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 满载而归
一个小时后，程康泰放下笔揉了揉发酸的太阳穴，自嘲道：“学习丢下好多年了，稍微一用脑就感觉像拼命，要放在以前绝对半个小时就能满分交卷！”
“不明觉厉！”杨孤帆接过卷子以后，扫了一遍，虽然看不懂几个名词，但还是忍不住向他伸出大拇指。
“题目和答案都有了，能做成几单生意就看程医生你的了。”
程康泰自信满满地拍着胸脯道：“我混迹医疗圈子这些年，哪些是行家，哪些是跟我弟弟一样被考试吓得发抖的草包，我都了如指掌。保证指哪打哪，弹无虚发！”
两人找到一家印刷门店，亲自动手将题目答案和合作协议复印了百十份，装在一个真皮皮包里拎着。
又去美容美发店花大价钱收拾了一下形象，纷乱的须发，沧桑的面容经过美女技师的精心打理，得到了显著改善。
为了不被熟人盯上，他们又贴上假胡子、面部做了简单易容，带上宽大的遮阳帽，走在大街上跟之前就是判若两人。
弄完这些，程康泰就带着杨孤帆满城走。
“这一家叫胡学荣，我的老同学，今年四十好几了，从医学院的期末考试到从医资格证就是靠抄我通过的。这些年在西城地区开诊所捞了不少钱，都能在东城置办独栋小院了。”程康泰指着前面水站旁边的一扇红漆大门笑道。
“医生从业资格证五年就要重新参加考试，往年都很松的，可没想到从去年开始严格了很多，不少作弊、考试不合格的都被注销了牌照。这胡学荣不学无术，这几天肯定快要急疯了。待会儿指定能卖出个好价钱！”
杨孤帆点点头，鼓励道：“相信程医生不会让我失望。”
程康泰上前使劲地敲门：“贵客来访，有人在吗！”
“谁啊！”门后传来不耐烦的声音，然后门“吱呀”一声开了，一个中等身材的男人不悦地说道：“你们是哪位？我家老爷正在埋头复习准备考试，没时间见你们的，赶紧走吧！”
说着他就要关门谢客，程康泰却已经半个身位卡住了门，他笑道：“你们老爷现在是不是吃不下睡不香，满嘴起泡、走路发飘？你去转告他，我们这里有灵丹妙药，保管药到病除，不见效分文不取！”
男人将信将疑，待杨孤帆递上二十圆好处费时，态度就缓和了很多，一边将二人往里面请，一边说道：“二位真是料事如神啊，为了考试的事，我家老爷可是受了不少罪，吃了好多去火的药都不见效——”
待男人将二人带到客厅，里面就传来暴躁的声音：“胡万，你在跟谁说话不能小声点儿吗，不知道我正在复习吗！”
男人苦笑一声，前去敲门禀告道：“老爷，外边来了两位神医，说这里有灵丹妙药，治不好不收钱，要不您就出来见一见？”
“混账！什么江湖骗子都往家里领，给我轰出去！”
里面立刻传来歇斯底里的咆哮，和噼里啪啦摔东西的声音，吓得男人赶紧往后躲。
杨孤帆却朗声道：“来都来了，不见一见怎么知道是不是骗子？何况你现在就算再怎么用功，怕是也于事无补了吧？何不另辟蹊径呢？”
里面的咆哮立刻戛然而止，一个憔悴疲倦的中年男人走了出来，下人趁机逃之夭夭。
程康泰呵呵笑道：“胡医生好久不见，最近可是瘦了不少啊。”
“二位是……”胡学荣看了二人半晌，只觉得眼熟，却一时半会儿想不起来哪里见过。
“胡医生真的是贵人多忘事啊，这些年那么多场考试作弊，你忘了是谁在背后默默支持着你了？”程康泰呵呵一笑，撕掉了自己脸上的易容道具，胡学荣立刻失声道：“程康泰？！怎么是你！”
“怎么不能是我？你以为我现在已经死了？”程康泰呵呵一笑：“老朋友来访，就让我们站在门口？”
胡学荣脸色阴沉不定，还是将二人请进了自己的书房，连一杯水都没有让人去倒，冷淡地说道：“你也看到了，我如果这次考试通不过，我的医馆离关门也就不远了。真的没钱借给你——”
程康泰连忙摆手，淡淡笑道：“我不是来借钱的，而是作为老同学来帮你渡过难关的！”
