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搭档
“目前来说没什么进展。”月慵懒又敷衍的声音响起，“你也知道的琴酒，我的能力并不绝对，波本他啊，对陌生人有很强的戒备心呢。
我根本找不到机会啊。”月嘲弄着耸耸肩，也不知道在嘲笑谁。
琴酒的眼神瞬间锐利起来，看着坐在沙发上丝毫不把人放在眼里的百利甜，“百利甜，别耍小聪明。”
“琴酒你这话我可就不爱听了。”百利甜坐起来认真看着琴酒，“我什么时候耍小聪明了？琴酒，不要把你的主观判断当成客观事实来处理！”
说着百利甜的语气柔下来，“我对波本亲可认真了呢，是他一直防备着我。”
走进来的波本恰好听到那句‘对波本亲可认真了’的话，如果不是那句话里的代号，他还以为是谁的热情告白现场呢。
听到故意加重的脚步声，月掀起眼皮朝门口看了一眼，金发黑皮的身影落入眼底，她眼中瞬间勾出一抹愉悦，对来人扬起一张笑脸。
波本走近的脚步一顿，和沙发上的人对上视线，眼中是难掩的诧异。
这是，浅羽月洛？
坐在沙发上的人有着一双如妖的紫色双眸，右眼角下是一抹玫红的小痣，危险又勾人。
看起来和棕色眸子的浅羽月洛挂不上关系，只是那张脸怎么看怎么像。
压下心底的疑惑，波本看向冷脸的琴酒，“紧急任务？”
被百利甜怼了心底不爽的琴酒立刻将火力对准新来的波本，“你迟到了。”
“这也没有办法。”波本无奈说，“毛利侦探今天出院，作为弟子我当然要表示一下，那边刚结束看到琴酒你的短信，我就立马过来了。”
“哼。”也不知信没信，琴酒冷哼了一声，看向沙发上的百利甜。
收到示意的百利甜只好自己起身走到波本面前，“波本，第一次正式见面，我是百利甜，以后，我们就是搭档了。”
看着面前的男人，月话有深意地说，面上一派嬉皮笑脸。
没搭理前来示好的人，波本冷脸看向琴酒，“这是什么意思？”
“那位大人的意思。”琴酒答非所问，拿着鸡毛当令箭。
忍不住的月笑出了声，“还能是什么意思，当然是波本你做了什么事惹我们这位侩子手怀疑了呗。”
兀自晃晃手指，月一副不认同的态度，“波本，千万不要在琴酒面前揣着明白装糊涂，很没意思。
况且命令已下，我们都没有拒绝的机会，再挣扎下去会很掉份呢。”
听到这话，波本看向琴酒，见他没有出声否认，便知道今天喊自己过来只是通知，而不是商量。
这件事，并没有拒绝的余地。
思斟到这里，波本皮笑肉不笑看着自称百利甜的人，“请多指教。”
“谈不上指教，波本你是前辈呢，应是你多照看我猜对。”月也平静笑。
“那位大人的意思是，为了百利甜的安全，以后你们住在一起。”琴酒点燃了一根烟吞云吐雾，哑声说。
波本不含感情的眸子看向琴酒，没说什么拒绝的话。
“百利甜刚到日本不久。”另一道倩影从暗处走出，“今天就是喊你们认识一下。”
贝尔摩德看看笑着的百利甜，在看看冷脸的波本，“你们应当已经见过了才是。”
提起这个，波本冷哼了一声。
“哎呀，提这个做什么，第一次见面看波本太有趣，忍不住逗弄了一下。”月吃吃笑起来，“看来是记仇了。”
“哦，原来如此。”贝尔摩德颇有深意的恍然大悟，经过波本身边拍了拍他的肩膀，暧昧道，“波本，要小心美女蛇的眼睛哦。”
“贝尔摩德！”琴酒警告出声。
和波本擦身而过，贝尔摩德若无其事收声，“琴酒，麻烦你送我了。”
“……”对贝尔摩德的话，琴酒没提出什么疑意，只是警告看着百利甜，“别做什么多余的事。”
琴酒的话音落，波本看到百利甜的眸色瞬间深了一下，杀意一闪而逝，紧接着她便笑着说，“我能做什么多余的事？”
