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天上掉下个林妹妹
周然看着那几枚大头钱，愣了片刻，接着才有些好笑的捡了起来，摞在手里掂了掂，感叹道：“这玩意儿现在都算古董了吧！得亏她还带着。”
似乎是觉得有趣，周然用手擦了擦一枚银元，放在嘴边用力一吹，立刻又拿到耳边。
听到银元传来因为震动所产生的响声，周然忽然泛起了回忆。
很多年前，他也如此熟练的听过这些银元发出的声音。
那时候这些银元被叫做“大洋”。
周然想起了第一次看到有人用“吹响”这种方式鉴定大洋真伪的时候，自己跟着学却没有吹响的模样，也想起了那个嘲笑他傻呆的女孩。
一去许多年，当时的人，早已不复存在。
而那时的事，却依旧留存在记忆中。
周然想起了那些有着共同理想的人们，也想起了他们中的那个她，以及那些往事。
那是一个混乱而残酷的时代，也是一个充满理想和热血的时代。
……
忽然，一阵熟悉的音乐声响起，打破了寂静的夜色。
周然将自己从回忆中抽离，转头看着发出音乐的环卫车。
天边已然泛起鱼肚白，晨光渐亮。
周然默然片刻，独自起身，开始收板凳，准备打烊了。
很熟练的将店外的板凳收进店里，清洗了锅碗瓢盆，又打扫了一番，正准备关掉水阀，又有客人进了店。
“打烊了，明天请早！”
周然头也不回的说着。
“早知道你要打烊，我便不来了！”
“嗯？”
周然诧异的转头。
微弱的晨光中，一位长发少女，亭亭而立。
少女看起来不过十七八岁的年纪，一身水蓝色的薄纱长裙，如瀑的长发披在身后，皮肤白到发光，五官小巧精致，眉眼如画，此时眼中尽是哀怨。
如果有古人在此，大概会以为这是天上仙女下凡来了。
即便是见惯化妆修图外加美颜的各色美女的现代人，也会惊叹于眼前女孩浑然天成般的美貌。
然而周然却有些反常，他只愣神了几秒，便转头不再看她，只是一边关水阀，一边说道：“这衣服不适合你！”
“不是衣服不适合，是人不适合吧！”
女孩闻言眼神又黯淡了几分，语带幽怨的说道：“倒是终究被嫌弃了，不像其它妹妹生得俊俏。”
周然脑袋偏了偏，转头有些无语的看了她一眼，说道：“好好说话，什么其它妹妹，哪里来的妹妹?”
女孩却忽然抽泣起来，含泪委屈道：“瞧瞧，我不就是多说几句话，你就这般模样！”
“啪！”
女孩话音刚落，周然便关掉了面馆里的电闸，整个面馆陷入黑暗。
“出来，我要锁门了！”
周然站在门外，一脸冷漠。
女孩也只好老实的走了出来。
周然拉下卷帘门锁好，接着转头便走。
“唉，等等我！”
女孩一边喊着，一般快步跟了上去。
不过女孩似乎不太适应高跟鞋，身体也有些弱，跟着健步如飞的周然歪歪扭扭的走了没多久，便气喘吁吁，不堪其劳了。
“哎呀！”
女孩突然一个踉跄，摔倒在地。
健步如飞的周然终于还是停了下来。
“你到底想干什么？”
转头看了一眼倒在地上，一脸凄苦望着他的女孩，周然丝毫没有怜悯的神色，反而是有些无奈。
女孩见他如此，立刻便委屈起来，小声道：“我……我没地方去嘛！”
“我……”
周然闻言，不由仰头闭眼，满脸无奈。
“我住的地方，你不方便！”
周然还是解释了一下，说道：“只有一间卧室。”
女孩偏了偏头，面露疑惑道：“有床吗？”
周然点头道：“只有一张床，所以我才说不方……”
“那不就正好嘛！”
女孩展露笑颜，利索的站了起来，然后快步上前就要挽周然的手臂。
周然连忙跳开，说道：“男女授受不亲，你不要乱来！”
女孩闻言，不禁嘟嘴道：“你怎么还是这么古板，而且……”
女孩说着，靠近周然道：“而且我们多年未见，你就不想……”
“不想！”
周然断然回绝，一脸严肃的答道：“完全没有想法！”
“哼！”
