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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二章 久霖红毯首秀

    谭精良收到谭鋆锦卷了卖宅款跑了的消息后,还从来村委会报名想当果蔬园员工的农妇口中得知郑久霖在菜市场买菜。

    谭精良不知道久霖又回村了!追问这位村妇,“大婶,你瞧清楚没有,真的是他?”

    这位村妇一拍胸口说道:“怎地不是,他穿了件很宽大的T恤,一看就是谭家小子的,”这位妇女抿嘴乐了,“他那身板穿那么大的衣服……你说谭家小子自己吃得很壮实,咋舍不得让他吃呢?”

    谭精良瞪了她一眼,这位妇女算是识相,将话题拐了回来,“主任,报名表咋填?上面说要填工作经验,蔬菜咱们天天侍弄,没听说过经验是啥?”

    谭精良不耐烦地解释,“就是说播种、施肥得按科学种田来,不能你们想啥时候播就播,愿意啥时候施肥就施,比如,有人施肥很任性,倒一桶粪就了事儿!”

    这位妇女不明白科学种田,但她知道果蔬园到时候会有领导,说不定由村主任兼理园长,她嘀咕一句:“行,都听你的,你说咋弄都行嘛?”

    谭精良眼看着她在工作经验一栏上写着:一切按领导的吩咐办,他说咋干咱就咋干……

    谭精良忍住气,没有动怒。

    妇女填完报名表慎重地交给谭精良,嘱咐他道:“有信你得提前告诉我,咱们还是近本家,你小时候,我还抱过你哩!”

    谭精良气得摆手,妇女依依不舍地离开村主任办公室。

    终于,到了下班点钟。

    谭精良直接去了谭鋆锦家。

    果然,郑久霖拿着一把芭蕉扇,坐在老槐树下的石凳上,扇蚊子,等人!

    石桌上摆着两碗凉皮,一碗好似动过几筷子,另一碗上还堆着没有被搅和开的辣椒酱和芝麻酱,石桌上有个盆,盆里用清水泡着一个很大的囫囵西瓜,旁边案板上搁着一把锋利的菜刀。

    望着他清瘦专注的身影,和带着期盼的眼神,谭精良就觉得心里不是滋味。

    久霖这个木愣愣的脑袋啊!我真想用擀面杖敲它一下,让他立马开窍喽!

    月光若隐若现,从槐叶缝隙中洒落,郑久霖姣好的容颜更是镀上一层特别的清韵,落寞和期望同时存在,他在等心怡的恋人出现。

    有人不打招呼便直接冲进来,抱起西瓜,西瓜上沾带的水,淋漓不止,那人拿起菜刀,手起刀落,咔嚓一声,西瓜被劈为两半,露出红瓤,飞溅出汁水。

    “呼噜呼噜,呸呸呸……”这啃西瓜的动作似乎带着仇有着怨。

    郑久霖一开时想叫“鋆锦”,但发现来人的身型和鋆锦不符,借着斑驳的月光才认出人来。

    “良哥,你咋来了?看你吃的,是喝坏了吧?”

    “呸呸呸……”谭精良连吐了一地西瓜子。

    谭精良咽了口嘴里的西瓜汁,怒气冲冲地问:“上回谢嘉航可是说了,你跟谭鋆锦不对付,你们已经好久不联系了,我的久霖呀!你缺心眼不是?咋地又跟他搅和到一块儿?你不知道他现在不走正道了?”

    郑久霖知道谭精良可以从其他渠道知道事情的经过。

    郑久霖生气了,不由抱怨,“鋆锦回村这些天,你咋不通知我?”

    谭精良火了,怒摔西瓜,瓜皮嘎巴脆,一摔碎为许多瓣,地上粘腻,到处都是瓜泥。

    “甚?说我不通知你?我通知你个屁呀!谭鋆锦可是悄悄回村的,早在路上就发布售卖老宅的信息,你以为都是我的错?”

    郑久霖拉住往下滑落的衣领,领口太大,他都要走光了!

