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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七章 接近尾声

    “先生来得不算太晚!这兰月过后那群甲蓝可是动得呢!”

    “噢!那好,明日便劳烦王叔与我前去了。”

    “客气了,你且先歇息。明日午后我二人再去。”

    “如此,那余某便先去休息了。”

    说罢,余瑜便走进屋里,到那床上坐下了。把包裹放在一边又顺势脱掉了外层的衣裳。衣裳瞧着些许褪色,有灰白色变得泛白了。

    余瑜侧卧在床,拿出城隍给的《见闻录》又翻到甲蓝虫那页。除了记载甲蓝虫的缘由之外还说了什么时候是抓捕的好时机。

    “终于能拿到这鲎血了。整整一个多月啊,从郓城出发途经楼兰后又马上差了一伙人送自己到商阳。总算是拿到这陵山鞠华了。”

    说着,余瑜从包里拿出几团红色的大菊花。这菊花瞧着有杯口那么大,若是拿到现代来卖的话说不定能卖个好价钱。

    “陵山之巅,有鞠而生,其身映日月。取花瓣以入药可治五脏之衰疾,古人有云,服之可得仙体。”

    余瑜看了一眼《见闻录》上的描述,想着这书简直就相当于现在的百科全书啊。还不止这些,关于鲛人也有描述。

    这鲛人,其实余瑜在取到陵山鞠华后便往有鲛人活动那个地方去了。因为书中记载鲛人生活在海域中,大海离这里还很远呢,倒是商阳的东面有一条江,那条江流入的就是东面的大海。那里的人都说每天都会有鲛人到上游来觅食。

    正是这样,他又往东走了几天的路程来到了那址江。也就是在这里他耽搁了半个月吧。

    那几天他一直在打听鲛人出现的事,然后夜间又在江边转悠,想着碰碰运气。结果可想而知,这半个月以来,连个鲛人的毛都没见到。正当他想要放弃准备南下到衡湖这一带时,在路上却听到有人要出售鲛人脂。

    好在他多待了一天,于是他便去街上人们口中说的地方看了看。

    果然,那鲛人脂还真不是一般人能买的,都是些达官贵人。这鲛人脂也就是鲛人的油。由于鲛人的油可以保持很长时间燃烧,这里的人通常就把它当做灯油来卖。

    余瑜倒是没问题,他有的是钱。之前大蛇那次马云峰给的那一包银子,买房时用掉了,后面又被县令还了回来甚至还多给他加了一点。

    就这样,鲛人脂和鞠华他都拿到手了。接下来的目标就是这甲蓝虫的血,也就是现在他为什么在这户人家里的原因。

    “衡湖离我还有七公里左右吧?今天听那街边小孩说的。索性找了个离那里近的渔民家住一晚。”他自言自语道,又起身喝了点茶水。

    渐入深夜,余瑜的困意也愈来愈重。不一会儿他便倒头入睡了。

    这八月的天气本应该是炎热的,或许是因为离衡湖近的原因吧,这附近被蒸腾作用影响着也算是很凉快。

    这晚,余瑜做了一个梦。他梦见自己成了一个神仙,脚底踩着飞剑,在那山水之间飞来飞去,好生逍遥。

    “先生,起来吃些朝食了。”

    “来了来了。”

    一大早,余瑜就被王堂叫醒了。他这脸黑的,妥妥的有点起床气啊。不过也不能完全怪他,毕竟这好梦可不是每次都能做的。

    “嗯?先生貌似有点生气。是睡得不好吗?”那王堂在门外疑惑的小声嘀咕着。

    “久等了。”

    “没事没事,先生请。”

    说罢余瑜就跟着他到旁边的椅子上坐下了。这大早上的,却要在屋外吃早饭。

    很快,一个看着八九岁左右的孩子蹑手蹑脚的端来几道菜,再之后王堂的妻子也一起出来了。

    “这是王某的妻子。”说着他指了指自己的妻子和儿子。

    余瑜看了看他们夫妻两,又看了看那小孩。想必这两位是老来得子啊。

    “凤英,焕儿,还不快问候过先生。”

    “见过先生。”那母子两恭敬的说道。

    “使不得使不得,倒是余某叨扰王叔和婶婶了。”余瑜赶紧制止道。

    “哎!无事得。先生吃吧。”那王堂摆了摆手,就让余瑜拿上碗筷。

    “多谢了。”

    两人边吃边聊,那一旁的孩子则是认真的盯着余瑜,这让他颇为尴尬。

    他的母亲看到就对着孩子说:“焕儿,以后可是也想与先生这般?”

    “是的娘亲。”那孩子也一脸童真的说道。

    “哈哈哈,焕儿能这样想就对了。”

    一旁的王堂听到两人的话就高兴的过来抱起孩子往自己怀里放。

    “令郎可曾去过书塾,读那圣贤书?”

    “没有,尚且早着呢!我与他母亲都不放心。”

    “也是,他年纪也不算大。”

    余瑜伸出手便往王学焕脸上捏了捏。王学焕还不时的推开余瑜的手,这可把两夫妻逗笑了。

    “你且快些长大,好好上那书塾。假以时日你若能有所作为,也是给你父亲争脸了。”

    “那是自然。叔叔可是有作为了?”王学焕一个反问,差点没把余瑜问倒。

    “你这孩子,快些停嘴。”那妇人急忙过来制止他。

    “无妨无妨。”

    余瑜抬手让妇人停止动作,又接着对那孩子说:“叔叔我自是有所作为,不然怎能远游至此呢,这不还碰上了你。若是没有作为,你且说说我能来到此处吗?”

    听了余瑜的话,那孩子稍微顿了顿又抬头看着他说道:“那自然是不会来到此处的。如我爹娘这般,父亲只能夜以继日的劳作;母亲也是如此。哪有这闲时。”

    “你知道便可。你年纪虽小,却也是聪慧。日后可不要盲目自信,且要好生读书,这后天的学习也尤为重要。不然,可是会于我那家乡的仲永一般了。”

    “他也于我一样吗?”小孩好奇的问,毕竟听到有一个和自己一样的小孩。

    “正是,但不幸的是那孩子虽然先天聪慧,可这后天的学习却被耽搁了。如今啊,只与那普通人无异。”

    “那……”小孩刚想说话,就被他的父亲打断了。

    “谢过先生,我二位定会好生让他识字,不枉他这般聪慧。”

    “王叔说的是,自该如此。”

    “你且与你母亲回屋吧,明年我便送你去书塾学习。”

    说着,他就把孩子推向他的妻子。

    “让先生见笑了。”

    “哎,无妨。令郎聪慧得了,若是好好读书,将来却有红袍加身之时。”

    “哈哈哈,谢先生吉言。”

    那王堂敬了余瑜一杯酒,又接着说道:“先生且先回屋休息吧,我先去做些捕甲蓝的器具。”

    “如此,那有劳王叔了。”

    说罢,王堂大叔就起身进屋。不一会儿他的妻子就出来收拾了东西。余瑜则是回到里屋看了看书,也好打磨点时间,毕竟这捕甲蓝得等到晚上,也不知道为什么要这样。

    都知道,鲎就那么一小只。而且都是退潮时才来到沙滩上的。

    不过,有了前车之鉴。余瑜也就没有多想了。这里可是异世界,这鲎不在海里在湖里这种事还是能接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