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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智囊的加入

    李一舟的加入,让东方昭非常高兴。李一舟来太空军航天训练中心的第一天,东方昭又带着李一舟参观了整个训练中心。当然,比上次东方彻来的时候要详尽很多,其中还包含了每一个中心、每一个部门和每一项训练的细节。当然李一舟不可能一次性记住全部的内容,但是他初步知道了一些工作的相互关联和需要的协作。

    “我现在还需要一个具备良好身体素质的,同时有极高智慧的助手。”李一舟对东方昭看了看。

    “不,我不是这个意思,我的意思是我们需要一个顶级的智囊。”东方昭连忙解释。

    “我当然知道你什么意思,这也是我想的问题。咱们两人都是军队出身,思维方式会很相似,我们需要一个能比我们更高屋建瓴的人。”

    “咱们看看怎么能找到这样一个人?”东方昭抛出问题。

    “我找我爸问问。”李一舟盯着墙角看着。

    “你爸?”

    “我爸是太空科技大学校长。”

    “李校长是你爸?”东方昭就是太空科技大学毕业的,“但你跟你爸长得不像啊!”

    “有点像的吧?不过我跟我妈长得更像。”李一舟的母亲就是沈司西的孙女沈易迪,而沈易迪跟她的祖母让娜年轻的时候长得几乎一模一样。

    “那要不咱们去看看你爸妈?今天就去吧。”两人下班后由李一舟驾驶一架“鼋机”去李一舟的家。“鼋机”是比“鳌机”更老一代的太空军专用空天飞机,可以在大气层和地球轨道飞行。两代空天飞机都有乘坐型、攻击型和运输型三种。

    鼋机降落在渤海湾区的一处住宅的停机坪。这是一个集中式停机坪,圆形的停机坪周边一圈是机库。中间有四个降落的机位。机库的后面是居民的住宅。东方昭看到围着这个小型的机场周围有四栋别墅住宅。李一舟带他走进了其中的一栋。

    “爸,我带了个客人来。”听李一舟的口气,跟他爸关系很不错。李楠从书房跑出来,盯着东方昭看。“东方昭,也是你们学校毕业的。”李一舟一边脱下军帽和军装外套,一边给李楠介绍。

    “伯父好!”东方昭敬了个礼。

    “是那个战斗英雄吗?”李楠对着李一舟问。

    “不不不,我不是什么战斗英雄。”东方昭谦虚地摆摆手。

    沈易迪从楼上跑下来,果然跟李一舟一样,高鼻深目蓝眼睛。李一舟连忙介绍:“妈,这是东方昭,您知道他们家跟我们家的渊源吗?”

    沈易迪一脸尴尬,没有回答。“他太爷爷太奶奶和我太外公太外婆是生死之交。”东方昭连连点头。“你太爷爷是东方晋文?”沈易迪试探地问。

    “是啊,我还是李校长的学生呢,只是当时不知道我们两家的关系。”李楠和沈易迪都大笑起来。

    吃过晚饭,四人坐在院子里面聊天。这栋别墅建在面海的山上。院子的边上是一圈玻璃围栏,可以看到大海。院子里有三张躺椅,还有一圈沙发,当然也有一个游泳池,只是没有东方家的那么大。走到院子的时候,灯光自然亮起。机器人送来咖啡和点心。

    “爸,我们有件事想看看您能帮忙不?”在沈易迪和东方昭聊了很多两家的一些事和现今的情况后,李一舟迫不及待问李楠。

    “看来是大事,这么严肃!”李楠调侃。李一舟和东方昭把太空探索队的一些非机密的信息告诉了李楠,并且把想要找一个高级智囊的想法也直说了。

    李楠神情严肃,“这要求有点高,得容我想想。”他放下酒杯,在院子里踱着步。

    “我们哲学研究院有一个研究员,你们可以跟他聊聊看。”李楠像是自言自语。

    “我觉得王博应该更好。”沈易迪说。

    “我说的就是王博。”李楠转身看着沈易迪。

    “王博倒真可以!”李一舟兴奋地看着东方昭,“也是咱们的世交。”东方昭一脸茫然。因为在部队的时间多,对于家族的一些人脉关系并不是很了解。

    “王博的太外公就是田野,也就是我太外公,你太爷爷的好朋友。”李一舟给东方昭解释一番。

    “那太好了,要不我们现在去找他?”东方昭是起坐立行的人。恰好李一舟也是。李楠联系了王博,约好王博后,两人告辞出来。鼋机再次启动,悄无声息。

    王博住在太空科技大学旁的居住区。这个居住区一排一排的小独栋,褐色的外墙配灰黑色的屋顶。鼋机在太空科技大学的停机坪停下来,王博已经在那里等着了。王博32岁,外型跟年龄相符。比东方昭和李一舟年长。东方昭本来以为天文学哲学研究员应该是一个文质彬彬,看起来瘦弱的人。没想到王博看起来像一个格斗家,穿着一身运动装,握手非常有力。

