
你们一直都生活在一个国家中，如果这个时候，你们变成和我们凯斯丹特一样诸国混战，或许，真的会出现你不希望看到的情况。】
【神会犯错吗？为何不会？精灵之神大人亲口承认祂曾经对斯丹琳的控制是祂的错误，即使，我们认为那不应属错误。
如果你想当不会犯错的领袖，我劝你和福音谈谈，团长说的很对，只要有感情，就做不到绝对的公正。】
“我...到底该怎么做...”
靠在椅子上，艾文缓缓闭上眼迷茫的感叹道，秋雅将冲好的咖啡放在他面前的桌面上说
“艾文，这事，不如...”
“我一直以这事不需要着急做借口，因为我很害怕，我怕自己会成为和他们一样的人，可是，如果真的陷入混战...这自由，真的好吗...”
陷入迷茫的艾文喃喃自语道，这事秋雅给不了他答案，秋雅和艾文不同，她并没有挣脱命运，或者说，在见到艾文之前，她不过是命运编织者定下的反叛军的一员。
和行动超出命运编织者控制的艾文不同，秋雅自己也不知道自己反抗联邦，究竟是出于不满对方玩弄他人未来的做法，还是因为命运编织者的引导。
这东西难以对付的根源就在于此，它并没有明着控制任何人，但是通过环境和其他方式的影响，却让所有被编织未来的人做出它所定下的事，
在那些人看来，那就是自己的想法，却无法判断到底是否是受到环境的影响。
伟大福音为了对抗这种连魔法都无法去除的影响，他选择使用宗教的方式应对，而杜纳因·福音...
对方认可上帝的模式，虽然由于它是出自伟大福音的关系，先天上厌恶命运编织者，但，它并不打算精细的控制。
在它的逻辑中，只需要做到成为整个人类族群的统领者，借助杜纳因系统的强大能力带着人类前行即可，规则、秩序在它的控制下并不会比借助命运编织者这种手段要差。
杜纳因·福音认为自己有能力应对所有可能出现的意外，这一点，是命运编织者无法做到，甚至就连它的原身，已经被神圣家族关闭的杜纳因系统，恐怕都做不到这点。
因为神圣家族为了避免杜纳因系统失去控制，在最根源的区域以不可改写的方式留下了最高控制权限并设置了一连串的自毁模块。
这使得神圣家族一直都掌握杜纳因系统的最高控制权，但是，这一点是杜纳因·福音无法接受的，在它看来，除了自己，其他存在都应该一样！
可惜，中央星域难以攻入，而伟大福音也在蚕食它控制的地盘，反抗军虽然没有任何动作，但杜纳因·福音却对反抗军十分忌惮。
那异世界人的实力，实在是太强，它不敢也无法去赌自己能战胜他们，在杜纳因·福音的逻辑中，没有赌概率的选项，
他所做的，不过是分析出一项项选择对于抵达目标有效或成功的概率，一次次选择，他不过是选了最大几率能够抵达目标的可能。
因为，杜纳因·福音在分析的时候已经察觉到，只要具备感情，就很难做到公正，致力于成为联邦至高公正存在的杜纳因·福音因此选择关闭自己的情感模块。
也许，这也是电子生命的特性，感情，并非是他们必备的存在，他们甚至可以在需要的时候取消掉自己的感情。
他认为，不受感情影响，才可以冷静的分析和对待每一件事。
艾文本以为自己可以继续躲下去，但联邦、杜纳因和伟大福音的交手让他知道，自己并不是不在乎，而是不知道该怎么办，同时，他还有着害怕...
可以为了拯救同伴踏上异世界寻求可能的希望，但，他知道，在统治者这件事上，没人能帮得了他。
任何一种制度都会存在问题，他知道，这个世界甚至另一个世界都没有完美的存在，即使，是那传言中的创世龙神。
可是，他不知道该如何选择，看似合理的选择，也许在未来会爆发出更大的问题，可是...
