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换个发型
“换上最帅的衣服，抹了一点浪子膏，喷了古龙水，这是男人的味道。对着镜子越看越帅自己都快受不了。临走前还A了老爸的一个保险套。传说中的PUB有很多痴男怨女，只要主动大胆就能做一些事情，反正谁也不用对谁负责就是一夜情…”
人靠衣装，李明和肥陈从商场走出来，神清气爽。果然，穿上龙袍也不像太子这种说法显然是站不住脚的。因为穿着打扮这件事，的确能让人看起来不一样，至少在不说话之前，看起来不一样。搭上的士，李明对肥陈小声的说着此前的经历，虽然在买衣服的过程中，已经说的七七八八，但肥陈对于李明的经历还是无法全单接收，毕竟在现实世界里，如果不是亲身体验，那么这一切简直荒谬至极。
“你说，他就这么给你五万块钱，什么都没要你做？”
“不是跟你说了嘛，他要当我师父。之后会教我修行。”
“那还是什么都没让你做，哦，不对，还要教给你本事？”
“差不多吧，说我有光，我也搞不懂是什么光。”
“他不是神经病吧？”
“我觉得应该不是，至少打游戏时的操作还有对我的认知，我觉得更像神仙。”
“真有神仙啊？”
“我胡说的，不过如果不是拥有我们没办法想象的能力，怎么可能知道我这么多事，甚至连细节都一清二楚。”
“那也是，你打游戏也算是还可以的了，按照你这么讲，他应该能参加比赛赢很多钱啊，干嘛没事跑来找你还讲这一些有的没有的。”
“你觉得人家是缺钱的主儿吗？还打游戏挣钱。”
“那也对，哎呀不想了，反正有钱先开心再说吧，不过其实这五万块可以去交个首付了。”肥陈时刻忘不了投资挣钱这个事儿。
“你能不能有点出息？傍上这样的人，天天五星级酒店住着，你还买什么房？”
“那不一样，住酒店是消费，买房是投资，接下来有钱可不能乱花啊，得有计划的理财。”
“行行行，以后有钱花剩下的都给你，我可不管这些有的没有的。”李明不想思考这些繁琐的所谓投资、理财、经营之类的，况且现在还不知道是福是祸。
“好嘞，李老板。”肥陈满意的笑着。
“我怎么感觉你在骂人呢？”
“我怎么敢骂财神爷呢，是吧，李老板，哈哈哈哈哈哈…….”
“你大爷的。”李明笑着就要去掏肥陈的裤裆，“我让你今晚当不了老板。”
他们就这样在的士上胡闹着，此刻的李明感觉到无比的轻松，肥陈是他目前唯一信任的人，也是唯一可以信任的人。他不想再去弄明白明天怎么样，后天怎么样，这一刻起，他有钱、有自由、有信得过的朋友、有肆意妄为的欢乐，如果这便是人生，那他希望今天是可以重复的，就像循环播放一样。
但人与人之间的感受往往是天差地别的，近在咫尺，李明和肥陈的欢乐，的士司机感受不到，在他的视角看来，结合刚刚他们的对话，这俩活脱脱就是神经病。他甚至还心想，如果他俩没有钱，就让他们到地儿下车算了，当做好事吧。但结果出乎司机的意料，李明丢下两张百元，对着呆若木鸡的司机说了一句：“师傅，辛苦了。”然后便和肥陈下了车。
他们在论坛上找了一家离威尼斯很近的发艺工作室，这里看起来非常大气，招牌在晚霞中傲然发着光。他们继续推搡打闹着进到店里，咨客亲切的对他们说：“先生，你好。请问要做什么发型？”
高端的服务拿捏的很到位，首先用“你”，不用“您”，表示亲切，其次用“你”，不用“你们”，表示唯一，但这绝对不是对着某一个人讲，而是以快速的动作和缓慢的语速从左到右对着两人说，然后再从右到左回到起始位置，最后目光再移到一个两人都认为是在看自己的位置，半低下头，一气呵成。
