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秘密的地下二层
米花中央医疗的电梯不同于其它电梯，它只有从零到九共十个按键，楼层数却远高于九层。
方才上楼时接待员介绍过这个电梯，需要先刷卡，之后再根据要去的楼层按下相应的按键。
比如你要去十五层，要先按下1的按键，再按下5的按键，确认后电梯就会自动登记相关楼层。
问题来了，负二层该怎么按？灰原哀看着那几个按键不知所措，这根本就没有负号啊。
幸好灰原哀找到了智能模式的按钮，刷卡后，在人工智能的帮助下，灰原哀成功前往地下二层。
捏了捏自己的衣角，灰原哀内心一片平静。
也许早该料到有这一天，并不是随意一个人都能逃出组织。
叮一声，负二层到了，电梯自动解除智能模式。
一个富丽堂皇的会客厅缓缓在灰原哀面前展开。
舒适的沙发，干净的装饰，这里根本不像医院的地下。
“久仰大名，雪莉。”坐在沙发上背对着灰原哀的女人站起身，转头看向电梯。
在这里，灰原哀并没有察觉到危险的气息。
给远道而来的客人倒了被杯茶，月看着灰原哀那副如临大敌的模样，内心好笑，“不用紧张，找你过来不是为了杀你。”
茶杯被推到灰原哀面前，灰原哀冷眼旁观没有伸手去碰，“要杀要剐，随你的便。”
灰原哀当然不信月的鬼话，组织派她过来不是要杀人就怪了。
月也把灰原哀的话当耳旁风，棕色的眸子背对着光有一瞬间闪出紫色的魅影，她双腿交叠，示意了一下那杯茶，“怎么不喝？”
看着月脸上不动声色的微笑，灰原哀敏锐从中察觉出了威胁，只好伸手端起茶杯一饮而尽。
或许是那杯茶放久凉了，灰原哀只觉得自己像喝了一杯冰水，一路冰到胃里，透心凉。
“跟我来吧。”见灰原哀喝下那杯茶月满意说，她站起来走向一堵空墙，把手掌贴向墙壁。
一个不带感情的机械声响起，‘欢迎回归，主人。’
墙壁像门一样左右打开，空出一个供个人通过的通道，里边一片漆黑。
“星辰，开灯。”月对走进那个狭小的通道吩咐。
暖黄色的灯光亮起，照亮了整个通道，一眼望不到尽头。
灰原哀跟着走进去，门在身后自动关闭。
“放心，组织还不知道APTX-4869有返老还童的能力，更不知道雪莉你变成了一个小孩子。”月边走边说。
被月说出他们变小的缘由，灰原哀瞬间惊恐，心脏猛得跳了一下后恢复正常。
能说出他们的身份，还确定变小后的他们就是他们，会知道APTX也正常。
“你究竟是谁？”灰原哀冷声问出来到地下室的第二句话。
月的脚步顿了一下，回头看向那个不高的小团子，“浅羽月洛，你应该看到我留的那个名片了才对，或者你更愿意喊我百利甜。”
“无所谓，你愿意怎么喊都行。”月扭回头继续往前走，一个更加宽大的空间缓缓出现在眼前。
！！！
一个又一个盛放着人体的玻璃仓浮现在灰原哀眼底，心脏瞬间剧烈跳动起来。
后知后觉，灰原哀再度对那个组织感到压抑不住的恐惧。
正要解释面前的情况，月回头看到了缩着的灰原哀，她恐惧看着自己，双手紧紧捏着她的衣领。
表情平常的月落到灰原哀眼里就是个面目狰狞的恶魔，“你，你究竟想要做什么？”
听到灰原哀颤颤巍巍的质问声，月不由得思考起来。
自己表现出来的面目就那么可憎？
黑羽快斗认为自己时刻会干坏事也就罢了，怎么连灰原哀也这样。
难道在黑衣组织呆得太久，不由自主染上了什么磁场？
“他们都还没死，相反，是我在维持他们的生机。”月无语地说。
灰原哀被这句话惊醒，认真观察起那些玻璃仓，这个地下室十分空旷，装了几十个玻璃仓不止。
那些玻璃仓连着许多管子，管子连着机械，所有机械则连着最中央的庞然大物。
“那些是什么？”灰原哀看着玻璃仓内的液体问。