“艾文，要不，我们去找诺勒斯博士吧？虽然他可能给不了你太多帮助，但是，这至少比你一个人独自思考要好不是吗？”
看到艾文那头疼的模样，秋雅出声劝道，她知道艾文的纠结，他并没有对她隐瞒，可是，她却无法在这事上帮助他...
“他们打算建造属于反抗军的杜纳因系统？”
虽然艾文解释过这件事，但格鲁特对这些东西并不懂，只知道艾文他们要建造的，是一个复合运算能力与杜纳因系统接近甚至等同的东西，
也正是因此，格鲁特第一时间就认为艾文他们是要创造出属于反抗军自己的杜纳因系统，可是，这让他觉得很奇怪，
虽然他们反抗的是联邦的统治和命运编织者对众生未来的玩弄，可如果没有杜纳因系统，无论是神圣家族还是命运编织者都没有那个能力做到这个地步。
伯德瞥了眼格鲁特无语的说
“不是杜纳因系统，好像是什么运算中枢，具体的不是很清楚，但应该是和法师塔的塔灵有点相似的存在。”
“那不还是杜纳因系统吗？”
撇过头，格鲁特不屑的说道，摇摇头伯德不知道该怎么解释，他对这些东西并不是十分了解，只能说有那么一点认知罢了。
“仅仅只是复合运算，不涉及其他功能，与德鲁夫的大陆母板应该比较相似。”
罗德瑞克笑了笑说道，一旁德鲁夫捋了捋胡子说
“大陆母板只是我当初在创造莫尔克顿的时候专门定制的神器，他们的运算中枢，看起来并不只有这种功能，而且，小黑龙说的也没错...
这东西在基础上，已经具备杜纳因系统的雏形，我相信你不会看不出那东西只需要进行后期增加组件，就能组合成新的杜纳因系统。”
“但是，杜纳因系统本没有错，错的，不过是使用它的人。”
“那，名为杜纳因的电子生命呢？”
眉头一皱，德鲁夫向着罗德瑞克追问道，对方说的虽然不是毫无道理，可是...
杜纳因系统和杜纳因AI根本不是同一个东西，虽然德鲁夫没有详细研究过，但根据对方表现出来的种种迹象，他能够判断出杜纳因AI根本没有杜纳因系统的全部权限，
虽然他是纳西恩这个魔法世界的神，一开始对于这个世界的科技文明并不算特别了解，
可是别忘了，他再怎么说也是神，在这个世界停留的这段时间，已经足够德鲁夫了解清楚这个世界的科技文明，
那确实是不弱于魔法世界的文明，但是，正是因为他对这东西了解透彻，才很清楚，那杜纳因AI，很可能并非是杜纳因系统本身，
因为这个世界的人类很忌惮人工智能的自主思考能力，因此，他们从一开始就会限制那东西的功能，甚至避免这东西诞生，如果不是外世界的人...
“想要借助运算中枢推演联邦的未来...”