“此话怎讲？！”胡学荣似乎预感到了什么，就试探问道。
杨孤帆给程康泰使了个眼色，程康泰点点头，压低了声音道：“我这里花费巨大代价从医疗协会那里弄来了明天下午考试的题目和参考答案，我第一个就想到了老同学你，有没有兴趣？”
胡学荣惊得差点当场蹦到桌子上去，他失态地一把抓住程康泰的胳膊，死死地盯着他：“这怎么可能！医疗协会那是什么样级别的安全防卫等级，卷子更是考前前几天才印刷，你怎么可能弄得到！”
杨孤帆淡淡道：“我们怎么弄到的你不用操心，你只管选择是接受还是拒绝。”
“我凭什么相信你们？谁知道你们是不是胡乱弄一张卷子就说是这次考试的题目，专门来骗钱的呢。”胡学荣脸上顿时警惕之色。
杨孤帆也不生气，笑道：“我们可以签订协议，我们先把题目答案都给你，明天考试之后，如果题目有出入导致你没考过，我们分文不取！”
“如果你们收了定金后就玩失踪，我不成了冤大头？”胡学荣依旧很愿意相信。
杨孤帆掷地有声地说道：“我们不要你一分钱定金！考试结束以后如果证明我们的题目是真的，你再付款如何！”
胡学荣眉毛一挑，不敢相信地问道：“此话当真？！”
“骗你是小狗，我们还想以后长期做这门生意呢，自然不会坏了自己的招牌！”杨孤帆说着就从怀里掏出已经提前拟好的协议书，“你看看协议书，行咱就签了，不行我们也不勉强。我们时间比较宝贵，走出这哥们多的是人花大钱抢着要！我只给你三分钟考虑时间！”
说着，杨孤帆就将一个沙斗放在了桌子上：“等这个沙斗的沙子漏完，我们就该走了。”
说着，杨孤帆就给程康泰使了个眼神，自己坐下来闭目养神，静静地听着沙斗细碎的沙沙声。
胡学荣立刻开始看协议书，当看到金额时，失声叫道：“一万圆！你怎么不去抢劫！”
程康泰上前揽住胡学荣的肩膀，笑着劝道：“老同学，你不能怎么算。一万圆乍一看是挺多钱，可是你得看花了这些钱能给你带来多少收益。”
“如果你这次考不过，你得医馆就得关门，一年考不过损失就超过二十万元，而如果考过了至少还能开五年，也就是能挣一百万元！花一万换一百万，这么划算的交易你傻子才拒绝！”
胡学荣一听，觉得挺有道理。可是他一向视财如命，让他一下子花这么大一笔钱，还真的很肉疼。
“我们全家一年的各项开销也不过几千圆，你这张口就要一万圆，还是太贵了——能不能打个五折？”
面对胡学荣的请求，程康泰只是无奈地摇头，为难道：“咱们是老同学，我是想帮你减免一点，可是决定权在杨老板手里，他呢又是个很有原则的人，所以我劝你还是珍惜时间赶紧下决心吧。”
就在这时，杨孤帆睁开了眼睛，指着已经所剩无几的沙斗面无表情地对胡学荣说道：“是省下这一万圆以后全家跟着你坐吃山空，还是花钱过关，以后每年拿着几十万的收益吃香喝辣，你自己选吧！”
就在这时，沙漏流完了最后一粒沙子，杨孤帆将它往口袋里一丢，沉声道：“时间到，我们走！”
“你呀，你呀！给你机会你把握不住，你就等着哭瞎双眼吧！”
程康泰恨铁不成钢地指着胡学荣一阵奚落，然后就要跟着杨孤帆往外走。
就在他们脚快要跨出正门时，就听身后传来胡学荣急切的脚步和呼唤：“二位留步，这协议我签了！”
程康泰和杨孤帆对视一笑，在他们红脸白脸配合下，第一笔生意达成了！
胡学荣和程康泰各自签字画押，一式两份各自收好，杨孤帆这才小心翼翼地从皮包里取出一张还散发着油墨清香的卷子，郑重地交到胡学荣手里，之前冷淡的面容满是微笑：
“胡医生，我要提前恭贺你顺利通过此次审查考试，未来五年可以安心开店赚钱了。”
胡学荣脸上的表情喜忧参半，叹息了一声道：“多谢杨老板和程医生雪中送炭，助我读过这次难关，将来必有厚报！”
“胡老板言重了！只希望你以后能好好钻研医术，让患者多一些实惠，少一些痛苦，就是对我们最大的报答了。明天下午见！”
胡学荣顿时尴尬地笑了：“这个……我尽力吧。”