“你自己清楚！”说玩琴酒叼着烟往外走，贝尔摩德看好戏一样看了屋内另外两人一眼，也跟着往外走。
走了两个人，屋内安静下来，百利甜忍不住嗤笑，“多余？你才多余，又咸又多余！”
“波本，我们也走吧。”百利甜翻脸如翻书笑着对波本说。
“浅羽月洛？”波本左右打量着面前的人，没从她眼里看出一丝一毫伪装的痕迹。
“嗯哼。”月颔首承认，迈步往外走。
丝毫不掩盖自己的好奇，波本一路盯着百利甜那双紫色的眼睛看。
“别看了。”坐到副驾驶的月漠然出声，“不会告诉你的，这是我的秘密。”
“我不愿意住到其它地方，劳烦你搬家了波本。”拿出手机不知道翻阅什么的月淡淡出声。
“……”沉默了一下，启动车子的安室透出声问，“你早就知道组织会让我们搭档？”
“显而易见。”月收起手机回答，“组织不会做无意义的事，我刚回来就收到你的代号和所在地，一切早就有痕迹了。”
“回来？”安室透也不遮掩自己打探消息的信息，直截了当问。
“那是当然，不然你以为我刚加入组织？”月四两拨千斤回答。
往左看了副驾驶的人一眼，波本没再出声，一路沉默。
眼看着波本在路边从手下手里接过日常用品，月内心好笑。
这是明知道在自己这边身份已经是明牌，所以丝毫不装了啊。
透过车窗往外看，月和沉默的风见裕也对上了视线，对风见裕也笑了一下，月缩回了车内。
——
安室透原本想像百利甜这样的人，住所怎么也得是个别墅，没成想只是个两层的小平层。
“怎么，不满意？觉得这里没你自己的地方好？”月半月眼看着沉默的安室透。
吱呀一声，门应声而开，屋内的灯也瞬间亮起。
‘欢迎回家。’人工智能机械的声音响起。
瞥了一眼惊讶的安室透，月推开屋门走了进去，安室透跟着往前走，身后大门自动关上。
脱下高跟鞋瘫倒在沙发上的月懒懒说，“房间随你选，屋子不大，你随便逛吧。”
没想到人这么的不拘小节，安室透左右打量了一下，并没有发现什么明显的武器之类。
浅羽月洛的房子维持着恒定的温度，无论在哪都不会感到冷也不会感到热，安室透最终选定了二楼的一个房间。
再次回到客厅，原本躺在沙发上的人已经不见了，听到细微的水声，安室透警惕看向浴室。
穿着睡衣头发带着水汽的月从里面走出阿里，看到站在客厅的人眼中划过一丝意外，“你选好了？”
洗了个澡的月看看时间，她还以为安室透会把这里仔仔细细翻个底朝天，没想到这么快就选好房间了。
“你住哪？”逛了屋内所有房间的安室透疑惑，他并没有找到浅羽月洛这个屋主的卧室。
月笑着伸出一根手指指了指，安室透看向她指的方向。
地下？
穿着拖鞋的月领着客人往地下走，隐隐约约舒缓的音乐传进耳朵。
之前只顾着往楼上看的安室透根本没有注意到，地下室有着一扇特别华丽的大门。
推开那扇门，月光脚走了进去，脚下泛起阵阵涟漪。
门内十分幽暗，并不是那种伸手不见五指的暗，而是刚好够人看清的幽。
安室透发现，这里的地板好似并不是地板，而是一种触感装置，粼粼的地面游着金色的小鱼，走上去的人一步一个涟漪。
能够缓解紧张精神的舒缓音乐从四面八方传来，找不到一个具体发音点。
轻纱遮盖下，床的影子若隐若现，开放式厨房，质地柔软的沙发，热气腾腾的山泉水，竟然还有一个室内秋千。
再度皮笑肉不笑，怪不得这个女人那么大方让他挑选房间，原来是因为真正好的地方在下边。
坐到沙发上，月喟叹，“还是自己的地方舒服。”
快步走了过去，降谷零看着拿乔的女人，“现在可以说了吧，你到底想做什么？”
“波本，想做什么的不是我。”月否认道，“应该是组织想逼着我做什么。”
“看在你表现不错的份上，告诉你一个消息吧。”认真看着安室透的人说，“组织一直在研制一种药物，药物编号为APTX，负责研制人，雪莉。”