摸了摸下巴，罗德瑞克陷入沉思之中，艾文想要改变，这似乎不错，但是，他真的做好准备了吗？
虽然目前反抗军好像陷入劣势，在伟大福音与杜纳因AI打得热火朝天的时候没有继续推进自己的地盘，
可大家都很清楚，以伟大福音与杜纳因AI的做法，无止境的将资源投入战争，反倒会出现恶劣的后果，
而且，由于电子生命对人工智能的强大影响力，反抗军的无人战舰无法使用，这也使得他们无力继续推进战线。
看到罗德瑞克起身，众人反应不一，米米娅他们不知道对方要去做什么，至于说进行什么作战行动？这似乎不可能，
如果真的要离开反抗军的地盘，罗德瑞克自然会带上他们，毕竟在这地方，也就只有他身边和神明存在之地对他们而言相对安全。
或许，也就只有木异对此不在乎，毕竟对方和格鲁特不一样，虽然有着身为人类的劣势，可他却是实打实的12环实力，
面对联邦的战舰，他自保完全没有任何问题，当然，即使是格鲁特，在面对联邦战舰时，大部分情况下都能从容应对，只有当对方抬出超级武器，他才不得不退避。
“数据，模拟不了人心，你认为他们为何会选择以划定所有人类未来的方式编织命运？”
罗德瑞克走进房间对着艾文缓缓开口说道，诺勒斯博士想到什么看向福音，他从未想过这种事，毕竟在他看来，既然他当初已经能够创造出福音，想要模拟人类社会又有何难处？
“数据并非无法模拟人心，只是，感情是无法数据化的东西，一次冲动，也许人会做出和往日完全相反的行动，一件平凡之物，也可能让心如钢铁的人落泪，
我不知道他们创造命运编织者的初衷，但是，我确实无法完美模拟出人类的想法，或者说，即使以情感模块加持，也不过是一个具备同样经历，却不同存在的人，
这种差距，在一般情况下带来的误差可以忽略，可是，如果用来模拟整个联邦未来，却会带来巨大问题。”
“所以，你之前才会暗示我，这试验有失败的可能。”
诺勒斯博士听完福音的解释明白之前为何福音似乎对这计划不看好，他倒是没想到还有这种情况发生，
艾文转头对着罗德瑞克苦笑道
“可是，这已经是我能做的最大努力...”
“运算中枢对于反抗军而言有重要意义，它，只是一个工具，完全看使用者如何使用它，而且，它能帮助你们捋清各个星区的问题。”
一旁福音补充道，实际上他早就知道艾文的计划会失败，但是他没有提醒，
在他分析的数据中，艾文即使知道会失败，但由于运算中枢能够帮助重建秩序，依旧有极大概率会选择建造运算中枢。
可是，他却不想去计算万一对方选择放弃后补救所需要的各种可能，因此他并没有明说，只是默默看着他们行动。
他知道，艾文他们未必不清楚运算中枢对于管理的重要性，联邦的很多管理系统，都必须要依托运算中枢才能实现，
也许会有其他解决办法，可是，他们不可能在短时间内从无到有的发展出一套全新的完整的管理手段，
福音不认为杜纳因系统有错，因为它不具备思考的能力，他有种直觉，杜纳因AI和杜纳因系统，根本不是一个东西。
如果不是因为艾文他们对杜纳因系统的恶感，或许，早在重整羽蛾星系秩序的时候，运算中枢就已经开始建造，而不是像现在这般，使用分布式节点网络。
在福音看来，大家对杜纳因系统的痛恨，已经影响到了反抗军内部的秩序。
知道福音有意不明确提醒，艾文他们也没有多说什么，福音的想法，他们何尝不知，只是，命运编织者，这个属于杜纳因系统的子系统，对他们而言实在是太过印象深刻，
即使只是杜纳因系统的雏形，也会让他们下意识的回避其重要性，即便在现有的文明秩序中，那东西是必不可少的存在。
当然，艾文可以散播和使用结合矮人技术的新技术，可是，那东西目前仅仅只有他一人研究和掌握，虽然他已经着手相关的教材编写，可是想要让更多人参与研究也是一件麻烦事。
至少，在短时间内，这条技术路线不存在代替目前技术路线的可能，而且，艾文所想的，并非是让他的新技术取代旧技术。
这两种技术没有好坏，也许，莫尔克顿的学派战争在温德尔那些矮人看来是极其恶劣的事，但是，这却让艾文看到另一种可能。
既然如此，为何不尝试让学派战争出现在联邦之中？
有了对手，或许，类似神圣家族之事，就不会出现那么离谱的情况...
可惜，艾文隐约间察觉到，这个做法也一样存在巨大问题，只是，他一时间想不到会出现什么状况。
“你已经做好成为领袖的心里准备？”
罗德瑞克对着艾文缓缓开口问道，跟过来的格鲁特看了看龙神大人知道祂又要出手，只是，祂会做什么？格鲁特不清楚，他不觉得自己能猜透龙神大人的想法。
“我...”
