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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四章 深邃走廊3

    (十万字不知道可不可以签约哇,签约了我就把发的每一分钱都用来宣传,还有用来买曼联的球票,嘿嘿,哦还要花钱搞一个好一点的封面,到时候就攒个两万块招标吧)

    她舒服的缩在沙发的一角里,小猫喵喵叫的声音传到耳朵里,不知道怎么的,小白又爬到了她的身上。沙发在大门的对角,电视机挂在沙发同一边的天花板上,需要扭着才能看见。这个排布完全是因为电视线实在是太短了,而且他们怎么也找不到电视线。在安装好电视之后移动沙发的任务也因为过于高强度的训练和比赛无限期停滞。

    小猫慢慢爬到她身上,瞄了一声就围绕着她的肚子转了两圈躺了下来。

    转圈这个行为是目的是在荒野的时候睡觉之前把草地压平,在如此疯狂的历史之后写在dna里的习惯还是如此的深厚。

    她被小猫的动作蹭的咯咯笑,睡眼惺忪的坐起身来,把抱怨似的叫了一声的猫咪抱在怀里。

    “小手套真可爱,你上哪里玩去啦,身上这么脏,带你洗个澡!”她眯着眼睛,脑袋还是晕乎乎的。

    她抱着小猫站起来了,这个小猫好像读懂了她的心,知道她要干什么,开始在她的怀里挣扎。

    “别闹。”她恬适的漫步。

    她被电视机的声音吸引了注意力,电视机里的主持人激动的讲解着她老公完成的复杂战术。她微笑的打开厕所门,队里的战术核心不是张文佳吗,还有个超级投手赵奇,跟他有什么关系。她在心里跟自己开着玩笑,假装自己没看见场均得分历史第一的下角标。她停下来,注意到电视机里在播放刘国建对着地板疯狂挥拳庆祝的画面,真的不知道他们为什么这么高兴。

    她哼着小曲,狠狠的抓着想要出逃的小猫。

    猫的毛并不防水,所以在野外如果湿透很可能就会得失温症,而犬科的体重一般都比较大,可以甩动毛发,甩干。有些类似葡萄牙水犬的品种还有为游泳而生的特征,甚至长着类似脚蹼的东西。

    她等待水温上升,摸了摸猫的鼻子,大概是这么热吧。

    她把水往猫身上浇去,猫咪痛苦的叫喊着,希望平时善待自己的主人这次也能放过自己。

    它一直叫唤着,直到肥皂被冲洗干净,毛巾裹住了身体。

    她把毛巾和小猫一起抱在怀里,小猫有些颤抖,但是还是因为笼罩的拥抱感觉十分安心,沉沉地睡去了。

    “哦,回来啦。”

    他脱鞋,脱衣服,脱帽子,再拖掉了玉佩,这些东西认真的挂在了门口的架子上,他以往都会说两句话,让这个死寂沉沉的小区多一些幽默。但是心里好奇自己的老婆会怎么过誉他,沉默的竖着耳朵聆听自己的心跳和老婆的普通反应。

    “嗯?”他低着头,不想这么就去洗澡去了。

    “怎么。”她扁着嗓子,“不觉得自己臭啊。”

    “我在那里都洗过了的。”

    她抱着小猫咪,看着慌张的刘国建,假装自己不觉得他成就了什么。

    “别学他啊我们,”她抓起瘫软的小猫的脖子,小猫眯着眼睛只想趴回去继续睡觉,“我们洗澡。”

    “你赶紧洗吧,洗完睡觉了。”她穿着宽松的睡衣,显得她的脑袋非常小。

    她把灯关上,笑嘻嘻的爬到床上。

    刘国建脑袋摇的像一个拨浪鼓,他还想今天晚上好好和老婆庆祝一下,那没事了,反正也要平心静气继续夺冠的旅程的。

    肌肉线条鲜明的他迈着疲惫而且疼痛的步伐把浴缸前的这段路走尽,水龙头被扭到最大,冷水就这么放了半个浴缸。

    他喜欢洗冷的,因为一开始是不喜欢洗完了澡还会流汗的感觉,后来就变成了一种对自己类似的试炼的东西,而且也能减少点洗澡的时间。他在浴缸里放了点热水,深吸一口气走了进去,他假装自己是世界上最中二的少年。

    他挥舞着手臂嘴巴里嘟囔着。

    高美齐在床上躺着有些燥热,电视机里播放着杀死那个SJZ人,还挺好听的。她有些担心是不是太过冷落这个男人,他会不会太难受,他会不会因为自己不理他就得了抑郁症?

    她细嫩的大腿滑下床铺,短粗的四肢让她必须跳一下才能落下。

    她蹑手蹑脚地接近换房间唯一的光源,这个光源把每一个物品的影子拉长,里面的男人坐在浴缸里,光影转换。水声回荡在静寂的房间里,从大门外挤进门缝的冷风带走皮肤的水分,她宽松的睡衣在微风中摇摆,她冷战了一下,抱住了在寒冷下感觉几乎光溜的身体。

    好像朝圣者此起彼伏的咒文,洗手间里的男人好像打坐的僧人,几乎疯狂的背诵着她从未听过的东西。她哈着腰凑近门缝。

    “大威天龙,大罗法咒,至尊地藏,般若诸佛,boyanmamahong。”

