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思路
“到此为止吧，这人的记忆被处理过了，要么忘记了要么被删改过，总之可以放弃了。”夏灯说。
“那接下来怎么办？继续留着他？”萧然问。
“留着他干什么？送回原地去，别平白增加风险，雪奈你跟萧然一起去，我回房休息。”夏灯说完，就自己离开房间，到隔壁她和雪奈住的房间去了。
萧然无言以对，看着雪奈，试探地问：“我觉得应该至少让他留一晚上？”
“萧先生真这么觉得？”雪奈瞄了他一眼，“他毕竟曾经是商人，这辈子享得福比我们多得多，哪怕从此流落街头，又有什么理由同情他？何况以他现在的想法，流落街头对他反而是享福。”
“这倒是。”
萧然也不是真心想要王秉留下，只是碍于世故，自发地充当白脸，再怎么说这也是自己的房间，当然是一个人待着最好。
……
之后萧然扶着王秉并拿上他的东西坐回汽车，由雪奈开车送了回去。
在回到酒店的路上，萧然问：“他不会记得我们吧？”
“不会，我对他的记忆动了手脚。”
“那就好。”
“萧先生接下来准备怎么办？”雪奈问。
啊？怎么办？萧然不知该怎么回答，因为他根本没想好后面的事。
萧然支吾两句，索性说道：“我还没想好，我现在唯一想到的是试试看把剩下十二人也强制调查一下。当然我知道这么做可能也没用，他们很有可能都跟王秉一样，知道的情报全被销毁了。”
“哦，既然如此，我给萧先生提供一个思路吧。”雪奈不出所料地说。
“什么思路？”
“你知道于泽有个儿子叫于晓峰吧。”
于晓峰？萧然记得王秉的情报里有说，回答道：“知道，于泽是王秉的前辈，也是主营零食加工贸易的商人，他已经六十三岁了，所以在前年退休把事业传给了自己儿子于晓峰，现在于晓峰是他们家集团的董事长。”
“不错，于晓峰现在可能被催眠成了第十四名受害者，就在昨天准备变卖资产，但没变卖成功，因为交易被于泽发现了。”雪奈说，“于泽发现后直接报了警，让原本只是关注这个情况的政府和管理局正式重视起来，后来判断跟超能力者有关，由管理局下达任务，任务经过几次转交，最后到了夏灯和萧先生的手上。”
“那个于晓峰现在在哪？”
“他今天一天被于泽软禁在家，对外则说身体不适。”
“哦，那你说这件事是打算让我扮演于晓峰？”萧然隐隐猜到雪奈的想法，又是受害人，又没受害成功，提到这个人肯定是想利用他，“这需要他们家的配合，他们愿意吗？”
“关于这点，我在萧先生跟朱玉英、王秉接触时，就通过管理局分部与于家进行了沟通，他们愿意提供帮助。”
“……那我岂不是在做无用功？”
萧然想问“为什么不早点说”，这个念头一诞生就被他自己掐断了，万一因为这冒犯了雪奈，让她放弃提供帮助，多得不偿失。
“倒也不是，我是想两线并进，万一于家不肯配合，那就只能按萧先生的做法去做了。如果萧先生愿意，明天就可以扮演于晓峰到于家集团露面。”雪奈说。
“我没当过董事长没问题吗？而且还有外貌的问题。”
“外貌还有声音都可以借助贴身装甲来改变，扮演于晓峰期间我会安排于泽与你建立意念通讯，你要做的是只是听从于泽的话行动，直到幕后黑手与你接触。”
“这样，”萧然恍然大悟，敢情雪奈都安排好了，立即说，“我明天就可以行动。”
“那我就转告于泽了。”
“嗯，谢谢你了。”
“不用谢，这也是为了我自己。”
“嗯？”萧然惊讶地问，“这是什么意思？”
雪奈笑了笑，说：“萧先生不知道执行官是两人一队吧？”
“不知道，我以为是按任务分配的。”萧然摇头。
