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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四章

    周六这天李桥棋早早到了约定的火锅店,他还带了金相绸一起。因为今天有话要说,所以找服务员要了一个很隐蔽的包厢,坐了进去。那天回去跟金相绸讲了发生的事情,被金相绸笑话了好几天,说他被一个小姑娘吓得要找他求助,也是够怂的,李桥棋没办法跟他讲过去发生在自己身上的事情,只说自己不过谨慎为上,万一是坏人呢。说的金相绸更加夸张的嘲笑他了,一个不大点的小姑娘能把你绑架了呀,这话戳到了李桥棋的痛点,没再解释什么,就让他跟自己一起赴约,到没想证明什么,只想让他吃了饭就把嘴堵上。

    其实李桥棋还有点私心,那天和沈清渝分开后,心里就开始空落落的,说好了要一起吃饭的,可总等不到沈清渝的消息,等来等去还是忍不住主动联系了沈清渝,好在沈清渝没有找借口拒绝,让他暗自开心了好久。今天时间还早,他就迫不及待的带着金相绸赶到约好的火锅店里,想着能早点见到沈清渝,说不清楚是什么感觉,就是从约定好时间的那天起,就开始每天食不下咽,日夜盼着这天早点到来。金相绸因为昨晚通宵打游戏,白天补觉的时候让李桥棋强行从床上扒拉起来,一脸的起床气,李桥棋像哄小孩一样塞给他一瓶旺仔牛奶,金相绸还就吃这套,瞬间喜笑颜开的。

    李桥棋现在坐在这里了,心反而有点慌张,还有点坐立不安的紧张,金相绸看出了李桥棋的那点小心思,想也没想就给他戳破了,一边喝着手里的旺仔牛奶,一边调侃着李桥棋,“你是不是喜欢上那个威胁你的小姑娘了,看看你现在这幅娇羞的小女儿做派。好家伙,怪不得这些年疯了一样追你的小姑娘你不喜欢,原来是好这口啊。”

    李桥棋没像平时一样急着辩驳,他现在心里一直惦记着那天沈清渝提了一嘴的事情,有关于海城歌舞团过去发生过的大事,他回家以后专门找他妈妈打听了原委,今天跟沈清渝出来吃饭,一方面是真的想见她,一方面也是想把这个事情告诉她。他心里一直琢磨着怎么说,能不吓到这个柔弱的小姑娘。

    到了约定的时间,沈清渝身穿一条奶绿色的过膝连衣裙,踏着点进来了,进了火锅店没找到人,找了服务员问,才知道他们俩坐在最里侧一个不起眼的包厢里。一走进包厢,就看见了李桥棋那张俊朗的脸,低着头,似乎带些愁容,旁边还坐了一个壮汉,看起来憨厚老实,感觉很能吃的样子。苏沐韵那天晚上就醒了,苏妈妈把她带回家里休息了几天,本来今天想叫苏沐韵一起过来吃饭,结果苏沐韵告诉她自己被禁足了,她说话支支吾吾的,沈清渝猜到,大概就是因为那个档案袋的原因,就没多说什么,只说让苏沐韵在家好好休息,学校的事情不用担心。

    李桥棋看到沈清渝来了,眼睛瞬间亮了起来,赶紧站起来跟他打招呼让了座儿。“不用跟我客气,点菜吧。”沈清渝坐下大手一挥,大有江湖侠士的气势。

    没等李桥棋答话,金相绸不客气的拿过菜单,“金相绸,他的好朋友兼室友。那我就不客气了。”

    “沈同学,你那天跟我提的那件事情,我回去打听过,有眉目了。”李桥棋没有吃饭的心情,想了想,看着沈清渝那心事重重的脸,有点心疼,早说完晚说都是说,索性一口气讲了算了。

    “真的么,你等等,我叫个人一起听,免得我之后还要再重复。”沈清渝来之前还想着套话怕是要费点劲儿的,没想到上来李桥棋就主动提起的,能一下子知道前因后果是再好不过了,说着就拨通了阮良弓的视频电话,她想跟良弓一起听。

