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老实人
立秋之后，江城的超市里便开始卖起了月饼。
这样的提前销售是一直以来的惯例。
但周然并不喜欢。
他讨厌吃月饼。
“为什么你会讨厌月饼呢？”
超市里，林姑娘将一盒月饼放进了购物车。
“你干嘛？”
周然显然对林姑娘此举感到不满。
“是那丫头要吃的！”
林姑娘翻了个白眼，说道：“怎么？你不心疼你的好妹妹了吗？”
周然皱着眉，懒得打理她。
“不过现在的市集是真的好啊！都没有人管的，自己想拿什么拿什么！想拿多少拿多少”
林姑娘说着，又拿了两盒饼干放进了购物车。
“要付钱的！”
周然将她拿的饼干从购物车里拿了出来，又放回了货架。
“你这么穷的吗？”
林姑娘见他把饼干放了回去，没好气道：“你这一百多年怎么混的，这点钱都没有吗？这么小气！”
周然则看了她一眼，说道：“我看你适应得也挺快，完全不像被关了一百多年的样子嘛！”
“哼！本姑娘什么人啊！”
林姑娘语气骄傲的说道。
“你不是人！”
周然摇了摇头。
“周然！”
林姑娘咬牙切齿道：“会不会说话，你个直男！”
周然睁大了眼睛，说道：“这种词你都学会啦？”
“听那丫头讲的！”
林姑娘撇撇嘴，然后又道：“她说你就是典型直男，让我照着你理解这个词。”
说完，她见周然不说话，便又揶揄道：“怎么？被那样一个如花似玉的好妹妹当成直男，很难过吧！可人家心里就是这么想的呢！”
周然无语，正准备推车走人。
突然，他感觉到裤兜里的手机震动了一下。
伸手一摸，周然发现是那台来历不明的手机，于是将它掏了出来，只见上面又有一条新信息。
“你好，陌生人，我是手机的主人！如果你捡到我的手机，请联络我，必有重谢！”
周然看着这条信息，心中疑窦丛生。
不对啊！怎么口气和上次不同了？
换人了？
手机真正的主人？
还是说，对方知道手机已经换手了？
周然想了想，猜测对方是不是发现手机落到了其它人手上，然后试图要回去。
“那这就有趣了！”
周然心想着。从之前眼镜男交代的情况，以及第一条信息的内容来看，他们显然是互相不认识的。假设对方是有目的地将手机给了眼镜男，如今知道手机落到了自己手里，会有什么动作呢？
周然心中这么想着，突然发现手里一空。
“什么东西看得这么入神！”
林姑娘很自然的从周然手中夺过了手机，看了起来。
周然发现手机被对方拿走了，到也没着急，他还在思考手机信息的事，他感觉这背后隐隐透着一股阴谋的味道。
直到他听到林姑娘“咦“了一声。
于是他转头看去，发现林姑娘满脸通红的看着手机屏幕。
“周然啊！”
林姑娘脸红红的指着手机屏道：“你现在都喜欢这种东西了吗？”
周然先是一愣，接着望向手机屏，只见上面赫然显示着一些人形娃娃。
这些人形娃娃十分逼真，分毫毕现，惹得林姑娘难以直视，羞红了小脸。
“不是你想的那样！”
周然捂着脸，夺过了手机。
这一刻，周然十分后悔，后悔自己没有即时处理掉这些该死得玩意儿。
“你听我解释！”
超市货架前，周然面对脸红的少女，有些无地自容。
……
江城，中心医院。
刘向前从病床上醒来。
“你醒啦！“
艳丽的中年妇人靠了过来，看着虚弱的刘向前，温柔的笑着说道：“要喝水吗？”
刘向前有些恍惚，看着面前这张熟悉的脸，下意识的点了点头，然后便挣扎着想要起身。
“你别动！我给你倒水”
中年妇人忙说着，安抚他躺靠在病床上，然后才转身去旁边倒水。
此时刘向前的大脑渐渐清晰，之前的事情也都记了起来，他侧头看着弯腰倒水的老板娘，身形婀娜，凹凸有致，不禁想起了对方在他倒下时，那哭泣时的样子。
美丽？动人？
刘向前找不到形容词，他就是觉得老板娘很好看。
“我睡了多久了！”
刘向前直直的望着老板娘，他只感觉自己睡了很久，但具体多久，他已经没有了概念。
“三天了！”
老板娘端着水杯走了过来，然后双手捧着递到刘向前嘴边，仔细的喂他喝水，嘴上叮嘱着：“小心，别呛着！”
待喝了水，老板娘将水杯放到一边，这才有看着刘向前，目光温柔的问道：“感觉好点了吗？”
刘向前点了点头，接着想到之前的事，问道：“李姐，这段时间，你一直在医院照顾我吗？”
