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六章
李见心听着这小孩的一句话，触动了他心中最为柔软的地方之一。他原本以为这一处伤口早就愈合了的，没想到现在想起来还是会隐隐作痛。伸手揩去小孩脸上的眼泪，李见心抬起头看着天空，不肯让自己眼眶中的眼泪流下来。
收敛好情绪之后，李见心拍了拍小孩的肩膀说道：“好啦，倒是不要想那些了。乖孩子应该有奖励的，去把你的弟弟妹妹都喊来，他们一人也可以得到一只冰糖葫芦，只需要他们也去夸一下那两个漂亮姐姐。”
“真的嘛？”小孩说着便止住了眼泪，李见心郑重地点了点头说道：“我还会骗你不成？骗人的家伙是小狗，我可不愿意当小狗。”说着便又拍了拍着小孩的肩膀催促道：“去吧，去吧，我在这里等你们来。”
小孩一听，登时便跑了起来，回身对李见心喊了一声道：“可是一定要等我哦，叔叔。”
“嗯，等你。”李见心重重地应了一下，便看到这小孩跑到了巷子中。在一旁闲聊的君莫白和柳一一看着李见心这边，便走了过来。
看着李见心略有些红的眼眶，君莫白不由得好奇地问道：“见心，你倒是怎么了？”
李见心伸手揉了揉眼眶，装作漫不经心地说道：“没什么，只是眼睛一不小心进了沙子。”君莫白连忙蹲下来，说道：“我替你吹一吹沙子吧，免得待会干得厉害。”
“没事的，已经好了。”李见心推辞道。
柳一一看着李见心，想到刚刚的那个小孩，晓得了李见心应该是被什么东西感触到了内心的柔软，于是拉起君莫白说道：“君姐姐，我们倒是到一旁去聊吧。让见心哥哥安静一下吧。”君莫白看了看李见心，又回头看了一下柳一一，只是站起身子随着柳一一走到了一旁。
“倒是怎么回事啊，一一。我看见心他一副快要哭出来的样子。”君莫白看着柳一一问道。
柳一一只是摆了摆手说道：“也没什么大不了的，大概是见心哥哥因为之前那个小孩的话，想到了自己的身世吧。见心哥哥虽然平常上看着满开朗的，可是他的内心处还是挺别扭的。我小时候同他在一起，他也大多在喧哗之后透出一股孤独的感觉，我想他有时候也是会回想起自己的爹娘吧。”
君莫白这才晓得李见心的身上还有着这样一茬故事，心中不由得一紧，对着柳一一紧张地说道：“看他这个样子我也是蛮心疼的，倒是该怎么办才好？”
“其实也没有大不了的，他寻常也不会这样子。今天想必是被那小孩的话感染了吧，你让他安静下就好了，其实这么多年过去了，我想见心哥哥也是看开了吧。”柳一一说道。
君莫白闻言只是长叹了一口气，说：“希望是这般吧。”说着便回头看向李见心蹲着的那一处。
过了小半晌功夫，那小孩倒是领着四个小孩子走了过来，皆是衣服洗得泛白的朴素模样。
刚刚的那小孩远远地看见了李见心，便摇着手向李见心打着招呼，对着身后的小孩喊道：“就是那个好叔叔，他会给我们糖葫芦吃。”小孩的话一喊出来，他身后的小孩子登时就涌了上来，挤到李见心的周围，只是看着李见心那张痨死鬼一般的脸却都不敢上前。
一个小女孩瞪着大眼睛看向李见心的冰糖葫芦，不由得咽了一下嘴中的口水，只是眼巴巴地望着，却是不敢开口。李见心看着这小女孩一副馋急了的模样，却是从糖葫芦串子上抽出一根冰糖葫芦向小女孩子递了过去。小女孩看着眼前的冰糖葫芦，只是眼巴巴地看着，却是不敢伸手去接。
之前的那个小孩从外面挤了进来，说道：“你们不要怕，叔叔是个好叔叔。但是我们想要得到这冰糖葫芦就要先去夸下那两个漂亮姐姐。”那小孩挥着手对着周围的小孩说道。
柳一一他们也是望向李见心这边，看着李见心被一群小孩团团围住。