听到熟悉的代号，降谷零内心漾起一丝涟漪，他知道这个人，也知道她不是行动组的人，但关于其它就没有更多信息了。
“其实，雪莉并不是APTX的初代研究者，APTX的初代研究者早就丧身火海。
琴酒一直把APTX当毒药来用，但其实他并不知药物的真正用处。
早在第一次开始研究时，组织的研究方向就是，永生。”在舌尖绕了绕，那个字符才被月说出来。
永生？！降谷零不可置信看着月。
“嘘，”制止了想要开口说话的零，月继续道，“听我说。
APTX的第一代研究者，也就是雪莉的父母，天赋极佳的生物学研究员，他们的研究很快就到了人体实验阶段。
这种药本质上是为了组织的高层服务，也是为了增强组织的实力，已达到组织更进一步的目的。
永生自古以来便是有野心者的追求，BOSS也不例外，只是在药物研究即将完工阶段，实验室突发爆炸，大部分药物资料被焚毁，那对研究者夫妻也死在了火海里。
没有办法，组织只能寄希望于那对夫妻的女儿，也就是雪莉。雪莉完美继承了父母的优良基因，毕业后接手组织的药物研究，并很快研制出成品——
APTX，目前已经研制到第4869版，雪莉将其命名为，APTX-4869。
这种药，常规状态下吞服，呈无法查出死因的毒药效果。”
无法查出死因的毒药效果？降谷零的眼神波动了一下，想起来十年前的羽田浩司被害案。
在美国被害死的天才将棋手，羽田浩司，无法查出死因，但在现场留下RUM的线索。
“波本，你想，当初实验室发生爆炸时，雪莉才不多大，等她毕业又是一晃好几年过去。
这十几年，让组织高层步入了暮年阶段，身体日况俞下，自然而然他们的欲望前景发生了改变。
成功从永生，变成了返老还童，毕竟谁也不想拖着痛苦的身躯活着。
因此，在自然选择结果下，APTX-4869偶尔会呈现出返老还童效果。”月带有暗示意味的笑，
“所以波本，你明白了吗，为什么雪莉可以在手被拷住的情况下成功逃脱，又为什么你身边的那个小男孩过分聪颖。”
降谷零猛的站了起来，他冷眼看着百利甜，否认道，“这不可能！”
“波本，没有什么是不可能的。”月把玩着自己的手指，好整以暇看着降谷零的双眼，“我不会在这种事情上开玩笑。
这是我们的交易，难道不是吗？”
月深知兔子逼急也会咬人的道理，所以在心照不宣成功骗过组织那两个成员时，波本就和百利甜约定了。
你不说，我不说，但我要好处，这就是波本表明态度索要的东西。
骄傲如降谷零都先退让了一步，月又怎么忍心他吃亏呢，只好把自己知道的情报拱手送出了。
敲了两下沙发靠背，月也站了起来，“再告诉你一个消息吧，我已经和雪莉谈过了。
波本，我现在表明态度告诉你，我需要雪莉返回组织重新开始研制APTX，原因不能说，雪莉也已经答应了。
你可以把这个信息告知你的同伴，我没有意见，但是有一点波本你要清楚。”
那张降谷零和风见裕也一起追炸弹犯的照片再度出现在波本面前，“这张照片还在我手里，你若阻碍我，就别怪我心狠手辣了。”
降谷零面前，月故意伪装出来的假面尽数收敛，满是势均力敌的野望，寸步不让。
“……”看着那张照片，降谷零没出声。
收起手机，月再度恢复无所谓的态度，“总之信息已经告诉你了，目前我的计划还没开始实施，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会开始，应该够你思考应对策略阻止我了。
加油哦波本。
好了，不早了，回去睡吧。”月做出送客的姿势。
收回放在月身上的视线，降谷零离开了地下室，背对月的那一刻，表情瞬间阴沉。
