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沉沦
“有没有可能只是单纯的私下见面？”萧然问，“或者是幕后黑手的马仔？”
“这都不能否定，于晓峰的手机里有他的联络方式，七天前确实有电话联络，我让管理局分部的人询问了于晓峰，他说刘凯当时想跟他见面，拜托借点钱，他没答应。”
“哦，那我随机应变了。”
……
刘凯带领萧然行驶的终点如他所说，是一家金碧辉煌的五星级酒店。
这家酒店以金黄色为主调，弥漫着资本雄厚的风情，正中心有音乐喷泉、四周有水晶灯、街道更是富丽堂皇。
刘凯订的包间位于酒店二楼，萧然、刘凯加上助理三人走进包间后，刘凯便递来菜单。
萧然顺手挑了八九个菜，然后把菜单还给服务员，在等待上菜的期间，跟刘凯随意闲聊。
“刘凯，我们这是多久没聚了？上次是什么时候我都忘了。”
“啊哈，我算算了……应该有五年了吧，上次是在同学聚会时见的。这么久了，离毕业也有十五年了，不如我们再邀请同学们聚一聚吧？”刘凯笑着说。
“行啊，只要我有空就行。”
“那是自然，肯定得将就你的时间。”
没等多久，一盘盘昂贵的海鲜、蔬菜便逐一上桌，萧然有一半兴趣转移到了食物上，不主动推进话题，而是继续闲聊了半个小时。
“萧先生，管理局分部的工作人员和当地警察已经包围了酒店，随时可能暴露，尽快结束晚餐，看看能不能引诱出幕后黑手。”雪奈说。
“好。”
萧然吃得差不多了，放下筷子，问：“刘凯，你今天邀请我吃饭，应该不只是想联络感情吧？”
“哎呀，于哥你可终于提起了，其实就是上星期打电话给你的事，我想找你借点钱。”刘凯露出一副提心吊胆的模样。
“你想借钱干什么？”萧然地问。
“我也三十多岁了，想趁着身体还硬朗，想主动出来创业，开一家公司，但是资金不足，就想找你帮帮忙。”
“公司？做什么的？”
“文娱方面的，这方面我有经验，也准备了几年，已经有了详细的计划，随时可以发给你看。”
“哦，听起来不容易啊？不过念在老同学一场的份上，可以帮帮你，你直接说要多少钱吧。”萧然漫不经心地说。
“我现在的资产有一千万，可以再找银行借一千万，然后想找你也借一千万，在还款前用股份的百分之五十各自给你和银行作抵押，如果你们愿意留下资金，也可以直接算作百分之三十的股份。”刘凯忐忑地说。
用还没有任何建树的股份作抵押？萧然一听就有种骗钱的感觉，不过他没看过刘凯的计划书，也不是当事人，便把问题抛给于泽。
“于先生，你看怎么处理？是拒绝，还是答应？或者先看看计划书？”萧然问。
“答应他，拿到计划书给助理送回来，之后具体怎么操作，我会自己考虑。”于泽说。
意思就是先口头承诺，事后再说。
萧然对这做法并不意外，说：“行，就这样，晚点你把计划书发给小刘，我回去再仔细看看。”
“那是自然，肯定要仔细看看的。”刘凯连忙说。
“那就这样，家里还有妻子等着，我先走了——”
萧然话还没说完，突然感觉一阵恍惚，一个莫名其妙的声音在脑海里出现——
“做善事功德无量，为什么不多做一些？”
“国外战乱地区的人民妻离子散、家破人亡、苦不聊生，你是否对他们有一些悲悯之心？”
“或许他们的灾难，就源自于我们大国的崛起，或许我们的商业行为，间接导致了他们的动荡，你觉得呢？”
萧然感觉有些痛苦，那些话似乎说得对又不对劲，让他有想要认同的想法，却又觉得自己不应该为此负责，后面还有越来越多循循善诱的话从脑海里蹦出，仿佛孙悟空被念经一样，连绵不断。
“如果你觉得需要负责，为什么不实际行动起来？”