“就是那两个漂亮姐姐嘛？”刚刚的那个小女孩怯生生地问道。小孩点了点头，装出一副大人模样，说道：“就是那两个漂亮姐姐，她们可好说话了。我们排好队挨个去夸她们，待会再来领糖葫芦吃。”说着便领着这一群小孩往柳一一和君莫白的身边走去了。
不消一会，一群小孩嘴像抹了蜜一般，叽叽喳喳地将柳一一和君莫白逗得乐呵呵地直笑。夸完柳一一她们之后，这小孩也不闹腾，只是过来领着冰糖葫芦，只是每一个人领完冰糖葫芦之后都会同李见心道一声“谢谢”。看着这群小孩心满意足地吃着冰糖葫芦，李见心心中得到了莫大的满足。
他拉过之前的那个小孩，指着正在吃冰糖葫芦的那群小孩问道：“你们没人照顾嘛？”
“有啊，我们有个嬷嬷照顾着我们的，只是她最近眼睛却是不太好了。所以我们想帮帮忙，就上街乞讨来了，只是一天下来也没得到几文钱。”小孩子嚼着嘴里的山楂说道，随即想起了什么一般，又将另一串冰糖葫芦小心收好。李见心好奇地问道：“你怎么不吃完呢？”
“我想起嬷嬷平常也没有尝过这冰糖葫芦，想要带回去给她吃一些。”那小孩说道。
李见心摸了摸这小孩子的头发，说道：“倒是乖孩子，晓得孝顺。不过我想问问你们没有偷过东西吧。”
这小孩连忙摇了摇头说道：“没有偷过的，我们只是出来乞讨一下。”
“那就好，小孩子可不要偷别人的东西。”李见心摸着小孩的头发告诫道。那小孩只是郑重地点着头。李见心又道：“想不想帮你的嬷嬷分担一下压力？”
“嗯？”那小孩一听眼睛中登时就冒出光来了，连忙点头道：“愿意，愿意。”
“好，那明天你就领着这些小家伙到城西的一一间宅子前就好了，那宅子上没有牌匾，只是挂着两个红灯笼，就这一家，你可别走错了。到了就直接敲门，到时候我来给你们开门，到时候给你们找些活计做。”李见心说道。
小孩一听，登时就要跪下来给李见心磕头。李见心连忙伸手托住小孩的身子，装作严肃道：“你要是给我磕头的话，我可就不给你安排工作了。”小孩好像懂了些什么一般，只是郑重地点着头。李见心又问道：“对了你叫什么名字？”
“我叫阿生。”小孩说道。
”好了，阿生，你们倒是先回去吧，天快黑了，免得你们的嬷嬷担心你们。“李见心拍了拍这小大人一般的阿生的肩膀。
“那好，叔叔我们回去了，明天再来找你，谢谢叔叔。”阿生说着对李见心点了点头，便开始招呼着那帮小孩回去了。
之前的那个看着李见心不敢开口的小女孩，却是从人群中跑了出来，来到了李见心的身旁，对着李见心轻轻地说了一句“谢谢叔叔。”说着便逃也似地走了。李见心看着那群小孩远去的身影，倒是笑了笑，随即站起了身子，对着一旁的柳一一和君莫白喊道：“我们也回家吧。”说着便扛起那还剩些冰糖葫芦的串子。
宅子前不远处，李见心却是听到一阵打斗声，连忙对二女说道：“里面有人在打斗，我倒是先进去看看。”说着便扛着冰糖葫芦的串子闯进了院子中。
一进到院子中，却是看到秦朗正同一个身形极其魁梧的男子交战在一起，这男子正是铁牛。李见心一看这两人正在交战，连忙喊道：“秦大哥，还请留手，这是我兄弟。”
秦朗却是应道：“知道是你兄弟，我们只是比试一下，不要紧。”李见心听着秦朗的话，却是喊道：“铁牛，你可别把我院子给拆了，要不然今晚你可就没饭吃了。”
铁牛一听，一剑劈开秦朗的刀锋，身子借着反作用力倒是闪身推来了，硕大的身子在地上踩出两个坑洞。却是收起那小铲子一般的山岳剑，对着李见心狂奔了过来，张开双手说道：“小个子，你怎么又瘪了下去？”说着便将李见心重重地抱了起来。