    谭精良眼尖,一眼望到郑久霖锁骨下方有红斑一样的吻痕。

    他粗鲁的上手撩起郑久霖的衣服猛瞧,郑久霖挣扎阻挡,“良哥,你疯啦!瞧我做甚?”

    谭精良恨恨地甩下郑久霖的衣襟,“果然不是空穴来风,你知道村里的妇女说你甚话?”

    郑久霖现在仍然甜蜜着,大言不惭道:“她们早就知道了,说就说呗,我还能挨个堵住她们的嘴?”

    谭精良以大哥的身份上手就给郑久霖一巴掌,打得郑久霖差点找不到北。

    “精良哥,你做甚?”郑久霖扶着石桌站起来,与谭精良平视着。

    “你气死我了!”

    郑久霖茫然,不知道他在讲什么。

    “精良哥,咋啦?!”

    “谭鋆锦早就跑了!在下午时我就知道。你说得对,我就是不想管谭家的事儿,也不想让你去管。”

    “鋆锦――”

    郑久霖慌了,要去追。

    谭精良一把抓住他,“你不能走,咋说我还是你哥,我姐死时让我照顾你,我若由着你对不起我姐的托付。”

    郑久霖连哭带叫在他手里扑腾挣扎,可谭精良抓着他死死不放。

    “精良哥,鋆锦咋地就跑了?你放开我,我要寻他去!”

    “你听我说几句,”

    郑久霖听说不再闹腾。

    “谭鋆锦到底怎么了?”

    郑久霖嗫嚅着,好半天才说:“他欠了好多钱。”

    谭精良问:“多少?”

    郑久霖不肯说,只好摇头道:“我也不知道。”

    谭精良说:“真是怕什么来什么,当初你跟了谭鋆锦,我爹告诫过你什么?”

    郑久霖满眼凄苦,哽咽着说道:“谭老爹让我好自为之,他说他没有能力管我一辈子。”

    “是呀,那你哭什么?谭鋆锦爷爷立遗嘱的事儿,就是我捅给谭鋆锦的,为甚我要将守口多年的秘密说出来?因为,我知道谭鋆锦他不是个东西,跟谢嘉航是一路货色,都是只顾自己不顾别人的混蛋!”

    郑久霖张口结舌,他能怨谁?

    “久霖啊,你该顾着自己了,为甚要围着谭鋆锦转?”谭精良坐到石凳上,苦口婆心地劝说。

    郑久霖心内如滔天巨浪翻腾不止,他怎能放弃鋆锦,鋆锦就是他的一切啊!

    以鋆锦不服输的性格,他肯定返京了。不行,我得回京,现在就回!

    郑久霖的脸色越来越冷,他直接说道:“精良哥,人是我自己选的,你和谭老爹以后真的不要再管我了!”

    谭精良气得破口大骂:“你放屁!”

    郑久霖说:“精良哥,我得走了!”

    说完,回到堂屋拿出自己的背包,从中掏出手机看了看,鋆锦果然一个电话也没给他打,一条信息也没发。

    他试着去拨他的电话,果然,一打就掉线,真是这样,鋆锦将他撇在谭家窝村,就和撇下一块用过的抹布一样,毫不留恋的。

    说好了,要跟我和好;说好了,变卖宅子还了部分欠款;再之后,一起去京城流浪。

    他说:“我以前不了解演员这个职业总有些鄙视它,但久霖若是喜爱,我就试着去喜欢,咱们去京城闯荡,放心,欠款还是我来还,你该相信我谭鋆锦的能力……”

    前晌时,就在炕上,鋆锦还抱着他跟他说着体谅的话。后晌,去了龙头镇就卖了祖宅。收了钱,就跑了!

    这会儿,天都快黑了!

    鋆锦该在回京的路上了。

    郑久霖给谢嘉航打去电话,用可怜又让人恨的语气求他去接谭鋆锦。

    谢嘉航最近很有优越感,他跟着吴竞泽见了不少世面,这会儿正跟着他在运翔俱乐部的练车场遛弯呢!当然,车是吴竞泽在开,他负责观摩,就这也够他自豪的。

    他现在挺烦郑久霖,在京城呆了两年多,尽在底层瞎混,正儿八经的地方,进不来,看不见,享受不到。活得比他还憋屈!