月递给灰原哀一个玻璃管，“‘雪花’，我给这种液体起的名字，目前共有546版。
其实它最开始叫冷冻剂。顾名思义，冷冻的药剂，冷冻着病人的时间。
米花中央医疗凭借这个药剂降低了急救致死率，成功从死神手里抢下数不胜数的病患。
只要将病人浸泡在‘雪花’中，病人的状态就会被无限冷冻，直到再次离开‘雪花’，时间再度流转。”
之所以起这样一个名字，就是希望这种药剂像冬日微小的雪花，能够创造素裹大地的奇迹和生机。
灰原哀明白这种液体意味着什么，但这不是百利甜喊她过来的理由。
“所以你找我什么事？”灰原哀冷声问，她现在是放松下来了。
浅羽月洛虽然是那个组织的人，但好像不是一个坏人。
听到这个问题，月的眼神凛了一下，终于到正题了，她在操作台上按了一下，一个机械被启动了。
房间正中间的庞然大物突然打开，露出内里的情况。
一个人影漂浮在其中，长发漂散，遮挡住后方的影子。
“姐，姐姐！”灰原哀内心被巨大的震惊充满，瞬间跑了过去想要触碰那个熟悉的身影，却被透明的玻璃挡住。
“当初我从北美偷溜回日本，正好撞见琴酒执行任务，碰见她被杀就顺手运送到了这里。”月放松靠着操作台说，双手环抱好整以暇看着灰原哀的反应。
“你想做什么？”灰原哀终于反应过来了，江户川他们的性命根本不是百利甜捏在手里的底牌，这个浸泡在‘雪花’中的宫野明美才是。
百利甜一定，一定是想要挟她做些什么！
以江户川他们的性命为筹谋让她来到这里，进而再把宫野明美的存在亮出来，百利甜抓住了她的死穴。
“我不喜欢偷偷摸摸，那我们就打开天窗说亮话。”月走到灰原哀身边半蹲下来，平视着灰原哀的眼睛，“跟我合作吧雪莉，让我们毁了黑衣组织。”
那双近在咫尺的棕色双眸中是坚定的势在必得，灰原哀知道她没有说假话，可是……
“对不起。”灰原哀躲开那双灼热的眼眸，“我做不到。”
“为什么？”看着躲避的灰原哀月疑惑，“黑衣组织杀了你姐姐，放任你父母被烧死在火海中，为什么你不愿意帮我毁了它？”
“你把事情想的太简单了！”灰原哀回过头朝月大喊，“那么多卧底，FBI，CIA，他们都拿组织无能为力，仅凭我们，怎么可能做得到！”
“为什么做不到？你都没去做，怎么知道做不到呢？”月冷下脸站起来，居高临下看着灰原哀。
“雪莉，我不是在和你商量，而是通知。你只有两条路可走，一是答应跟我合作，二是转身离开。
当然，虽然你转身离开我不会动你，也不会动你身边的那些朋友。
但你姐姐，我就不敢保证了了。”月的左手啪一下拍在透明的玻璃罩上，玻璃罩内的液体浮出两串气泡。
“不！”灰原哀紧张看着玻璃罩内的宫野明美，她飞快的思考，情感左右拉扯着理智。
“我只是一个药物研究者，我什么都做不了，就算我答应你，我又能做什么呢？”灰原哀紧张质问。
尽管现在的灰原哀已经不会阻止江户川柯南去追查黑衣组织，但她自己依旧没有面对组织的勇气。
“怎么会呢。”月温柔反问，“雪莉，千万不要小瞧你自己的能力，你能做的可多了。”
“我不会帮你研究毒药！”灰原哀妥协拒绝，她接受不了再有人利用她制作出来的东西杀人。
月无所谓耸耸肩，“我不需要你帮我制作毒药，也不需要你杀人。”她平淡说，“我要你重返组织，继续研制APTX。”
“什么？”灰原哀呢喃反问，她以为自己听错了。
“你没听错。”月立刻打断了灰原哀的侥幸，“我要你重返组织，继续研制APTX，直到研制出成品。
人们总是说得到了再失去，比没有得到更让人痛苦。
你知道那位大人为什么让人研制这种药吗，因为他就快老死了！
他还不想死，这是他梦寐以求的药物，返老还童，永葆青春。