感受到铁牛那足以致命的拥抱力道，李见心不由得感慨道真是人比人气死人，这铁牛这力气我怕是拍马都赶不上了。“好了，好了，再抱下去我可就断气了。”李见心伸手拍了拍铁牛的肩膀说道。铁牛这才松开抱着李见心的手，露出一嘴钢牙傻笑道。
李见心伸手理了下衣服，对着铁牛问道：“你怎么来了？”
“我们是奉阁主的命令来看看你的，之前你和林洛雅交战的消息阁主晓得了，害怕你受了重伤，倒是派我们过来了看看。我们惊惶阁出来的人可是不能在外面被人欺负了。”却是凉亭里坐着的易耳走出来说道。
李见心看着易耳，将手中的糖葫芦串子插在地上，对着易耳说道：“你也来了？阁里人手不缺嘛？”说着便张开双手向易耳走去。
易耳看着李见心张开双手，脸上颇有些无奈。却也只得硬着头皮向李见心走去。李见心自然是“用力”地抱着易耳，易耳却是哭丧着脸说道：“我就知道会是这个样子。”李见心闻言却是哈哈笑了起来，易耳也不由得笑了起来。
此时的柳一一和君莫白却是才进院子，正看到李见心在抱着易耳哈哈大笑。柳一一却是促狭地说道：“见心哥哥，想不到你还有这样的癖好，啧啧啧。”易耳闻言却是笑得更开心，反倒是他抱着李见心不肯松手了，李见心却是被易耳同柳一一闹得哭笑不得，花了好一番力气，才推开易耳。
“好了，一一你不要笑了，我来介绍一下，这两位是我在惊惶阁的兄弟。”李见心说着便要介绍起铁牛和易耳起来。
“我知道，这个大块头就是“撼地魔牛”铁牛，这旁边的一位想必就是“竹叶青”易耳了。”柳一一却是笑着说道。
李见心却是看了一眼铁牛，又看了一眼易耳，狐疑地说道：“你们两个什么时候有着这么敞亮的绰号了，倒是比我以前的那些‘快剑阿七’、‘惊唐剑’好听多了。”
易耳听着李见心的话，不由得更加乐呵起来了，拍着李见心的肩膀说道：“你那个‘打遍一流无敌手’的绰号也是不错啊。”李见心晓得易耳实在取笑自己，倒也不尴尬，只是跟着乐呵了起来，指着庭院里的人说道：“这一位是秦朗，我秦大哥，那一位是王瑾，也是我的好兄弟，这两外你们先前是见过了的。至于这两位，这位是柳一一，东厂厂公的义女，这一位是君莫白，丐帮帮主的女儿。如果不出意外的话，她们就是你们的嫂子了。”
易耳听得李见心的话，对着李见心露出了一个暧昧的笑容，随即向柳一一君莫白二人行了一礼道：“见过二位。”铁牛也是含糊不清地说道：“你们好呀。”他跟前的糖葫芦串子几乎却是快要光秃秃了。
“你先少吃点，待会就要吃饭了，铁牛。”李见心夺过插在地上的冰糖葫芦串子对着李见心说道。“小个子，俺给你留着吃的了。”铁牛却是咧着一嘴大钢牙笑着说道。
李见心却是无奈地说道：“我还以为我备的年货够了，没想到来了你这一个大吃货，也不晓得这些年货能吃几日。”
“没事，没事。这五千两银票你收好。”铁牛说着便掏出了一沓银票递给李见心。李见心直接就收过银票笑眯眯地塞到自己的兜里去了，嘴上却是说道：“来都来了，还要你掏钱，这多不好意思啊。”
“啧啧啧。”柳一一却是连声啧啧啧起来了，“见心哥哥，你的脸皮是越来越厚了。”
“那是，寻常宝剑都不能在我脸上留下点白痕了。”李见心却是笑着说道，周围的人听到李见心的话也不由得乐呵了起来。
一旁的易耳却是捅了捅铁牛没好气地说道：“我咋没看到你对我这么大方呢？”铁牛对易耳传音说道：“那是阁主的私房钱，怕被教官搜出来，就让俺替他藏好了，俺就寻思着藏在见心这是最好的，教官她也找不到这来。”易耳听着登时就乐了起来，只是笑着戳了铁牛一下说道：“倒是真有你的。”
“你们两个在偷偷说些什么呢？”李见心拎起今天刚买的年货，将那冰糖葫芦串子甩给王瑾说道：“你们先聊着，我去做饭去了。今天只怕是要用真元来做饭了。”说着便摇了摇头，向厨房的方向走去了。