老板娘轻轻捋了捋头发，依旧温柔的说道：“你一个人在江城，无亲无故，我不来照顾你谁来照顾你呢？”
“再说……”
老板娘微微笑了下，说道：“是你救了我呢！不然躺在这里的就该是我了！”
刘向前听她这样说，连忙说道：“我就是见那些人要对你动手，我也就……是个男人都会这样做的。”
听到刘向前的话，老板娘捂着嘴笑了起来。
“我可不这样认为，你看当时都没有人敢站出来的。”
老板娘看着刘向前，假装有些诧异的问道：“还是说，不管认识不认识的人，你都要这样做？”
“那倒也不是！”
刘向前摸了摸后脑勺，傻笑着老实说道：“我也怕死，不认识的话，应该不敢出手吧！”
老板娘笑了笑，说道：“那你也不傻嘛！”说完，又眼神温柔的看着刘向前说道：“但还是一个老实人！”
刘向前被她盯得有些不好意思，当下只能用傻笑化解尴尬。
“对了！你还有没有感觉哪里不舒服？”
老板娘突然想起医生告诉他病人醒了要通知他过去检查，当即站起身来，说道：“我去通知医生过来检查，你先躺着别动啊！”
说完，老板娘急急忙忙出了病房。
病房突然就安静了下来。
刘向前转头看着窗外，阳光依旧有些刺眼，但病房里却凉风阵阵。
他忽然想，这可比修车店里凉快多了，如果这个时候在店里修车，那可就是汗流浃背，一身得湿透了。
如此说来，这样呆着好像也挺舒服的。
不过，这病房应该很贵吧？
对了，医药费应该也很贵吧？
刘向前忽然就意识到，这样的房间，他可是住不起的。还是早些出院，好好挣钱才行。
就这么想着，刘向前忽然看到病房角落处蹲着一个老人，似乎正在找东西。
老人穿着病号服，显然就是病房的病人，只是不知道在寻找什么。
突然，老人转头望向刘向前，目光和他接触，然后眼神闪动了一下。
刘向前见老人看着自己，然后朝他走了过来，当下觉得对方是要找他聊天，于是便主动问道：“老人家，你在找什么呢？”
那老人没有答话，只是盯着刘向前，突然开口道：“你能看到我？”
刘向前闻言，突然就愣住了。
这样的提前销售是一直以来的惯例。
但周然并不喜欢。
他讨厌吃月饼。
“为什么你会讨厌月饼呢？”
超市里，林姑娘将一盒月饼放进了购物车。
“你干嘛？”
周然显然对林姑娘此举感到不满。
“是那丫头要吃的！”
林姑娘翻了个白眼，说道：“怎么？你不心疼你的好妹妹了吗？”
周然皱着眉，懒得打理她。
“不过现在的市集是真的好啊！都没有人管的，自己想拿什么拿什么！想拿多少拿多少”
林姑娘说着，又拿了两盒饼干放进了购物车。
“要付钱的！”
周然将她拿的饼干从购物车里拿了出来，又放回了货架。
“你这么穷的吗？”
林姑娘见他把饼干放了回去，没好气道：“你这一百多年怎么混的，这点钱都没有吗？这么小气！”
周然则看了她一眼，说道：“我看你适应得也挺快，完全不像被关了一百多年的样子嘛！”
“哼！本姑娘什么人啊！”
林姑娘语气骄傲的说道。
“你不是人！”
周然摇了摇头。
“周然！”
林姑娘咬牙切齿道：“会不会说话，你个直男！”
周然睁大了眼睛，说道：“这种词你都学会啦？”
“听那丫头讲的！”
林姑娘撇撇嘴，然后又道：“她说你就是典型直男，让我照着你理解这个词。”
说完，她见周然不说话，便又揶揄道：“怎么？被那样一个如花似玉的好妹妹当成直男，很难过吧！可人家心里就是这么想的呢！”
周然无语，正准备推车走人。
突然，他感觉到裤兜里的手机震动了一下。
伸手一摸，周然发现是那台来历不明的手机，于是将它掏了出来，只见上面又有一条新信息。
“你好，陌生人，我是手机的主人！如果你捡到我的手机，请联络我，必有重谢！”
周然看着这条信息，心中疑窦丛生。
不对啊！怎么口气和上次不同了？
换人了？
手机真正的主人？
还是说，对方知道手机已经换手了？
周然想了想，猜测对方是不是发现手机落到了其它人手上，然后试图要回去。
“那这就有趣了！”
周然心想着。从之前眼镜男交代的情况，以及第一条信息的内容来看，他们显然是互相不认识的。假设对方是有目的地将手机给了眼镜男，如今知道手机落到了自己手里，会有什么动作呢？
周然心中这么想着，突然发现手里一空。
