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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 奔袭千里处 雨夜袭王庭!

    “诸位,我已有破敌之计了,哈哈”,公孙瓒笑道。

    “不知道主公如何破敌?”秦琼被公孙瓒突然的笑声惊到,不解地问道。

    “程从事,麻烦你令城中的绣工,赶制出一批出韩馥的旗帜出来,”公孙瓒吩咐旁边的程绪道。

    “属下遵命”程绪虽然不知道公孙瓒的用意,也只能从命而去。

    “将军这是?”鲜于辅不解的问道。

    “鲜于将军,军旗赶制好以后,麻烦你令城中兵马,每日寅时而出,凌晨之时大举而入,务必让鲜卑军看到。”公孙瓒对鲜于辅说道。

    “末将领命”鲜于辅拱手道。

    “主公这是为何?莫非是以添兵迷惑敌人?”秦琼询问道。

    公孙瓒大笑道:“迷惑敌人是一方面,但是只是迷惑敌人,却也无用,

    我令将士每日寅时出,而清晨进,是要让鲜卑军以为冀州韩馥正在来援,让其不会轻举乱动。

    而我真正的目的是率敢死之卒,学冠军侯那般,千里奔袭直击鲜卑王廷!”

    鲜卑王庭?众人皆大惊失色,他们怎么也想不到,公孙瓒竟要在城中兵马本就不多的情况下,不去固守城池,反而去直攻鲜卑王庭!

    可转念一想,鲜卑此次劫掠,何尝不是大军进出,直攻幽州首府蓟县呢?

    既然鲜卑能攻蓟县,而连环马铁骑无法可破,为何不能率轻军直奔鲜卑王庭呢!所谓当局者迷,正是如此!

    听闻公孙瓒此言,众人不禁大喜,秦琼赶忙拱手道:“此计可行!即主公欲率军奇袭鲜卑王庭,在下愿为先锋!”

    公孙瓒摇了摇头笑道:“我此去袭击王庭,胜败未可知,然蓟县乃幽州治所,绝不可丢,我素知秦将军为人,坚毅稳重,蓟县当由秦将军镇守,我才可宽心。”

    他转瞬又看向众将说道:“诸位,若无异议,就此行事去吧。”

    诸将皆告退而去,唯狄青不肯走,他拱手说道:“将军此次奇袭,正如虎口拔牙,凶险莫测,倘若有失,则幽州百姓有倒悬之危,

    非是在下夸口,在下颇有勇力,恳请将军允我同去,若事不谐,在下定死战,护将军而退。”

    公孙瓒笑道:“我又怎不知道汉臣骁勇善战,有汉臣在,我心甚安,狄青听令,今封你为校尉,为我军先锋!”

    狄青大喜过望,拱手说道:“末将必当以死相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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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而鲜卑营中,见每日有军马打着冀州牧韩馥旗号,络绎不绝,源源不断而来,心中不解。

    “这是第几波人马了?每天都有军马前来,恐怕有数万之众吧?”慕容翰不解说道。

    “前些日子,幽州军好像冲出了几个人,求援去了,恐怕韩馥率大军来救幽州了,

    敌军兵多,难以攻克,攻城非我军擅长,此次劫掠多有所得,莫不如率大军返回,他日再做计较。”慕容垂缓缓说道。

    “哈哈哈,此乃公孙瓒之计也!定是他每日率大军夜间而出,日间而归,多立旗帜,想要用增兵之计,迷惑我军!

    我观幽州军多次挫败,军心不稳,他才方行此计,以使我大军撤退,这等计策,瞒得了别人,瞒不了我!

    可使军士劫掠百姓,将工匠集中起来,多伐树木,多造攻城梯,破城就在数日之内!”慕容恪大笑道。

    慕容翰笑道:“兄长神机妙算,哈哈,看来我鲜卑入主幽州的时候到了!”

    蓟县城内,公孙瓒正在城中动员士兵,他大喊道:“诸位,鲜卑军劫掠州郡,刘幽州已被其所杀,其驻军在我蓟县城内不退,狼子野心,

    我今欲直捣鲜卑王庭,既然他们能来蓟县,我们也能去鲜卑王庭劫掠一番!