天黑了，东城大街小巷处处都亮起了灯光，晚上出游的人比起白天要更多。
杨孤帆二人却没有时间去搞夜生活，而是奔走在各处，一直忙到后半夜，总算将程康泰能想到的人都走了一遍。
除了不在家或者转行的，其他的都在二人的默契配合下乖乖签了协议。
两人累的几乎要散架了，可是收获却也是巨大的！
望着整整一箱子的协议书，程康泰就忍不住激动：“八十七人，就代表明天下午就能收到八十七万圆！这比抢劫来钱还快！我们发大财了！杨兄弟，你是我的神啊！”
杨孤帆见他神神叨叨的劲儿又来了，赶紧打住他，皱眉道：“赶紧赎回你的家传百宝箱回西城，你弟弟还等我我们的答案，我女朋友还等着你的妙手回春呢！”
二人赶紧雇了一辆豪华的马车，快马加鞭赶往当铺，可是已经打烊了。
程康泰现在自持身价暴涨，底气自然也足了很多，他狠狠地拍打着当铺的门，也不管会不会吵到里面人睡觉，大声喊道：“白老板，大生意来了！赶紧开门！”
里面传来一个老男人骂骂咧咧的声音，几分钟后一个打着哈欠的男人开了门。
待看清楚是程康泰时，老男人差点鼻子气歪：“程医生……大半夜你不睡觉是来寻我开心的吗？”
当程康泰将厚厚一沓崭新的纸币从皮箱里拿出来时，白老板脸上的怒色顿时僵住了。
“这不是程医生嘛，好久不见了，发达了？”
白老板赶紧将二人往里面请，脸上堆满了笑容。
在双手再次触摸到自己家传的宝贝时，程康泰的眼眶湿润了。
他在内心发誓，程家必将在他的手中复兴！
杨孤帆二人又去夜市采购了大量的医学药品，手术用的辅助工具，程康泰还贴心地替杨孤帆买了不少礼物。
有送给亨通酒店掌柜和几位伙计的，有专门给杨孤帆“女朋友”的，也有给程康岳、叶四公子他们的。
前后花了一万多圆，装了满满一车。
不顾浑身的疲倦，满怀成就感地朝着西城而去。
“来时两手空空，去时满载而归。”
就在杨孤帆憧憬着众人见到自己时的惊喜模样时，突然听到前面传来冰冷的声音：“停下，接受检查！”
“不明觉厉！”杨孤帆接过卷子以后，扫了一遍，虽然看不懂几个名词，但还是忍不住向他伸出大拇指。
“题目和答案都有了，能做成几单生意就看程医生你的了。”
程康泰自信满满地拍着胸脯道：“我混迹医疗圈子这些年，哪些是行家，哪些是跟我弟弟一样被考试吓得发抖的草包，我都了如指掌。保证指哪打哪，弹无虚发！”
两人找到一家印刷门店，亲自动手将题目答案和合作协议复印了百十份，装在一个真皮皮包里拎着。
又去美容美发店花大价钱收拾了一下形象，纷乱的须发，沧桑的面容经过美女技师的精心打理，得到了显著改善。
为了不被熟人盯上，他们又贴上假胡子、面部做了简单易容，带上宽大的遮阳帽，走在大街上跟之前就是判若两人。
弄完这些，程康泰就带着杨孤帆满城走。
“这一家叫胡学荣，我的老同学，今年四十好几了，从医学院的期末考试到从医资格证就是靠抄我通过的。这些年在西城地区开诊所捞了不少钱，都能在东城置办独栋小院了。”程康泰指着前面水站旁边的一扇红漆大门笑道。
“医生从业资格证五年就要重新参加考试，往年都很松的，可没想到从去年开始严格了很多，不少作弊、考试不合格的都被注销了牌照。这胡学荣不学无术，这几天肯定快要急疯了。待会儿指定能卖出个好价钱！”
杨孤帆点点头，鼓励道：“相信程医生不会让我失望。”
程康泰上前使劲地敲门：“贵客来访，有人在吗！”
“谁啊！”门后传来不耐烦的声音，然后门“吱呀”一声开了，一个中等身材的男人不悦地说道：“你们是哪位？我家老爷正在埋头复习准备考试，没时间见你们的，赶紧走吧！”
说着他就要关门谢客，程康泰却已经半个身位卡住了门，他笑道：“你们老爷现在是不是吃不下睡不香，满嘴起泡、走路发飘？你去转告他，我们这里有灵丹妙药，保管药到病除，不见效分文不取！”
