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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 公以国士待我,我以国士报公!

    自鲜卑军撤离以后,幽州虽然暂离了兵戈,但是战争带来的创伤仍需要时间恢复,而治理整个州郡,并不是单一的人才就能治理。

    自州郡开始,下到县乡,都需要人才来治理,保证政行令一,而幽州靠近异族诸胡。

    武事昌盛,名士鲜有,前番异族侵犯,更是斩杀了几个县令,幽州人才更是捉襟见肘。

    一切的战争,都需要有后勤经济作为保障,毕竟民生经济才是为本,军队再多,没有钱粮支撑,也会不攻自破。

    公孙瓒心中已有了主意,决定展开下一轮的军议。

    “诸位,如今幽州百事待兴,民生凋零,我欲求贤,广募贤士,治理幽州,诸位以为如何?”公孙瓒开口说道。

    “主公求贤自然是好事,不过主公想要如何求贤?幽州边郡之地,武事虽昌盛,文人却鄙夷与此,攸以为求贤,恐怕求不来真贤。”魏攸说出了他的担忧。

    “别驾所虑甚是,不过求贤是一定要求的,会不会有贤才来我也不知道,可是这也是向天下表明我公孙瓒的态度,

    我所求者,不论世族豪强寒门,只要是贤才,我公孙瓒肯定不吝高位!”公孙瓒笑道。

    魏攸听了公孙瓒这些话,他虽然佩服公孙瓒的魄力,但是并不看好这件事的结果。

    将世族与豪强寒门同时举贤,那些世族会来嘛?这岂不是自堕身份?

    他们这些人到了哪里,诸侯还不是以礼来迎,授予高位?何必不远千里,来一个边郡之地为官?

    公孙瓒看出魏攸所想,他笑着说道:“我知道诸公所想,幽州百废待兴,我不求豪强寒门,只求世族,难道世族就会前来了嘛?

    民生凋零,倘若不寻求贤士治理,幽州何时可以复兴?何况从何时起,就说寒门没有人才了?

    献候陈平六出奇谋,助高祖鼎定天下,落魄时还被自己的嫂子嫌弃吃闲饭,淮阴侯韩信,不也是有漂母赠饭之恩嘛?

    我意已定,诸位不必再劝。”

    “既然主公已有主意,我等不必再劝。”魏攸叹道。

    公孙瓒望向前方,坚定地说道:“寒门取士,我非但要天下震耳欲聋,还要让他们侧目观看,大争之世,变则通,不变则亡!”

    数日后,公孙瓒广发求贤令于天下,其文曰:“自古以来有作为的君主,哪个不是得到贤德的能人和他一起治理地方的呢?

    在他们得到人才的时候,往往不出里巷,难道是偶然的际遇吗?是上边的人寻求发现的呀。这是特别需要访求贤才的时刻。

    假如非得是廉洁的人,才可以任用,那么齐桓公怎么能称霸于世呢!

    当今天下有没有像姜尚那样身穿粗衣怀有真才在渭水岸边钓鱼的呢?

    又有没有像陈平那样被指斥为盗嫂受金而没有遇到魏无知推荐的呢?

    诸位要帮助我发现那些埋没在下层的人才,只要是有才能的就举荐出来,使我能得到而任用他们。”

