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深邃走廊5
（我超，跟大学出成绩似的，就怕他出了，我都不敢点开那个咨询页面查看我有没有申请成功。还有几个星期征文就结束了，我也要当冠军啊）
沙尘暴在地铁城上空呼啸而过，大阳队的目标依然是今年的总冠军，只打了四分之三的比赛他们就确定了季后赛的资格。
在这个节骨眼上他们的主力球员刘国建在中途突然宣布无限期休赛并且终止合同。
虽然刘国建有伤病忧虑，但是刚从伤病中康复，没有任何训练和比赛就宣布无限期休赛，绝对不是一个职业球员该有的选择。
他应该是换了住处，本身长相平平就让他很好混进人群，再加上不俗的学习能力，他能藏在各种企业之中，这些企业也肯定乐于接受一个名声超大的员工。他们可能是因为不想在这个风口浪尖面对媒体，所以没有报道这件事情，有可能是这个企业的老板是他的好友，希望在这个疯狂的世界里稍微保护一下这个可怜的英雄，大阳队的粉丝们都把他敬为神明。
但是怎么这么安静呢，可怕的寂静爬上所有人的骨髓，在小报里，他死了九九八十一回，全部都被爆是假新闻。
看到这个报道的赵奇愤怒的在第二天的采访里差点掀翻了整个演播室，这真实的愤怒几乎可以写进这个体育运动的历史里，他和几个教练团队的人一起发布了联合声明，刘国建还在和他们频繁的通过网络和书信交流，但是不要问他们他在那里，他们也找不到。
他到底哪儿去了？突然一个个思考怎么战胜他的球队换上了相思病，思念这个突然出现，又突然消失的怪物。小朋友一个又一个的穿上了写着他的名字的自己的主队的球衣，各式各样的号码，有的是他的年龄，有的是他们曾经的传奇球员。
赵奇愤怒的掐着话筒，就好像这个就是记者的脖子，他的额头青筋暴起，往前探着身体好像扑食的猛虎。
“刘国建可能已经永远离开了我们的视野了，如果这是他希望的，那么我们也应该停止寻找他的步伐。他希望做个“**”的世外高人，我们就尊敬他的选择。”
。。。
他的胸口起伏，在狭小的房间里躺下，房间没有窗户，没有通风口，每天都要依赖开门通风来获得空气。
“你该看看书？”昨天狂欢了一夜的赵奇挥了挥眼前的灰尘，他掏出口袋里的字条，是刘国建写给他的。
他把门打开，穿上衣服拿上银行卡，就这么把门开着，因为他已经把所有的贵重物品都带着了。
他挤着眼睛，厚重的衣服改自探索者的外出服，把字条塞回这个口袋众多的衣服里。
怎么这么多书要看啊。他仔细回忆了一下书目，现在的大阳队没了主心骨，像一盘散沙。
他走过同样没有窗户的走廊，头顶的粗水管的固定处和挂着的电线好像随时要刮蹭头皮，推开楼梯间的门，楼梯间也一样让人窒息，他一步跨三个楼梯的走上这个楼梯，他从不穿紧身的裤子，哪怕这个衣服是跟着那条紧的不行的牛仔裤一起卖的，他一定要这么上楼梯，所以是一辈子也不会穿紧身裤的。
几个人抓着一个人的四肢，在赵奇看清楚之前就把他拖进了门里。
他吓了一跳，刘国建消失之后大家都人心惶惶的，他想起来最近在放映室看的《黑客帝国》，这是他在做梦吗，还是他来到主脑了？
他打开门紧张的看过去，空荡的走廊。
他感觉后颈发凉。
猛地回头，也还是空无一物。
最近怎么这么不太平？连他这个整天不正常作息的小混子都感觉害怕。
他回到楼梯间里，楼梯间里血红色的油漆漆着3的字样，这是地上三层，他要往下走，有些时候他都会忘记，一路往上最后撞上了五层的墙壁。这个是地铁城尝试修建的避难所，因为没有开发出过滤辐射尘的装置而无限期搁浅。
他不管，他攒了不少钱，如果有没有辐射的地方他一定第一个住进去。
他快速的下降着，丝毫不顾虑自己的膝盖是不是会受伤，他的确从来就没受过伤，大家都管这个叫天赋。
他也不会多想一点，反正他也是越来越会落地的。而且这个楼梯也不长。