男人将信将疑，待杨孤帆递上二十圆好处费时，态度就缓和了很多，一边将二人往里面请，一边说道：“二位真是料事如神啊，为了考试的事，我家老爷可是受了不少罪，吃了好多去火的药都不见效——”
待男人将二人带到客厅，里面就传来暴躁的声音：“胡万，你在跟谁说话不能小声点儿吗，不知道我正在复习吗！”
男人苦笑一声，前去敲门禀告道：“老爷，外边来了两位神医，说这里有灵丹妙药，治不好不收钱，要不您就出来见一见？”
“混账！什么江湖骗子都往家里领，给我轰出去！”
里面立刻传来歇斯底里的咆哮，和噼里啪啦摔东西的声音，吓得男人赶紧往后躲。
杨孤帆却朗声道：“来都来了，不见一见怎么知道是不是骗子？何况你现在就算再怎么用功，怕是也于事无补了吧？何不另辟蹊径呢？”
里面的咆哮立刻戛然而止，一个憔悴疲倦的中年男人走了出来，下人趁机逃之夭夭。
程康泰呵呵笑道：“胡医生好久不见，最近可是瘦了不少啊。”
“二位是……”胡学荣看了二人半晌，只觉得眼熟，却一时半会儿想不起来哪里见过。
“胡医生真的是贵人多忘事啊，这些年那么多场考试作弊，你忘了是谁在背后默默支持着你了？”程康泰呵呵一笑，撕掉了自己脸上的易容道具，胡学荣立刻失声道：“程康泰？！怎么是你！”
“怎么不能是我？你以为我现在已经死了？”程康泰呵呵一笑：“老朋友来访，就让我们站在门口？”
胡学荣脸色阴沉不定，还是将二人请进了自己的书房，连一杯水都没有让人去倒，冷淡地说道：“你也看到了，我如果这次考试通不过，我的医馆离关门也就不远了。真的没钱借给你——”
程康泰连忙摆手，淡淡笑道：“我不是来借钱的，而是作为老同学来帮你渡过难关的！”
“此话怎讲？！”胡学荣似乎预感到了什么，就试探问道。
杨孤帆给程康泰使了个眼色，程康泰点点头，压低了声音道：“我这里花费巨大代价从医疗协会那里弄来了明天下午考试的题目和参考答案，我第一个就想到了老同学你，有没有兴趣？”
胡学荣惊得差点当场蹦到桌子上去，他失态地一把抓住程康泰的胳膊，死死地盯着他：“这怎么可能！医疗协会那是什么样级别的安全防卫等级，卷子更是考前前几天才印刷，你怎么可能弄得到！”
杨孤帆淡淡道：“我们怎么弄到的你不用操心，你只管选择是接受还是拒绝。”
“我凭什么相信你们？谁知道你们是不是胡乱弄一张卷子就说是这次考试的题目，专门来骗钱的呢。”胡学荣脸上顿时警惕之色。
杨孤帆也不生气，笑道：“我们可以签订协议，我们先把题目答案都给你，明天考试之后，如果题目有出入导致你没考过，我们分文不取！”
“如果你们收了定金后就玩失踪，我不成了冤大头？”胡学荣依旧很愿意相信。
杨孤帆掷地有声地说道：“我们不要你一分钱定金！考试结束以后如果证明我们的题目是真的，你再付款如何！”
胡学荣眉毛一挑，不敢相信地问道：“此话当真？！”
“骗你是小狗，我们还想以后长期做这门生意呢，自然不会坏了自己的招牌！”杨孤帆说着就从怀里掏出已经提前拟好的协议书，“你看看协议书，行咱就签了，不行我们也不勉强。我们时间比较宝贵，走出这哥们多的是人花大钱抢着要！我只给你三分钟考虑时间！”
说着，杨孤帆就将一个沙斗放在了桌子上：“等这个沙斗的沙子漏完，我们就该走了。”
说着，杨孤帆就给程康泰使了个眼神，自己坐下来闭目养神，静静地听着沙斗细碎的沙沙声。
胡学荣立刻开始看协议书，当看到金额时，失声叫道：“一万圆！你怎么不去抢劫！”
程康泰上前揽住胡学荣的肩膀，笑着劝道：“老同学，你不能怎么算。一万圆乍一看是挺多钱，可是你得看花了这些钱能给你带来多少收益。”
“如果你这次考不过，你得医馆就得关门，一年考不过损失就超过二十万元，而如果考过了至少还能开五年，也就是能挣一百万元！花一万换一百万，这么划算的交易你傻子才拒绝！”
胡学荣一听，觉得挺有道理。可是他一向视财如命，让他一下子花这么大一笔钱，还真的很肉疼。
