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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 深邃走廊2

    (我忏悔,我喜欢踢足球,是个曼联球迷,我对篮球战术一窍不通。怎么办……现在摆在我面前的就两条路了,我要么滚去研究篮球战术,要不然就一笔带过的些这个极度热血的篮球故事。我半桶水乱响,我有罪……但是我是个无神论者,所以没什么问题,没什么问题)

    刘国建用签字费加月供购买的小窝里,进门是一个门廊,门廊的左边是单开门的洗手间,里面有一个巨大的浴缸,还有一个马桶和小洗脸台,高美齐总是抱怨这个东西,但是因为卧室里面已经有穿衣镜了,所以她也没办法发什么脾气。像是个偏了头的哑铃的房子的右边就是他们的卧室,卧室的一角被薄墙隔开,变成了厨房,高美齐对这个设计非常不满,因为如果做她擅长的美食,油烟就会灌进卧室。

    这个厨房的油烟机是个摆设,他们再买房子的时候没有检查,这个油烟机没有链接任何的出烟口,完全就是个烟雾加速器,如果打开的话只有把油烟吸起然后喷射的到处都是的作用。

    最让高美齐满意的是这个床垫,床垫有着“古老”的科技,这是他在拍卖会上拍到的,不识货的买家们让他用好价钱买下来了,是新中国的“”(广告位招租)品牌的床垫,是探索者从从仓库里运过来的,一共有20个状态完美的,其中之一就在他们的卧室里。

    高美齐找布料厂定做的床单套在这个精贵的东西上面,上面的图案是枫叶和树枝,当时他们一起出去玩的时候,她最喜欢的景色。

    厚重的被子盖着因为新风系统有些嫌冷的高美齐完美的躯体,也是因为老公是个运动员,每天都会做些傻傻的训练,高美齐就跟着傻傻的一个动作一个动作的做,就也练成了不错的身体。跟外面传的同性相吸不同,因果关系完全是反的。

    她旁边是个一半盖着杯子,一半在外面的刘国建,因为她对于刘国建来说实在是个太烫的暖炉了,每天不是踢被子就是躺在地上。她往他那边靠一点,这个人就往外一点,怕他直接掉下床,她只能安安静静的呆在一角。只有天气不那么燥热的时候,新风系统吹的风会有些冷飕飕的,就终于能抱在一起睡觉了。

    他们的床上还躺着一只小猫,这只小猫是他们在清理新风系统的时候发现的,因为有些味道,刘国建找了几个农民朋友,他们帮忙清理了足有500米长的进风口,发现里面竟然有猫屎,找了一通之后就找到这个小家伙,每天都会钻过缝隙比较大的出风口钻进那家人的家里偷东西吃。

    它倒是不怕人,钻到他的衣服里就被抱回了家里。

    他们给每个进风口装上了刚好的铁丝网,这个小家伙就不能钻进去了,也正好就留在刘国建家变成了他们家的一员。

    黑色的小猫长着白色的肚皮和四肢“白手套”它的嘴巴也是白色的,就得了个白手套的名字,高美齐喜欢叫它小白,简称,其实是因为她最喜欢的动画片里的小白狗叫做小白。

    白手套伸了个懒腰,它醒了,走着标准的猫步,它要把两个恩人叫醒。

    它盘踞在他们俩的头旁边,用爪子扒拉了两下刘国建,刘国建没有要醒的意思,它有感觉困意上涨,渐渐倒了下去。

    两人一猫就这么开始了一个休息日。

    过了不知道多久,高美齐就醒了,她缓缓地站起身来,整理了两下胸前的衣物。她拿起闹钟看了一下时间,好像有些晚了,但是这个每天定一次时的闹钟只有一个原因。

    放假咯,她缓缓地躺到床上,伸着手给自己欢呼。

    她也不知道为什么这么高兴,可能是新组的工作室认识了不少好朋友,也可能是刘国建高强度的训练和比赛终于迎来了喘息。

    她爬到刘国建的身上,手摸索着,她找到了他抱怨疼的那块大腿肌肉。

    她用力的按了下去。

    “哇,你都不疼吗?”她像是把铅笔戳进了气球里的小孩,眯着眼睛,好像随时准备着这个东西的爆炸。

    “不。习惯了。”他坐起身来,强大的核心力量好像无视了不算轻的老婆的体重。

    “你不开心吗?”她的嘴巴咧到后脑勺,一只手挂着他的脖子,一只手摸着小猫蹭过来的脑袋。

    “没有吧,可能就是前所未有的认真吧。”他挠挠头,挂着老婆就站了起来。

    她满意放开了手,工作还没结束,他总是喜欢这么说,工作还没结束。

    “还没有结束~没有结束~呜哦”她哼着小曲,去厨房里煮茶喝,小腿肚子在纤细的脚踝上面带动灵活的脚掌,蹦蹦哒哒的往前。

    她蹦蹦跳跳的跨过一桶又一桶的颜料,他们最近在画一个大阳队的宣传海报,中间的主题还没确定,但是配色和背景都画好了。

    她想把他扣篮的画面画进去,毕竟值得纪念一下。

    但是这就跟之前一个知名品牌的球员签名鞋高度重合了,他不喜欢这样触犯版权的行为。但是时间已经过了120年,早就过了版权期限了。

    她鼓着嘴巴,画点什么呢?