他推开最后一个门，面前是一个封闭的盒子一样的空间，空间里有几根绳子，这是简易的电梯，你只需要挂在上面，然后它就会带着你慢慢下降。
降落之后就是走过一个平台，再走下一个楼梯，就是空旷的平野，上面长着草，空气里有种潮湿的味道，整个空间昏暗无比，靠着远处的几个灯照明。
赵奇掏出口袋里的手电筒，打开照亮面前的路，他十分迅速的通过了这些阶梯一般的道路，一个楼梯一个楼梯的走到了车站的位置，这个住房是向上挖掘的，所以地铁的轨道在这里。
他基本是掐着秒钟跑到车站，跳进车厢里，等待发车。
有些时候发车会慢个几分钟，也就给他一电容错率。
他被一层层被挖掘的破碎的空旷平台上的声音吸引，但是车已经缓缓地开始驶离站台，他趴在半开放的车厢的围栏上，他必须马上坐下，要不然就会被车辆管理员警告。
“你快点坐下，赵奇。”他说。
“你没听见？”他认真的看向稀松平常的风景。
“总是会有点声音的，你坐下。”
他不耐烦的一屁股坐下，车辆缓缓地行驶，这是最黑暗的路线之一，因为只是通往住房区，所以也没投入什么经历修缮。
“你说我该不该给这个狗屁隧道安几个灯？”
“你？黄奇老弟，你要是不被别人把钱坑完……好好打球吧。”
他撇撇嘴，小列车在车头的灯光的摸索下破开黑暗，只有远处的一个逐渐变大的光点，标志着下一个车站。
不知道是什么让他踩下刹车，但是小列车还是停在了车站上。
他好像这才能喘过气来。
。。。
黄奇在球场上来回折返跑，在刘国建消失之后他训练的尤其刻苦，其一是球队有意和他提前续约，其二就是他感觉心里毛毛的，虽然刘国建还是再和他们交流，但是就是感觉不对。
他把球一个又一个的捡起来，昨天收拾的人应该是他，但是他每天都第一个来，所以早上收拾也没人会发现。
他回忆着那些书，他记得刘国建的数学真的很好，是想让他继承他的衣钵吗。
想的头疼，还是学点他的动作吧。
欸转，欸再转。
跟马楼一样。
球落在地上他又做了两次折返跑，然后就躺在地上看着天花板。
天花板平整，整个场馆就是挖掘出来的，上面挂着几个灯，他只开了几个，因为别人提醒过他电费很贵。他抬起头看了眼亮起的教练室，他很困但是他来得最早，很矛盾的一个小子。
他跑进更衣室里，打开自己的储物柜，这个储物柜使用非常轻薄的铁皮做的，外面涂着红色的漆，他把衣服从里面拿了出来，小心翼翼地不要被这个柜子割伤，关上门的时候柜身随着门摇晃。他把衣服垫在脑袋地下躺在长椅上，这个球馆这个地方是有天井的，他最喜欢跑一圈之后躺在这里看着天花板上“直插云霄”的天窗，这个天窗在十几米的地方就是地表，有些时候会经过一些奇形怪状的小动物，滚过一些植物。
他微笑着看着这个天窗，脑袋里闪过一些画面，惊觉地跳起来，在外套里摸索着，摸出来个照片，照片背后写着个电话号码。
他摸着光头，昨天的画面在脑袋里有点模糊。
他焦急的左右徘徊着，突然决定出门去找电话。
但是有感觉实在是太困了，坐回了长椅上。
“你知道刘国建去哪里了吗？”文志打开了门，从门里探出头来，他的头比门都高。
“不知道，我跟他一样强拉，不用怕，我就把状态找回来就行。”赵奇狠狠的躺下来继续看外面的风景，最近的云有些多，可能是要下雨了。
“我想跟你聊一聊他去哪里了，你说你自己干甚么？你不担心他吗？”
“担心个屁，他那么强会有事儿？”他从椅子上弹起来，但是又头晕的躺了下去，“要是有人来了，他就咔嚓，咔。”
他的手在空中挥舞，好像刘国建长着手刀一样。
文志摇了摇头，把毛巾扔到他的脸上。
他把毛巾摘下了来：“你知道人死之前就会看见一条长长的走廊么？”
“你这么不吉祥吗？”他皱了皱眉头，踩上高帮的鞋子，这是新科技，用来保护脚踝的。
“哎呀，你就没想过吗？”他笑得像个小丑，眉毛扬得老高。
文志嘴巴里嘟囔了两句就出去了。
。。。
“啊！”文志被无声无息的走出厕所的赵奇吓着了。
他故意的。