“比如说捐一点钱给国外的慈善机构，让他们援助当地居民？”
“或者号召身边的人，一起……”
“萧然！醒过来！”
在萧然渐渐沉沦时，雪奈的声音响起：“那些话是对于晓峰说的，你不是于晓峰，不需要接受那些话！”
萧然双眼一亮，慢慢恢复了神色，是的！有钱的是于晓峰！有能力做善事和有资格悲悯的都是他！而自己只是萧然，只是一个扮演于晓峰的临时执行官！
这么一想，萧然就意识到那些话不对劲在哪了——不对劲在于被催眠的对象错了！
那些话是否对错暂且不论，但都是针对于晓峰说的，并不是直击萧然心灵的话，无法真正获得他心灵上的认同。
包间门突然打开，一群黑衣人迅速涌入，包围了刘凯，其中一人取出手机，亮出电子证件说：“我是系统管理局的工作人员，现要求刘先生配合调查！”
“什、什么！”
刘凯惊得站了起来，又被身后的黑衣人压着坐回椅子上。
“不用担心，只要你不是有什么额外图谋，哪怕被利用了，也不会追究你。”
萧然晃了晃脑袋，去掉脑海里杂乱的思绪，外貌、声音也变回了原来的模样，然后在一众管理局工作人员的注视下，心有余悸地走出包间。
“萧先生，你没事吧？”雪奈从走廊里小跑过来。
“像刚才那样继续叫我萧然也可以。”萧然勉强笑了笑，说，“刚才我受到的影响一定是精神催眠或类似精神催眠的超能力导致的，不是刘凯做的，可能是上下两层或左右包间的人做的。”
“这你放心，管理局分部的人已经进入了你说的地方并核实他们的身份。”雪奈说。
“他们能保证万无一失吗？不会让人逃走吧？”萧然问。
“酒店里有管理局分部的人，外面有夏灯和警察在，现在在核实周围人的身份，在没发现幕后黑手之前，不会让任何一个人离开。”
雪奈刚说完，隔壁包间传来玻璃破碎的声音，里面的管理局工作人员大喊：“抓住他！”
“这都不能否定，于晓峰的手机里有他的联络方式，七天前确实有电话联络，我让管理局分部的人询问了于晓峰，他说刘凯当时想跟他见面，拜托借点钱，他没答应。”
“哦，那我随机应变了。”
……
刘凯带领萧然行驶的终点如他所说，是一家金碧辉煌的五星级酒店。
这家酒店以金黄色为主调，弥漫着资本雄厚的风情，正中心有音乐喷泉、四周有水晶灯、街道更是富丽堂皇。
刘凯订的包间位于酒店二楼，萧然、刘凯加上助理三人走进包间后，刘凯便递来菜单。
萧然顺手挑了八九个菜，然后把菜单还给服务员，在等待上菜的期间，跟刘凯随意闲聊。
“刘凯，我们这是多久没聚了？上次是什么时候我都忘了。”
“啊哈，我算算了……应该有五年了吧，上次是在同学聚会时见的。这么久了，离毕业也有十五年了，不如我们再邀请同学们聚一聚吧？”刘凯笑着说。
“行啊，只要我有空就行。”
“那是自然，肯定得将就你的时间。”
没等多久，一盘盘昂贵的海鲜、蔬菜便逐一上桌，萧然有一半兴趣转移到了食物上，不主动推进话题，而是继续闲聊了半个小时。
“萧先生，管理局分部的工作人员和当地警察已经包围了酒店，随时可能暴露，尽快结束晚餐，看看能不能引诱出幕后黑手。”雪奈说。
“好。”
萧然吃得差不多了，放下筷子，问：“刘凯，你今天邀请我吃饭，应该不只是想联络感情吧？”
“哎呀，于哥你可终于提起了，其实就是上星期打电话给你的事，我想找你借点钱。”刘凯露出一副提心吊胆的模样。
“你想借钱干什么？”萧然地问。
“我也三十多岁了，想趁着身体还硬朗，想主动出来创业，开一家公司，但是资金不足，就想找你帮帮忙。”
“公司？做什么的？”
“文娱方面的，这方面我有经验，也准备了几年，已经有了详细的计划，随时可以发给你看。”