深吸一口气，艾文终于还是做出决定，他看向罗德瑞克说
“虽然，我相信即使没有我，他们也会推翻那自诩为神圣家族的家伙，可是，他们所设想的未来，却不是我想看到的，
或许，我也很自私吧，但是，现在反抗军也只能如此，退让？那两个人工智能可不是什么好相处的存在！”
右手握拳，艾文目光坚定的说道，他曾经想过胜利后什么都不管带着秋雅隐世，可是，他知道一件事，
面对伟大福音和杜纳因AI，反抗军的其他统领根本就不是他们的对手，手段或许能弥补部分差距，但当双方实力差距达到一定程度的时候，谋略也失去意义，
谋略能够去赌那极小的概率，却无法赌出那并不存在的可能。
“我能让你在梦境中经历无数次未来的推演，这些推演来源于这个世界，你的每一次选择带来的结果，都与现实世界近乎一致，你可以借助这梦境寻找你所想要的未来，
但是，你应该知道后果。”
“这不就是掉入时间长河的洪流之中吗？他...应该撑不住吧？”
格鲁特惊讶的出声说道，他本想说根本撑不住，可是，想到这是龙神大人的提议，他又觉得也许会有其他可能。
“这...魔法，还真是能做到我们无法办到的事啊。”
闭上眼感叹着，艾文猛地睁开眼说
“既然如此，那就开始吧！抱歉，秋雅...我...”
虽然很想阻止艾文，但秋雅还是强忍着难过对他露出笑容，转过头偷偷抹过眼角，不止是秋雅，在场所有人都知道那不断经历虚假的未来会有什么后果。
或许，在这寻找过程中，艾文会性格大变，也可能会出现其他问题，但是，他们无法阻止，因为，他们建造运算中枢为的，不也就是这事吗？
看着陷入昏睡的艾文，罗德瑞克却没有露出任何担心的神色，他并没有说过自己能护住他，即使这看起来也许很不可思议，可这本就是他能做到的事。
历经无数时光，却不受那些经历所影响，这是德鲁夫他们这些原初神也无法涉及的力量，然而，这对于罗德瑞克而言，却并非难事。
格鲁特虽然不知道龙神大人的后手，可是他相信龙神大人绝对不会看着艾文出问题。
一时间，房间陷入寂静之中，最终，还是福音打破了沉默，他缓缓开口问道
“关于运算中枢建设行动，是否还要继续？”
“暂缓，等他醒来再做决定...”
强忍着难过，秋雅看着那闭着眼的男人，她不知道，等艾文醒来后还会是那个自己熟悉的艾文吗？
可是，她找不出任何理由阻止，目前反抗军之中，根本无人具备艾文的声望，也就是说，很多重要的事，必须要艾文做出决断，
但是，即使是她也清楚，之前艾文在领袖这块，做的实在是太不称职，就如艾文自己所说的，他也许是一个合格的研究者，但他却不是一名合格的领袖。
看着打探到的情报，艾文陷入深思，一直以来，他所想的、所奋斗的，都是打破那凌驾与众生之上的，由高傲的神圣家族所赋予民众的命运锁链，
可是，现在随着命运编织者的关闭，他的目的也许可以说已经达到，最多，最多不过是继续向着神圣家族宣战，将对方躲在暗处重新执掌命运的可能抹杀。
但...
伟大福音与杜纳因的交手所带来的战争破坏，真的就好吗...
“艾文...”