    拨通电话以后,沈清渝简单的互相介绍了一下,就让李桥棋开始讲了。

    “海城歌舞团的惯例,应该是三年选一次重要角色的演员,这个你知道的。这次选拔演员提前了几个月,具体原因学校大概也不会告诉你们。歌舞团这两年是不是没公开演出过,有的演出也只是把场地租借给外人用,对外宣称是因为首席带着重要演员跳槽去收入更高的私人舞蹈团了,所以没办法正常演出。最近突然提前选拔演员,也是因为上面给的时间期限不多了,再不能公开演出,就不能再批款了,没有了上面批的款项,歌舞团就撑不下去,怕是要倒闭,然后承包给私人运作了。”

    “意思是,那件事跟那个首席有关系,并且是两年前发生的,对不对。”沈清渝抓住了关键点。

    “是的,那个事情,发生在两年前。歌舞团的一次包场演出,观众只有三个人,我妈,那个时候还是负责歌舞团接待工作的副团长,当天观看包场演出的主角和他的秘书。那个人的身份我不清楚,但是能包场海城歌舞团看演出的,不是单单有钱能做到的,就别说还要副团长亲自作陪了,定是非富即贵或是既富又贵的人物。”

    这个时候服务员敲门进来,打断了李桥棋,几个人先把火锅端了上来,又把金相绸点好的菜一样一样放在他们桌子上,挨个说明了每个菜要刷多长时间。沈清渝着急听李桥棋讲完,胡乱的答应着,让服务员赶紧出去,金相绸等的快流口水了,把火开到最大,锅一开就把肉都丢进锅里,眼巴巴地等着吃。阮良弓从刚才就一直沉默不语,静静听着李桥棋说话。等服务员出去以后,她才突然说了一句:“照片上的女孩子就是被那个男人强奸的吧。”

    “什么照片,什么女孩子?”李桥棋一头雾水,“咱们边吃边说吧,来,这个肉好了。”李桥棋把金相绸刚才下到锅里的肉一筷子全捞起来,都夹到沈清渝的碗里,沈清渝害羞的脸一下子红到了耳朵根。金相绸在锅里捞了半天,一块肉都没有了,气鼓鼓的又下了一盘羊肉,“这盘都是我的,你不许跟我抢。”

    “一会跟你说照片的事儿,你先继续说,之后呢,是不是发生了什么。”沈清渝来不及吃碗里的肉,急不可待的催促着。

    “海城歌舞团的演员虽然没有歌剧舞剧院的演员在行业内地位高,但是也从来都不需要像私人歌舞团的演员那样,演出完还要去饭局,陪吃陪喝有甚者还要陪睡,虽然不合规,但大多数都是遵循自愿原则,有些想上位的演员会主动要求想去饭局,有些演员为了保住自己的饭碗不得不去的,海城歌舞团的团长向来不允许这种情况发生。但是那天,那个大人物似乎很喜欢当时领舞的那个首席舞蹈演员,全名我不知道,大家好像都叫她小渊。我妈说,那个演员很难得,外形条件特别好,是多年难遇的天赋型舞蹈演员,什么东西都一点就透,对音乐的理解和对舞蹈的编排都有自己独到的见解,很得当时歌舞团团长的喜爱。”

    “是很漂亮,五官端正,皮肤白皙,四肢修长,各项比例近乎于完美。”沈清渝回忆这照片里的女孩,忍不住自言自语道。

    “你怎么会知道,她两年前就死了,你怎么可能见过她,你是去看过她的演出么?不对啊,我妈说,那场演出是她进入歌舞团唯一一场演出,之后她就出意外了,而且她是当时的团长从一个十八线小城市的舞蹈团里挖来的,因为小渊自身的条件过于优越,团长不忍她在小城市埋没了天赋,力排众议将她调入海城歌舞团,调动工作关系还颇费了一番周折,你是不可能见过她的。”李桥棋放下筷子,惊讶的看着沈清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