“我们全家一年的各项开销也不过几千圆，你这张口就要一万圆，还是太贵了——能不能打个五折？”
面对胡学荣的请求，程康泰只是无奈地摇头，为难道：“咱们是老同学，我是想帮你减免一点，可是决定权在杨老板手里，他呢又是个很有原则的人，所以我劝你还是珍惜时间赶紧下决心吧。”
就在这时，杨孤帆睁开了眼睛，指着已经所剩无几的沙斗面无表情地对胡学荣说道：“是省下这一万圆以后全家跟着你坐吃山空，还是花钱过关，以后每年拿着几十万的收益吃香喝辣，你自己选吧！”
就在这时，沙漏流完了最后一粒沙子，杨孤帆将它往口袋里一丢，沉声道：“时间到，我们走！”
“你呀，你呀！给你机会你把握不住，你就等着哭瞎双眼吧！”
程康泰恨铁不成钢地指着胡学荣一阵奚落，然后就要跟着杨孤帆往外走。
就在他们脚快要跨出正门时，就听身后传来胡学荣急切的脚步和呼唤：“二位留步，这协议我签了！”
程康泰和杨孤帆对视一笑，在他们红脸白脸配合下，第一笔生意达成了！
胡学荣和程康泰各自签字画押，一式两份各自收好，杨孤帆这才小心翼翼地从皮包里取出一张还散发着油墨清香的卷子，郑重地交到胡学荣手里，之前冷淡的面容满是微笑：
“胡医生，我要提前恭贺你顺利通过此次审查考试，未来五年可以安心开店赚钱了。”
胡学荣脸上的表情喜忧参半，叹息了一声道：“多谢杨老板和程医生雪中送炭，助我读过这次难关，将来必有厚报！”
“胡老板言重了！只希望你以后能好好钻研医术，让患者多一些实惠，少一些痛苦，就是对我们最大的报答了。明天下午见！”
胡学荣顿时尴尬地笑了：“这个……我尽力吧。”
天黑了，东城大街小巷处处都亮起了灯光，晚上出游的人比起白天要更多。
杨孤帆二人却没有时间去搞夜生活，而是奔走在各处，一直忙到后半夜，总算将程康泰能想到的人都走了一遍。
除了不在家或者转行的，其他的都在二人的默契配合下乖乖签了协议。
两人累的几乎要散架了，可是收获却也是巨大的！
望着整整一箱子的协议书，程康泰就忍不住激动：“八十七人，就代表明天下午就能收到八十七万圆！这比抢劫来钱还快！我们发大财了！杨兄弟，你是我的神啊！”
杨孤帆见他神神叨叨的劲儿又来了，赶紧打住他，皱眉道：“赶紧赎回你的家传百宝箱回西城，你弟弟还等我我们的答案，我女朋友还等着你的妙手回春呢！”
二人赶紧雇了一辆豪华的马车，快马加鞭赶往当铺，可是已经打烊了。
程康泰现在自持身价暴涨，底气自然也足了很多，他狠狠地拍打着当铺的门，也不管会不会吵到里面人睡觉，大声喊道：“白老板，大生意来了！赶紧开门！”
里面传来一个老男人骂骂咧咧的声音，几分钟后一个打着哈欠的男人开了门。
待看清楚是程康泰时，老男人差点鼻子气歪：“程医生……大半夜你不睡觉是来寻我开心的吗？”
当程康泰将厚厚一沓崭新的纸币从皮箱里拿出来时，白老板脸上的怒色顿时僵住了。
“这不是程医生嘛，好久不见了，发达了？”
白老板赶紧将二人往里面请，脸上堆满了笑容。
在双手再次触摸到自己家传的宝贝时，程康泰的眼眶湿润了。
他在内心发誓，程家必将在他的手中复兴！
杨孤帆二人又去夜市采购了大量的医学药品，手术用的辅助工具，程康泰还贴心地替杨孤帆买了不少礼物。
有送给亨通酒店掌柜和几位伙计的，有专门给杨孤帆“女朋友”的，也有给程康岳、叶四公子他们的。
前后花了一万多圆，装了满满一车。
不顾浑身的疲倦，满怀成就感地朝着西城而去。
“来时两手空空，去时满载而归。”
就在杨孤帆憧憬着众人见到自己时的惊喜模样时，突然听到前面传来冰冷的声音：“停下，接受检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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