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巨人巨无伤
第二天天还没亮，杨孤帆就感觉自己的床板被人砸的砰砰作响。
“起床了，干活了！”
杨孤帆迷迷糊糊醒来，映入眼帘的就是竹竿那张鞋耙子脸。
杨孤帆打着哈欠起了床，狠狠地伸了个懒腰，这是他几个月来舒蝶最安稳的一觉，整个人都觉得清爽了许多。
简单洗了把脸，猴子就将他带到后院，指着堆积如山的黑石头语气不善地说道：“你不是抡过大锤嘛，这一堆煤石就交给你了，全部给我敲成粉末，明天咱们做煤球！”
杨孤帆拿起靠在墙边的大锤子，眼神中流露出追忆之色，饱含深情地说道：“老伙计，今天又要与你并肩作战了。”
猴子见杨孤帆这番作态，轻哼了一声：“赶紧干活吧，干不完这些活儿，可没饭吃！”
杨孤帆淡淡笑道：“这是黄掌柜定的规矩，还是你定的呢？”
猴子顿时跳了起来：“你这个菜鸟，有资格挑三拣四吗！如果你完不成安排的活儿，到时候别怪我不客气，掌柜在跟前也拦不住，我说的！”
杨孤帆轻轻地“哦”了一声，然后问道：“说完了吗？如果说完了就请离开这里吧，我要开始干活了。这里空间小，我怕误伤到你。”
猴子气的脸都紫了，指着杨孤帆骂道：“你一个啥都不会的新人，倒挺有个性，到时候手上起了泡，别指望人帮你挑！”
正在洗抹布准备擦地板和桌子的熊二，听到隔壁院子传来猴子的咆哮，呆呆地问道旁边正在穿厨师服的竹竿道：“后院的黑石头，好大一堆，杨帆两天都砸不完的，这样就没饭吃了，好可怜哦。”
竹竿白了熊二一眼，哼道：“这叫下马威，懂不懂？你看那小子那副谁也不服的劲儿，就是欠收拾！我们就得让他知道，作为底层劳动人民，到底受着什么样的苦！也算是培养他的政治觉悟了！”
熊二似懂非懂地摇摇头，然后就去了前厅，竹竿自嘲道：“我跟这个傻瓜说这么多干什么，对牛弹琴。”
“轰隆！”
“哐当！”
院子里不断传来剧烈的声响，正在做美梦的黄掌柜被震醒了。
他忍着要骂人的冲动：“这是谁呀，大清早弄这么大动静，是搞拆迁吗！”
说着，他快速穿好衣服，看到正抱着一大堆脏衣服往外走的猴子，就忍着怒气问道：“院子那边谁在干嘛呢？还让不让人睡觉了？”
猴子面色古怪地说道：“额……是昨天新来的杨帆，我看也没别的活儿给他，就让他把那堆煤石给敲一敲——”
掌柜的一听是杨帆，不满地瞪了猴子一眼道：“人家刚来，你就让人家干这么重的活儿，不显得我们欺负新人吗？我去瞧瞧他去。”
等黄掌柜的循声来到后院，就看见一个光着膀子的人正抡着大锤，奋力地砸着面前小山一样的黑石头。
一边砸，他嘴里还一边有节奏地喊着号子“嘿呦！”
“嘿呦！”
黄掌柜看着浑身煤灰，散发着蒸腾白雾的杨孤帆，黄掌柜连忙小跑过去，喊道：“杨兄弟，杨兄弟！”
“掌柜的，你怎么来了？吵到你睡觉了吧？”杨孤帆狠狠地将面前一块脸盆大的煤石给敲成了几块儿，这才停下来，本想用衣服擦擦脸上的汗，刚拿起来就又给挂到了房檐下的钩子上。
黄掌柜心疼地看着杨孤帆，跺着脚指着前院道：“这个猴子也太不像话了，昨天睡觉前不是刚交代完，要团结友爱，要团结友爱，睡了一觉就把我的话当放屁了！”
然后叹息道：“都怪我平时对他们太宽容了……以后店里的规矩我还得抓一抓，不然真拿掌柜的不当领导了！”