“秋雅，抱歉，让你替我担心了。”
转头看向身后的秋雅，艾文露出微笑说道，只是，那疲惫却无法隐藏，反抗军并没有继续出手，他们都愿意相信艾文，
因此即使有人认为这个时候应该主动加入战局，但是他们也仅仅只是提议，只要艾文没有宣布这么做，他们也不会私自参与这场混战。
随着交手的继续，联邦收缩至中央星域，而杜纳因·福音控制的星域与伟大福音控制的星域却不断爆发冲突。
【你考虑过成功推翻联邦后要怎么做吗？】
【艾文，虽然我不是专门研究这方面，而且，联邦也有意控制这方面的研究，但是，我还是不得不提醒你，乱战，也许不是你想看到的未来。】
【那个，艾文，虽然我不知道你们这个世界的情况，可是，我觉得你的打算，也许不是很合适...
我们凯斯丹特即使诸国混战，却也有自己的战争秩序，强大的王国吞并附近的国家并积攒力量入主奎尔西斯特，甚至，还有着大家默认的战争规则，但是...
你们一直都生活在一个国家中，如果这个时候，你们变成和我们凯斯丹特一样诸国混战，或许，真的会出现你不希望看到的情况。】
【神会犯错吗？为何不会？精灵之神大人亲口承认祂曾经对斯丹琳的控制是祂的错误，即使，我们认为那不应属错误。
如果你想当不会犯错的领袖，我劝你和福音谈谈，团长说的很对，只要有感情，就做不到绝对的公正。】
“我...到底该怎么做...”
靠在椅子上，艾文缓缓闭上眼迷茫的感叹道，秋雅将冲好的咖啡放在他面前的桌面上说
“艾文，这事，不如...”
“我一直以这事不需要着急做借口，因为我很害怕，我怕自己会成为和他们一样的人，可是，如果真的陷入混战...这自由，真的好吗...”
陷入迷茫的艾文喃喃自语道，这事秋雅给不了他答案，秋雅和艾文不同，她并没有挣脱命运，或者说，在见到艾文之前，她不过是命运编织者定下的反叛军的一员。
和行动超出命运编织者控制的艾文不同，秋雅自己也不知道自己反抗联邦，究竟是出于不满对方玩弄他人未来的做法，还是因为命运编织者的引导。
这东西难以对付的根源就在于此，它并没有明着控制任何人，但是通过环境和其他方式的影响，却让所有被编织未来的人做出它所定下的事，
在那些人看来，那就是自己的想法，却无法判断到底是否是受到环境的影响。
伟大福音为了对抗这种连魔法都无法去除的影响，他选择使用宗教的方式应对，而杜纳因·福音...
对方认可上帝的模式，虽然由于它是出自伟大福音的关系，先天上厌恶命运编织者，但，它并不打算精细的控制。
在它的逻辑中，只需要做到成为整个人类族群的统领者，借助杜纳因系统的强大能力带着人类前行即可，规则、秩序在它的控制下并不会比借助命运编织者这种手段要差。
杜纳因·福音认为自己有能力应对所有可能出现的意外，这一点，是命运编织者无法做到，甚至就连它的原身，已经被神圣家族关闭的杜纳因系统，恐怕都做不到这点。
因为神圣家族为了避免杜纳因系统失去控制，在最根源的区域以不可改写的方式留下了最高控制权限并设置了一连串的自毁模块。
这使得神圣家族一直都掌握杜纳因系统的最高控制权，但是，这一点是杜纳因·福音无法接受的，在它看来，除了自己，其他存在都应该一样！
可惜，中央星域难以攻入，而伟大福音也在蚕食它控制的地盘，反抗军虽然没有任何动作，但杜纳因·福音却对反抗军十分忌惮。
那异世界人的实力，实在是太强，它不敢也无法去赌自己能战胜他们，在杜纳因·福音的逻辑中，没有赌概率的选项，
他所做的，不过是分析出一项项选择对于抵达目标有效或成功的概率，一次次选择，他不过是选了最大几率能够抵达目标的可能。
因为，杜纳因·福音在分析的时候已经察觉到，只要具备感情，就很难做到公正，致力于成为联邦至高公正存在的杜纳因·福音因此选择关闭自己的情感模块。
也许，这也是电子生命的特性，感情，并非是他们必备的存在，他们甚至可以在需要的时候取消掉自己的感情。
他认为，不受感情影响，才可以冷静的分析和对待每一件事。
艾文本以为自己可以继续躲下去，但联邦、杜纳因和伟大福音的交手让他知道，自己并不是不在乎，而是不知道该怎么办，同时，他还有着害怕...