收敛好情绪之后，李见心拍了拍小孩的肩膀说道：“好啦，倒是不要想那些了。乖孩子应该有奖励的，去把你的弟弟妹妹都喊来，他们一人也可以得到一只冰糖葫芦，只需要他们也去夸一下那两个漂亮姐姐。”
“真的嘛？”小孩说着便止住了眼泪，李见心郑重地点了点头说道：“我还会骗你不成？骗人的家伙是小狗，我可不愿意当小狗。”说着便又拍了拍着小孩的肩膀催促道：“去吧，去吧，我在这里等你们来。”
小孩一听，登时便跑了起来，回身对李见心喊了一声道：“可是一定要等我哦，叔叔。”
“嗯，等你。”李见心重重地应了一下，便看到这小孩跑到了巷子中。在一旁闲聊的君莫白和柳一一看着李见心这边，便走了过来。
看着李见心略有些红的眼眶，君莫白不由得好奇地问道：“见心，你倒是怎么了？”
李见心伸手揉了揉眼眶，装作漫不经心地说道：“没什么，只是眼睛一不小心进了沙子。”君莫白连忙蹲下来，说道：“我替你吹一吹沙子吧，免得待会干得厉害。”
“没事的，已经好了。”李见心推辞道。
柳一一看着李见心，想到刚刚的那个小孩，晓得了李见心应该是被什么东西感触到了内心的柔软，于是拉起君莫白说道：“君姐姐，我们倒是到一旁去聊吧。让见心哥哥安静一下吧。”君莫白看了看李见心，又回头看了一下柳一一，只是站起身子随着柳一一走到了一旁。
“倒是怎么回事啊，一一。我看见心他一副快要哭出来的样子。”君莫白看着柳一一问道。
柳一一只是摆了摆手说道：“也没什么大不了的，大概是见心哥哥因为之前那个小孩的话，想到了自己的身世吧。见心哥哥虽然平常上看着满开朗的，可是他的内心处还是挺别扭的。我小时候同他在一起，他也大多在喧哗之后透出一股孤独的感觉，我想他有时候也是会回想起自己的爹娘吧。”
君莫白这才晓得李见心的身上还有着这样一茬故事，心中不由得一紧，对着柳一一紧张地说道：“看他这个样子我也是蛮心疼的，倒是该怎么办才好？”
“其实也没有大不了的，他寻常也不会这样子。今天想必是被那小孩的话感染了吧，你让他安静下就好了，其实这么多年过去了，我想见心哥哥也是看开了吧。”柳一一说道。
君莫白闻言只是长叹了一口气，说：“希望是这般吧。”说着便回头看向李见心蹲着的那一处。
过了小半晌功夫，那小孩倒是领着四个小孩子走了过来，皆是衣服洗得泛白的朴素模样。
刚刚的那小孩远远地看见了李见心，便摇着手向李见心打着招呼，对着身后的小孩喊道：“就是那个好叔叔，他会给我们糖葫芦吃。”小孩的话一喊出来，他身后的小孩子登时就涌了上来，挤到李见心的周围，只是看着李见心那张痨死鬼一般的脸却都不敢上前。
一个小女孩瞪着大眼睛看向李见心的冰糖葫芦，不由得咽了一下嘴中的口水，只是眼巴巴地望着，却是不敢开口。李见心看着这小女孩一副馋急了的模样，却是从糖葫芦串子上抽出一根冰糖葫芦向小女孩子递了过去。小女孩看着眼前的冰糖葫芦，只是眼巴巴地看着，却是不敢伸手去接。
之前的那个小孩从外面挤了进来，说道：“你们不要怕，叔叔是个好叔叔。但是我们想要得到这冰糖葫芦就要先去夸下那两个漂亮姐姐。”那小孩挥着手对着周围的小孩说道。
柳一一他们也是望向李见心这边，看着李见心被一群小孩团团围住。
“就是那两个漂亮姐姐嘛？”刚刚的那个小女孩怯生生地问道。小孩点了点头，装出一副大人模样，说道：“就是那两个漂亮姐姐，她们可好说话了。我们排好队挨个去夸她们，待会再来领糖葫芦吃。”说着便领着这一群小孩往柳一一和君莫白的身边走去了。
