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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五章 朋友的朋友是敌人

    (开头写的确实不太好,节奏有点奇怪)

    (我觉得成书的时候可以把前面深邃走廊的内容剪掉,然后在后面进入主线,要狠立刘国建的人设的时候再插叙他自己的孤独的剧情。你一开始是看到赵奇代入的是这么一个不那么清楚是非的角色,也对应着读者对这个新世界的陌生,和他在面对无敌的刘国建,面对褒贬不一,复杂混乱的媒体,面对每个人的情绪冲突,利益冲突,还有理念冲突,一起和他感同身受,这样的话应该会更有意思一些,在后面复杂的剧情展开,你也有一个着重的点)

    赵奇从陌生的房间坐起身,昨天的经历就像是一场梦。发生了什么?昨天早上他看着钱娟枝对于与刘国建的绯闻一事的自白,感觉非常生气。中午和村喵混在一起,感觉非常幸福。

    哦,他挠挠头,他是来了老太太家里。

    复杂的情绪在他心里久久不能平息,村喵躺在他身边,像是个婴儿般蜷缩着,背靠着自己。村喵的头发柔软而蓬松,好像可以藏下一整盒金银珠宝。村喵的肩膀瘦小而细嫩,好像玩偶,她的有着滑溜的曲线,好像雕刻细致的香皂。她拍开赵奇的手然后看过来的眼神也是可爱而自在,哦不对,是犀利而聪慧。

    “我们怎么办呢?”赵奇说,“知道了这么多秘密。”

    “正常生活呗,”她说,伸手把背后掀起的衣服拉上,“还能怎么样,你不是说要多找几个人一起,找呗。”

    “我是说玩儿,哎呀。”他睡眼惺忪的看着面前,“我昨天的意思是我们别那么着急,先玩玩儿,然后再找刘国建。”

    “他可能很危险呢。”她用手撑着自己侧坐起来。

    “对呀,那就更不能让别人知道啦。”他学着村喵的语气。

    “哎!你怎么能这么学我说话呢?”翻了个身爬了过来。

    “哎哎哎,我没有了,别来了啊。”

    “哎呀我就摸摸头,赶紧洗漱,七点半了,老太太九点钟要上班的。”

    “欧克。”

    “欧克是什么。”

    “英语里好的意思。”

    村喵嘴巴做了个o型,象一只猫一样放开了揉搓着脸庞的双手,转身跳跃下床。

    她打开充满中世纪花纹装饰的木门,映入眼帘的是充满斯大林式建筑气息的方正走廊,连路中间一个装满首饰的小柜子也像是斯大林式建筑的外墙。

    “醒啦。”梳妆整齐的老太太在走廊的尽头显现。

    走廊并不能容纳两个人,她们只是打了个招呼,村喵就轻盈的躲到了楼梯上,让出了老太太下楼的空间。

    “年轻真好,不过我当年也没你这么灵活。”老太太伸了个懒腰,也不落下风的快速下楼,好像在展示自己没有任何问题的筋骨。

    两个人收敛的追逐打闹在楼上传来,在门口里看着楼上走廊的老奶奶慈祥的微笑,她走了回去,吃完了早餐,然后去门口穿上了鞋子。

    “欸,你要走啦。”赵奇挠着洗了一半的头走了下来,村喵抓着毛巾冲刺下来。

    老太太神秘感十足的微笑,手摸在门上。

    “我得上班去了,剩下的事情你们跟她聊吧。”她转动门锁。

    赵奇上前两步好像想要拦下老奶奶,但是又不愿意打扰她的正常生活。

    门口的一个人影听到门把转动的声音,抖动了两下。

    “你好!”尖锐的女孩声音在门打开的一瞬间就响了起来,迫不及待的样子。

    “哦,你好,”她推开门出去,“我要你见的人在里面。”

    “啊,高高!”闺蜜见面零人熟悉的尖叫。

    “欸!!!!怎么是你呀,阿村?”突然的见面好像一扫阴霾。

    但是心事重重的高美齐没直接进门,而是像一个等待投喂的小狗,低着头,睁着大眼睛,询问似的看着老太太。

    “你进去吧。”她回头看着有些担忧的赵奇,她知道赵奇是担心她的出现会暴露自己的行踪,“没事,她也算是个富家子弟,经常来串门的。”

    她对着赵奇眨了一下眼,然后戴上帽一溜烟没影了。

    三个人把门口站的满满当当,赵奇低着头,脑袋快要顶在天花板上。

    村喵的身高相比高美齐还是矮了半个头,要跳起来才能挂到她的脖子上。

    “哎呦,你重了。”她说。

    “你多少天没动了,是你没以前壮了。”

    她苦笑着,看了眼身后的赵奇:“你们为什么在这里?”