我一定要帮他实现这个愿望！”月的表情逐渐狰狞，声音也变得刺耳。
“我要他得知药物已经成功研制出来，然后再当着他的面炸掉研究药物的实验室，毁掉所有资料！
先让他上天堂，再一脚把他踹进地狱！”神情有些癫狂的月好像已经看到了自己实现目标的那天。
灰原哀后退一步，看着不似常人的月，“疯了，你一定是疯了。”
整理了一下着装，月重新冷静下来，点头承认，“没错，我已经疯了，早在加入组织的那一刻。
所以，你的答案呢，雪莉？”
一边是梦寐以求的普通生活，一边是血海深仇得以手刃，灰原哀肯定纠结，她迟迟没有开口。
“放心，”月承诺说，“我会让你以宫野志保的身份回归组织，不会牵连到你身边的任何人，并且保证你不会出现生命危险。”
抬眼看向月，灰原哀眼睛里没有一丝感情，“我没有担心自己。”
“不，你当然要担心。你可是我计划里最重要的一环，没了你，我怎么打击那位大人的精神呢？”
明明是组织成员对乌丸莲耶尊敬的称呼，却被月喊出了嘲讽的语气。
“哦对，我还有另一个要你回到组织的理由。”月从旁拿出一个电脑递给灰原哀。
疑惑看向电脑屏幕，灰原哀瞳孔紧缩，这是，当初姐姐被琴酒杀死的时候？
“你姐姐的心脏被琴酒一颗子弹穿透，即便有‘雪花’，也只能是保证情况不恶化。
她现在相当于站在生与死的边界，一念生一念死。”月双手环抱看着玻璃里的宫野明美，“宫崎还有医院的工作，忙死忙活，根本没时间继续研制救她的办法。
你也知道，组织的医用器械是世界上最好的，在那里能有更好的空间研究方法。
雪莉，你必须得回去，为了你姐姐的命。”
此刻灰原哀终于冷静下来，“APTX的解药研究进展不顺利，要是你能拿到以前我在组织研究的资料，我能更快把解药研制出来。”
月从口袋里掏出一个U盘递给灰原哀，“放心，早就准备好了。”
看着被递到面前的U盘，灰原哀蹙眉，“你究竟是怎么把东西弄出来的？”
现在的组织警惕性变低了吗？为什么对这个人来说，好像什么都很简单呢？
“因为，我是一个黑客啊。”月得意笑到，“组织的那些小伎俩，在我眼里还不够看。”
灰原哀把U盘放到口袋的动作顿了一下，不解问，“既然你这么厉害，那你拿到组织所有成员的身份信息了吗？”
对灰原哀抛了个媚眼，月回答说，“我正在为之努力。”
当然，月也知道，仅凭她一个人肯定是无法处理整个组织，还是早晚有一天要和官方合作。
到了那时，组织成员的资料，还有许许多多组织的违法行为，都将是月的投名状。
月这么一说，灰原哀内心突然安定下来，“我会全力以赴研究药物。”
比起江户川柯南，宫野志保要清醒太多。她清楚将组织成员送进监狱的想法不现实，因此致力于阻止江户川柯南。
但月不一样，她要的不是不切实际的正义，而是血债血偿的报复。
这个，可远比送进监狱要现实太多，灰原哀更愿意相信浅羽月洛会成功。
只要不牵扯无辜的人，只是帮个忙继续研究那种药而已，没什么大不了的，更多的，是姐姐的命。
“记得对其他人保密。”月拿出一个全新的笔记本和手机，包装都没拆，“这个能更好的保护隐私。”
接过那两样东西，灰原哀疑惑看着月。
拿出自己的手机，月给灰原哀演示了一下，“这种手机和电脑都是双系统，在主空间里设置打开隐私空间，再隐藏主空间里的隐私空间入口。
看，就和普通手机没什么两样了。之后想再进入隐私空间，在锁屏界面输入隐私空间密码，就可以进入了。
平日里输入主空间密码，进入的就是主空间，减少了被发现的可能，回去后你自己小心不要被发现。
手机上已经存了我的电话，回去后记得删除保存在隐私空间。
好了，我要说的就这么多了，你还有什么意见要提吗？”
灰原哀摇摇头，抱着笔记本离开了，通过电梯回到了五楼。