不消一会，一群小孩嘴像抹了蜜一般，叽叽喳喳地将柳一一和君莫白逗得乐呵呵地直笑。夸完柳一一她们之后，这小孩也不闹腾，只是过来领着冰糖葫芦，只是每一个人领完冰糖葫芦之后都会同李见心道一声“谢谢”。看着这群小孩心满意足地吃着冰糖葫芦，李见心心中得到了莫大的满足。
他拉过之前的那个小孩，指着正在吃冰糖葫芦的那群小孩问道：“你们没人照顾嘛？”
“有啊，我们有个嬷嬷照顾着我们的，只是她最近眼睛却是不太好了。所以我们想帮帮忙，就上街乞讨来了，只是一天下来也没得到几文钱。”小孩子嚼着嘴里的山楂说道，随即想起了什么一般，又将另一串冰糖葫芦小心收好。李见心好奇地问道：“你怎么不吃完呢？”
“我想起嬷嬷平常也没有尝过这冰糖葫芦，想要带回去给她吃一些。”那小孩说道。
李见心摸了摸这小孩子的头发，说道：“倒是乖孩子，晓得孝顺。不过我想问问你们没有偷过东西吧。”
这小孩连忙摇了摇头说道：“没有偷过的，我们只是出来乞讨一下。”
“那就好，小孩子可不要偷别人的东西。”李见心摸着小孩的头发告诫道。那小孩只是郑重地点着头。李见心又道：“想不想帮你的嬷嬷分担一下压力？”
“嗯？”那小孩一听眼睛中登时就冒出光来了，连忙点头道：“愿意，愿意。”
“好，那明天你就领着这些小家伙到城西的一一间宅子前就好了，那宅子上没有牌匾，只是挂着两个红灯笼，就这一家，你可别走错了。到了就直接敲门，到时候我来给你们开门，到时候给你们找些活计做。”李见心说道。
小孩一听，登时就要跪下来给李见心磕头。李见心连忙伸手托住小孩的身子，装作严肃道：“你要是给我磕头的话，我可就不给你安排工作了。”小孩好像懂了些什么一般，只是郑重地点着头。李见心又问道：“对了你叫什么名字？”
“我叫阿生。”小孩说道。
”好了，阿生，你们倒是先回去吧，天快黑了，免得你们的嬷嬷担心你们。“李见心拍了拍这小大人一般的阿生的肩膀。
“那好，叔叔我们回去了，明天再来找你，谢谢叔叔。”阿生说着对李见心点了点头，便开始招呼着那帮小孩回去了。
之前的那个看着李见心不敢开口的小女孩，却是从人群中跑了出来，来到了李见心的身旁，对着李见心轻轻地说了一句“谢谢叔叔。”说着便逃也似地走了。李见心看着那群小孩远去的身影，倒是笑了笑，随即站起了身子，对着一旁的柳一一和君莫白喊道：“我们也回家吧。”说着便扛起那还剩些冰糖葫芦的串子。
宅子前不远处，李见心却是听到一阵打斗声，连忙对二女说道：“里面有人在打斗，我倒是先进去看看。”说着便扛着冰糖葫芦的串子闯进了院子中。
一进到院子中，却是看到秦朗正同一个身形极其魁梧的男子交战在一起，这男子正是铁牛。李见心一看这两人正在交战，连忙喊道：“秦大哥，还请留手，这是我兄弟。”
秦朗却是应道：“知道是你兄弟，我们只是比试一下，不要紧。”李见心听着秦朗的话，却是喊道：“铁牛，你可别把我院子给拆了，要不然今晚你可就没饭吃了。”
铁牛一听，一剑劈开秦朗的刀锋，身子借着反作用力倒是闪身推来了，硕大的身子在地上踩出两个坑洞。却是收起那小铲子一般的山岳剑，对着李见心狂奔了过来，张开双手说道：“小个子，你怎么又瘪了下去？”说着便将李见心重重地抱了起来。
感受到铁牛那足以致命的拥抱力道，李见心不由得感慨道真是人比人气死人，这铁牛这力气我怕是拍马都赶不上了。“好了，好了，再抱下去我可就断气了。”李见心伸手拍了拍铁牛的肩膀说道。铁牛这才松开抱着李见心的手，露出一嘴钢牙傻笑道。
李见心伸手理了下衣服，对着铁牛问道：“你怎么来了？”