    谢嘉航拿着近万块的新手机(因彭源强买错了型号,手机就便宜了谢嘉航),对着话筒瞪眼,语气十分嚣张,“你说咋接,他是在机场贵宾通道呢?还是在高铁出站口?哥们儿,要我弄辆凯迪拉克SRX去接,你就直说,我保证为你们撑足面子!”

    吴竞泽在一旁听着忍不住笑出声,这个糙汉,知不知道那款车档次低,也就60多万,还撑门面?甭说是京城贵胄不屑一顾,就是我也不想入手,这小子从哪里认下的这款车型呢?

    郑久霖在这边无奈叹气,鋆锦不告而别,他咋会知道他坐什么交通工具,现在他拿着宅款,也许会像他一样租车返京。

    谢嘉航听他不吭气,有点生气,这个手机话费还是彭源强给冲的,意思是找他干活时方便,郑久霖占着茅坑不拉屎,坑他电话费,他不让了!彭源强可说了,话费超过75元得自付。

    “唉,你没事儿我可挂了,你这是长途,我话费又不是接听免费的!”

    “航子,不用了!你忙吧!”郑久霖没法预判谭鋆锦到京城的路径和时间,这事儿自然得泡汤。

    谭精良早就看不下去了!

    “久霖,你知道你在干什么吗?这是追逐,是强求,这不行啊!”

    郑久霖很无奈,很伤心,他又要绝望了!

    谭精良知道他放不下这段感情,但他有办法让他暂时不去接触谭鋆锦,郑久霖需要时间去冷静。

    既然郑久霖铁了心要返京,他也准了!

    “久霖,我送你几句话,”

    郑久霖认真地望着他,洗耳恭听。

    “你跟谭鋆锦,是你一直在主动吧!”

    郑久霖不肯承认,“是鋆锦先追我的。”

    “后来呢?在一起时,你还不是每天跑掉鞋般去追他?”

    郑久霖只好点头,确实是这样,刚进京那会儿,鋆锦还黏着他,他们一有空就见面,同吃同睡,假期更是形影不离。可是后来,鋆锦似乎嫌他麻烦,都不让他出现在学校门口,也不让他认识他学校里的同学,到现在为止他只认识两三个吧!

    谭精良走来按着郑久霖的肩膀,说:“有时候,你不能追得太紧,知道吗?会让他感到窒息,你得与他拉开距离,再者,你这一听说他有事就放下工作的毛病能不能改改?当初你辞工时,跟我们说了吗?甚的习惯?”

    郑久霖感到愧疚,进厂工作就是靠着谭老爹帮忙。他和良哥都有权知道自己辞工的事儿!

    谭精良嘱咐道:“你回去就去工作,至于谭鋆锦,你先离他远远的,要是那人有良心,他会记着你的好过去找你!要是他没良心,你们就了断干净吧!”

    郑久霖还是不放心谭鋆锦,不知道他跟锦美影视工作室的债务该咋地解决。他还是放不开,只要是鋆锦有事,他就该毫不犹豫地冲上去!

    谭精良一看郑久霖的表情就知道他不打算听,打算刺激他一下,“别忘了,你是初中毕业的!”

    郑久霖顿觉醍醐灌顶,是的,他和鋆锦有差距,还不止是文化差距,连生活目标也相去甚远!

    刚刚跟谢嘉航通电话时,旁边有人在笑,那该是吴竞泽的笑声。

    想到这个人,郑久霖也有些羡慕,人家可是正规大学的高材生,听说念书早所以毕业早,虽然没有工作经验,但是处理起艺人档期行程等诸多问题都游刃有余。

    吴竞泽曾说过一句话:要是你跟经纪公司签约,他们会为你镀金,送你去国外游学,虽说还是没有学历,但你的见识一被打开,人肯定就不一样了!

    气质!

    郑久霖总算明白了,谭鋆锦喜欢什么,他自己身上缺乏什么了!

    要是这样,也可以跟鋆锦分开一段时间。他找好经纪公司,签了约,公司会包装培训他,要是跟着文化课老师学点东西,鋆锦会对他刮目相看吧!