可以为了拯救同伴踏上异世界寻求可能的希望，但，他知道，在统治者这件事上，没人能帮得了他。
任何一种制度都会存在问题，他知道，这个世界甚至另一个世界都没有完美的存在，即使，是那传言中的创世龙神。
可是，他不知道该如何选择，看似合理的选择，也许在未来会爆发出更大的问题，可是...
“艾文，要不，我们去找诺勒斯博士吧？虽然他可能给不了你太多帮助，但是，这至少比你一个人独自思考要好不是吗？”
看到艾文那头疼的模样，秋雅出声劝道，她知道艾文的纠结，他并没有对她隐瞒，可是，她却无法在这事上帮助他...
“他们打算建造属于反抗军的杜纳因系统？”
虽然艾文解释过这件事，但格鲁特对这些东西并不懂，只知道艾文他们要建造的，是一个复合运算能力与杜纳因系统接近甚至等同的东西，
也正是因此，格鲁特第一时间就认为艾文他们是要创造出属于反抗军自己的杜纳因系统，可是，这让他觉得很奇怪，
虽然他们反抗的是联邦的统治和命运编织者对众生未来的玩弄，可如果没有杜纳因系统，无论是神圣家族还是命运编织者都没有那个能力做到这个地步。
伯德瞥了眼格鲁特无语的说
“不是杜纳因系统，好像是什么运算中枢，具体的不是很清楚，但应该是和法师塔的塔灵有点相似的存在。”
“那不还是杜纳因系统吗？”
撇过头，格鲁特不屑的说道，摇摇头伯德不知道该怎么解释，他对这些东西并不是十分了解，只能说有那么一点认知罢了。
“仅仅只是复合运算，不涉及其他功能，与德鲁夫的大陆母板应该比较相似。”
罗德瑞克笑了笑说道，一旁德鲁夫捋了捋胡子说
“大陆母板只是我当初在创造莫尔克顿的时候专门定制的神器，他们的运算中枢，看起来并不只有这种功能，而且，小黑龙说的也没错...
这东西在基础上，已经具备杜纳因系统的雏形，我相信你不会看不出那东西只需要进行后期增加组件，就能组合成新的杜纳因系统。”
“但是，杜纳因系统本没有错，错的，不过是使用它的人。”
“那，名为杜纳因的电子生命呢？”
眉头一皱，德鲁夫向着罗德瑞克追问道，对方说的虽然不是毫无道理，可是...
杜纳因系统和杜纳因AI根本不是同一个东西，虽然德鲁夫没有详细研究过，但根据对方表现出来的种种迹象，他能够判断出杜纳因AI根本没有杜纳因系统的全部权限，
虽然他是纳西恩这个魔法世界的神，一开始对于这个世界的科技文明并不算特别了解，
可是别忘了，他再怎么说也是神，在这个世界停留的这段时间，已经足够德鲁夫了解清楚这个世界的科技文明，
那确实是不弱于魔法世界的文明，但是，正是因为他对这东西了解透彻，才很清楚，那杜纳因AI，很可能并非是杜纳因系统本身，
因为这个世界的人类很忌惮人工智能的自主思考能力，因此，他们从一开始就会限制那东西的功能，甚至避免这东西诞生，如果不是外世界的人...
“想要借助运算中枢推演联邦的未来...”