杨孤帆却笑呵呵地宽慰黄掌柜：“没事的，我年轻力壮，又不会干别的，干干体力活儿刚刚好嘛。”
“可你是头领亲自任命，来这里领导我们无双城革命工作的，不是来抡大锤砸石头的！这是工作分工严重错位，是革命人才的重大浪费！”黄掌柜心痛地说道。
杨孤帆却并不在乎：“老黄，没你说的那么严重。抡大锤、颠大勺、擦桌子，都是为我们的伟大事业做贡献嘛。何况我砸完石头，也不耽误其他革命工作嘛。”
黄掌柜却一把抢过大锤，坚决地说道：“你是我们的领导，让上级知道我们就是这样对待你的，还不枪毙我们！我还是让熊二来干吧——”
杨孤帆却拦住了黄掌柜，叹了口气，语重心长地说道：“老黄，我知道你的心意和顾虑，可是真的没必要给我额外的照顾！”
“他们给我一个新人安排脏活累活儿，这不是很正常嘛，哪个地方不是这样呢？我好好地把新人该做的事儿给做好，也能方便他们从内心来接纳我，从而真正凝聚成一个团队。而不是因为碍于你的情面才勉强对我客气，你能明白我的意思吗——”
黄掌柜慢慢冷静了下来，深深地叹了口气，用钦佩的目光看着杨孤帆，由衷地说道：“不得不说，你考虑的比我全面周到，我尊重你的安排。不过，以后我还是慢慢减轻你的负担，让你有更多的时间精力来做你真正该做的事情。”
说完，就将大锤还给了杨孤帆，叮嘱道：“一会儿听到钟楼的钟声响了，你就到前头吃早餐。”
杨孤帆嘿嘿笑道：“恐怕我去不了了，猴子哥特别交代，这堆煤石砸不完，可没饭吃！”
黄掌柜愤恨地骂道：“那只疯猴子就爱捉弄人，你别理他！如果他敢对你不敬，看我不收拾他！”
目送黄掌柜离开，杨孤帆就对墙根处喊了一嗓子：“哎，哥们，可以继续了！”
“好嘞！”就见一个巨大的黑影从墙根的角落里站了起来，几乎跟围墙一般高。
他从头到脚黑的跟煤一样，完全看不出长得什么样子，目测超过两米五的身高给人一柱擎天的压迫感。
不过这样的巨人，胆子却很小。
杨孤帆当时一锤子砸塌了煤石山，立刻就有一个巨人惊恐地从小山里钻了出来，吓了杨孤帆一大跳。
可是不等杨孤帆做出反应，这个巨人竟然跪地求饶，语气里满是哀求。
他叫巨无伤，原本是一个家具厂的工人，每天的工作就是纶大锯，靠着微薄的薪水养活着自己和父母。
虽然辛苦，但一家人能在一起，也算是心安。
只是突然有一天，社区长通知他去一个协助科学研究，不仅家具厂的工资照发，还有额外的科研补助了呢。
巨无伤大字不识一箩筐，懂个锤子的科学研究啊，但既然有这么优厚的待遇，他还是开心地去了。
他坐上了一辆用厚重铁板加固的军卡，迷迷糊糊地就来到了一处重兵把守的实验基地。
进去之后，才知道自己上当了！
无数变种人被当成小白鼠一样，解刨，器官移植，做着各种残忍恐怖的活体实验……
巨无伤被绑在床上，在不打麻药的情况下，抽了他的骨髓。
又牵来一头喂了催情剂的母驴，拿枪强迫他到驴棚里进行杂交实验，期望生下来的是不是又巨人基因的骡子。
巨无伤忍无可忍，干翻了士兵，又意外发现棚里有一条密道，这次幸运地逃出生天。
可是，全城都贴满了他的通缉令，只要他一露面就会再次被抓捕，不仅难逃一死，很可能会被当成种马跟驴子杂交……
他东躲XZ最后意外到了这里，靠着堆放在角落里的谷子充饥，靠藏在煤山里御寒。
一躲就是半个多月，竟然没有被发现！
杨孤帆在了解巨无伤的情况以后，内心表示深深同情，但看着自己已经被磨得发红的手掌，就跟他尝试交易。