    求贤令一发,天下人无不侧目,却也引起世族之人的鄙夷。

    颖川郡内,一紫衣士子与一青衣士子席地而坐。

    “公孙瓒发布这篇求贤令,可真是冒天下之大不韪,恐怕世族子弟就算有想投奔公孙瓒的,也要深思一番了,不知道文若如何看?”那青衣士子缓缓说道。

    “我倒是觉得此人胸襟魄力值得侧目,天下大乱,即有贤才,何在乎门庭?”那紫衣士子笑道。

    “想不到竟能从文若口中听到如此之话,天下世族你颖川荀氏,也是首屈一指了,此等话要是让族中家老知道,恐怕要训斥一番了。”那青衣士子笑道。

    “哈哈,奉孝言过了,天下大乱正要寻找明主,匡扶汉室,何在乎门庭呢?奉贤身兼大才,不知道欲投何人?”荀彧笑道。

    “我倒不是没有文若这般潇洒,前些日子族中家老,已安排族兄郭图去投袁绍了,

    我久闻袁本初四世三公,一时人杰,也有心一观,何况文若的兄长,友若兄不也准备收拾行李,想要去投袁绍了?(荀谌)”。

    “世族子弟分仕而投,本是常事,想不到颖川郭氏居然如此看重袁绍,将宝都押在袁绍身上了,另我意外,所投何人,我还需斟酌一番。”荀彧叹道。

    他挺身侧立,忘向远处山景。

    而蓟县城内,涌入了一批批求贤的士子,馆驿都住不下了。

    “主公,这远来的士子,可是越来越多啊,恭喜主公啊”。秦琼笑道。

    鲜于辅扭扭头叹道:“我看这批士子的质量确实让人担忧啊,前些日子我带兵巡街。

    看见一个果贩和一个士子争论,说他偷拿了他的果子!这等鸡鸣狗盗之徒,着实担忧啊。”

    公孙瓒笑道:“良莠不齐,这很正常,初次求贤,有这么多人来已经不错了,何况鸡鸣狗盗之徒也未必没有他们的用处哈哈。”

    “攸担心的是鸡鸣狗盗之徒恐怕是有了,只怕往后身具才学的人却难来投了。”魏攸叹道。

    鲜于辅不满的说:“别驾过虑了!还未考具才学,怎么能说没有人才来投呢?”

    “诸位,不必再议了,既然人到的差不多了,是该去看一下了。”公孙瓒正色说道。

    蓟县城内,来往求贤的士子络绎不绝,又包了几个客栈给他们下塌。

    “田兄,你也来了啊,不想在此遇见兄长,你不是在南皮卖枣嘛,怎么也来求贤了?”

    “你还不是许兄,好好的杀猪铺不开了,求啥贤啊?!”

    “嗨,杀猪铺不好干啊,城东开了好几家,我这生意越来越难做了,这不是想来看看,能不能混个官做。”

    听到这二人的交谈,旁边的士子面露鄙夷之色,叹道:“这求贤令还真是什么人都能求到啊!”

    “伙计,你们这客栈是不是有问题啊,怎么还有跳蚤?”

    “茶呢?赶紧沏杯茶啊?这是如何对待贤士的?”

    “要我说咱们还是走吧,这哪是求贤啊?我们都是文人,怎么能和贩夫走卒一样?”

    “对,这求贤不求也罢!爷走了!”

    客栈老板看着这群爷头痛不已,以前也有达官贵人来店里,哪有这般难伺候的。

    偏偏又有州牧大人派下的活,真走了他们也不好过,只能赶忙伺候着。

    “诸位,刺史大人来亲自拜见贤士了,诸位快出门吧”咚咚咚几声锣响。

    贤士们一个个走出了馆驿,客栈,想看看发起了这求贤令发起者到底长啥样的?

    他们刚看见公孙瓒的时候,都被镇住了,毕竟公孙瓒一路杀伐果断,从血海中滚出来的,身上的气势压的众人抬不起头。

    只见一青衣文士,腰悬长剑,眉清目秀,他开口说道:“公孙将军,在下从青州远道而来,

    将军既然求贤,在下认为就要有个求贤的态度,客栈之内跳蚤诸多,连杯热水都喝不到,如此求贤,在下认为不求也罢。”

    说罢这士子就要转身离开,旁边的几位士子也赶忙附和。

    “对,不求也罢,”

    众人也要离开,眼看形势越发不受控制。

    公孙瓒拱手道:“诸位远道而来,是公孙瓒怠慢各位了,实是馆驿不多,安排有限,不过诸位既然来了,公孙瓒就不能让诸位空手而归,但有去者,每人送一金车马费,

    不过既然各位远道而来,为何不试试自己的本领呢,但有才能我必不吝封赏。”

    众人听到车马费便有一金,这诚意不得不足了,而且求贤,万一自己能中了,仕途官场,才能有所作为,他们佯装离开,不过是看看公孙瓒的态度,谁不想建功立业呢?