摸了摸下巴，罗德瑞克陷入沉思之中，艾文想要改变，这似乎不错，但是，他真的做好准备了吗？
虽然目前反抗军好像陷入劣势，在伟大福音与杜纳因AI打得热火朝天的时候没有继续推进自己的地盘，
可大家都很清楚，以伟大福音与杜纳因AI的做法，无止境的将资源投入战争，反倒会出现恶劣的后果，
而且，由于电子生命对人工智能的强大影响力，反抗军的无人战舰无法使用，这也使得他们无力继续推进战线。
看到罗德瑞克起身，众人反应不一，米米娅他们不知道对方要去做什么，至于说进行什么作战行动？这似乎不可能，
如果真的要离开反抗军的地盘，罗德瑞克自然会带上他们，毕竟在这地方，也就只有他身边和神明存在之地对他们而言相对安全。
或许，也就只有木异对此不在乎，毕竟对方和格鲁特不一样，虽然有着身为人类的劣势，可他却是实打实的12环实力，
面对联邦的战舰，他自保完全没有任何问题，当然，即使是格鲁特，在面对联邦战舰时，大部分情况下都能从容应对，只有当对方抬出超级武器，他才不得不退避。
“数据，模拟不了人心，你认为他们为何会选择以划定所有人类未来的方式编织命运？”
罗德瑞克走进房间对着艾文缓缓开口说道，诺勒斯博士想到什么看向福音，他从未想过这种事，毕竟在他看来，既然他当初已经能够创造出福音，想要模拟人类社会又有何难处？
“数据并非无法模拟人心，只是，感情是无法数据化的东西，一次冲动，也许人会做出和往日完全相反的行动，一件平凡之物，也可能让心如钢铁的人落泪，
我不知道他们创造命运编织者的初衷，但是，我确实无法完美模拟出人类的想法，或者说，即使以情感模块加持，也不过是一个具备同样经历，却不同存在的人，
这种差距，在一般情况下带来的误差可以忽略，可是，如果用来模拟整个联邦未来，却会带来巨大问题。”
“所以，你之前才会暗示我，这试验有失败的可能。”
诺勒斯博士听完福音的解释明白之前为何福音似乎对这计划不看好，他倒是没想到还有这种情况发生，
艾文转头对着罗德瑞克苦笑道
“可是，这已经是我能做的最大努力...”
“运算中枢对于反抗军而言有重要意义，它，只是一个工具，完全看使用者如何使用它，而且，它能帮助你们捋清各个星区的问题。”
一旁福音补充道，实际上他早就知道艾文的计划会失败，但是他没有提醒，
在他分析的数据中，艾文即使知道会失败，但由于运算中枢能够帮助重建秩序，依旧有极大概率会选择建造运算中枢。
可是，他却不想去计算万一对方选择放弃后补救所需要的各种可能，因此他并没有明说，只是默默看着他们行动。
他知道，艾文他们未必不清楚运算中枢对于管理的重要性，联邦的很多管理系统，都必须要依托运算中枢才能实现，
也许会有其他解决办法，可是，他们不可能在短时间内从无到有的发展出一套全新的完整的管理手段，
福音不认为杜纳因系统有错，因为它不具备思考的能力，他有种直觉，杜纳因AI和杜纳因系统，根本不是一个东西。
如果不是因为艾文他们对杜纳因系统的恶感，或许，早在重整羽蛾星系秩序的时候，运算中枢就已经开始建造，而不是像现在这般，使用分布式节点网络。
在福音看来，大家对杜纳因系统的痛恨，已经影响到了反抗军内部的秩序。
知道福音有意不明确提醒，艾文他们也没有多说什么，福音的想法，他们何尝不知，只是，命运编织者，这个属于杜纳因系统的子系统，对他们而言实在是太过印象深刻，
即使只是杜纳因系统的雏形，也会让他们下意识的回避其重要性，即便在现有的文明秩序中，那东西是必不可少的存在。
当然，艾文可以散播和使用结合矮人技术的新技术，可是，那东西目前仅仅只有他一人研究和掌握，虽然他已经着手相关的教材编写，可是想要让更多人参与研究也是一件麻烦事。
至少，在短时间内，这条技术路线不存在代替目前技术路线的可能，而且，艾文所想的，并非是让他的新技术取代旧技术。
这两种技术没有好坏，也许，莫尔克顿的学派战争在温德尔那些矮人看来是极其恶劣的事，但是，这却让艾文看到另一种可能。
既然如此，为何不尝试让学派战争出现在联邦之中？
有了对手，或许，类似神圣家族之事，就不会出现那么离谱的情况...