    “我们还想问你呢?”

    “……”她把村喵放在地上,三个人互相看。

    街道上狭窄而昏暗,看不清什么东西,三个人很快被阴冷的气氛逼入屋内。三个人围坐在圆形的桌子上,把房间塞得满满当当,不知道是因为老太太身形瘦小,还是因为赵奇没了昨天的拘束,像是呆在自己的家里一般抱着后脑勺翘着二郎腿坐在椅子上。

    沉默是刚开始的五分钟的主色调,赵奇满不在乎的样子,打量着面前的女人,她过的严严实实的,一身黑色,只有衬衫还是白色的,也用扣子封在大衣底下。

    两个女孩先窃窃私语起来。

    。。。

    “所以我们都在找刘国建吗?”

    “对啊。”

    三个凳子围着一个圆桌,老太太还特地把之前吃面用的方桌放到仓库里去了。

    “原来你也不知道他去哪里了。”赵奇抱着脑袋向后仰去。

    “那当然,他多神秘啊。”她比比划划。

    她回忆着过往的点点滴滴:“我当时在家里……”

    孤独的部份她不想回味。

    “吃过早餐了吗?”赵奇说,他无忧无虑的样子让村喵有点恼火,“这里的橙汁巨好喝,是圆形的橙子榨的汁。圆形的橙子你见过吗?”

    两个女孩默默的点了点头,对于他这种生死置之度外的感情没有同感。

    “你为什么喜欢他?”他拿着杯子,好像里面是什么琼浆玉液。

    村喵看着他,好像他刚刚杀了只猫,不知死活的刘国建好像激不起他的同情心。

    “你突然问这个干嘛?”高美齐也有点生气,她因为热解开了大衣,露出了里面的衬衫。

    赵奇写着头看着高美齐整齐的衬衫。

    “想知道你为啥那么要救他。”他说,把杯口接近嘴巴,好像被跑去电竞酒店被抓回来的小孩,面对自己不知所措的父母,一副不觉得自己有问题的样子。

    村喵张着嘴看着两个人,想说什么但是说不出来。昨天的真相可能刺激到这个赵奇了。

    “他很强,感觉什么都做得到。”

    “所以你想要一个全知全能的老公?”他抿着嘴巴,找下一个能吃的东西。

    “你放什么屁呢!”村喵手护着漂亮自然的高美齐,替她说话。

    他好像打开了超过他承受极限的程序的电脑,缓慢的加载着,但是还是固执的缓慢的坐正身体,好像那台报错的画面都只能一半一半的加载电脑。

    “他做的好,还是坏?”他放下杯子,直勾勾的盯着高美齐,她显得有些不知所措。

    她不感相信自己竟然会经受这样的审问。

    她的情绪不停转变,在其中一个稳定下来,她生气的看着赵奇。

    “你说什么话呢!”她说,“他是不够好!那又怎么样?”

    两个女生等待赵奇的回应,村喵觉得是因为昨天老太太给他们讲的事实吓到赵奇了。

    赵奇看着对他来说一样蠢的村喵,他爸费尽心血赚尽了这世上属于他们的钱才送他读完了学前和中学,有着极大注意力障碍的他多次被劝退学,但是他爸顶着癌症供他,叫他不要管别人的目光,做对的事情,为强大的自己而活。