“什么东西看得这么入神！”
林姑娘很自然的从周然手中夺过了手机，看了起来。
周然发现手机被对方拿走了，到也没着急，他还在思考手机信息的事，他感觉这背后隐隐透着一股阴谋的味道。
直到他听到林姑娘“咦“了一声。
于是他转头看去，发现林姑娘满脸通红的看着手机屏幕。
“周然啊！”
林姑娘脸红红的指着手机屏道：“你现在都喜欢这种东西了吗？”
周然先是一愣，接着望向手机屏，只见上面赫然显示着一些人形娃娃。
这些人形娃娃十分逼真，分毫毕现，惹得林姑娘难以直视，羞红了小脸。
“不是你想的那样！”
周然捂着脸，夺过了手机。
这一刻，周然十分后悔，后悔自己没有即时处理掉这些该死得玩意儿。
“你听我解释！”
超市货架前，周然面对脸红的少女，有些无地自容。
……
江城，中心医院。
刘向前从病床上醒来。
“你醒啦！“
艳丽的中年妇人靠了过来，看着虚弱的刘向前，温柔的笑着说道：“要喝水吗？”
刘向前有些恍惚，看着面前这张熟悉的脸，下意识的点了点头，然后便挣扎着想要起身。
“你别动！我给你倒水”
中年妇人忙说着，安抚他躺靠在病床上，然后才转身去旁边倒水。
此时刘向前的大脑渐渐清晰，之前的事情也都记了起来，他侧头看着弯腰倒水的老板娘，身形婀娜，凹凸有致，不禁想起了对方在他倒下时，那哭泣时的样子。
美丽？动人？
刘向前找不到形容词，他就是觉得老板娘很好看。
“我睡了多久了！”
刘向前直直的望着老板娘，他只感觉自己睡了很久，但具体多久，他已经没有了概念。
“三天了！”
老板娘端着水杯走了过来，然后双手捧着递到刘向前嘴边，仔细的喂他喝水，嘴上叮嘱着：“小心，别呛着！”
待喝了水，老板娘将水杯放到一边，这才有看着刘向前，目光温柔的问道：“感觉好点了吗？”
刘向前点了点头，接着想到之前的事，问道：“李姐，这段时间，你一直在医院照顾我吗？”
老板娘轻轻捋了捋头发，依旧温柔的说道：“你一个人在江城，无亲无故，我不来照顾你谁来照顾你呢？”
“再说……”
老板娘微微笑了下，说道：“是你救了我呢！不然躺在这里的就该是我了！”
刘向前听她这样说，连忙说道：“我就是见那些人要对你动手，我也就……是个男人都会这样做的。”
听到刘向前的话，老板娘捂着嘴笑了起来。
“我可不这样认为，你看当时都没有人敢站出来的。”
老板娘看着刘向前，假装有些诧异的问道：“还是说，不管认识不认识的人，你都要这样做？”
“那倒也不是！”
刘向前摸了摸后脑勺，傻笑着老实说道：“我也怕死，不认识的话，应该不敢出手吧！”
老板娘笑了笑，说道：“那你也不傻嘛！”说完，又眼神温柔的看着刘向前说道：“但还是一个老实人！”
刘向前被她盯得有些不好意思，当下只能用傻笑化解尴尬。
“对了！你还有没有感觉哪里不舒服？”
老板娘突然想起医生告诉他病人醒了要通知他过去检查，当即站起身来，说道：“我去通知医生过来检查，你先躺着别动啊！”
说完，老板娘急急忙忙出了病房。
病房突然就安静了下来。
刘向前转头看着窗外，阳光依旧有些刺眼，但病房里却凉风阵阵。
他忽然想，这可比修车店里凉快多了，如果这个时候在店里修车，那可就是汗流浃背，一身得湿透了。
如此说来，这样呆着好像也挺舒服的。
不过，这病房应该很贵吧？
对了，医药费应该也很贵吧？
刘向前忽然就意识到，这样的房间，他可是住不起的。还是早些出院，好好挣钱才行。
就这么想着，刘向前忽然看到病房角落处蹲着一个老人，似乎正在找东西。
老人穿着病号服，显然就是病房的病人，只是不知道在寻找什么。
突然，老人转头望向刘向前，目光和他接触，然后眼神闪动了一下。
刘向前见老人看着自己，然后朝他走了过来，当下觉得对方是要找他聊天，于是便主动问道：“老人家，你在找什么呢？”
那老人没有答话，只是盯着刘向前，突然开口道：“你能看到我？”
刘向前闻言，突然就愣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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