    穿着大裤衩和吊带背心的高美齐在桌子前,十只手指轮流敲打着桌子,等待着水的沸腾。

    这个厨房里的桌子仅仅只是一个延伸出来的木头,灶台是另一个体系的东西灶台连接着地面,而灶台的两边就是两个这样的木头,厨房里没有水池,只能在洗手间里面接水。

    真不知道要自己做饭的人要怎么办。

    刘国建缓缓地也从床上下来,慢慢的走近自己最心爱的人。

    他从背后缓缓地抱住了她,对着她香喷喷的脑袋深深吸了一口气。好像好久不喝的酒鬼对着瓶口的那一口气。

    “欸,干嘛?”

    “吸一口,吸一口老婆。”

    他心满意足的走向沙发,他已经有几个星期的时间没有看数学书了,最近都在看体育运动相关的书籍,他打算先打完这个赛季,在休赛期的时候再好好学习,干什么事情就先干完这件事情,再考虑别的,现在他的工作就是打球。

    而他的角色就是地下最强的篮球运动员。

    他想起来前几个星期说的那一段话,尴尬的摸着脸,怎么说的这么义愤填膺的。话说如果真的听见媒体聊他们队内的情况,他会怎么样呢?真的揪住每一个人打一顿吗?

    要把教练也打一顿不?

    他摇摇头,数学的公式好像又要跑到脑袋里,他要平心静气,干什么事情就先把它干好。

    他拿起《运动科学》这本书,学习着体能消耗的计算。

    “学这个有什么用!”他瘫倒在沙发上,第一次感觉科学这么无聊。就好像在学校第一次上电脑课的小孩,感觉电脑实在是不可能这么无聊。

    “啊,画这个有什么用!”她傻笑着模仿刘国建的动作,“别学了呗,都放假了。”

    “你不也放假了吗?”

    “你看……”她挥手让他过来。

    “不想&*……*(&#¥&”他嘟囔着不好听的话,但是还是站起身来走了过来。

    “……”她跪坐在地上,回头看到宽大的身影好像遮住了所有光线,“你是不是长高了?”

    “可能是长肌肉了吧。你不是要说话吗?要说啥?”

    “啊啊啊,对,你看。”她指指自己的画,“我要是在工作的话,我就得画这个一整个角落,而我现在休息,我就可以在大阳队的队标中心的这个小花上面像花多久时间就花多久时间。”

    “真幸运啊。”

    “怎么?”

    “你爱自己的职业。”

    “职个屁业。”她伴着鬼脸,学着刘国建的口气,“我这要是职业,那以前的人全都是上帝了。”

    “哎呀,我就是个家庭主妇。”她站起身来,“我把你服侍好了,之后带带孩子就行啦。”

    “我不觉得,我觉得你闲不住的。”

    她的小手抱了过来,好久都不放手。

    “干嘛呀,我还要看书呢。”

    “不嘛,都放假了。”

    “一天的假也叫假期?”

    她没说什么,只是慢慢的在他身上摸索着。

    。。

    一个早上的时间就在剧烈的运动中度过了,他们洗了个澡,然后出去吃了顿饭,期间所有人的目光都盯着这个名声一塌糊涂的超级球员。

    路人有些感觉难以理解,如果自己整天被这么冷嘲热讽,肯定是有些崩溃。有些觉得不可思议,她竟然不想和这样的渣男离婚。有些觉得为他觉得羞愧,连字都不认就敢出来打球,新闻都看不懂,都在骂他,还出来。还有人畏惧,有人敬仰,有人自豪。

    自豪的那个是近视100度的高美齐,她看不太清别人的表情,只知道他们看着她的老公,应该是因为他打球打的好吧。

    不看新闻的是高美齐。

    吃的不是很多,但是她心满意足,盘算着怎么画完他们那幅画。

    把他的不屑一顾的表情画上去吧,那个像是拳击手轻轻一拳就击倒了对手之后的那个确认了他真的晕倒了之后的那个真的不敢相信之后的那个……

    就是那种不屑一顾的表情吧。

    怎么画呢?