    他阴沉着脸,他不确定面前的两个女孩能不能接受自己的决定。

    为强大的自己而活。

    他选择了自己最喜欢的篮球,希望自己在这里面先当一个王者,可能以后顺便提升一下自己的情操。

    出入高端的宴会,寻找高级的灵魂,说白了最后也不过是跟女孩乱搞而已。

    他惊讶于这是个多没有出路的世界,那甜美的,自由的;犀利的,受束缚的;机灵的,恐惧着一切的,都视他和他的未来为自己的一切,最终分手的时候都疯狂地乱转,找不回以往的自己,从未拥有过什么梦想。那个疯狂的老爸和坏小子钱二兵,到底是做了多少才把自己的脑袋送出水面。

    他决定先回归初心,结果发现自己站过的地方,自己从未看清。

    他一开始是想要自己寻找刘国建的,因为有些话他只想自己问他。他现在坐在最智慧的人坐过的地方,仔细思考……还是想不明白,他好像并不了解刘国建。他继续看回面前的两个女孩,他好像也不是很了解她们。

    他逐渐发现刘国建的内心也没有多强大,起码对于他来说是这个样子,他像是看着苍茫大地的骄傲牛仔,除了自己的左轮和胯下的马,就只有快要死去的热情和坚定的目标了。

    他的脑海里浮现出老爹的模样,他挽起袖子,秀出自己强壮的胳膊,轻浮的勾起嘴角:“你要是敢给我哭一个。”

    他笑了起来,把面前等待许久的女孩都吓了一跳。

    “我以前是你的跟班。”他平静而深情地看着村喵,“现在轮到你选了,要不要追随我。”

    “你在说什么啊,你个花花公子!”她挣扎着从厚重的一切中起身,想为苦情的村喵打抱不平。

    但是村喵不需要,她太了解她的赵奇了,她像是惊呆了的小猫,伸着爪子,想要扒拉铲屎官。

    “你在那些孤独岁月里,背着刘国建找过我一次,你问我……”

    她惊得张大嘴巴,对着村喵狠狠摇头,村喵知道他看不上高美齐这种富家子弟,像是目睹人类枪战的猫咪,不知道是该缩起,还是该跑开,愣在原地。

    “你问我有没有在那些地方见过刘国建……”他站起身,像是从地狱里来的魔鬼,“你怎么不知道我有没有撒谎呢?”

    他像是审判者一般看着张嘴闭嘴的高美齐,她的慌张让他非常恼火,这世界完全相信刘国建的人还有多少个?

    “要是刘国建会这么贫穷一辈子……”,他说。

    “他不会的!”她突然坚定起来。

    这坚定让他更加恼火。

    在这个充满着快要破碎的科技的魔幻城市里,在如此多的问题和障碍面前,这个从未了解科技和历史的小女孩心里,无非也就两个。

    关系和篮球。

    都让他作呕。

    不是因为这两个东西本身,让他恶心的是“她觉得”。

    村喵看着嘴唇跳动的赵奇,上一次他的嘴巴这样跳动,不一会儿的功夫他就拎着几个男孩都送去了医务室。他像是引擎一般的肌肉像是学神的成绩,不想刘国建的那样结实,但是绝对比它看起来要疯狂地多。

    但是他好像自己拔掉了钥匙,八缸的引擎渐渐没了响声。

    村喵觉得自己就像是个小猫咪,不知所措的看着面前的两个人。

    她不知道是那个老太太告诉他们的秘密更重要,还是他们两个的情绪更重要了。

    “从今以后,无论贫穷还是富有、无论环境是好是坏,是健康是疾病,是成功是失败……”赵奇说。

    高美齐眨巴着眼睛,想着该怎么回应这激烈的讽刺。

    他没管这两个女孩的回应,直接转身往门口走。

    发现面前身影变大的高美齐眼神流露出一股慌张。

    村喵好像身体里的什么也被一起扯走了,伸手紧紧抓住。

    他没有一丝挣扎:“你要自己做选择。”

    她张着嘴巴看着他,好像有千言万语想要倾诉,但是不知道该怎么讲。

    她最后松开手,让他走了。

    冲出门的他碰倒了鬼鬼祟祟的老太太。

    “哦哦哦,qu资料取资料。”她手掌在身上抹了两下,拘谨地往前走。

    “qu?qu**”他气冲冲的走了。

    “赵奇——赵奇——”老太太边学粉丝的呐喊,边打开了房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