文志摇摇头，假装镇定的往前走。
赵奇指指文志，对着张文佳傻笑。
张文佳来回看了两眼，脑袋贴过来悄声说：“马楼啊……”
赵奇压制着声音抽笑着，用拳头怼了两下他的肩膀。两个人一左一右笑逐颜开地走出了更衣室，无声的狂笑着，几个手里没球的队员看过来，没有人知道这两个人的笑点在哪里。
赵奇憨笑着看着紧张兮兮的众人，刘国建在消失之前带着他在六一假期（这是篮球运动员专有的假期，本意是嘲笑他们幼稚）里练了很多动作，他倒是很憧憬之后的生活，因为刘国建说过如果他当教练，他就是刘国建。
有点复杂了，他的脑袋有点转不过来，反正就是如果刘国建不打球了，他就是主力了，就是这个道理吧。
他倒是不在意刘国建突然消失这个事情，因为他自己也甩过不少女孩，在他眼里不门当户对的刘国建和高美齐早该分开了。
……他嘟着嘴，脑袋里回忆着他们两个在一起的画面，都是些聚会，她在身边的时候他都很快乐……
不该啊，那就是被媒体恶心的太坏了，他这会儿应该在家里看电影呢。他想，也不想底薪到底是多低，反正刘国建现在应该很好，这么强的男人肯定能过的比他快乐得多。
他拍打了两下球，扔了出去，满意的看着球飞入篮网。
“呼！”他自信的挥舞着手臂，“总冠军拿定了！”
全球队好像只有他自己最相信这件事儿，所有人看起来都心事重重的。
自由训练了一会儿，要开始套圈跑步，懒散的赵奇又是最后一个，体能垃圾的速度型球员张文佳又贴了过来。
“马楼啊……”
两个人又笑得天翻地覆。
“欸，你看见门口好像跑过一个人嘞，谁的粉丝出去认领一下。”赵奇伸着脖子。
“别吓人啊。”文志吼道，“你也不跟上大队伍。”
“我跑过啊，在……你们都来之前？”他自觉很没有说服力。
“放屁！你赶紧来跑。”
“哎呀，”他慢慢的摔在地上，慢放一般的捂住膝盖左右转动，“膝盖疼膝盖疼。”
文志怒发冲冠就要来打人。
“呜呜呜，不要再打惹，不要再打惹。”张文佳也躺在地上和他一起打滚。
沙尘暴在地铁城上空呼啸而过，大阳队的目标依然是今年的总冠军，只打了四分之三的比赛他们就确定了季后赛的资格。
在这个节骨眼上他们的主力球员刘国建在中途突然宣布无限期休赛并且终止合同。
虽然刘国建有伤病忧虑，但是刚从伤病中康复，没有任何训练和比赛就宣布无限期休赛，绝对不是一个职业球员该有的选择。
他应该是换了住处，本身长相平平就让他很好混进人群，再加上不俗的学习能力，他能藏在各种企业之中，这些企业也肯定乐于接受一个名声超大的员工。他们可能是因为不想在这个风口浪尖面对媒体，所以没有报道这件事情，有可能是这个企业的老板是他的好友，希望在这个疯狂的世界里稍微保护一下这个可怜的英雄，大阳队的粉丝们都把他敬为神明。
但是怎么这么安静呢，可怕的寂静爬上所有人的骨髓，在小报里，他死了九九八十一回，全部都被爆是假新闻。
看到这个报道的赵奇愤怒的在第二天的采访里差点掀翻了整个演播室，这真实的愤怒几乎可以写进这个体育运动的历史里，他和几个教练团队的人一起发布了联合声明，刘国建还在和他们频繁的通过网络和书信交流，但是不要问他们他在那里，他们也找不到。
他到底哪儿去了？突然一个个思考怎么战胜他的球队换上了相思病，思念这个突然出现，又突然消失的怪物。小朋友一个又一个的穿上了写着他的名字的自己的主队的球衣，各式各样的号码，有的是他的年龄，有的是他们曾经的传奇球员。
赵奇愤怒的掐着话筒，就好像这个就是记者的脖子，他的额头青筋暴起，往前探着身体好像扑食的猛虎。
“刘国建可能已经永远离开了我们的视野了，如果这是他希望的，那么我们也应该停止寻找他的步伐。他希望做个“**”的世外高人，我们就尊敬他的选择。”
。。。
他的胸口起伏，在狭小的房间里躺下，房间没有窗户，没有通风口，每天都要依赖开门通风来获得空气。
“你该看看书？”昨天狂欢了一夜的赵奇挥了挥眼前的灰尘，他掏出口袋里的字条，是刘国建写给他的。
