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遇“蛇”

    遇蛇：

    这是跟前些天一样的一天。小华胥在傍晚宿营下来，小卧室搭建好了，她在想点心事。比如那天的蛇会不会找不到；比如为什么那个男人发现了那条会飞的蛇，而她一开始并没有发现呢？想着想着就慢慢睡着了。半夜里，她突然感觉很热。虽然宿营地建设越来越有经验了，但是选址跟前些天的并没有太大的不同啊。有点亮光，闭着眼睛都能感觉出来。不是半夜吗？发生了什么？她微微睁开眼睛，发现身边被光笼罩着。到底是白天还是晚上。她抬头看到夜空中有一个太阳，太阳发射着强烈的光，让人睁不开眼。她低下头不看太阳，但是这是怎么回事呢？是做梦？她低头站着，准备等眼睛恢复下再看下天上那个太阳。当她再抬起头，太阳的光一下子没有了。在光将灭未灭的时候，借助月光，她看到了悬浮在半空中的蛇。对，一条大蛇，跟之前梦里出现的巨蟒外形一样，但是更为巨大的蛇。一瞬间，蛇就消失了，悄无声息，不知去向。

    华胥呆立在那里，终于见到了她追寻的东西，但是依然不知道这是什么，依然不知道这意味着什么。这条会飞的蛇应该没有恶意，否则在发现她的时候就可以攻击她了。应该互相不知道对方的意图，所以蛇飞走了。那还要继续追寻下去吗？还是回到部落的山洞里？这时候她并不知道，这个选择对她的一生有多大的影响。她更不知道因此会让后代那么多的人知道她。

    “我为什么来的？我要完成的事情完成了吗？”华胥自问。“没有，我还是什么都不知道，我还要找它，哪怕走到天边。”她回到她的小卧室，继续睡觉，下定决心，一定要找到这条蛇。并且弄明白它为什么来，会不会伤害她的族人。

    寻蛇

    第二天天刚刚露出鱼肚白，她就出发了。自从心里有了保护部族的想法之后，她更勇敢了。每一步都走得非常坚定。但是依然没有确定的方向。整个大山依然沉默，除了风吹树叶沙沙的响声，林间鸟儿清脆的叫声，溪流的流水声。她只有不停地走，注意观察每一个风吹草动。从白天到夜晚，再从夜晚到白天，她在山里不停地走。很多天过去了，依然没有一点收获。这样下去不是个办法，华胥想，会不会蛇早就飞出了这里，飞到很远很远的地方？每天不停在山里奔走，体力消耗非常大。她感觉有点体力不支了。走着走着，视线越来越模糊。她想，大概是肚子太饿了吧。走着走着，脚一软，噗通一下倒了下去。兽皮裹着的各种果子散了一地。她想爬起来，但是浑身上下一点也没有力气。停下来她才发现，身体很热，甚至是滚烫。她迷迷糊糊睡着了，不，昏厥过去了。没多久，她开始嘴巴不停说着什么。声音很小，她太虚弱了。山林沼泽的瘴气已经侵害了她。她猛地睁开眼睛，看到自己在一片光明之中，周围温暖而柔和，她正向上慢慢飞升。身上不见了兽皮，一种薄薄的东西批在身上，滑滑的，跟树叶一样轻薄，但是比树叶柔软多了。内心不明的喜悦，这种感觉美妙极了。她开心地笑起来，越笑越大声。突然，不知从哪里来了一股力量压住了她，她在下降，越来越快，她低头看见她自己躺在地上。“那我是谁？哪一个是我？”她害怕起来，从来没有过的一种恐惧，因为她突然找不到自己了。她使劲摇头，她想要找回自己，但是身上那层薄薄的刚才很舒服的东西一下子收紧了，压得她很难受。一瞬间，周围的光暗下来。她使劲闭起眼睛，再睁开，她惊呆了。

    这是一个通体白色的山洞，有白色的光不知道从哪里发出来的，她在一个更小的洞里。这个洞仅能容纳她自己，跟她在野外自己搭的容身之地差不多大。面前是一块水面，她刚才透过这层水看到外面这个山洞的。而且这水不流，感觉又像是石头。她的身体被绑住了，她也不知道被什么东西绑住的。旁边不知道什么动物在吱吱地叫。“咔，嘭”，她面前的那块水面朝侧面转过去了。她马上低头看，绑住自己手和脚的白色兽皮居然自己偷偷后缩然后不见了。自己身上穿着一身贴身的白色兽皮。紧贴在身上，像皮肤一样。她往前迈了一步，走出了这个藏身之所。转向右侧，她惊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