    寇可往我亦可往!我欲征死战之士八千,有胆色的随我来!”

    “将军,我愿去!”

    “老子早就受够这些鲜卑狗了!整日缩在城中,太窝囊了!”

    “为刘幽州报仇!算俺一个将军!”

    “好!我果然没看错诸位,诸位皆是为国死难之士,今日我公孙瓒与你们同往,诸位欲去,就去鲜于辅将军那里报名吧!”

    士兵们闻言大喜,一个个冲向鲜于辅周边,唯恐排不到他们。

    “都给我老实排队,你们这算什么样子!”鲜于辅哭笑不得地说道。

    “二狗你哭什么啊!劫掠鲜卑王庭这不是好事嘛,就算死了也不亏!”

    “俺爹娘和小妹,都死在了这些鲜卑狗手下,若不能帮他们报仇,俺枉为人子,俺不是怕死,是为他们而哭!”

    众人皆面露难色,不再言语。

    公孙瓒摸着二狗的脸蛋,怒骂道:“哭什么!你他娘的还是不是男人,爹娘死了哭有什么用?你手中的刀是干什么用的?!拿来你的刀来报仇!”

    他转身又看向其他人,见所有人的眼光都期待着自己,公孙瓒大喊道:“国仇家恨,不可不报,此次出兵,就是要打疼他们,拿起你们的刀来,才能教这些恶狗做人!”

    众人无不群情沸腾,一心想去鲜卑王庭,杀他个片甲不留!

    “魏别驾,军中还有多少马匹?”公孙瓒询问魏攸道。

    “回主公,城中还有一万两千马匹”。魏攸恭敬的说道。

    “够了,麻烦别驾准备八千匹良马,我将率军轻骑出动,每人只能五日口粮。”公孙瓒笑道。

    “在下遵命,这便去准备。”魏攸回道。

    “公孙将军,在下也愿随将军而去,恳请将军允许。”鲜于辅单膝跪地说道。

    公孙瓒大喜,扶起鲜于辅笑道:“能与鲜于将军,并肩作战,我求之不得,将军何必于此!”

    一日后,公孙瓒与狄青、鲜于辅率三千白马义从,五千幽州精骑出战,每日只带五日口粮,奔袭千里,直往鲜卑王庭而去。

    公孙瓒大军从蓟县连夜出发,经燕国,沮阳,直往高柳而去,向北方三百里处弹汗山而去。

    一路上,因鲜卑主力皆在蓟县平谷一带,到也未遇见鲜卑大军。

    公孙瓒勒马向前,回头向鲜于辅问道:“鲜于将军,是不是附近了?”

    鲜于辅赶忙回道:“回将军,在下年少时曾随夏育将军,抗击檀石槐,虽未曾到鲜卑王庭,但大致方向,在下还有所了解,再向北行军几十里应该就到了。”

    “谁?!”狄青怒喝道,众人不解,只见狄青策马而出,直奔前面的土坡而去。

    只见土坡后面,有两个鲜卑兵飞奔而逃,狄青一棍敲在那鲜卑兵后脑上面,直打的脑浆溢出,挡住了另一名鲜卑兵的去路。

    剩下一位鲜卑兵,赶忙磕头求饶道:“将军饶命,求将军饶命,在下上有老,下有小,恳请将军放俺一条性命啊!”

    公孙瓒见他此状,也不禁扭头一笑,他笑道:“我不伤你的性命,我只问你,王庭在哪?”

    见那鲜卑兵支支吾吾,不肯言。

    公孙瓒佯怒说道:“说不说,不说你的下场更惨!想想你的爹娘和孩子!”

    那鲜卑兵赶忙跪地,磕头如捣蒜说道:“只要将军肯饶过俺的性命,在下愿说!”

    公孙瓒笑道:“我问你,你是何人,鲜卑王庭在哪?”

    那鲜卑兵赶忙说道:“在下乃是素利可汗的族人,因为慕容恪杀了可汗,自立为汗,劫掠州郡而去,让俺们留守王庭,听从头目之言,在此巡视,

    王庭就在北方五十里处,将军俺都说了,能不能放俺走啊。”

    听闻此言,众将哈哈大笑,公孙瓒笑骂道:“放你走?放你回去报信去嘛?你是怎么想的,还不前面带路!”