他把门打开，穿上衣服拿上银行卡，就这么把门开着，因为他已经把所有的贵重物品都带着了。
他挤着眼睛，厚重的衣服改自探索者的外出服，把字条塞回这个口袋众多的衣服里。
怎么这么多书要看啊。他仔细回忆了一下书目，现在的大阳队没了主心骨，像一盘散沙。
他走过同样没有窗户的走廊，头顶的粗水管的固定处和挂着的电线好像随时要刮蹭头皮，推开楼梯间的门，楼梯间也一样让人窒息，他一步跨三个楼梯的走上这个楼梯，他从不穿紧身的裤子，哪怕这个衣服是跟着那条紧的不行的牛仔裤一起卖的，他一定要这么上楼梯，所以是一辈子也不会穿紧身裤的。
几个人抓着一个人的四肢，在赵奇看清楚之前就把他拖进了门里。
他吓了一跳，刘国建消失之后大家都人心惶惶的，他想起来最近在放映室看的《黑客帝国》，这是他在做梦吗，还是他来到主脑了？
他打开门紧张的看过去，空荡的走廊。
他感觉后颈发凉。
猛地回头，也还是空无一物。
最近怎么这么不太平？连他这个整天不正常作息的小混子都感觉害怕。
他回到楼梯间里，楼梯间里血红色的油漆漆着3的字样，这是地上三层，他要往下走，有些时候他都会忘记，一路往上最后撞上了五层的墙壁。这个是地铁城尝试修建的避难所，因为没有开发出过滤辐射尘的装置而无限期搁浅。
他不管，他攒了不少钱，如果有没有辐射的地方他一定第一个住进去。
他快速的下降着，丝毫不顾虑自己的膝盖是不是会受伤，他的确从来就没受过伤，大家都管这个叫天赋。
他也不会多想一点，反正他也是越来越会落地的。而且这个楼梯也不长。
他推开最后一个门，面前是一个封闭的盒子一样的空间，空间里有几根绳子，这是简易的电梯，你只需要挂在上面，然后它就会带着你慢慢下降。
降落之后就是走过一个平台，再走下一个楼梯，就是空旷的平野，上面长着草，空气里有种潮湿的味道，整个空间昏暗无比，靠着远处的几个灯照明。
赵奇掏出口袋里的手电筒，打开照亮面前的路，他十分迅速的通过了这些阶梯一般的道路，一个楼梯一个楼梯的走到了车站的位置，这个住房是向上挖掘的，所以地铁的轨道在这里。
他基本是掐着秒钟跑到车站，跳进车厢里，等待发车。
有些时候发车会慢个几分钟，也就给他一电容错率。
他被一层层被挖掘的破碎的空旷平台上的声音吸引，但是车已经缓缓地开始驶离站台，他趴在半开放的车厢的围栏上，他必须马上坐下，要不然就会被车辆管理员警告。
“你快点坐下，赵奇。”他说。
“你没听见？”他认真的看向稀松平常的风景。
“总是会有点声音的，你坐下。”
他不耐烦的一屁股坐下，车辆缓缓地行驶，这是最黑暗的路线之一，因为只是通往住房区，所以也没投入什么经历修缮。
“你说我该不该给这个狗屁隧道安几个灯？”
“你？黄奇老弟，你要是不被别人把钱坑完……好好打球吧。”
他撇撇嘴，小列车在车头的灯光的摸索下破开黑暗，只有远处的一个逐渐变大的光点，标志着下一个车站。
不知道是什么让他踩下刹车，但是小列车还是停在了车站上。
他好像这才能喘过气来。
。。。
黄奇在球场上来回折返跑，在刘国建消失之后他训练的尤其刻苦，其一是球队有意和他提前续约，其二就是他感觉心里毛毛的，虽然刘国建还是再和他们交流，但是就是感觉不对。
他把球一个又一个的捡起来，昨天收拾的人应该是他，但是他每天都第一个来，所以早上收拾也没人会发现。
他回忆着那些书，他记得刘国建的数学真的很好，是想让他继承他的衣钵吗。
想的头疼，还是学点他的动作吧。
欸转，欸再转。
跟马楼一样。
球落在地上他又做了两次折返跑，然后就躺在地上看着天花板。
天花板平整，整个场馆就是挖掘出来的，上面挂着几个灯，他只开了几个，因为别人提醒过他电费很贵。他抬起头看了眼亮起的教练室，他很困但是他来得最早，很矛盾的一个小子。