百利甜，很好！
我根本找不到机会啊。”月嘲弄着耸耸肩，也不知道在嘲笑谁。
琴酒的眼神瞬间锐利起来，看着坐在沙发上丝毫不把人放在眼里的百利甜，“百利甜，别耍小聪明。”
“琴酒你这话我可就不爱听了。”百利甜坐起来认真看着琴酒，“我什么时候耍小聪明了？琴酒，不要把你的主观判断当成客观事实来处理！”
说着百利甜的语气柔下来，“我对波本亲可认真了呢，是他一直防备着我。”
走进来的波本恰好听到那句‘对波本亲可认真了’的话，如果不是那句话里的代号，他还以为是谁的热情告白现场呢。
听到故意加重的脚步声，月掀起眼皮朝门口看了一眼，金发黑皮的身影落入眼底，她眼中瞬间勾出一抹愉悦，对来人扬起一张笑脸。
波本走近的脚步一顿，和沙发上的人对上视线，眼中是难掩的诧异。
这是，浅羽月洛？
坐在沙发上的人有着一双如妖的紫色双眸，右眼角下是一抹玫红的小痣，危险又勾人。
看起来和棕色眸子的浅羽月洛挂不上关系，只是那张脸怎么看怎么像。
压下心底的疑惑，波本看向冷脸的琴酒，“紧急任务？”
被百利甜怼了心底不爽的琴酒立刻将火力对准新来的波本，“你迟到了。”
“这也没有办法。”波本无奈说，“毛利侦探今天出院，作为弟子我当然要表示一下，那边刚结束看到琴酒你的短信，我就立马过来了。”
“哼。”也不知信没信，琴酒冷哼了一声，看向沙发上的百利甜。
收到示意的百利甜只好自己起身走到波本面前，“波本，第一次正式见面，我是百利甜，以后，我们就是搭档了。”
看着面前的男人，月话有深意地说，面上一派嬉皮笑脸。
没搭理前来示好的人，波本冷脸看向琴酒，“这是什么意思？”
“那位大人的意思。”琴酒答非所问，拿着鸡毛当令箭。
忍不住的月笑出了声，“还能是什么意思，当然是波本你做了什么事惹我们这位侩子手怀疑了呗。”
兀自晃晃手指，月一副不认同的态度，“波本，千万不要在琴酒面前揣着明白装糊涂，很没意思。
况且命令已下，我们都没有拒绝的机会，再挣扎下去会很掉份呢。”
听到这话，波本看向琴酒，见他没有出声否认，便知道今天喊自己过来只是通知，而不是商量。
这件事，并没有拒绝的余地。
思斟到这里，波本皮笑肉不笑看着自称百利甜的人，“请多指教。”
“谈不上指教，波本你是前辈呢，应是你多照看我猜对。”月也平静笑。
“那位大人的意思是，为了百利甜的安全，以后你们住在一起。”琴酒点燃了一根烟吞云吐雾，哑声说。
波本不含感情的眸子看向琴酒，没说什么拒绝的话。
“百利甜刚到日本不久。”另一道倩影从暗处走出，“今天就是喊你们认识一下。”
贝尔摩德看看笑着的百利甜，在看看冷脸的波本，“你们应当已经见过了才是。”
提起这个，波本冷哼了一声。
“哎呀，提这个做什么，第一次见面看波本太有趣，忍不住逗弄了一下。”月吃吃笑起来，“看来是记仇了。”
“哦，原来如此。”贝尔摩德颇有深意的恍然大悟，经过波本身边拍了拍他的肩膀，暧昧道，“波本，要小心美女蛇的眼睛哦。”
“贝尔摩德！”琴酒警告出声。
和波本擦身而过，贝尔摩德若无其事收声，“琴酒，麻烦你送我了。”
“……”对贝尔摩德的话，琴酒没提出什么疑意，只是警告看着百利甜，“别做什么多余的事。”
琴酒的话音落，波本看到百利甜的眸色瞬间深了一下，杀意一闪而逝，紧接着她便笑着说，“我能做什么多余的事？”
“你自己清楚！”说玩琴酒叼着烟往外走，贝尔摩德看好戏一样看了屋内另外两人一眼，也跟着往外走。
走了两个人，屋内安静下来，百利甜忍不住嗤笑，“多余？你才多余，又咸又多余！”
“波本，我们也走吧。”百利甜翻脸如翻书笑着对波本说。