方才上楼时接待员介绍过这个电梯，需要先刷卡，之后再根据要去的楼层按下相应的按键。
比如你要去十五层，要先按下1的按键，再按下5的按键，确认后电梯就会自动登记相关楼层。
问题来了，负二层该怎么按？灰原哀看着那几个按键不知所措，这根本就没有负号啊。
幸好灰原哀找到了智能模式的按钮，刷卡后，在人工智能的帮助下，灰原哀成功前往地下二层。
捏了捏自己的衣角，灰原哀内心一片平静。
也许早该料到有这一天，并不是随意一个人都能逃出组织。
叮一声，负二层到了，电梯自动解除智能模式。
一个富丽堂皇的会客厅缓缓在灰原哀面前展开。
舒适的沙发，干净的装饰，这里根本不像医院的地下。
“久仰大名，雪莉。”坐在沙发上背对着灰原哀的女人站起身，转头看向电梯。
在这里，灰原哀并没有察觉到危险的气息。
给远道而来的客人倒了被杯茶，月看着灰原哀那副如临大敌的模样，内心好笑，“不用紧张，找你过来不是为了杀你。”
茶杯被推到灰原哀面前，灰原哀冷眼旁观没有伸手去碰，“要杀要剐，随你的便。”
灰原哀当然不信月的鬼话，组织派她过来不是要杀人就怪了。
月也把灰原哀的话当耳旁风，棕色的眸子背对着光有一瞬间闪出紫色的魅影，她双腿交叠，示意了一下那杯茶，“怎么不喝？”
看着月脸上不动声色的微笑，灰原哀敏锐从中察觉出了威胁，只好伸手端起茶杯一饮而尽。
或许是那杯茶放久凉了，灰原哀只觉得自己像喝了一杯冰水，一路冰到胃里，透心凉。
“跟我来吧。”见灰原哀喝下那杯茶月满意说，她站起来走向一堵空墙，把手掌贴向墙壁。
一个不带感情的机械声响起，‘欢迎回归，主人。’
墙壁像门一样左右打开，空出一个供个人通过的通道，里边一片漆黑。
“星辰，开灯。”月对走进那个狭小的通道吩咐。
暖黄色的灯光亮起，照亮了整个通道，一眼望不到尽头。
灰原哀跟着走进去，门在身后自动关闭。
“放心，组织还不知道APTX-4869有返老还童的能力，更不知道雪莉你变成了一个小孩子。”月边走边说。
被月说出他们变小的缘由，灰原哀瞬间惊恐，心脏猛得跳了一下后恢复正常。
能说出他们的身份，还确定变小后的他们就是他们，会知道APTX也正常。
“你究竟是谁？”灰原哀冷声问出来到地下室的第二句话。
月的脚步顿了一下，回头看向那个不高的小团子，“浅羽月洛，你应该看到我留的那个名片了才对，或者你更愿意喊我百利甜。”
“无所谓，你愿意怎么喊都行。”月扭回头继续往前走，一个更加宽大的空间缓缓出现在眼前。
！！！
一个又一个盛放着人体的玻璃仓浮现在灰原哀眼底，心脏瞬间剧烈跳动起来。
后知后觉，灰原哀再度对那个组织感到压抑不住的恐惧。
正要解释面前的情况，月回头看到了缩着的灰原哀，她恐惧看着自己，双手紧紧捏着她的衣领。
表情平常的月落到灰原哀眼里就是个面目狰狞的恶魔，“你，你究竟想要做什么？”
听到灰原哀颤颤巍巍的质问声，月不由得思考起来。
自己表现出来的面目就那么可憎？
黑羽快斗认为自己时刻会干坏事也就罢了，怎么连灰原哀也这样。
难道在黑衣组织呆得太久，不由自主染上了什么磁场？
“他们都还没死，相反，是我在维持他们的生机。”月无语地说。
灰原哀被这句话惊醒，认真观察起那些玻璃仓，这个地下室十分空旷，装了几十个玻璃仓不止。
那些玻璃仓连着许多管子，管子连着机械，所有机械则连着最中央的庞然大物。
“那些是什么？”灰原哀看着玻璃仓内的液体问。
月递给灰原哀一个玻璃管，“‘雪花’，我给这种液体起的名字，目前共有546版。
其实它最开始叫冷冻剂。顾名思义，冷冻的药剂，冷冻着病人的时间。
米花中央医疗凭借这个药剂降低了急救致死率，成功从死神手里抢下数不胜数的病患。