    对了,还能挣钱!

    鋆锦还需要钱!

    郑久霖觉得他得拼着全部力气去跟影视公司签约。

    只有这样,才会解决横亘在他和谭鋆锦间心灵层面上的矛盾,以及经济上的拖累。

    鋆锦,如果有一天,我所了解的世界和你一样了,你会跟我真的和好吧!

    郑久霖带着谭精良给他预备路上吃的炸鱼和一些贴心的嘱咐,还坐着他回乡的那辆车回京了。

    经过京城高速收费站,司机说要加油,将车拐进服务区。

    在蒙蒙的雾气里,在快要敞亮的天空下,两道身影立在千万跑车前,他们在等候郑久霖。

    谢嘉航冲他摆手道:“过来吧!上车。”

    郑久霖跟司机说明,司机让他离开。

    他走到银色跑车前,随口一问,“车咋换了漆?”

    谢嘉航很气愤:“一个小歌星叫得什么名我忘了,上跑道就冲撞我们的车,没办法只好重新喷漆,修车花了十几万呢!那个挨千刀的小歌星愣是赖账不赔钱。”

    郑久霖想问谢嘉航具体情况,但吴竞泽脸色别扭不愿意说。

    郑久霖便不问了!

    上车后,往京城市区开。

    谢嘉航问:“咋回来这么慢?你不是说跟谭鋆锦一起回的?那货呢?”

    郑久霖苦着俏丽的脸,只得说:“他跑了!”

    谢嘉航乐得前仰后合,“我后来一想,就知道谭家表叔要你回去有问题,原来是谭家小子要找你算账啊!看你这球事,吃亏了吧?”

    郑久霖点头。

    吴竞泽开车,无法冲谢嘉航使眼色,最后,转头说:“你们不要乱讲话影响我开车了!”

    三人一路沉默着,回到年少棠的天价四合院。

    年少棠一身纯白的休闲服,看着清秀自然,在秋千上轻轻晃着,神情如水,看不出喜怒哀乐来。

    见郑久霖回来,也不打招呼。

    郑久霖只好跟他打招呼。

    “少棠,我回来了!”

    年少棠冷淡地轻轻点头。

    吴竞泽望到正屋纱帘内,茶桌上小巧玲珑的茶杯里不再冒出缥缈如烟的热气,对年少棠说:“小老板,你茶都凉了,不去蓄水?”

    郑久霖赶着说:“我来!”

    年少棠略带怒气地阻止道:“用不着,我改喝凉的了!”

    年少棠那张脸,平静下来看不出甚,但语气出卖了他。

    谢嘉航“啧啧”一声,低声讽刺年少棠,“我说你歇歇吧!等着盼着见久霖,这会人回来了,又摆出臭脸来,郑久霖可不是你的人,他是谭鋆锦的!”

    吴竞泽怒了,转眼瞪他。

    谢嘉航一时嘴快后悔了,他现在是寄人篱下。眼见着郑久霖掀纱帘进了正屋。

    “我说的是过去。以后,你对他好点不就行了!”

    “有火龙果吃喽!”谢嘉航奔进屋,从冰箱里拿出切为两半的很大的进口果子,用勺子挖着吃。

    郑久霖劝他说:“你放放再吃,这样伤肠胃。”

    谢嘉航看他苍白瘦弱的容颜,回怼道:“管好你自己就不错了!”

    谢嘉航想起了什么,从抽屉里夹出一张大红邀请函,举到郑久霖眼前,“红毯秀――,久霖,你被《虞妃怨》剧组邀请去东升电视节上走红毯。到时候,你买衣服,可不能自己去,我得跟着你。”

    吴竞泽进来说:“他不买,我们小老板全程赞助。想换多少套都有。”

    谢嘉航将请柬和火龙果、勺子全扔了!大力拥抱吴竞泽,“你神通广大也带我去呗!你是经纪人我就是你助理了!”

    年少棠掀开纱帘一看,沙发上撇着火龙果,郑久霖拿着纸巾猛擦。

    他顿时皱眉。

    谢嘉航看到又闯祸了,只好央求郑久霖,“久霖哥,带我去呗!”