女孩语气一变，哀怨道：“你若觉得我无趣，明日又见旁人绝妙，真真让人伤了心。”
“你能不能好好说话！”
周然一阵无语。
女孩闻言，不禁垂泪抽泣道：“你知我性子向来便是如此，如今这般，想来是嫌弃我了！”
周然沉默，并不想回应。
好在女人的泪水来得快也去得快，只消片刻功夫，她便收住眼泪，幽幽叹道：“一别经年，我知人事已非，只是……只是……我……想你了。”
周然抬头，看着这个在清晨的雾气中满脸泪痕的少女，显得特别单薄柔弱，让人心生怜惜。
“好吧！”
周然轻轻叹了口气，说道：“回去你睡沙发！”
丢下这句话，周然头也不回的走了。
女孩一喜，提着裙子连忙跟了上去。
两人走了一阵，来到一幢旧楼前。
楼下的空地里，一位大妈正在晨练。
这大妈显然认识周然，见到周然回来，便打了个招呼，还没等周然回应，眼神便转移到了周然旁边的女孩身上。
“哟，那里来的漂亮丫头？”
大妈对女孩的美貌也是啧啧称奇，转头对周然道：“你女朋友啊？”
周然正欲解释，女孩却抢先回应道：“是的，阿姨，我是他的女朋友，我姓林。”
大妈脸上洋溢起八卦的表情，问道：“这傻小子，真有福气，你看上他哪一点了？”
女孩一脸娇羞，没有答话。
周然则无语的看着二人。
“对了，姑娘，你刚才说你叫什么来着？”
大妈看着二人，忽然问道。
女孩连忙回道：“我姓林，双木林。”
大妈点头，又问：“林什么来着？”
女孩正欲回答，周然突然打断道：“不好意思啊张阿姨，我们要回去了！”
说完，拉着女孩就往楼上走。
“阿姨再见！“
林姑娘挥挥手，跟着周然上了楼。
爬了三层，两人才终于回到家中。
一开门，林姑娘就直接冲到了沙发上坐着。
等周然开了灯，见女孩在沙发上盯着自己，便开口道：“以后不要和外人说那么多，你不知道自己什么情况吗？“
林姑娘眼神一黯，很快又恢复神采，说道：“有你在，我就什么都不怕了！“
周然“呵”了一声，说道：“话说的倒是好听！”
“不过，你怎么知道女朋友的意思？还答应的那么快？”
周然疑惑的望着她。
“听其词自然明其意，我不就是你的‘女’朋友吗？”
林姑娘在“女“字上拉长了音，说完，便又要去挽周然的胳膊。
周然依旧敏捷的躲开，说道：“行了，说好了你睡沙发，我先去洗澡了！”
说完，也不管对方反应，径直进了浴室。
片刻后，他又开门出来。
他忘记拿衣服了。
于是他又径直走到卧室，拿了换洗衣物出来。
“周然！”
林姑娘突然喊了一声。
“什么？”
周然转头看了她一眼。
“我没带衣服。”
林姑娘小声的说道。
“那你这一身哪里来的？”
周然满脸诧异。
“我在一家服装店里悄悄拿的。”
林姑娘神秘兮兮的说道。
“那你怎么不多拿几件？“
周然扶额。
“拿那么多不太好吧！”
林姑娘有些不好意思。
周然“呵“了一声，道：“原来你还知道啊！”
说完，看着一脸愧疚的林姑娘，周然语气软了下来，说道：“也不怪你！”
林姑娘抬头，弱弱的问：“那现在怎么办？”
周然想了想，说：“我家里还有几件衬衫和短裤，你先将就一下，明天我去给你买……”
正说着，周然忽然意识到自己去买女装会发生的尴尬状况，当下念头一转，说道：“我现在就在网上给你买几件衣服，你自己挑，明天就能收到。”
林姑娘闻言，有些高兴的问道：“还能自己挑吗？”
周然点头道：“免得我挑的你不满意。”
说完，便将手机购物网站打开递了过去。
林姑娘接过手机，看着琳琅满目的衣服，不由一喜，接着忽然又想起什么，语气哀怨的说道：“想是给不少妹妹挑过衣服吧！怎么，她们都不满意吗？”
周然“呵”了声道：“没有，她们可满意了！”
林姑娘脸色一变，语气嫌弃道：“想是她们喜欢极了你，哪怕不满意也说满意了！”
“差不多得了啊！没完没了还！”
周然转身进了浴室，反手锁上了门。