    那鲜卑兵一脸为难之色,说道:“将军这……”

    公孙瓒大怒说道:“少废话,让你带路就带路,我既然答应了你,就不会害你性命。”

    那鲜卑兵听了愁眉苦脸,却也只能带公孙瓒大军前去。

    公孙瓒吩咐道:“大军缓缓前行,狄将军你随我带十几个义从,跟随这人前去打探消息,鲜于辅将军率众缓缓前行。”

    鲜于辅赶忙说道:“还是将军你带大军缓缓前行吧,我和狄将军前去打探吧。”

    公孙瓒笑道:“我自有道理,将军放心便是。”

    他又对身旁的骑兵说道:“给他一匹马。”

    转头又对那鲜卑兵说道:“你最好老实一点,我手下的义从箭术都是百发百中,如果你想跑,恐怕连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

    那鲜卑兵听闻此言,赶忙说道:“将军放心,放心,俺肯定不会跑!”

    公孙瓒与狄青跟随在后,那鲜卑兵在前带路,途中遇到了十几个鲜卑斥候,看到公孙瓒他们,赶忙要跑回去报信,全被公孙瓒一行人截杀了。

    “换上他们的衣服!”公孙瓒对旁边的义从大喊道。

    “将军这是?”众义从不解,这胡人的衣服看着真恶心,他们可不想穿这玩意。

    公孙瓒亲自把鲜卑兵的衣服扒了下来,穿了上去,说道:“怎么?我都换了你们还不换?”

    “白马也换了!”公孙瓒大喊道。众人只能依依不舍胯下的宝马,换下了鲜卑人的劣等马。

    众人赶忙换上鲜卑兵衣物,继续前行,期间又碰上了几队鲜卑斥候,将他们一一截杀,扒下来他们的衣物,临死他们都没反应过来什么情况。

    眼看着离鲜卑王庭越来越近,突然天公不作美,电闪雷鸣,天空隐隐下起了下雨。

    “你去让鲜于将军率几十个义从过来,换上马匹衣物,赶紧前行。”公孙瓒吩咐其中一名义从道。

    那义从领命而去,公孙瓒率骑兵在此踌躇,不一会来了几十个义从,公孙瓒吩咐他们换上马匹衣服,看上去还真像个胡人一般。

    “还有多远了?”公孙瓒询问那名鲜卑兵。

    “回……将军,还有数里了”那鲜卑兵一路上见到了公孙瓒的杀伐果断,颤颤巍巍的说道。

    “走吧”公孙瓒大喊道。

    一路上走走停停,终于看到了鲜卑军的王庭,说是王庭,其实就是很多帐篷在一起,看上去铺天盖地。

    离王庭前面只有几百米,隔着一座吊桥,前方有数百鲜卑义从在那守卫。

    “口令!”只见桥对案的鲜卑军大喊道。

    公孙瓒贴近鲜卑兵,手中的匕首紧贴那鲜卑兵下体。

    “好好的说,否则…”公孙瓒阴狠地说道。

    “天王盖地虎!”只见那鲜卑兵大喊道。

    公孙瓒愣在原地,这这这…

    只见桥对岸的鲜卑兵,漫天箭雨射来,大喊道:“敌袭敌袭!”

    千算万算,没想到会来这么一出,他本想穿上鲜卑兵的衣服,混进敌营,没想到会这样。

    公孙瓒用匕首杀死了那鲜卑兵,抽出长剑大喊道:“冲!”

    狄青一马当先,挥舞手中熟铜棍直向桥面而去,无数的鲜卑兵前赴后继冲下了他,被狄青打飞数人。

    但是吊桥空间有限,狄青虽有一身武艺确难以施展。

    当此之时,鲜于辅率大军而来。

    公孙瓒大喊道:“持刀盾者,下马!”

    原来公孙瓒早有准备,虽然全是骑兵而来,却也有两三千是刀盾兵,他们乘马而来,正是为了缩短时间脚力。

    “鲜于将军,你可能攻下对岸?”公孙瓒望向鲜于辅说道。

    鲜于辅怒视前方说道:“将军不要小看人了!”