巨无伤帮他干活，他帮巨无伤隐瞒行踪，还给他带食物。
巨无伤不仅没有拒绝，反而感恩戴德。
有了巨无伤的帮忙，杨孤帆就轻松多了。
他在一旁活动着发酸的胳膊，一边跟巨无伤聊天。
“你今天多大了？”
“二十一了……”
“你这么高，去家具厂干活太浪费了，你应该去打篮球，肯定能当球星挣大钱！”
巨无伤一锤子抡完，苦涩地说道：“前两年也有人过来叫我去打过篮球，可是之前我没摸过篮球，跑的又太慢了。最后就再没人找过我打球——”
杨孤帆看着他又高又壮的巨大身形，也有些遗憾这么一个好身板却没能好好利用起来。
“你多高啊？”
“去年量过，两米五二。”
“那你爸妈呢，应该都很高吧？”
“我爸一米七一，我妈一米五五……”
“……”
“可我除了个子高，真的没有什么超能力啊，不是变种人啊——”
杨孤帆有些同情地看着眼前这个巨人，叹息了一声说道：“你应该是得了一种叫巨人症的病。”
巨无伤恐惧的声音都颤抖起来：“请问这种病能治吗？我家里还有爸妈要靠我养活，我不能死的——”
“放心，死不了的！”
杨孤帆连忙给他吃了定心丸，同时心里哀叹：“变种人怎么了？你以为他们愿意变异吗？还不是人类自己做的孽！
不管如何，拿活人跟驴子做杂交实验，真的是丧心病狂！
这样的朝廷，不灭亡就真没天理了！”
这时，远处高耸的钟楼传来沉闷的钟声，灰蒙蒙的天空也变得发白，新的一天开始了。
杨孤帆对巨无伤道：“你先找个地方躲好，我一会儿给你带几块面包过来。”
“你真是个好人！”巨无伤感激地看着杨孤帆，漆黑的脸上咧嘴露出两行白牙。
“起床了，干活了！”
杨孤帆迷迷糊糊醒来，映入眼帘的就是竹竿那张鞋耙子脸。
杨孤帆打着哈欠起了床，狠狠地伸了个懒腰，这是他几个月来舒蝶最安稳的一觉，整个人都觉得清爽了许多。
简单洗了把脸，猴子就将他带到后院，指着堆积如山的黑石头语气不善地说道：“你不是抡过大锤嘛，这一堆煤石就交给你了，全部给我敲成粉末，明天咱们做煤球！”
杨孤帆拿起靠在墙边的大锤子，眼神中流露出追忆之色，饱含深情地说道：“老伙计，今天又要与你并肩作战了。”
猴子见杨孤帆这番作态，轻哼了一声：“赶紧干活吧，干不完这些活儿，可没饭吃！”
杨孤帆淡淡笑道：“这是黄掌柜定的规矩，还是你定的呢？”
猴子顿时跳了起来：“你这个菜鸟，有资格挑三拣四吗！如果你完不成安排的活儿，到时候别怪我不客气，掌柜在跟前也拦不住，我说的！”
杨孤帆轻轻地“哦”了一声，然后问道：“说完了吗？如果说完了就请离开这里吧，我要开始干活了。这里空间小，我怕误伤到你。”
猴子气的脸都紫了，指着杨孤帆骂道：“你一个啥都不会的新人，倒挺有个性，到时候手上起了泡，别指望人帮你挑！”
正在洗抹布准备擦地板和桌子的熊二，听到隔壁院子传来猴子的咆哮，呆呆地问道旁边正在穿厨师服的竹竿道：“后院的黑石头，好大一堆，杨帆两天都砸不完的，这样就没饭吃了，好可怜哦。”
竹竿白了熊二一眼，哼道：“这叫下马威，懂不懂？你看那小子那副谁也不服的劲儿，就是欠收拾！我们就得让他知道，作为底层劳动人民，到底受着什么样的苦！也算是培养他的政治觉悟了！”
熊二似懂非懂地摇摇头，然后就去了前厅，竹竿自嘲道：“我跟这个傻瓜说这么多干什么，对牛弹琴。”