    郑久霖一听乐了,谢嘉航比他年纪大,这么说不是胡闹么!

    “别别别,航子,你和我用不着称兄道弟。咱们叫名字就可以了!”

    年少棠却说:“带你去了,甚事儿也帮不了忙,我跟久霖去就成。”

    吴竞泽和谢嘉航都不干,异口同声道:“不行,我们是助理!”

    ……

    郑久霖、年少棠、吴竞泽和谢嘉航赶在东升电视节开幕的前一天抵达上海。

    郑久霖等人随着年少棠去了世纪影视在上海的分部拿衣服,这些衣服是年少棠自己出资,让世纪影视专管艺人服饰的造型师选购的。

    白桦是个37岁的男青年。长得普普通通,单眼皮小眼睛,原先是服装设计师,审美跟国际接轨,欧美T台上均展示过其设计的作品。后来,他转行做了造型师,一直为世纪影视的艺人服务。

    谢嘉航来到世纪影视的化妆间,一间间去推门,看着像白桦的人就管人要衣服。

    吴竞泽最后拦腰抱住他,“你消停点吧!我们小老板真有先见之明就知道你会出茬子。”

    谢嘉航感觉很无辜,“现在都啥时候了?拿到衣服还要试穿,你看久霖不是又瘦了?要是衣服不合适要改就麻烦了!我这是节约彼此的时间。”

    身后有人咳嗽,他俩同时回头。

    白桦看他们不懂行也不计较。

    直接让他们跟他走。

    来到一间造型室,发现被展成上衣、裤子形状的布料,整齐地贴服在工作台上。

    谢嘉航气得鼻子都歪了!冲吴竞泽埋怨道:“看看你家小老板找的不靠谱的造型师?都是布片,这能穿吗?”

    白桦抱着双臂轻笑道:“不知道穿礼服的人的尺码,我费了一天功夫将成衣都拆了,哪位要穿?举起手来,让我量一下尺寸。”

    随后进入的郑久霖举手了。

    白桦盯看郑久霖绝美的容颜,心说:如此绝色若是早让我碰到,我能改行做造型师吗?世界各地的模特让我看了个遍,越看越厌恶,他们不够完美,这不,逼我回国当了造型师想要见到赏心悦目的明星,……唉,也就章天翼还能凑合着看……

    郑久霖一直举着手,不见对方拿皮尺,只拿眼瞅他。

    只得提醒他:“你不是说要量尺寸吗?”

    年少棠自从对郑久霖上了心,看谁都是情敌,觉得白桦肆无忌惮瞧看郑久霖的眼神十分可恶。

    他将郑久霖举着的胳膊捏下来,拉着他转身就走。

    郑久霖还想说什么,年少棠却拽着他越走越快,他们很快走出世纪影视公司在上海的分部。

    吴竞泽催促白桦道:“造型师大哥,你快扎线吧,弄完我要拎衣服走人。”

    谢嘉航也很着急,“明晚就要穿,你啥时候能做好喽!”

    白桦很有自信道:“马上。”

    他说的马上就是一直到了第二天上午八点。

    谢嘉航在他身后骂了无数遍,“缺心眼子,你不知道尺寸不能给我们打电话?”

    郑久霖和年少棠在酒店吃过早餐。

    等来衣服,试了试很合身,衬得他玉树临风,非常好看。

    谢嘉航冲年少棠问:“鞋呢?”

    年少棠从一个袋子里拿出一只鞋盒,里头是一双手工编织的渔夫鞋。

    谢嘉航差点没笑死,这个搭配,上身短款西装,下身九分裤,脚穿渔夫鞋。

    吴竞泽一本正经道:“今年就流行这个,再说久霖哥不是随剧组走红毯吗,到时候抢风头的是女星。”

    ……

    “咔嚓咔嚓”闪光灯如冰雹一刻不停地砸下,《虞妃怨》剧组的众多演员携手走红毯,郑久霖臂弯上还挎着一位女星的手臂,她是《虞妃怨》的配角,饰演呈阳公主的赵青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