“让你们最好的发型师做吧，只要合适就行。”李明补充到，“贵可以，但不要对我们推销任何充值活动。”
“好的，这就两位安排。”
如果说迎宾时用“你”，此刻就不能再用这个称呼，因为这时候对话是回答说话的人，用两位既包含了说话的人，也没有忽略另外一位。
顺着迎宾的指引，李明和肥陈落座到位置上。
这两三个小时里，肥陈如坐针毡。他平时理发最多不超过10分钟，因为这对于他来讲只是一种周期性的无意义需求，只需要把头发剪短即可。更何况他认为被男人这样摆弄两三个小时，并没有什么好享受的。
李明则闭上双眼，因为从下午开始他便和肥陈不断讲述之前发生的一切，努力回忆各种细节，以判断他之前所发生的的一切的真实性，也尽可能的排泄心中的不安。此时此刻，他感觉有些疲乏，于是打算小憩一下。
在梦里，他看见日渐衰老的父亲，叮嘱他做人要脚踏实地，千万不要行差踏错。父亲总说：“一分耕耘一分收获，天下没有免费的午餐。还有，劳动得来的才是最心安理得的。”
在梦里，他没有像往日一样嫌弃父亲食古不化，而是安静而孝顺的回答他“好的。”
在梦里，他看见母亲年轻时的美丽逐渐消失，取而代之的是柴米油盐的生活痕迹，她像其他中年妇人疼爱自己子女一样轻声嘱咐他：“冷了要多穿衣服，饿了要舍得给自己买吃的。”
在梦里，他没有不耐烦，而是温柔的微笑道：“好的。”
“苦涩的沙吹痛脸庞感觉，像父亲的责骂母亲的哭泣永远难忘记。年少的我，喜欢一个人在海边，卷起裤脚光着脚丫踩在沙滩上。总是幻想海洋的尽头有另一个世界，总是以为勇敢的水手是真正的男儿。总是一副弱不禁风孬种的样子，在受人欺负的时候总是听见水手说…”
李明被音乐声唤醒，郑智化的《水手》是他喜欢的一首歌，所以这种唤醒方式倒没有让他觉得反感，况且在理发店里的音乐声并没有吹风机的声音大，也许只是休息足够了。发型师微笑的跟他说：
“先生，你醒啦？已经弄得差不多了，可能你太累了，过程中有点烫，你也没有醒来。”
“呵，是有点累。”
“很快好了，稍微吹一下定个型就可以。”
发型师没有多余的话，继续摆弄着李明头上的青丝。
李明记得，以前有个老师曾经说过，男生不要留太长的头发，因为会吸收脑部的营养，从而使得智力下降。后来，李明又曾经在一本类似科普杂志的刊物上看到，身体上的毛发是显示生物荷尔蒙的性征之一，浓密的毛发有助于吸引异性。于是，李明就将两者结合为，老师为了防止青春期的同学谈恋爱，于是用一种自认为善意的谎言劝说大家不要把心思放在头发上。而类似这种谎言还有很多，有些荒谬绝伦但可爱温馨；有些则是逻辑严密但愚弄智商。老师的谎言介于两者之间，至于偏向哪种，随着年龄的增长也许感受会不一样。
“先生，好了，你先休息一下。我给你倒杯水。”
“不用了，我朋友弄好了吗？”
“哦，他一个小时之前就弄好了，休息区等你。”
“好的，那埋单吧。”
李明起身准备走出去收银台埋单，当见到肥陈的时候，他差点没把水喷出来。
“弄了两个小时，你还是剪个平头？”
“那不然呢，跟你一样弄得苍蝇都站不稳？”
发型师给李明弄了个稍复古的背头，两侧刮的很短，中间梳的油光锃亮，甚至没有一根杂毛翘起。
“我觉着挺帅的，反正自己弄不出来。走吧，埋单走了。”
收银台前，一个可爱的女孩甜甜的说：“诚惠一千六百八十元。”
“那么贵。”肥陈有些惊愕。
“好的。”李明抽出钱数了17张递给女孩。
女孩把钱放进验钞机点过后，拿出20元递给李明。“先生，找您20元。”
李明笑着逗道：“我兄弟说太贵了，这20元你留着吧，你想找给我们也行，跟你的电话号码一起找给我兄弟。”