    言罢率刀盾兵而去,直往对岸冲杀而去,而狄青策马而回。

    狄青对公孙瓒喊道:“将军,吊桥太窄,骑兵难以通过,莫不如渡河而击。”

    公孙瓒见河水并不深,大喊道:“诸位随我渡河!”

    狄青拦住公孙瓒说道:“渡河太过危险,将军乃我军安危所系,请在河岸等候,我率大军渡河。

    公孙瓒大怒道:“狄将军是如何看待我的!我带他们从蓟县远道而来,难道要让将士在前面厮杀,我在后面观看嘛?!

    难道他们一个个不是父母生养的!狄将军不要说了!”

    公孙瓒不管狄青的劝阻,他抽出长剑,大喊道:“渡河!”

    河中马匹行进缓慢,对岸无数的弩箭射来,不少义从直接被弩箭射中,落入河中,随着这河水冲流而去!

    而吊桥上无数鲜卑兵在前冲杀,对岸可是立好了拒马,实在难进寸步,鲜于辅冲杀在前,早已血染征袍,身受数创。

    公孙瓒与狄青胯下宝马,脚下非凡,策马奔驰已经渡过大半。

    只见一道冷箭射来,贴着公孙瓒的脸颊而过,他侧身闪过,弩箭射中了肩膀!

    他冷汗直出,这是他穿越以来第一次接近死亡,如果真这样死了,之前付出的努力不就白费了,他可不想离开三国这个时代,他奋斗的地方。

    狄青望见公孙瓒受创,赶忙大喊道:“将军!”

    公孙瓒回过神来,笑道:“无事,汉臣随我一起冲杀!”

    不一会,公孙瓒与狄青提前过了桥岸,他们一人手持长枪,一人手持熟铜棍,在鲜卑兵阵型中冲杀,直入无人之境!

    而吊桥上,鲜于辅浑身鲜血直流,若是在战下去,恐怕性命不保。

    越来越多的义从上岸,公孙瓒大手一挥喊道:“向桥头杀去!”

    随着义从的加入,鲜卑军再也无法抵抗,败势无法避免。

    漫天大雨冲杀着公孙瓒与这些义从与幽州军脸上的血污,公孙瓒大笑道:“众人冲入王庭,随意截杀,一个时辰后门口集合!”

    将士们压抑了许久,终于有了发泄的出口,他们回想起亲人受戮,刘虞惨死,他们就像饿狼一般,直杀的王庭昏天黑地!

    公孙瓒直奔鲜卑王帐,他看见了慕容恪的坐椅不禁笑道:“慕容恪啊慕容恪,虽然你是一世人杰,但是你的王庭还是被我攻破了!”

    他捡起一块木板,拿起慕容恪,桌岸的笔写到“公孙瓒到此一游”,大笑出营帐而去。

    公孙瓒令将士们收拢战死将士们的尸体,将他们安葬在弹汗山数十里之外,可怜那些被河水冲走将士们的尸体,实是无法找寻,只能率大军向蓟县而回。

    数日后,慕容恪正在率大军攻城,无数的鲜卑兵立起攻城梯,爬了上去,皆被城上士兵推倒。

    热油落下,无数鲜卑兵被烫的痛不欲生,抱着头哭喊着。

    慕容恪面对秦琼的防守只能无奈收兵,率大军回营。

    而后得知,公孙瓒奇袭王庭,他面色发青,奋力大声咆哮。

    “大汗,王庭已失,赶紧撤军吧!”

    “是啊,不能再打了!大汗!”

    “大汗!我们的子民还在王庭呢!”

    慕容翰看着这些首领头目大怒,说道:“马上就要攻下蓟县了,怎能撤兵!你们想干什么!”

    慕容恪本就是以强权成为大汗,顺风时这些首领头目多是听从,逆境时实难管辖,处置不当,恐有兵变!

    他无奈的说了声:“撤兵”。

    数日后慕容恪返回庭帐,看见公孙瓒立下的木牌,怒喊道:“公孙瓒!我誓杀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