只要将病人浸泡在‘雪花’中，病人的状态就会被无限冷冻，直到再次离开‘雪花’，时间再度流转。”
之所以起这样一个名字，就是希望这种药剂像冬日微小的雪花，能够创造素裹大地的奇迹和生机。
灰原哀明白这种液体意味着什么，但这不是百利甜喊她过来的理由。
“所以你找我什么事？”灰原哀冷声问，她现在是放松下来了。
浅羽月洛虽然是那个组织的人，但好像不是一个坏人。
听到这个问题，月的眼神凛了一下，终于到正题了，她在操作台上按了一下，一个机械被启动了。
房间正中间的庞然大物突然打开，露出内里的情况。
一个人影漂浮在其中，长发漂散，遮挡住后方的影子。
“姐，姐姐！”灰原哀内心被巨大的震惊充满，瞬间跑了过去想要触碰那个熟悉的身影，却被透明的玻璃挡住。
“当初我从北美偷溜回日本，正好撞见琴酒执行任务，碰见她被杀就顺手运送到了这里。”月放松靠着操作台说，双手环抱好整以暇看着灰原哀的反应。
“你想做什么？”灰原哀终于反应过来了，江户川他们的性命根本不是百利甜捏在手里的底牌，这个浸泡在‘雪花’中的宫野明美才是。
百利甜一定，一定是想要挟她做些什么！
以江户川他们的性命为筹谋让她来到这里，进而再把宫野明美的存在亮出来，百利甜抓住了她的死穴。
“我不喜欢偷偷摸摸，那我们就打开天窗说亮话。”月走到灰原哀身边半蹲下来，平视着灰原哀的眼睛，“跟我合作吧雪莉，让我们毁了黑衣组织。”
那双近在咫尺的棕色双眸中是坚定的势在必得，灰原哀知道她没有说假话，可是……
“对不起。”灰原哀躲开那双灼热的眼眸，“我做不到。”
“为什么？”看着躲避的灰原哀月疑惑，“黑衣组织杀了你姐姐，放任你父母被烧死在火海中，为什么你不愿意帮我毁了它？”
“你把事情想的太简单了！”灰原哀回过头朝月大喊，“那么多卧底，FBI，CIA，他们都拿组织无能为力，仅凭我们，怎么可能做得到！”
“为什么做不到？你都没去做，怎么知道做不到呢？”月冷下脸站起来，居高临下看着灰原哀。
“雪莉，我不是在和你商量，而是通知。你只有两条路可走，一是答应跟我合作，二是转身离开。
当然，虽然你转身离开我不会动你，也不会动你身边的那些朋友。
但你姐姐，我就不敢保证了了。”月的左手啪一下拍在透明的玻璃罩上，玻璃罩内的液体浮出两串气泡。
“不！”灰原哀紧张看着玻璃罩内的宫野明美，她飞快的思考，情感左右拉扯着理智。
“我只是一个药物研究者，我什么都做不了，就算我答应你，我又能做什么呢？”灰原哀紧张质问。
尽管现在的灰原哀已经不会阻止江户川柯南去追查黑衣组织，但她自己依旧没有面对组织的勇气。
“怎么会呢。”月温柔反问，“雪莉，千万不要小瞧你自己的能力，你能做的可多了。”
“我不会帮你研究毒药！”灰原哀妥协拒绝，她接受不了再有人利用她制作出来的东西杀人。
月无所谓耸耸肩，“我不需要你帮我制作毒药，也不需要你杀人。”她平淡说，“我要你重返组织，继续研制APTX。”
“什么？”灰原哀呢喃反问，她以为自己听错了。
“你没听错。”月立刻打断了灰原哀的侥幸，“我要你重返组织，继续研制APTX，直到研制出成品。
人们总是说得到了再失去，比没有得到更让人痛苦。
你知道那位大人为什么让人研制这种药吗，因为他就快老死了！
他还不想死，这是他梦寐以求的药物，返老还童，永葆青春。
我一定要帮他实现这个愿望！”月的表情逐渐狰狞，声音也变得刺耳。
“我要他得知药物已经成功研制出来，然后再当着他的面炸掉研究药物的实验室，毁掉所有资料！
先让他上天堂，再一脚把他踹进地狱！”神情有些癫狂的月好像已经看到了自己实现目标的那天。