肥陈这时候反应过来，居然没有往日贱兮兮的样子。脸“唰”一下从额头红到耳根…
人靠衣装，李明和肥陈从商场走出来，神清气爽。果然，穿上龙袍也不像太子这种说法显然是站不住脚的。因为穿着打扮这件事，的确能让人看起来不一样，至少在不说话之前，看起来不一样。搭上的士，李明对肥陈小声的说着此前的经历，虽然在买衣服的过程中，已经说的七七八八，但肥陈对于李明的经历还是无法全单接收，毕竟在现实世界里，如果不是亲身体验，那么这一切简直荒谬至极。
“你说，他就这么给你五万块钱，什么都没要你做？”
“不是跟你说了嘛，他要当我师父。之后会教我修行。”
“那还是什么都没让你做，哦，不对，还要教给你本事？”
“差不多吧，说我有光，我也搞不懂是什么光。”
“他不是神经病吧？”
“我觉得应该不是，至少打游戏时的操作还有对我的认知，我觉得更像神仙。”
“真有神仙啊？”
“我胡说的，不过如果不是拥有我们没办法想象的能力，怎么可能知道我这么多事，甚至连细节都一清二楚。”
“那也是，你打游戏也算是还可以的了，按照你这么讲，他应该能参加比赛赢很多钱啊，干嘛没事跑来找你还讲这一些有的没有的。”
“你觉得人家是缺钱的主儿吗？还打游戏挣钱。”
“那也对，哎呀不想了，反正有钱先开心再说吧，不过其实这五万块可以去交个首付了。”肥陈时刻忘不了投资挣钱这个事儿。
“你能不能有点出息？傍上这样的人，天天五星级酒店住着，你还买什么房？”
“那不一样，住酒店是消费，买房是投资，接下来有钱可不能乱花啊，得有计划的理财。”
“行行行，以后有钱花剩下的都给你，我可不管这些有的没有的。”李明不想思考这些繁琐的所谓投资、理财、经营之类的，况且现在还不知道是福是祸。
“好嘞，李老板。”肥陈满意的笑着。
“我怎么感觉你在骂人呢？”
“我怎么敢骂财神爷呢，是吧，李老板，哈哈哈哈哈哈…….”
“你大爷的。”李明笑着就要去掏肥陈的裤裆，“我让你今晚当不了老板。”
他们就这样在的士上胡闹着，此刻的李明感觉到无比的轻松，肥陈是他目前唯一信任的人，也是唯一可以信任的人。他不想再去弄明白明天怎么样，后天怎么样，这一刻起，他有钱、有自由、有信得过的朋友、有肆意妄为的欢乐，如果这便是人生，那他希望今天是可以重复的，就像循环播放一样。
但人与人之间的感受往往是天差地别的，近在咫尺，李明和肥陈的欢乐，的士司机感受不到，在他的视角看来，结合刚刚他们的对话，这俩活脱脱就是神经病。他甚至还心想，如果他俩没有钱，就让他们到地儿下车算了，当做好事吧。但结果出乎司机的意料，李明丢下两张百元，对着呆若木鸡的司机说了一句：“师傅，辛苦了。”然后便和肥陈下了车。
他们在论坛上找了一家离威尼斯很近的发艺工作室，这里看起来非常大气，招牌在晚霞中傲然发着光。他们继续推搡打闹着进到店里，咨客亲切的对他们说：“先生，你好。请问要做什么发型？”
高端的服务拿捏的很到位，首先用“你”，不用“您”，表示亲切，其次用“你”，不用“你们”，表示唯一，但这绝对不是对着某一个人讲，而是以快速的动作和缓慢的语速从左到右对着两人说，然后再从右到左回到起始位置，最后目光再移到一个两人都认为是在看自己的位置，半低下头，一气呵成。
“让你们最好的发型师做吧，只要合适就行。”李明补充到，“贵可以，但不要对我们推销任何充值活动。”
“好的，这就两位安排。”
如果说迎宾时用“你”，此刻就不能再用这个称呼，因为这时候对话是回答说话的人，用两位既包含了说话的人，也没有忽略另外一位。
顺着迎宾的指引，李明和肥陈落座到位置上。