客厅里只剩下一个盯着手机两眼放光的女孩。
似乎是觉得有趣，周然用手擦了擦一枚银元，放在嘴边用力一吹，立刻又拿到耳边。
听到银元传来因为震动所产生的响声，周然忽然泛起了回忆。
很多年前，他也如此熟练的听过这些银元发出的声音。
那时候这些银元被叫做“大洋”。
周然想起了第一次看到有人用“吹响”这种方式鉴定大洋真伪的时候，自己跟着学却没有吹响的模样，也想起了那个嘲笑他傻呆的女孩。
一去许多年，当时的人，早已不复存在。
而那时的事，却依旧留存在记忆中。
周然想起了那些有着共同理想的人们，也想起了他们中的那个她，以及那些往事。
那是一个混乱而残酷的时代，也是一个充满理想和热血的时代。
……
忽然，一阵熟悉的音乐声响起，打破了寂静的夜色。
周然将自己从回忆中抽离，转头看着发出音乐的环卫车。
天边已然泛起鱼肚白，晨光渐亮。
周然默然片刻，独自起身，开始收板凳，准备打烊了。
很熟练的将店外的板凳收进店里，清洗了锅碗瓢盆，又打扫了一番，正准备关掉水阀，又有客人进了店。
“打烊了，明天请早！”
周然头也不回的说着。
“早知道你要打烊，我便不来了！”
“嗯？”
周然诧异的转头。
微弱的晨光中，一位长发少女，亭亭而立。
少女看起来不过十七八岁的年纪，一身水蓝色的薄纱长裙，如瀑的长发披在身后，皮肤白到发光，五官小巧精致，眉眼如画，此时眼中尽是哀怨。
如果有古人在此，大概会以为这是天上仙女下凡来了。
即便是见惯化妆修图外加美颜的各色美女的现代人，也会惊叹于眼前女孩浑然天成般的美貌。
然而周然却有些反常，他只愣神了几秒，便转头不再看她，只是一边关水阀，一边说道：“这衣服不适合你！”
“不是衣服不适合，是人不适合吧！”
女孩闻言眼神又黯淡了几分，语带幽怨的说道：“倒是终究被嫌弃了，不像其它妹妹生得俊俏。”
周然脑袋偏了偏，转头有些无语的看了她一眼，说道：“好好说话，什么其它妹妹，哪里来的妹妹?”
女孩却忽然抽泣起来，含泪委屈道：“瞧瞧，我不就是多说几句话，你就这般模样！”
“啪！”
女孩话音刚落，周然便关掉了面馆里的电闸，整个面馆陷入黑暗。
“出来，我要锁门了！”
周然站在门外，一脸冷漠。
女孩也只好老实的走了出来。
周然拉下卷帘门锁好，接着转头便走。
“唉，等等我！”
女孩一边喊着，一般快步跟了上去。
不过女孩似乎不太适应高跟鞋，身体也有些弱，跟着健步如飞的周然歪歪扭扭的走了没多久，便气喘吁吁，不堪其劳了。
“哎呀！”
女孩突然一个踉跄，摔倒在地。
健步如飞的周然终于还是停了下来。
“你到底想干什么？”
转头看了一眼倒在地上，一脸凄苦望着他的女孩，周然丝毫没有怜悯的神色，反而是有些无奈。
女孩见他如此，立刻便委屈起来，小声道：“我……我没地方去嘛！”
“我……”
周然闻言，不由仰头闭眼，满脸无奈。
“我住的地方，你不方便！”
周然还是解释了一下，说道：“只有一间卧室。”
女孩偏了偏头，面露疑惑道：“有床吗？”
周然点头道：“只有一张床，所以我才说不方……”
“那不就正好嘛！”
女孩展露笑颜，利索的站了起来，然后快步上前就要挽周然的手臂。
周然连忙跳开，说道：“男女授受不亲，你不要乱来！”
女孩闻言，不禁嘟嘴道：“你怎么还是这么古板，而且……”
女孩说着，靠近周然道：“而且我们多年未见，你就不想……”
“不想！”
周然断然回绝，一脸严肃的答道：“完全没有想法！”
“哼！”
女孩语气一变，哀怨道：“你若觉得我无趣，明日又见旁人绝妙，真真让人伤了心。”
“你能不能好好说话！”
周然一阵无语。
女孩闻言，不禁垂泪抽泣道：“你知我性子向来便是如此，如今这般，想来是嫌弃我了！”
周然沉默，并不想回应。