“是会按任务分配人数，不过都是按单组或多组分配的，很少有某位执行官单人行动的机会，这是为了取长补短也是为了互相监督。”雪奈逐步解释道。
“不过这点在夏灯身上不适合。夏灯太强了，一切可以靠暴力完成的任务对她来说都很简单，能难到她的只有任务数量和目标不明确这两种情况。”
“也因为太强，近几年成为执行官的新人里一直没有适合夏灯的搭档，所以她在担任执行官的这两年一直是单独行动。”
“你不算吗？”萧然问。
“我不是执行官，我是一年前到管理局总部就职的工作人员，因为当时安排给夏灯的任务需要我的能力辅助，我才成为了夏灯的助手，之后因为夏灯没有搭档，我就一直跟着夏灯。”
“原来如此。”
“其实我也是天元大学超能力系统学院毕业的，比萧先生高两届，不过是二班。”
“我一直有成为执行官的想法，可惜现实没给我这个机会，作为执行官我还不够格。但跟着夏灯身边，我也可以享受到跟执行官一样的待遇。”
雪奈顿了顿，觉得这么说不适合，补充道：“当然不只是为了这点，我本人也很喜欢夏灯，想尽可能跟着她身边。”
萧然看得出来，如果只是助手和临时搭档，不至于任劳任怨地为夏灯取来各种食物。以雪奈当时的行为，要是个男的，大概可以报警了。
“如果是这样，你不是更应该阻止我完成任务吗？以现在的情况，我好像是夏灯的临时搭档。”萧然问。
“是的，不只是临时搭档。萧先生现在是作为夏灯的执行官搭档培养，负责处理任务中战斗以外的部分，应该有取长补短之意。”
雪奈接着说：“说实话我很羡慕萧先生，也不理解为什么萧先生会被托以这样的待遇，也许萧先生身上有值得管理局领导在意的东西？不管是什么原因都跟我没关系，但我知道夏灯迟早会有正式的搭档，即使不是萧先生也会是其他人，既然如此，只要不是令我讨厌的人作为夏灯的搭档，我都能接受。”
“那接下来怎么办？继续留着他？”萧然问。
“留着他干什么？送回原地去，别平白增加风险，雪奈你跟萧然一起去，我回房休息。”夏灯说完，就自己离开房间，到隔壁她和雪奈住的房间去了。
萧然无言以对，看着雪奈，试探地问：“我觉得应该至少让他留一晚上？”
“萧先生真这么觉得？”雪奈瞄了他一眼，“他毕竟曾经是商人，这辈子享得福比我们多得多，哪怕从此流落街头，又有什么理由同情他？何况以他现在的想法，流落街头对他反而是享福。”
“这倒是。”
萧然也不是真心想要王秉留下，只是碍于世故，自发地充当白脸，再怎么说这也是自己的房间，当然是一个人待着最好。
……
之后萧然扶着王秉并拿上他的东西坐回汽车，由雪奈开车送了回去。
在回到酒店的路上，萧然问：“他不会记得我们吧？”
“不会，我对他的记忆动了手脚。”
“那就好。”
“萧先生接下来准备怎么办？”雪奈问。
啊？怎么办？萧然不知该怎么回答，因为他根本没想好后面的事。
萧然支吾两句，索性说道：“我还没想好，我现在唯一想到的是试试看把剩下十二人也强制调查一下。当然我知道这么做可能也没用，他们很有可能都跟王秉一样，知道的情报全被销毁了。”
“哦，既然如此，我给萧先生提供一个思路吧。”雪奈不出所料地说。
“什么思路？”
“你知道于泽有个儿子叫于晓峰吧。”
于晓峰？萧然记得王秉的情报里有说，回答道：“知道，于泽是王秉的前辈，也是主营零食加工贸易的商人，他已经六十三岁了，所以在前年退休把事业传给了自己儿子于晓峰，现在于晓峰是他们家集团的董事长。”
“不错，于晓峰现在可能被催眠成了第十四名受害者，就在昨天准备变卖资产，但没变卖成功，因为交易被于泽发现了。”雪奈说，“于泽发现后直接报了警，让原本只是关注这个情况的政府和管理局正式重视起来，后来判断跟超能力者有关，由管理局下达任务，任务经过几次转交，最后到了夏灯和萧先生的手上。”