可惜，艾文隐约间察觉到，这个做法也一样存在巨大问题，只是，他一时间想不到会出现什么状况。
“你已经做好成为领袖的心里准备？”
罗德瑞克对着艾文缓缓开口问道，跟过来的格鲁特看了看龙神大人知道祂又要出手，只是，祂会做什么？格鲁特不清楚，他不觉得自己能猜透龙神大人的想法。
“我...”
深吸一口气，艾文终于还是做出决定，他看向罗德瑞克说
“虽然，我相信即使没有我，他们也会推翻那自诩为神圣家族的家伙，可是，他们所设想的未来，却不是我想看到的，
或许，我也很自私吧，但是，现在反抗军也只能如此，退让？那两个人工智能可不是什么好相处的存在！”
右手握拳，艾文目光坚定的说道，他曾经想过胜利后什么都不管带着秋雅隐世，可是，他知道一件事，
面对伟大福音和杜纳因AI，反抗军的其他统领根本就不是他们的对手，手段或许能弥补部分差距，但当双方实力差距达到一定程度的时候，谋略也失去意义，
谋略能够去赌那极小的概率，却无法赌出那并不存在的可能。
“我能让你在梦境中经历无数次未来的推演，这些推演来源于这个世界，你的每一次选择带来的结果，都与现实世界近乎一致，你可以借助这梦境寻找你所想要的未来，
但是，你应该知道后果。”
“这不就是掉入时间长河的洪流之中吗？他...应该撑不住吧？”
格鲁特惊讶的出声说道，他本想说根本撑不住，可是，想到这是龙神大人的提议，他又觉得也许会有其他可能。
“这...魔法，还真是能做到我们无法办到的事啊。”
闭上眼感叹着，艾文猛地睁开眼说
“既然如此，那就开始吧！抱歉，秋雅...我...”
虽然很想阻止艾文，但秋雅还是强忍着难过对他露出笑容，转过头偷偷抹过眼角，不止是秋雅，在场所有人都知道那不断经历虚假的未来会有什么后果。
或许，在这寻找过程中，艾文会性格大变，也可能会出现其他问题，但是，他们无法阻止，因为，他们建造运算中枢为的，不也就是这事吗？
看着陷入昏睡的艾文，罗德瑞克却没有露出任何担心的神色，他并没有说过自己能护住他，即使这看起来也许很不可思议，可这本就是他能做到的事。
历经无数时光，却不受那些经历所影响，这是德鲁夫他们这些原初神也无法涉及的力量，然而，这对于罗德瑞克而言，却并非难事。
格鲁特虽然不知道龙神大人的后手，可是他相信龙神大人绝对不会看着艾文出问题。
一时间，房间陷入寂静之中，最终，还是福音打破了沉默，他缓缓开口问道
“关于运算中枢建设行动，是否还要继续？”
“暂缓，等他醒来再做决定...”
强忍着难过，秋雅看着那闭着眼的男人，她不知道，等艾文醒来后还会是那个自己熟悉的艾文吗？
可是，她找不出任何理由阻止，目前反抗军之中，根本无人具备艾文的声望，也就是说，很多重要的事，必须要艾文做出决断，
但是，即使是她也清楚，之前艾文在领袖这块，做的实在是太不称职，就如艾文自己所说的，他也许是一个合格的研究者，但他却不是一名合格的领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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