“浅羽月洛？”波本左右打量着面前的人，没从她眼里看出一丝一毫伪装的痕迹。
“嗯哼。”月颔首承认，迈步往外走。
丝毫不掩盖自己的好奇，波本一路盯着百利甜那双紫色的眼睛看。
“别看了。”坐到副驾驶的月漠然出声，“不会告诉你的，这是我的秘密。”
“我不愿意住到其它地方，劳烦你搬家了波本。”拿出手机不知道翻阅什么的月淡淡出声。
“……”沉默了一下，启动车子的安室透出声问，“你早就知道组织会让我们搭档？”
“显而易见。”月收起手机回答，“组织不会做无意义的事，我刚回来就收到你的代号和所在地，一切早就有痕迹了。”
“回来？”安室透也不遮掩自己打探消息的信息，直截了当问。
“那是当然，不然你以为我刚加入组织？”月四两拨千斤回答。
往左看了副驾驶的人一眼，波本没再出声，一路沉默。
眼看着波本在路边从手下手里接过日常用品，月内心好笑。
这是明知道在自己这边身份已经是明牌，所以丝毫不装了啊。
透过车窗往外看，月和沉默的风见裕也对上了视线，对风见裕也笑了一下，月缩回了车内。
——
安室透原本想像百利甜这样的人，住所怎么也得是个别墅，没成想只是个两层的小平层。
“怎么，不满意？觉得这里没你自己的地方好？”月半月眼看着沉默的安室透。
吱呀一声，门应声而开，屋内的灯也瞬间亮起。
‘欢迎回家。’人工智能机械的声音响起。
瞥了一眼惊讶的安室透，月推开屋门走了进去，安室透跟着往前走，身后大门自动关上。
脱下高跟鞋瘫倒在沙发上的月懒懒说，“房间随你选，屋子不大，你随便逛吧。”
没想到人这么的不拘小节，安室透左右打量了一下，并没有发现什么明显的武器之类。
浅羽月洛的房子维持着恒定的温度，无论在哪都不会感到冷也不会感到热，安室透最终选定了二楼的一个房间。
再次回到客厅，原本躺在沙发上的人已经不见了，听到细微的水声，安室透警惕看向浴室。
穿着睡衣头发带着水汽的月从里面走出阿里，看到站在客厅的人眼中划过一丝意外，“你选好了？”
洗了个澡的月看看时间，她还以为安室透会把这里仔仔细细翻个底朝天，没想到这么快就选好房间了。
“你住哪？”逛了屋内所有房间的安室透疑惑，他并没有找到浅羽月洛这个屋主的卧室。
月笑着伸出一根手指指了指，安室透看向她指的方向。
地下？
穿着拖鞋的月领着客人往地下走，隐隐约约舒缓的音乐传进耳朵。
之前只顾着往楼上看的安室透根本没有注意到，地下室有着一扇特别华丽的大门。
推开那扇门，月光脚走了进去，脚下泛起阵阵涟漪。
门内十分幽暗，并不是那种伸手不见五指的暗，而是刚好够人看清的幽。
安室透发现，这里的地板好似并不是地板，而是一种触感装置，粼粼的地面游着金色的小鱼，走上去的人一步一个涟漪。
能够缓解紧张精神的舒缓音乐从四面八方传来，找不到一个具体发音点。
轻纱遮盖下，床的影子若隐若现，开放式厨房，质地柔软的沙发，热气腾腾的山泉水，竟然还有一个室内秋千。
再度皮笑肉不笑，怪不得这个女人那么大方让他挑选房间，原来是因为真正好的地方在下边。
坐到沙发上，月喟叹，“还是自己的地方舒服。”
快步走了过去，降谷零看着拿乔的女人，“现在可以说了吧，你到底想做什么？”
“波本，想做什么的不是我。”月否认道，“应该是组织想逼着我做什么。”
“看在你表现不错的份上，告诉你一个消息吧。”认真看着安室透的人说，“组织一直在研制一种药物，药物编号为APTX，负责研制人，雪莉。”
听到熟悉的代号，降谷零内心漾起一丝涟漪，他知道这个人，也知道她不是行动组的人，但关于其它就没有更多信息了。
“其实，雪莉并不是APTX的初代研究者，APTX的初代研究者早就丧身火海。