    她紧张的对着门缝左右查看,眼睛转着,脑袋扭了扭,她看了眼地面,门开的不大,她也很安静应该不会惊扰看似疯魔的男人。

    但是他张开双臂亮出手臂的全部肌肉,突然扭动身体脑袋看向侧边,她看到被灯光打的昏暗的眼眶,往后跳了一步慌张的像一条小猫窜进了被窝。搂着粗糙的被子和小白一起在被窝里流着汗,但是抖个不停。

    小猫平时在他们睡觉前都会喵喵叫个不停,但是这次安静的像是块石头,只有在她脚边蹭着寻找安稳的时候才能感知他的生命力,两个个体尽力隐藏着自己的气息。

    她最近看了不少鬼上身的故事,非常害怕这种反常的状态。

    但是这只是在球队的影像店里看完了法海的故事的刘国建学着法海控制自己的方法。他觉得法海难成大器唯一的原因,就是他不是自己。

    如果法海本名叫做刘国建,那就没蛇精什么事情了。

    他还看完了一本关于禅修的书,这种放松大脑的行为对他影响巨大,原来脑袋也是可以放松的。他最近痴迷于如此的生活,把半个小时的时间都交给这种毫无意义的事情。

    毫无意义,这个词对于年轻的刘国建来说实在是非常的有哲学的艺术气息,他嘴巴里嘟囔着毫无意义好多次,然后就陷入了沉默。

    他把自己清洗干净,还是在床上抱着老婆打坐比较好。

    也不知道为什么。

    毫无理由,这个词刘国建也喜欢。

    他搓泥一般的用毛巾摩擦身体,然后把湿毛巾搓洗,然后绞干,把身上大滴的水擦干了,就穿上了短裤,准备睡觉去了。

    不对去打坐然后再躺下来。

    他被门口吹来的冷风吸引了,这冷风就好像所有人对他的评价,他微微绷紧肌肉死死的站着,只要他站的够直,这些就只是风而已。只是风。

    他眯着眼睛,被自己夸张的表演逗笑了。

    但是他还是打算去打个坐。

    他没有注意到在黑暗之中明亮的眼睛,她的眼睛死死的跟着这个奇怪的男人。

    他坐下了,他没躺下,他盘腿坐了起来。

    昂啊啊啊啊,着魔了,呼呼呼,我该怎么办……

    她手在胸口合十歪七扭八的做着四不像的祈祷。

    过了两分钟男人突然有了动作,这已经吓了她一跳。

    “啊啊啊——!”她被摸过来的冰凉的手下的尖叫起来,小白飞窜地离开了床单。

    “嗯?你没睡啊。”

    “你你你,你怎么这么冷啊。”

    “我一直都这么冷啊,”他伸手去扒拉床单。

    “停!”她大喊,但是没能制止男人的行为,“你到底是不是个活人啊?”

    “我?”他躺下来,把坐着的老婆揽进怀里,巨大的力量差距把她显得像是个玩具。

    “你怎么这么迷信啊。”

    “呜呜呜(你干嘛)”她的嘴巴被捂住了,说不出话来。

    “睡觉睡觉。”他摸了摸这个蓬松的头发。

    一般老公肯定都会对她动手动脚的,这次肯定是中了招了,现在他看起来可能很正常,但是她不能惊动了他身体里的鬼。

    她闻着熟悉的味道,在警惕的安心中沉沉睡去。

    。。。

    啪啪啪,他的脸被温热的手掌拍打。

    “干什么?”他的脑袋左右晃动,但是就像是阿里躲不过泰森的进攻,每一掌都还是打在脸上。

    她像是观察着猎物的猫科动物,在床边探出个脑袋,左右移动着。

    他没问题吧现在。

    “我是谁?”

    这是个试炼吗?

    “我最爱的,世界上最美的女人。”

    “你不对!你是鬼!我爱人从来不夸我好看的!”

    “哎呦,你干嘛啊,我没被鬼上身……”他做起来挠着头,回忆着昨天的事情。

    “啊……”他在脑中推演着她眼中的一切,“你看到我在厕所里发疯了?”

    “啊!你就是鬼,你还记得昨天的东西!”她已经换上了出门的衣服,可能是害怕的感觉冷。

    “把我老公还给我!”她指着他,也不知道在做什么法。

    “哎呀,那就是个电视剧里的,你没看过的,我最近看的,就学着,哎呦,你别一直跑啊。”

    一个跑一个追,怎么说的来着,什么插翅难飞来着。

    不管了反正两个在不同频道的小人儿一个缩在洗手间,抱着马桶,紧张的看着慢慢进来的男人。这个男人像是驯兽师,耐心地接近敏感的小动物。

    “我记得以前在那个简陋的音乐棚里面,那个叫做敖星的老哥唱着叫做什么,杀死那个芝加哥人?反正就是那首歌吧,里面有那句我还年轻,我还年轻?然后你每次唱我们都要嘲笑你,说你怎么才几岁就唱这种东西了。”

    “这首歌就叫做我还年轻。”她放开了马桶,往前探了探身体。

    “哎呀,我能记住那些?现在相信了吧。”

    “我就是怕嘛,整天呆在这个地方真是的。”她嘟着嘴巴,在地上甩动着手臂。

    他把她拉起来,揉搓着她的脑袋。

    “别迷信,这世界上没什么神魔鬼怪的哦。”

    “不要,我就要信,我就要信。”她对着他的大腿扭了一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