“轰隆！”
“哐当！”
院子里不断传来剧烈的声响，正在做美梦的黄掌柜被震醒了。
他忍着要骂人的冲动：“这是谁呀，大清早弄这么大动静，是搞拆迁吗！”
说着，他快速穿好衣服，看到正抱着一大堆脏衣服往外走的猴子，就忍着怒气问道：“院子那边谁在干嘛呢？还让不让人睡觉了？”
猴子面色古怪地说道：“额……是昨天新来的杨帆，我看也没别的活儿给他，就让他把那堆煤石给敲一敲——”
掌柜的一听是杨帆，不满地瞪了猴子一眼道：“人家刚来，你就让人家干这么重的活儿，不显得我们欺负新人吗？我去瞧瞧他去。”
等黄掌柜的循声来到后院，就看见一个光着膀子的人正抡着大锤，奋力地砸着面前小山一样的黑石头。
一边砸，他嘴里还一边有节奏地喊着号子“嘿呦！”
“嘿呦！”
黄掌柜看着浑身煤灰，散发着蒸腾白雾的杨孤帆，黄掌柜连忙小跑过去，喊道：“杨兄弟，杨兄弟！”
“掌柜的，你怎么来了？吵到你睡觉了吧？”杨孤帆狠狠地将面前一块脸盆大的煤石给敲成了几块儿，这才停下来，本想用衣服擦擦脸上的汗，刚拿起来就又给挂到了房檐下的钩子上。
黄掌柜心疼地看着杨孤帆，跺着脚指着前院道：“这个猴子也太不像话了，昨天睡觉前不是刚交代完，要团结友爱，要团结友爱，睡了一觉就把我的话当放屁了！”
然后叹息道：“都怪我平时对他们太宽容了……以后店里的规矩我还得抓一抓，不然真拿掌柜的不当领导了！”
杨孤帆却笑呵呵地宽慰黄掌柜：“没事的，我年轻力壮，又不会干别的，干干体力活儿刚刚好嘛。”
“可你是头领亲自任命，来这里领导我们无双城革命工作的，不是来抡大锤砸石头的！这是工作分工严重错位，是革命人才的重大浪费！”黄掌柜心痛地说道。
杨孤帆却并不在乎：“老黄，没你说的那么严重。抡大锤、颠大勺、擦桌子，都是为我们的伟大事业做贡献嘛。何况我砸完石头，也不耽误其他革命工作嘛。”
黄掌柜却一把抢过大锤，坚决地说道：“你是我们的领导，让上级知道我们就是这样对待你的，还不枪毙我们！我还是让熊二来干吧——”
杨孤帆却拦住了黄掌柜，叹了口气，语重心长地说道：“老黄，我知道你的心意和顾虑，可是真的没必要给我额外的照顾！”
“他们给我一个新人安排脏活累活儿，这不是很正常嘛，哪个地方不是这样呢？我好好地把新人该做的事儿给做好，也能方便他们从内心来接纳我，从而真正凝聚成一个团队。而不是因为碍于你的情面才勉强对我客气，你能明白我的意思吗——”
黄掌柜慢慢冷静了下来，深深地叹了口气，用钦佩的目光看着杨孤帆，由衷地说道：“不得不说，你考虑的比我全面周到，我尊重你的安排。不过，以后我还是慢慢减轻你的负担，让你有更多的时间精力来做你真正该做的事情。”
说完，就将大锤还给了杨孤帆，叮嘱道：“一会儿听到钟楼的钟声响了，你就到前头吃早餐。”
杨孤帆嘿嘿笑道：“恐怕我去不了了，猴子哥特别交代，这堆煤石砸不完，可没饭吃！”
黄掌柜愤恨地骂道：“那只疯猴子就爱捉弄人，你别理他！如果他敢对你不敬，看我不收拾他！”
目送黄掌柜离开，杨孤帆就对墙根处喊了一嗓子：“哎，哥们，可以继续了！”
“好嘞！”就见一个巨大的黑影从墙根的角落里站了起来，几乎跟围墙一般高。
他从头到脚黑的跟煤一样，完全看不出长得什么样子，目测超过两米五的身高给人一柱擎天的压迫感。
不过这样的巨人，胆子却很小。