    来到王博家里,他一个人居住。屋内干干净净,非常简约。客厅一张两米长的白色写字台,一圈浅灰色的沙发,房间里只有白色和浅灰两种色调。连家务机器人也是这两种颜色的。

    三人在沙发坐下,东方昭没有直入正题,而是先聊了下家世渊源。李一舟对两边都有一定了解,所以三人串起来祖辈的事差不多都能圆起来了。这让三人的关系紧密了不少。李一舟穿插介绍了一下王博的经历和各种资历。王博是太空科技大学天文学本科,本校太空学哲学博士,之后留校任教,两年前进入校哲学研究所工作。没有任何部队经历,智商187。王博生性低调冷静,有关他的强项基本都是李一舟补充出来的。王博主动提问为什么来找他,东方昭把太空探索队的情况做了简要介绍。因为还不能确认王博是否能够全面达到自己的要求,所以有些更为机密的情况东方昭都省略了。这一点,李一舟已经察觉了。东方昭邀请王博抽空去太空军航天训练中心参观,随后告辞出来。李一舟一出门就问:“东方,你觉得王博还不行?”

    “王博像是不善言辞的人,话很少,我能感觉出来他是那种很有才能的人,但是我确实不知道他的深浅。”

    “他其实满腹经纶,只是他不喜欢夸夸其谈。这种人可能是那种你深度接触之后才能真正了解的人。”李一舟非常希望王博能够加入太空探索队。

    “可以让他参与训练,我们慢慢了解他。你给你爸打个电话,看看能不能协调下,让王博到我们这里来训练。我们时间很紧,任务很重。”东方昭坐上鼋机后一声不响。

    三天后王博来到了太空军航天训练中心参训。第一天,东方昭没有跟他见面,而是让李一舟陪同王博参观了整个太空军航天训练中心,把他知道的都跟王博介绍了。按理非军事人员不在这个训练中心训练,但是,东方昭要按照军事人员训练要求训练王博。

    王博被编入了军事人员训练分队。首先是体能训练和测定,东方昭要求,跟其他太空军特战队选拔出来的人员同样的体能要求。体能测试王博轻松过关,成绩超过大多数特战队员。东方昭在指挥中心指挥台看到成绩单微微一笑。接下来是攻击舰驾驶训练。“龙舰”上配置的都是鳌机的“武库级”,比普通攻击型具备更高载弹量和机动性。东方昭没有让王博从鼋机的训练机开始逐步训练,而是直接从鳌机的“武库级”开始训练。这对于从来没有驾驶过军用飞行器的王博来说是一场真正的考验。东方昭发现王博跟这事杠上了,每天除了体能训练以外,所有时间都在学习中心或者是航天器驾驶训练中心。学习中心的学习是利用脑机连接,通过神经网络链接信息库,可以快速查找和快速学习。王博每天除了吃饭睡觉以外所有的时间都用在了训练上。东方昭这段时间里面没有跟王博见过一次面,但是在指挥中心,他主要关注的就是王博的训练情况。李一舟全面参加训练,并且优化一些训练方式和了解教官情况,东方昭没有任命李一舟为副队,因为还没到时候。

    三个月之后的综合测试,王博和李一舟都交出了一份完美的答卷。

    体能测试,两人均达到优异。航天器驾驶,两人也均为优异。对抗测试六项每项20组对抗测试,总分120分。王博得到了满分,李一舟得到了114分。这个成绩远远超过了东方昭对于王博的要求。他发现,王博面对失败从来没有任何的情绪化行为,甚至遇到困难或者挫折连表情上都看不出任何的变化。他不会苛刻要求别人,接受一切施加给他的不公。复杂的问题能够抽丝剥茧,一点一点捋出头绪,一步步解决问题。这些看法,东方昭没有跟任何人讲,包括李一舟。

    测试结束后,东方昭宣布王博正式加入太空探索队。为了庆祝,三人晚上在训练中心东方昭的宿舍搞了个小型欢迎仪式。酒过三巡,东方昭对王博说:“我感觉现在啥都齐备了,就是最好再有一个具备多学科能力,并且经过全面军事训练的科学家。”东方昭是想让王博从太空科技大学看看还能不能挖到优秀的人来。因为100人的科学家和研究人员都是由太空科技委员会选拔推荐的,全部都是非军事人员。他需要能由他直接指挥并且具有战场生存能力的科学家。这个执念,来自于他父亲给他讲的一个真实的战场案例。

    那是在比邻星入侵战时。地球联军在比邻星强大的军事实力面前节节败退。比邻星攻破了地球的太空防御系统,摧毁了80%的太空防御武器系统,并且成功降临地球。母舰放下大量的飞行器。对世界上所有的六大联盟进行陆地和海洋军事设施的攻击。比邻星攻击我国的母舰降落在南海湾区,小型攻击舰尽数出动。在摧毁南部湾区的陆军和海军基地之后,返回母舰集合。返回的时候母舰的近防系统关闭。东方彻指挥太空军第一攻击队利用对方指挥母舰近防系统将要关闭的短暂瞬间发动攻击,成功摧毁比邻星指挥母舰的指挥部。指挥母舰中央控制系统被摧毁,防御系统无法启动,最终被第一攻击队两艘“武库级”鼋机击毁。

    东方彻认为,如此强大的比邻星军事力量,本来已经锁定胜局。但是最终的惨败说明:再完美的作战计划和武器装备,你都要做好惨败的准备。东方昭最后招募的几个人就是为了可能的惨败准备的。

    沉思了很久的王博抬起头来:“你可以让詹敏来试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