他跑进更衣室里，打开自己的储物柜，这个储物柜使用非常轻薄的铁皮做的，外面涂着红色的漆，他把衣服从里面拿了出来，小心翼翼地不要被这个柜子割伤，关上门的时候柜身随着门摇晃。他把衣服垫在脑袋地下躺在长椅上，这个球馆这个地方是有天井的，他最喜欢跑一圈之后躺在这里看着天花板上“直插云霄”的天窗，这个天窗在十几米的地方就是地表，有些时候会经过一些奇形怪状的小动物，滚过一些植物。
他微笑着看着这个天窗，脑袋里闪过一些画面，惊觉地跳起来，在外套里摸索着，摸出来个照片，照片背后写着个电话号码。
他摸着光头，昨天的画面在脑袋里有点模糊。
他焦急的左右徘徊着，突然决定出门去找电话。
但是有感觉实在是太困了，坐回了长椅上。
“你知道刘国建去哪里了吗？”文志打开了门，从门里探出头来，他的头比门都高。
“不知道，我跟他一样强拉，不用怕，我就把状态找回来就行。”赵奇狠狠的躺下来继续看外面的风景，最近的云有些多，可能是要下雨了。
“我想跟你聊一聊他去哪里了，你说你自己干甚么？你不担心他吗？”
“担心个屁，他那么强会有事儿？”他从椅子上弹起来，但是又头晕的躺了下去，“要是有人来了，他就咔嚓，咔。”
他的手在空中挥舞，好像刘国建长着手刀一样。
文志摇了摇头，把毛巾扔到他的脸上。
他把毛巾摘下了来：“你知道人死之前就会看见一条长长的走廊么？”
“你这么不吉祥吗？”他皱了皱眉头，踩上高帮的鞋子，这是新科技，用来保护脚踝的。
“哎呀，你就没想过吗？”他笑得像个小丑，眉毛扬得老高。
文志嘴巴里嘟囔了两句就出去了。
。。。
“啊！”文志被无声无息的走出厕所的赵奇吓着了。
他故意的。
文志摇摇头，假装镇定的往前走。
赵奇指指文志，对着张文佳傻笑。
张文佳来回看了两眼，脑袋贴过来悄声说：“马楼啊……”
赵奇压制着声音抽笑着，用拳头怼了两下他的肩膀。两个人一左一右笑逐颜开地走出了更衣室，无声的狂笑着，几个手里没球的队员看过来，没有人知道这两个人的笑点在哪里。
赵奇憨笑着看着紧张兮兮的众人，刘国建在消失之前带着他在六一假期（这是篮球运动员专有的假期，本意是嘲笑他们幼稚）里练了很多动作，他倒是很憧憬之后的生活，因为刘国建说过如果他当教练，他就是刘国建。
有点复杂了，他的脑袋有点转不过来，反正就是如果刘国建不打球了，他就是主力了，就是这个道理吧。
他倒是不在意刘国建突然消失这个事情，因为他自己也甩过不少女孩，在他眼里不门当户对的刘国建和高美齐早该分开了。
……他嘟着嘴，脑袋里回忆着他们两个在一起的画面，都是些聚会，她在身边的时候他都很快乐……
不该啊，那就是被媒体恶心的太坏了，他这会儿应该在家里看电影呢。他想，也不想底薪到底是多低，反正刘国建现在应该很好，这么强的男人肯定能过的比他快乐得多。
他拍打了两下球，扔了出去，满意的看着球飞入篮网。
“呼！”他自信的挥舞着手臂，“总冠军拿定了！”
全球队好像只有他自己最相信这件事儿，所有人看起来都心事重重的。
自由训练了一会儿，要开始套圈跑步，懒散的赵奇又是最后一个，体能垃圾的速度型球员张文佳又贴了过来。
“马楼啊……”
两个人又笑得天翻地覆。
“欸，你看见门口好像跑过一个人嘞，谁的粉丝出去认领一下。”赵奇伸着脖子。
“别吓人啊。”文志吼道，“你也不跟上大队伍。”
“我跑过啊，在……你们都来之前？”他自觉很没有说服力。
“放屁！你赶紧来跑。”
“哎呀，”他慢慢的摔在地上，慢放一般的捂住膝盖左右转动，“膝盖疼膝盖疼。”
文志怒发冲冠就要来打人。
“呜呜呜，不要再打惹，不要再打惹。”张文佳也躺在地上和他一起打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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