这两三个小时里，肥陈如坐针毡。他平时理发最多不超过10分钟，因为这对于他来讲只是一种周期性的无意义需求，只需要把头发剪短即可。更何况他认为被男人这样摆弄两三个小时，并没有什么好享受的。
李明则闭上双眼，因为从下午开始他便和肥陈不断讲述之前发生的一切，努力回忆各种细节，以判断他之前所发生的的一切的真实性，也尽可能的排泄心中的不安。此时此刻，他感觉有些疲乏，于是打算小憩一下。
在梦里，他看见日渐衰老的父亲，叮嘱他做人要脚踏实地，千万不要行差踏错。父亲总说：“一分耕耘一分收获，天下没有免费的午餐。还有，劳动得来的才是最心安理得的。”
在梦里，他没有像往日一样嫌弃父亲食古不化，而是安静而孝顺的回答他“好的。”
在梦里，他看见母亲年轻时的美丽逐渐消失，取而代之的是柴米油盐的生活痕迹，她像其他中年妇人疼爱自己子女一样轻声嘱咐他：“冷了要多穿衣服，饿了要舍得给自己买吃的。”
在梦里，他没有不耐烦，而是温柔的微笑道：“好的。”
“苦涩的沙吹痛脸庞感觉，像父亲的责骂母亲的哭泣永远难忘记。年少的我，喜欢一个人在海边，卷起裤脚光着脚丫踩在沙滩上。总是幻想海洋的尽头有另一个世界，总是以为勇敢的水手是真正的男儿。总是一副弱不禁风孬种的样子，在受人欺负的时候总是听见水手说…”
李明被音乐声唤醒，郑智化的《水手》是他喜欢的一首歌，所以这种唤醒方式倒没有让他觉得反感，况且在理发店里的音乐声并没有吹风机的声音大，也许只是休息足够了。发型师微笑的跟他说：
“先生，你醒啦？已经弄得差不多了，可能你太累了，过程中有点烫，你也没有醒来。”
“呵，是有点累。”
“很快好了，稍微吹一下定个型就可以。”
发型师没有多余的话，继续摆弄着李明头上的青丝。
李明记得，以前有个老师曾经说过，男生不要留太长的头发，因为会吸收脑部的营养，从而使得智力下降。后来，李明又曾经在一本类似科普杂志的刊物上看到，身体上的毛发是显示生物荷尔蒙的性征之一，浓密的毛发有助于吸引异性。于是，李明就将两者结合为，老师为了防止青春期的同学谈恋爱，于是用一种自认为善意的谎言劝说大家不要把心思放在头发上。而类似这种谎言还有很多，有些荒谬绝伦但可爱温馨；有些则是逻辑严密但愚弄智商。老师的谎言介于两者之间，至于偏向哪种，随着年龄的增长也许感受会不一样。
“先生，好了，你先休息一下。我给你倒杯水。”
“不用了，我朋友弄好了吗？”
“哦，他一个小时之前就弄好了，休息区等你。”
“好的，那埋单吧。”
李明起身准备走出去收银台埋单，当见到肥陈的时候，他差点没把水喷出来。
“弄了两个小时，你还是剪个平头？”
“那不然呢，跟你一样弄得苍蝇都站不稳？”
发型师给李明弄了个稍复古的背头，两侧刮的很短，中间梳的油光锃亮，甚至没有一根杂毛翘起。
“我觉着挺帅的，反正自己弄不出来。走吧，埋单走了。”
收银台前，一个可爱的女孩甜甜的说：“诚惠一千六百八十元。”
“那么贵。”肥陈有些惊愕。
“好的。”李明抽出钱数了17张递给女孩。
女孩把钱放进验钞机点过后，拿出20元递给李明。“先生，找您20元。”
李明笑着逗道：“我兄弟说太贵了，这20元你留着吧，你想找给我们也行，跟你的电话号码一起找给我兄弟。”
肥陈这时候反应过来，居然没有往日贱兮兮的样子。脸“唰”一下从额头红到耳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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