    她这么想着,要不是她真的坐的很近,要不然真的可能看不清他的表情。

    怎么画呢?

    如果太写实就和抽象化风的背景格格不入,如果太漫画又不是很正经。

    她像一个小孩一样甩动着手臂,她每次陷入思考之后都是这副德行,完全进入了另一个世界,这个世界的躯体完全是出厂设置。

    她穿着卡其色的风衣,里面配了大阳队的围巾,这是她替队伍想的,卖的挺好,但是多好她不知道,反正有两三个人一见到她就会过来握手,应该真的卖的不错吧。纺织技术已经靠对文献的阅读强行还原了,现在用的就是当年工业革命时期一摸一样的自动化技术,只是没有什么能源,只能依靠人力,有种冲突反差的艺术感。

    冲突……也是不错的画画题材。

    她想着想着,就从繁华的街道离开了。

    啊,还没来得及看风景,哎,算了都看过了。

    她拽了拽她一直拉着的手:“我可以在画里画你么?”

    “你怎么跟小孩似的,当然可以啊。我跟你开玩笑的以前,你想画什么都行。”他摸了摸她的脑袋。

    “我不是小孩了,别摸我脑袋。”

    他又摸了两下。

    不一会儿就走到家了,巨大的铁门在确认身份之后缓缓打开,那走廊就出现在面前,你可以想象一下,一个小区的楼房都在一个走廊里面,它会有多长,长到好像尽头是一个光点,不知道这个光点是不是个出口,或者说只是有无尽的灯泡,让你无法走到底的同时提供着无限的光源。

    门卫大哥伸出手和他碰了个拳,他肩膀上背着特警的装备,背心里面就是印着刘国建名字的球衣。他穿过他们俩,把铁门右边,值班室外墙上操控门闩的摇动把手拆掉,好让这个大铁门更好的打开。

    “别沉迷女色。”他把他拉过来,悄声说,然后拍拍他的肩膀,准备关门。

    “……”他像是吃了坏掉的酸奶,站在原地。

    他像是跑车的车主展示他的新车,夸张的挥动双臂:“我。老。婆。”

    “啊,哦,嗯?哪,啊。”经过真的?应该不会骗我。外面不就全是假新闻了?那你不生气?啊你是在等待风平浪静……这些思想斗争,他给他最喜欢的球员狠狠的点了个头。

    “那你继续好好打球吧,老子的季票都能顶老子两个月的工资了现在。”

    拥有季票的球迷可以选择自己的座位,虽然门卫大哥不会去当黄牛,但是他的朋友告诉他行情的时候还是为之赞叹。

    他准备关门。

    “你不觉得这个走廊深邃的恐怖吗?”

    “建成这样了,不造气,一口气走到底。”他的AH口音很标准,从来都觉得自己说的是扑通(普通)话。

    铁门在身后关上,这个小区的走廊是这样的,中间摆了一条绿化带,然后左右是一个又一个的单元,单元的门是单元里面的住户共同持有它的钥匙,然后每一个单元是凹进去的,四面是四家人的房子。这样一个又一个单元,足有150个之多,所以有600个住房。完全都是在一条线上,再加上前地铁线路的各种管线,显得有宇宙飞船的感觉。

    “这像不像个倒下去的大楼。”

    高美齐突然站住,但这眼前的风景仔细地品味着这句话,好像是那么回事。

    “哇,有点晕。”

    她快要抱住这只手臂,仔细地看着深邃的前方。

    “你说这会儿怎么没什么人呢?”

    她彻底站住了,对啊怎么没人呢?

    直到一个小孩从房门里出来,后面还跟着他父母,她才放下心来。

    “吓什么人啊。”

    过了一会儿。

    他在开门:“我们单元的我们见过没?”

    他的手被紧紧抓住,传来一阵阵颤抖。

    门打开了,她飞奔进房门,感觉不太安全,又像是磁铁一样吸了回来。

    他有些笑了,看到猫咪走过来了。

    “这里这么暗,我们是不是该趁着中午带它出去晒晒太阳。”

    “对!”她抓起喵呜一声的小家伙,“小家伙的健康很重要。”

    她拉着他的手飞奔出阴森的小区。

    保安大叔都没来的及给他们开门,就从门缝里挤出去了。

    “这小两口,体能都这么好。”他又坐回去,继续看着电屏里播放的体育台,正好是本月最佳新秀的评选。

    “我超,萧有为,哪个傻*评的,数据差了多少,这小子三分都不带有出手的。”

    他把电视机关上了,看了眼监控。

    “确实有些恐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