“那个于晓峰现在在哪？”
“他今天一天被于泽软禁在家，对外则说身体不适。”
“哦，那你说这件事是打算让我扮演于晓峰？”萧然隐隐猜到雪奈的想法，又是受害人，又没受害成功，提到这个人肯定是想利用他，“这需要他们家的配合，他们愿意吗？”
“关于这点，我在萧先生跟朱玉英、王秉接触时，就通过管理局分部与于家进行了沟通，他们愿意提供帮助。”
“……那我岂不是在做无用功？”
萧然想问“为什么不早点说”，这个念头一诞生就被他自己掐断了，万一因为这冒犯了雪奈，让她放弃提供帮助，多得不偿失。
“倒也不是，我是想两线并进，万一于家不肯配合，那就只能按萧先生的做法去做了。如果萧先生愿意，明天就可以扮演于晓峰到于家集团露面。”雪奈说。
“我没当过董事长没问题吗？而且还有外貌的问题。”
“外貌还有声音都可以借助贴身装甲来改变，扮演于晓峰期间我会安排于泽与你建立意念通讯，你要做的是只是听从于泽的话行动，直到幕后黑手与你接触。”
“这样，”萧然恍然大悟，敢情雪奈都安排好了，立即说，“我明天就可以行动。”
“那我就转告于泽了。”
“嗯，谢谢你了。”
“不用谢，这也是为了我自己。”
“嗯？”萧然惊讶地问，“这是什么意思？”
雪奈笑了笑，说：“萧先生不知道执行官是两人一队吧？”
“不知道，我以为是按任务分配的。”萧然摇头。
“是会按任务分配人数，不过都是按单组或多组分配的，很少有某位执行官单人行动的机会，这是为了取长补短也是为了互相监督。”雪奈逐步解释道。
“不过这点在夏灯身上不适合。夏灯太强了，一切可以靠暴力完成的任务对她来说都很简单，能难到她的只有任务数量和目标不明确这两种情况。”
“也因为太强，近几年成为执行官的新人里一直没有适合夏灯的搭档，所以她在担任执行官的这两年一直是单独行动。”
“你不算吗？”萧然问。
“我不是执行官，我是一年前到管理局总部就职的工作人员，因为当时安排给夏灯的任务需要我的能力辅助，我才成为了夏灯的助手，之后因为夏灯没有搭档，我就一直跟着夏灯。”
“原来如此。”
“其实我也是天元大学超能力系统学院毕业的，比萧先生高两届，不过是二班。”
“我一直有成为执行官的想法，可惜现实没给我这个机会，作为执行官我还不够格。但跟着夏灯身边，我也可以享受到跟执行官一样的待遇。”
雪奈顿了顿，觉得这么说不适合，补充道：“当然不只是为了这点，我本人也很喜欢夏灯，想尽可能跟着她身边。”
萧然看得出来，如果只是助手和临时搭档，不至于任劳任怨地为夏灯取来各种食物。以雪奈当时的行为，要是个男的，大概可以报警了。
“如果是这样，你不是更应该阻止我完成任务吗？以现在的情况，我好像是夏灯的临时搭档。”萧然问。
“是的，不只是临时搭档。萧先生现在是作为夏灯的执行官搭档培养，负责处理任务中战斗以外的部分，应该有取长补短之意。”
雪奈接着说：“说实话我很羡慕萧先生，也不理解为什么萧先生会被托以这样的待遇，也许萧先生身上有值得管理局领导在意的东西？不管是什么原因都跟我没关系，但我知道夏灯迟早会有正式的搭档，即使不是萧先生也会是其他人，既然如此，只要不是令我讨厌的人作为夏灯的搭档，我都能接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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