“哦，听起来不容易啊？不过念在老同学一场的份上，可以帮帮你，你直接说要多少钱吧。”萧然漫不经心地说。
“我现在的资产有一千万，可以再找银行借一千万，然后想找你也借一千万，在还款前用股份的百分之五十各自给你和银行作抵押，如果你们愿意留下资金，也可以直接算作百分之三十的股份。”刘凯忐忑地说。
用还没有任何建树的股份作抵押？萧然一听就有种骗钱的感觉，不过他没看过刘凯的计划书，也不是当事人，便把问题抛给于泽。
“于先生，你看怎么处理？是拒绝，还是答应？或者先看看计划书？”萧然问。
“答应他，拿到计划书给助理送回来，之后具体怎么操作，我会自己考虑。”于泽说。
意思就是先口头承诺，事后再说。
萧然对这做法并不意外，说：“行，就这样，晚点你把计划书发给小刘，我回去再仔细看看。”
“那是自然，肯定要仔细看看的。”刘凯连忙说。
“那就这样，家里还有妻子等着，我先走了——”
萧然话还没说完，突然感觉一阵恍惚，一个莫名其妙的声音在脑海里出现——
“做善事功德无量，为什么不多做一些？”
“国外战乱地区的人民妻离子散、家破人亡、苦不聊生，你是否对他们有一些悲悯之心？”
“或许他们的灾难，就源自于我们大国的崛起，或许我们的商业行为，间接导致了他们的动荡，你觉得呢？”
萧然感觉有些痛苦，那些话似乎说得对又不对劲，让他有想要认同的想法，却又觉得自己不应该为此负责，后面还有越来越多循循善诱的话从脑海里蹦出，仿佛孙悟空被念经一样，连绵不断。
“如果你觉得需要负责，为什么不实际行动起来？”
“比如说捐一点钱给国外的慈善机构，让他们援助当地居民？”
“或者号召身边的人，一起……”
“萧然！醒过来！”
在萧然渐渐沉沦时，雪奈的声音响起：“那些话是对于晓峰说的，你不是于晓峰，不需要接受那些话！”
萧然双眼一亮，慢慢恢复了神色，是的！有钱的是于晓峰！有能力做善事和有资格悲悯的都是他！而自己只是萧然，只是一个扮演于晓峰的临时执行官！
这么一想，萧然就意识到那些话不对劲在哪了——不对劲在于被催眠的对象错了！
那些话是否对错暂且不论，但都是针对于晓峰说的，并不是直击萧然心灵的话，无法真正获得他心灵上的认同。
包间门突然打开，一群黑衣人迅速涌入，包围了刘凯，其中一人取出手机，亮出电子证件说：“我是系统管理局的工作人员，现要求刘先生配合调查！”
“什、什么！”
刘凯惊得站了起来，又被身后的黑衣人压着坐回椅子上。
“不用担心，只要你不是有什么额外图谋，哪怕被利用了，也不会追究你。”
萧然晃了晃脑袋，去掉脑海里杂乱的思绪，外貌、声音也变回了原来的模样，然后在一众管理局工作人员的注视下，心有余悸地走出包间。
“萧先生，你没事吧？”雪奈从走廊里小跑过来。
“像刚才那样继续叫我萧然也可以。”萧然勉强笑了笑，说，“刚才我受到的影响一定是精神催眠或类似精神催眠的超能力导致的，不是刘凯做的，可能是上下两层或左右包间的人做的。”
“这你放心，管理局分部的人已经进入了你说的地方并核实他们的身份。”雪奈说。
“他们能保证万无一失吗？不会让人逃走吧？”萧然问。
“酒店里有管理局分部的人，外面有夏灯和警察在，现在在核实周围人的身份，在没发现幕后黑手之前，不会让任何一个人离开。”
雪奈刚说完，隔壁包间传来玻璃破碎的声音，里面的管理局工作人员大喊：“抓住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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