“我们是奉阁主的命令来看看你的，之前你和林洛雅交战的消息阁主晓得了，害怕你受了重伤，倒是派我们过来了看看。我们惊惶阁出来的人可是不能在外面被人欺负了。”却是凉亭里坐着的易耳走出来说道。
李见心看着易耳，将手中的糖葫芦串子插在地上，对着易耳说道：“你也来了？阁里人手不缺嘛？”说着便张开双手向易耳走去。
易耳看着李见心张开双手，脸上颇有些无奈。却也只得硬着头皮向李见心走去。李见心自然是“用力”地抱着易耳，易耳却是哭丧着脸说道：“我就知道会是这个样子。”李见心闻言却是哈哈笑了起来，易耳也不由得笑了起来。
此时的柳一一和君莫白却是才进院子，正看到李见心在抱着易耳哈哈大笑。柳一一却是促狭地说道：“见心哥哥，想不到你还有这样的癖好，啧啧啧。”易耳闻言却是笑得更开心，反倒是他抱着李见心不肯松手了，李见心却是被易耳同柳一一闹得哭笑不得，花了好一番力气，才推开易耳。
“好了，一一你不要笑了，我来介绍一下，这两位是我在惊惶阁的兄弟。”李见心说着便要介绍起铁牛和易耳起来。
“我知道，这个大块头就是“撼地魔牛”铁牛，这旁边的一位想必就是“竹叶青”易耳了。”柳一一却是笑着说道。
李见心却是看了一眼铁牛，又看了一眼易耳，狐疑地说道：“你们两个什么时候有着这么敞亮的绰号了，倒是比我以前的那些‘快剑阿七’、‘惊唐剑’好听多了。”
易耳听着李见心的话，不由得更加乐呵起来了，拍着李见心的肩膀说道：“你那个‘打遍一流无敌手’的绰号也是不错啊。”李见心晓得易耳实在取笑自己，倒也不尴尬，只是跟着乐呵了起来，指着庭院里的人说道：“这一位是秦朗，我秦大哥，那一位是王瑾，也是我的好兄弟，这两外你们先前是见过了的。至于这两位，这位是柳一一，东厂厂公的义女，这一位是君莫白，丐帮帮主的女儿。如果不出意外的话，她们就是你们的嫂子了。”
易耳听得李见心的话，对着李见心露出了一个暧昧的笑容，随即向柳一一君莫白二人行了一礼道：“见过二位。”铁牛也是含糊不清地说道：“你们好呀。”他跟前的糖葫芦串子几乎却是快要光秃秃了。
“你先少吃点，待会就要吃饭了，铁牛。”李见心夺过插在地上的冰糖葫芦串子对着李见心说道。“小个子，俺给你留着吃的了。”铁牛却是咧着一嘴大钢牙笑着说道。
李见心却是无奈地说道：“我还以为我备的年货够了，没想到来了你这一个大吃货，也不晓得这些年货能吃几日。”
“没事，没事。这五千两银票你收好。”铁牛说着便掏出了一沓银票递给李见心。李见心直接就收过银票笑眯眯地塞到自己的兜里去了，嘴上却是说道：“来都来了，还要你掏钱，这多不好意思啊。”
“啧啧啧。”柳一一却是连声啧啧啧起来了，“见心哥哥，你的脸皮是越来越厚了。”
“那是，寻常宝剑都不能在我脸上留下点白痕了。”李见心却是笑着说道，周围的人听到李见心的话也不由得乐呵了起来。
一旁的易耳却是捅了捅铁牛没好气地说道：“我咋没看到你对我这么大方呢？”铁牛对易耳传音说道：“那是阁主的私房钱，怕被教官搜出来，就让俺替他藏好了，俺就寻思着藏在见心这是最好的，教官她也找不到这来。”易耳听着登时就乐了起来，只是笑着戳了铁牛一下说道：“倒是真有你的。”
“你们两个在偷偷说些什么呢？”李见心拎起今天刚买的年货，将那冰糖葫芦串子甩给王瑾说道：“你们先聊着，我去做饭去了。今天只怕是要用真元来做饭了。”说着便摇了摇头，向厨房的方向走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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