杨孤帆当时一锤子砸塌了煤石山，立刻就有一个巨人惊恐地从小山里钻了出来，吓了杨孤帆一大跳。
可是不等杨孤帆做出反应，这个巨人竟然跪地求饶，语气里满是哀求。
他叫巨无伤，原本是一个家具厂的工人，每天的工作就是纶大锯，靠着微薄的薪水养活着自己和父母。
虽然辛苦，但一家人能在一起，也算是心安。
只是突然有一天，社区长通知他去一个协助科学研究，不仅家具厂的工资照发，还有额外的科研补助了呢。
巨无伤大字不识一箩筐，懂个锤子的科学研究啊，但既然有这么优厚的待遇，他还是开心地去了。
他坐上了一辆用厚重铁板加固的军卡，迷迷糊糊地就来到了一处重兵把守的实验基地。
进去之后，才知道自己上当了！
无数变种人被当成小白鼠一样，解刨，器官移植，做着各种残忍恐怖的活体实验……
巨无伤被绑在床上，在不打麻药的情况下，抽了他的骨髓。
又牵来一头喂了催情剂的母驴，拿枪强迫他到驴棚里进行杂交实验，期望生下来的是不是又巨人基因的骡子。
巨无伤忍无可忍，干翻了士兵，又意外发现棚里有一条密道，这次幸运地逃出生天。
可是，全城都贴满了他的通缉令，只要他一露面就会再次被抓捕，不仅难逃一死，很可能会被当成种马跟驴子杂交……
他东躲XZ最后意外到了这里，靠着堆放在角落里的谷子充饥，靠藏在煤山里御寒。
一躲就是半个多月，竟然没有被发现！
杨孤帆在了解巨无伤的情况以后，内心表示深深同情，但看着自己已经被磨得发红的手掌，就跟他尝试交易。
巨无伤帮他干活，他帮巨无伤隐瞒行踪，还给他带食物。
巨无伤不仅没有拒绝，反而感恩戴德。
有了巨无伤的帮忙，杨孤帆就轻松多了。
他在一旁活动着发酸的胳膊，一边跟巨无伤聊天。
“你今天多大了？”
“二十一了……”
“你这么高，去家具厂干活太浪费了，你应该去打篮球，肯定能当球星挣大钱！”
巨无伤一锤子抡完，苦涩地说道：“前两年也有人过来叫我去打过篮球，可是之前我没摸过篮球，跑的又太慢了。最后就再没人找过我打球——”
杨孤帆看着他又高又壮的巨大身形，也有些遗憾这么一个好身板却没能好好利用起来。
“你多高啊？”
“去年量过，两米五二。”
“那你爸妈呢，应该都很高吧？”
“我爸一米七一，我妈一米五五……”
“……”
“可我除了个子高，真的没有什么超能力啊，不是变种人啊——”
杨孤帆有些同情地看着眼前这个巨人，叹息了一声说道：“你应该是得了一种叫巨人症的病。”
巨无伤恐惧的声音都颤抖起来：“请问这种病能治吗？我家里还有爸妈要靠我养活，我不能死的——”
“放心，死不了的！”
杨孤帆连忙给他吃了定心丸，同时心里哀叹：“变种人怎么了？你以为他们愿意变异吗？还不是人类自己做的孽！
不管如何，拿活人跟驴子做杂交实验，真的是丧心病狂！
这样的朝廷，不灭亡就真没天理了！”
这时，远处高耸的钟楼传来沉闷的钟声，灰蒙蒙的天空也变得发白，新的一天开始了。
杨孤帆对巨无伤道：“你先找个地方躲好，我一会儿给你带几块面包过来。”
“你真是个好人！”巨无伤感激地看着杨孤帆，漆黑的脸上咧嘴露出两行白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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