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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八章意外变故

    “那我问你,关于马钱子,你了解多少?”

    莫求几乎丝毫不做思索道:“马钱子,俗称番木鳖,全草入药,中毒者全身瘙痒,继而窒息而死。”

    “嗯?”牛不群眼眉一挑,面上已是露出肃容,再次问道:“雷公藤。”

    “雷公藤,俗称断肠草,根茎入药,茎叶都有剧毒,毒性最大的部位是根皮。”莫求开口:“但此药早已绝迹。”

    “鸩酒呢?”

    这一次,是一种极为恐怖的毒药。

    不过莫凡也只是略作思索,就已答道:“鸩酒,别名酖酒,以传说中一种名为鸩的毒物之羽毛入酒,毒性极其猛烈,有未入肠胃,已绝咽喉的说法。

    此鸟喙,可解百毒。”

    这一种毒物,莫凡也是半信半疑,并不是他见识有限,实在是传的有些太过玄乎了:

    传说鸩的巢下数十步之内寸草不生;屎拉在石头上,石头就会腐烂如泥;哪怕是它饮过的小溪,各种虫类也都会被毒死。

    “牵机药?”

    “……”

    牛不群问,莫凡答。

    两人在药房角落一问一答,问者角度越发刁钻,答着却始终从善如流。

    直至问到几样罕见之物,莫凡才面泛迟疑,答不出来。

    ……

    “不错。”牛不群看着莫凡轻轻点头,眼神略有复杂,似有惊讶、疑惑和些许的嫉妒,甚至莫凡还感受到一缕压抑极深的杀意。

    但他也再说什么,好似一下失去了兴致,重新坐在堂上,开始给人问诊看病。

    一上午,几乎都没什么生意,看病者只有寥寥数人。

    一更天,也就是晚上八点左右,莫凡整理一下衣服,拿起挂在墙上的钥匙,离开了古生堂。

    早在一个时辰前,牛不群就因事出去了,看店、关门这些琐事,自然就落在了他手上。

    出了古生堂,街道上行人寥寥无几,耳边都是商铺关门的声音。

    铁山镇虽然不设宵禁,但其处于宋金两国交战之地,每日都有动乱发生,也没人敢在夜里行走。

    走过永安坊,踏上长乐坊,街道上已经看不见人了,两侧商铺,早已关的严严实实。

    明月照耀下,黑色的长街上,只有莫凡的脚步声有节奏的响彻。

    深沉的大街上,只自己一个人,恍惚间,莫凡似乎回到了前世,加完班,卸下重担,深夜匆匆回家。

    他正暗自感慨,忽感身后一股恶风袭来,浑身汗毛一下就立了起来。

    条件反射一般,莫凡身形一下翻转过来,垂直在腰间的右手也在转身的那一刻伸起,握爪成拳,不加思索的向前轰去。

    砰!

    静谧的夜色之中,肉体碰撞之声格外响亮。

    来人向后噔噔倒退几步,却是个身形单薄,背着细长金刀的黑面青年。

    “你是谁?”莫凡沉声问道。

    他行事向来低调,自来到铁山镇,不是在宅在家里练功,就是去古生堂学习毒术,过着两点一线的生活。

    几乎没有与什么人结过怨。

    这人一来,就是一副下狠手的模样,若不是他反应及时,硬吃此人一拳,恐怕不死也要受创。

    “铁山镇巡检朱拥军。”

    朱拥军神色有些凝重,身后长刀无声无息拔出,似乎随时要发出致命一击:“你不过是一个乞丐,为何又会武功?”

    “乞丐就不能会武功吗?”

    莫凡神色冷淡回应道。

    他原以为,这人是他那便宜师兄派来的。

    毕竟,白日里牛不群可是对他显露过一丝杀意,又提早离开了古生堂,有着很大的嫌疑。

    但此人一语就道破了他乞丐的身份,显然经过了一系列繁琐复杂的调查。

    而在铁山镇,有这么大能耐的人,几乎呼之欲出。

    县令张怀安!

    莫凡虽然没有见过此人,对此人生平事迹却多少了解一些。

    张怀安本为宋人,科举屡试不中,心灰意冷之下,寄情于山水,哪知,在途径铁山镇的时候,居然遇到了一位金国贵人,后被破格提拔为铁山县令。

    朱拥军目光不离莫凡,神色阴沉至极:“那么,一个月前你在什么地方?”

    说到此处,他猛然踏前一步,居高临下的俯视着莫凡:“或者,你就在吴家村,杀了一位贵人,才不得不逃到铁山镇。”

    “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

    莫凡神色漠然,淡淡开口道。

    此人既然对他事迹了若指掌,恐怕无论如何也不能善了,他也没必要和他周旋。

    轰!

    话音未落,朱拥军脚下一踏,青石板硬生生撕裂开来。

    手中长刀好似白色的匹练一般,冰冷刺骨,直向莫凡而来。

    “你不说也罢,只是希望你在大牢里还能这么嘴硬。”

    清冷的刀光映衬下,莫凡面色一如以往,平静如水,心底却有极强烈的杀意腾起。

    善与恶,对与错,皆已不重要了,一个月前,他在荒村杀了张怀安之子,张怀安找他报仇,本就是身为父亲的责任。

    杀人者,人恒杀之,本就说不上谁是谁非。

    只是,令他没想到的是,这些人居然这么快就能找上门来。

    他杀张怀安之子时,下手很干净,不仅没有目击者,尸体更是被他处理的干干净净。

    这么长时间过去了,恐怕早已腐烂,变得面目全非。

    至于唯一件赃物大黑马,一入镇,就被他卖到了马市。

    铁山镇本身便是一个出售马匹的重镇,镇里马匹没有一万也有八千,除非是对大黑马特别熟悉之人,否则根本就没人能认出那匹马。

    况且,即使被人认出,那时候的他,蓬头垢面,与现在的他,几乎都是两个人了。

    刀光袭身的刹那,莫凡身形陡然翻转,左手猛然竖起,似是要直取朱拥军面门。

    刺啦!

    与刀锋擦肩而过的同时,莫凡整条袖子一下被撕裂开来,虽险之又险的避过了这一刀。

    但清冷的锋芒,还是割破了他的皮肉。

    他面色不变,等到朱拥军长刀横扫过来的那一刻,身形陡然一缩,原本抓向朱拥军面门的左手也一下收了回来。

    随着身形半蹲,收回的左手又立刻弹射出去。

    五指成爪,快若雷霆,一下撕裂气流,向着朱拥军下半身探去。

    游园摘桃!

    “咔嚓!”

    清脆的蛋碎之声,在静谧的夜空格外响亮。

    朱拥军身形猛然一颤,下意识的夹紧了双腿,高大的身形一下弯成了弓形。

    “死!我要你死!”

    他面色一下扭曲起来,感受到下半身不断传来的阵痛感,握着长刀的手都在微微颤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