琴酒一直把APTX当毒药来用，但其实他并不知药物的真正用处。
早在第一次开始研究时，组织的研究方向就是，永生。”在舌尖绕了绕，那个字符才被月说出来。
永生？！降谷零不可置信看着月。
“嘘，”制止了想要开口说话的零，月继续道，“听我说。
APTX的第一代研究者，也就是雪莉的父母，天赋极佳的生物学研究员，他们的研究很快就到了人体实验阶段。
这种药本质上是为了组织的高层服务，也是为了增强组织的实力，已达到组织更进一步的目的。
永生自古以来便是有野心者的追求，BOSS也不例外，只是在药物研究即将完工阶段，实验室突发爆炸，大部分药物资料被焚毁，那对研究者夫妻也死在了火海里。
没有办法，组织只能寄希望于那对夫妻的女儿，也就是雪莉。雪莉完美继承了父母的优良基因，毕业后接手组织的药物研究，并很快研制出成品——
APTX，目前已经研制到第4869版，雪莉将其命名为，APTX-4869。
这种药，常规状态下吞服，呈无法查出死因的毒药效果。”
无法查出死因的毒药效果？降谷零的眼神波动了一下，想起来十年前的羽田浩司被害案。
在美国被害死的天才将棋手，羽田浩司，无法查出死因，但在现场留下RUM的线索。
“波本，你想，当初实验室发生爆炸时，雪莉才不多大，等她毕业又是一晃好几年过去。
这十几年，让组织高层步入了暮年阶段，身体日况俞下，自然而然他们的欲望前景发生了改变。
成功从永生，变成了返老还童，毕竟谁也不想拖着痛苦的身躯活着。
因此，在自然选择结果下，APTX-4869偶尔会呈现出返老还童效果。”月带有暗示意味的笑，
“所以波本，你明白了吗，为什么雪莉可以在手被拷住的情况下成功逃脱，又为什么你身边的那个小男孩过分聪颖。”
降谷零猛的站了起来，他冷眼看着百利甜，否认道，“这不可能！”
“波本，没有什么是不可能的。”月把玩着自己的手指，好整以暇看着降谷零的双眼，“我不会在这种事情上开玩笑。
这是我们的交易，难道不是吗？”
月深知兔子逼急也会咬人的道理，所以在心照不宣成功骗过组织那两个成员时，波本就和百利甜约定了。
你不说，我不说，但我要好处，这就是波本表明态度索要的东西。
骄傲如降谷零都先退让了一步，月又怎么忍心他吃亏呢，只好把自己知道的情报拱手送出了。
敲了两下沙发靠背，月也站了起来，“再告诉你一个消息吧，我已经和雪莉谈过了。
波本，我现在表明态度告诉你，我需要雪莉返回组织重新开始研制APTX，原因不能说，雪莉也已经答应了。
你可以把这个信息告知你的同伴，我没有意见，但是有一点波本你要清楚。”
那张降谷零和风见裕也一起追炸弹犯的照片再度出现在波本面前，“这张照片还在我手里，你若阻碍我，就别怪我心狠手辣了。”
降谷零面前，月故意伪装出来的假面尽数收敛，满是势均力敌的野望，寸步不让。
“……”看着那张照片，降谷零没出声。
收起手机，月再度恢复无所谓的态度，“总之信息已经告诉你了，目前我的计划还没开始实施，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会开始，应该够你思考应对策略阻止我了。
加油哦波本。
好了，不早了，回去睡吧。”月做出送客的姿势。
收回放在月身上的视线，降谷零离开了地下室，背对月的那一刻，表情瞬间阴沉。
百利甜，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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