灰原哀后退一步，看着不似常人的月，“疯了，你一定是疯了。”
整理了一下着装，月重新冷静下来，点头承认，“没错，我已经疯了，早在加入组织的那一刻。
所以，你的答案呢，雪莉？”
一边是梦寐以求的普通生活，一边是血海深仇得以手刃，灰原哀肯定纠结，她迟迟没有开口。
“放心，”月承诺说，“我会让你以宫野志保的身份回归组织，不会牵连到你身边的任何人，并且保证你不会出现生命危险。”
抬眼看向月，灰原哀眼睛里没有一丝感情，“我没有担心自己。”
“不，你当然要担心。你可是我计划里最重要的一环，没了你，我怎么打击那位大人的精神呢？”
明明是组织成员对乌丸莲耶尊敬的称呼，却被月喊出了嘲讽的语气。
“哦对，我还有另一个要你回到组织的理由。”月从旁拿出一个电脑递给灰原哀。
疑惑看向电脑屏幕，灰原哀瞳孔紧缩，这是，当初姐姐被琴酒杀死的时候？
“你姐姐的心脏被琴酒一颗子弹穿透，即便有‘雪花’，也只能是保证情况不恶化。
她现在相当于站在生与死的边界，一念生一念死。”月双手环抱看着玻璃里的宫野明美，“宫崎还有医院的工作，忙死忙活，根本没时间继续研制救她的办法。
你也知道，组织的医用器械是世界上最好的，在那里能有更好的空间研究方法。
雪莉，你必须得回去，为了你姐姐的命。”
此刻灰原哀终于冷静下来，“APTX的解药研究进展不顺利，要是你能拿到以前我在组织研究的资料，我能更快把解药研制出来。”
月从口袋里掏出一个U盘递给灰原哀，“放心，早就准备好了。”
看着被递到面前的U盘，灰原哀蹙眉，“你究竟是怎么把东西弄出来的？”
现在的组织警惕性变低了吗？为什么对这个人来说，好像什么都很简单呢？
“因为，我是一个黑客啊。”月得意笑到，“组织的那些小伎俩，在我眼里还不够看。”
灰原哀把U盘放到口袋的动作顿了一下，不解问，“既然你这么厉害，那你拿到组织所有成员的身份信息了吗？”
对灰原哀抛了个媚眼，月回答说，“我正在为之努力。”
当然，月也知道，仅凭她一个人肯定是无法处理整个组织，还是早晚有一天要和官方合作。
到了那时，组织成员的资料，还有许许多多组织的违法行为，都将是月的投名状。
月这么一说，灰原哀内心突然安定下来，“我会全力以赴研究药物。”
比起江户川柯南，宫野志保要清醒太多。她清楚将组织成员送进监狱的想法不现实，因此致力于阻止江户川柯南。
但月不一样，她要的不是不切实际的正义，而是血债血偿的报复。
这个，可远比送进监狱要现实太多，灰原哀更愿意相信浅羽月洛会成功。
只要不牵扯无辜的人，只是帮个忙继续研究那种药而已，没什么大不了的，更多的，是姐姐的命。
“记得对其他人保密。”月拿出一个全新的笔记本和手机，包装都没拆，“这个能更好的保护隐私。”
接过那两样东西，灰原哀疑惑看着月。
拿出自己的手机，月给灰原哀演示了一下，“这种手机和电脑都是双系统，在主空间里设置打开隐私空间，再隐藏主空间里的隐私空间入口。
看，就和普通手机没什么两样了。之后想再进入隐私空间，在锁屏界面输入隐私空间密码，就可以进入了。
平日里输入主空间密码，进入的就是主空间，减少了被发现的可能，回去后你自己小心不要被发现。
手机上已经存了我的电话，回去后记得删除保存在隐私空间。
好了，我要说的就这么多了，你还有什么意见要提吗？”
灰原哀摇摇头，抱着笔记本离开了，通过电梯回到了五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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