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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二章 庄周大计

    “蔺且,是什么让你对李明激发出仁爱?”

    “渔父,李明这个小子的光超出了我的想象。”

    “不,是因为愧疚。”

    “我只是想通过快速的手段让他成长,毕竟我们时间不多。”蔺且有些慌乱。

    “这并没有错,大道虽无形,但时有隐道,时有显道。”

    “学生明白。”

    “世人总说,那个老头是积极的道,而我是消极避祸之道,那是对道的不解。道没有积极和消极之分,这是世人的不明白。就像那个老头说的,褐衣怀玉,何须人之解也?李明是个聪明人,他以后会明白的。”

    “谢谢师尊,学生明白。”2000多年了,蔺且第一次感受到渔父说出带着情感的话语,虽然不知是安慰或是传授,但这让蔺且温暖起来,第一次忘掉对渔父最深层的恐惧。

    “好好教导他,也会让你悟出许多。”

    “学生明白。”

    “另外,希望你联系范蠡后,大致告知他我的计划,他会乐意协助你的。”

    “是,师尊。”蔺且忽感一丝奇怪,为什么渔父会提起“计划”二字,因为他从来没有说过。但转瞬他便不再多想,只是将注意力放在了如何与范蠡联系,毕竟这么多年来的交手,他们都没有过直接的对话……

    然后,渔父便对他说了后续的要做的……

    蔺且仔细听着,渔父所说逐渐超出他的接受范围。虽然这些年来,他已经帮助人类解决了许许多多的灾难,他也从此间窥见了世界许多的荒唐与疯狂,甚至他一直猜想,渔父难道只是在维持心中的道吗?那更不应该过多干预人类的疯狂行为,虽然他知道近现代有过一位颇有深度的哲学家叫黑格尔,他曾经写道:存在即合理。蔺且认为这是对道的一种事件化解释,这个解释是有时间线的,而且特指某一个当前所发生的的一切,相对于无穷无尽的浩瀚宇宙,具有一定的局限性。然而放眼人类发展的时间不过万年,所有的定义都是特指某一时段的,所有的一切都在随着意识的认知在发展。因此,黑格尔就没有错,至少在人类的三维视角上没有错。除非道真的存在,并不会随着宇宙的浩瀚而改变,那么意识会理解宇宙之道吗?而渔父又对道理解有多少?他肯定的是,渔父并没有完全参悟宇宙之道。这种肯定并没有什么有力的佐证,只是源于一种感觉。他知道,他的感觉与生俱来,渔父也曾经说过,他之所以收下蔺且这名唯一的学生,是因为他的感觉之准,就像鱼儿于水、太阳之于万物,自然而然,无法言妙。

    “我会予你和范蠡筑一短暂之境,把我说的告诉他。时间不会太长,否则灰人定来扰。”

    “学生明白。”

    正当蔺且思考渔父什么时候布境时,他忽然掠过虚空。一名英俊的金发少年出现在他眼前。

    “你俩小子找我不会有什么好事吧?”金发少年操着熟练地中文,显然他就是范蠡现世的样子。

    “范蠡,我和师父想找你合作。”

    “呵呵,我对你们两师徒的诺亚方舟计划没什么兴趣。”

    “但这事关乎西施,你不想听听吗?”蔺且反将一军。

    “说说看吧。”范蠡满不在乎,但话语中开始透着一丝缓和。

    “我知道你对夫差的残暴耿耿于怀,他为了永远得到西施,竟然把她烹而食之,以至于你根本没有时间去营救她,但我们知道有人把西施的魂魄分离储存起来,如果找到西施的魂魄,渔父可以让她重生。”蔺且把话说的特别的慢,有意的折磨着范蠡。

    “需要我帮助你们什么?”

    “不,我们拥有共同的敌人。”

    “是谁?”范蠡触怒了,逼近疯狂。

    “亚特兰蒂斯的叛徒,冰夜.弗里雷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