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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李桥棋走了,没有吃她做的早饭,只是说早上有急事,洗漱好匆匆忙忙的就出了门。

    沈清渝坐在沙发上晃了神,想起昨天下午去他的公司楼下买东西,那是一家网红咖啡馆,卖的点心都花里胡哨的很讨女孩子喜欢,平时她是不喜欢跟风花时间排队去买这些一夜爆红的智商税的,但那天闲来无事,在视频网站上看到女网红与甜点的合照,脑子一热来了兴趣。地址是在桥棋的公司楼下,正好去买了再接桥棋下班,晚上再去看个电影吃个日料,他们俩都很久没有像年轻的情侣一样约会过了,她这样想着。

    于是化了点淡妆,换了条碧山色的连衣长裙。沈清渝很喜欢绿色,各种绿色,她觉得绿色象征着无限的活力和蒸蒸日上的生命力,看到这个颜色她的心情就会很好,谁要是跟她讲绿色不吉利,她只会翻个白眼告诉那个人,是爱情玷污了色彩。站在镜子前,她开心的看着镜子里面的人,皮肤白皙,清丽的面容一看就是没有经历过社会的打磨与摧残,从小学习汉唐古典舞让她自带一种特别的古典气质,身材曼妙肌肉紧实,贴身的裙子更是将身材包裹的曲线玲珑,再穿上一双Prada墨绿色的细带高跟鞋,拿上Dior最新款果绿色的包就准备出门了。

    沈清渝没有工作过,家境优渥的她大学一毕业就顶着重重压力嫁给了李桥棋,她也不会开车,不是不愿意学,是李桥棋说,开车太危险了,他会赚很多很多的钱雇司机给她,她完全不需要这种多余的技能,事实证明,桥棋是能做到的,至少是现在,他说过的,都做到了。

    “益禾,我要出去一下,你妈妈生病了是吧,哦,没关系,那你好好照顾阿姨,我自己打车好了,给你放几天假,需要帮助你跟先生说一声,别怕麻烦我们。嗯,那先这样。”

    沈清渝挂掉打给李桥棋专门雇给她的司机梁益禾的电话。她在要雇司机的时候就强烈反对,觉得太过于夸张,普通人家没必要这样,他们也不是什么明星政要的,去哪里都带个司机,会让同学朋友都笑话的,笑话他们像暴发户,赚了点钱就不知道该怎么花了。但是李桥棋坚持,说梁益禾是他好朋友的邻居的爸爸的战友的遗腹子,反正就是一个八竿子都打不到的关系户,没有学历又必须给安排个工作的麻烦事,公司的司机得是他自己的心腹,很多事做起来才放心,其他岗位没有学历没有工作经验,他一个刚从部队退伍的青瓜蛋子实在是不好安排,想来想去,只有给沈清渝开车,说出去又体面,赚得又多,还不用接触公司的事情,顺便给沈清渝当个保镖,一举多得。哪怕沈清渝再觉得浮夸或是无奈,贤妻还是要多理解和支持丈夫的安排,梁益禾就留下来为她开车了,这一开就是三年,她倒是也习惯这个职位的存在了。

    今天有点下雨,网约车要排好久的队,沈清渝索性站在路边拦车,想着能拦到出租车就好了。她打着青绿色的雨伞,小雨随着微风点点飘落在碧山色的裙摆上,仿佛一幅千里江山图,让周围一起等车的路人不禁忍不住多看几眼。这时一辆绿色的MiniCooper一个急停,刹在沈清渝面前,还好她眼急脚快,往后退了一大步,不然现在身上肯定全湿透了。沈清渝看清楚就上前打开车门收伞坐了进去,边进去边数落。

    “哎呀说了多少次了,雨天开车慢一点,本来视线就不好,撞到人怎么办,路上再有点积水,全溅到人家身上了呀……”

    “说完了么,安全带系好,走了。”

    来人不等沈清渝说完,就打断了她。阮良弓,一张精致的娃娃脸素面朝天,不施粉黛,头发上卡着一副Gucci的墨镜,一身DrewHouse,打扮的像个男孩子一样。跟沈清渝从小一起长大,父母在很小的时候就因为感情不合离婚,而后各奔东西,因为是女孩,谁也不要抚养权,闹来闹去除了给抚养费的时候,基本上如同人间蒸发。跟沈清渝是幼儿园同学,所以基本上天天赖在沈家,二十多年来除了出国读书那几年,基本上都是一起生活,跟一家人没有区别,和沈清渝的感情非常的好,外向的性格和高挑的外形都像个十足的男孩子。

    “你怎么来了,我正愁打不到车呢,你就仿佛那神兵天降,哈哈哈。”

    阮良弓撇了撇嘴,翻了个白眼,“还说呢,我正睡着觉,你家李桥棋连环夺命call我没接,还让金相绸来我家砸门,我以为你出什么大事了,结果就是喊我来当车夫。说是你家司机家里有事,下雨天你要出门不方便,布拉布拉布拉讲了一大堆。”

    沈清渝抿嘴笑了笑,怕影响阮良弓开车,只是轻轻的靠在她的肩膀上撒娇道:“你是不是又通宵喝酒了,下午四点还在睡觉。我就不问你跟谁去喝酒了,你最好了,一会给你买好吃的,安抚一下你的起床气,好不好啊。”阮良弓哼了一下,没说话,想了想又不对劲,“你直接跟我说不就行了,干嘛绕这么大个圈子,让梁益禾跟李桥棋报备,李桥棋又给金相绸说,金相绸又来敲我家门,真的蛮离谱的,你俩这是给我秀恩爱么,这么多年了还秀,恶心死了。”说着还夸张的抖了抖肩膀。

    “那你跟相绸怎么样了嘛,人家这么些年都对你不离不弃的,你好歹给个机会嘛。”沈清渝一向能快速抓到重点,趁机调侃起阮良弓。

    “什么怎么样,你说个锤子,他是李桥棋的好兄弟,也是我的好兄弟。”

    “哦?兄弟哦?哈哈哈哈。”沈清渝简单的打趣让阮良弓的起床气减轻了许多。

    其实说穿了,这个事情很简单,司机跟老板请假报备,很正常;良弓是我的姐妹,他通过金相绸联系,也很正常,沈清渝心里想,但是她不过是出个门没有司机而已,李桥棋干嘛非要让良弓来接自己,又不是在陌生城市头一次上街,搞得这么紧张。

    很快,她就明白了,为什么李桥棋今天一定要良弓来陪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