    “诸位,但有才能,我必有所任命,有军略者,可向这些秦将军这里报名,较量武艺,研习军略皆可。

    有政务者,有治幽州之策者,请于明日奔赴举贤堂考校,诸位所献之策,我必与长史别驾观览,以取人才。”

    听到公孙瓒这般说,众人也只好散去。

    次日,举贤堂内,士子林立,等候考试。

    公孙瓒命人将纸卷发下来,令众人答题。

    “蔡侯纸啊,这纸张成色不错啊。”

    “确实是上好的纸张。”

    公孙瓒笑道:“但有治幽州之策,诸位尽可写下,但有合适之策,定有封赏。”

    半个时辰后,已经陆续有人交卷,公孙瓒与魏攸看着这些人,所献之策不禁头痛。

    《王道治幽策》、《兼爱治幽策、《度田论》、《无为治幽》、《更张刑事论》。

    大秦都亡了多少年了?还有诸子百家的遗老遗少。

    不禁摇头,当他看到《屯田论》的时候,不禁眼神一亮,赶忙说道:“请问先生是何人?”

    那士子回答道:“在下国渊,听闻州牧天下求贤而来。”

    公孙瓒大喜道:“先生且在馆驿等候。”

    众人见之前有多人献上策略,公孙瓒都摇头不已,那紫衣士子不禁说道:“我有恶政四论,不知道将军能不能听得?”

    此言一出,场中一片哗然,魏攸等人面色阴沉不已,这是要当众打公孙瓒的脸啊!

    公孙瓒笑道:“即有策来,先生但说无妨。”

    那紫衣士子缓缓说道:“其一,穷兵黩武,其二田制混乱,其三蹂躏民生,其四崇武贬文!”

    这恶政四陈,几乎将幽州现在的情况悉数罗列,魏攸等人无不变色。

    只见公孙瓒躬身行礼道:“先生所言与实情大体无差,公孙瓒痛感于心,谨记先生教诲,必定刷新幽州军政,矢志不渝。”

    众人大出意外,不禁说了声,好!将军雅量!

    十几个士子纷纷站起,呈上手中策论,高报:“我的《穷幽策》、我有《苛政猛于虎》、我有《入幽三策兵穷野》!”

    纷纷嚷嚷,竟然全是抨击幽州政局的策论,堆满了长案。

    公孙瓒他回身对紫衣士子等人拱手道:“公等骨鲠之士,请留幽州,以正幽州军政。”

    紫衣士子哈哈大笑,“将军欲以我等为官乎?我等痛斥幽州,将军不记狂狷荒唐已知足矣,岂能留幽州自讨无趣?”

    非幽州士子们纷纷应和,“多谢将军!”“我等当离开幽州也。”“将军胸襟似海,容当后报!”

    公孙瓒站上长案,向士子们拱手一周,慨然高声道:“公等对幽州之诸种弊端,皆做通彻评点,切中时弊。

    公孙瓒以为,非幽州者可敬,卑幽州者可恶。诸位既敢公然非幽州,亦当有胆略治幽州。

    精诚之心,何自觉无趣?请诸公留幽州,我自当视才任职,公等以为如何?”又是深深一躬。

    抨击幽州军政的士子们低下了头,难堪的沉默。

    突然,紫衣士子面色通红,呛啷拔出长剑走到公孙瓒面前!

    狄青一声怒吼,“大胆!”长剑一挥,远处几名甲士跑步上来围住了紫衣士子。

    公孙瓒勃然变色,大喝一声,“下去!”转对紫衣士子拱手道:“先生鉴谅,有话请讲。”

    紫衣向士子公孙瓒深深一躬,激昂高声道:“在下所来求贤非但做《恶政四陈》,且鼓动同人离开幽州。

    然则将军非但不以为忤,反以国士待我。人云,君以国士待我,我当以国士报之。

    我当以热血,昭将军之明!”话音方落,长剑倒转,洞穿腹中,一股热血直喷三丈之外!

    “先生——!”公孙瓒大惊,扑到紫衣士子身上。

    那士子拉住公孙瓒的手笑道:“将军之胸襟,称雄幽州小矣,当,王天下。”说完,颓然后仰,撒手而去。

    数日后,此事传遍天下,而荀彧得知此事,他缓缓说道:“我知道该去何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