好在女人的泪水来得快也去得快，只消片刻功夫，她便收住眼泪，幽幽叹道：“一别经年，我知人事已非，只是……只是……我……想你了。”
周然抬头，看着这个在清晨的雾气中满脸泪痕的少女，显得特别单薄柔弱，让人心生怜惜。
“好吧！”
周然轻轻叹了口气，说道：“回去你睡沙发！”
丢下这句话，周然头也不回的走了。
女孩一喜，提着裙子连忙跟了上去。
两人走了一阵，来到一幢旧楼前。
楼下的空地里，一位大妈正在晨练。
这大妈显然认识周然，见到周然回来，便打了个招呼，还没等周然回应，眼神便转移到了周然旁边的女孩身上。
“哟，那里来的漂亮丫头？”
大妈对女孩的美貌也是啧啧称奇，转头对周然道：“你女朋友啊？”
周然正欲解释，女孩却抢先回应道：“是的，阿姨，我是他的女朋友，我姓林。”
大妈脸上洋溢起八卦的表情，问道：“这傻小子，真有福气，你看上他哪一点了？”
女孩一脸娇羞，没有答话。
周然则无语的看着二人。
“对了，姑娘，你刚才说你叫什么来着？”
大妈看着二人，忽然问道。
女孩连忙回道：“我姓林，双木林。”
大妈点头，又问：“林什么来着？”
女孩正欲回答，周然突然打断道：“不好意思啊张阿姨，我们要回去了！”
说完，拉着女孩就往楼上走。
“阿姨再见！“
林姑娘挥挥手，跟着周然上了楼。
爬了三层，两人才终于回到家中。
一开门，林姑娘就直接冲到了沙发上坐着。
等周然开了灯，见女孩在沙发上盯着自己，便开口道：“以后不要和外人说那么多，你不知道自己什么情况吗？“
林姑娘眼神一黯，很快又恢复神采，说道：“有你在，我就什么都不怕了！“
周然“呵”了一声，说道：“话说的倒是好听！”
“不过，你怎么知道女朋友的意思？还答应的那么快？”
周然疑惑的望着她。
“听其词自然明其意，我不就是你的‘女’朋友吗？”
林姑娘在“女“字上拉长了音，说完，便又要去挽周然的胳膊。
周然依旧敏捷的躲开，说道：“行了，说好了你睡沙发，我先去洗澡了！”
说完，也不管对方反应，径直进了浴室。
片刻后，他又开门出来。
他忘记拿衣服了。
于是他又径直走到卧室，拿了换洗衣物出来。
“周然！”
林姑娘突然喊了一声。
“什么？”
周然转头看了她一眼。
“我没带衣服。”
林姑娘小声的说道。
“那你这一身哪里来的？”
周然满脸诧异。
“我在一家服装店里悄悄拿的。”
林姑娘神秘兮兮的说道。
“那你怎么不多拿几件？“
周然扶额。
“拿那么多不太好吧！”
林姑娘有些不好意思。
周然“呵“了一声，道：“原来你还知道啊！”
说完，看着一脸愧疚的林姑娘，周然语气软了下来，说道：“也不怪你！”
林姑娘抬头，弱弱的问：“那现在怎么办？”
周然想了想，说：“我家里还有几件衬衫和短裤，你先将就一下，明天我去给你买……”
正说着，周然忽然意识到自己去买女装会发生的尴尬状况，当下念头一转，说道：“我现在就在网上给你买几件衣服，你自己挑，明天就能收到。”
林姑娘闻言，有些高兴的问道：“还能自己挑吗？”
周然点头道：“免得我挑的你不满意。”
说完，便将手机购物网站打开递了过去。
林姑娘接过手机，看着琳琅满目的衣服，不由一喜，接着忽然又想起什么，语气哀怨的说道：“想是给不少妹妹挑过衣服吧！怎么，她们都不满意吗？”
周然“呵”了声道：“没有，她们可满意了！”
林姑娘脸色一变，语气嫌弃道：“想是她们喜欢极了你，哪怕不满意也说满意了！”
“差不多得了啊！没完没了还！”
周然转身进了浴室，反手锁上了门。
客厅里只剩下一个盯着手机两眼放光的女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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