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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一章 反派洗白吗?

    马遂超双眼中暴射出精光,两腿夹紧坐下黑豹,那豹子领会主人心意,怒吼一声向半空中扑去。随即,他运转体内气力,手中狼牙棒的棒头竟然开始旋转,如同转轮一般裹挟起一阵劲风,那股劲风所过之处,飞扬起来的沙石被吸附上去,不过转瞬之间,就变成了一个疯狂旋转着的碾磙子,而且还在持续吸附沙石持续变大。

    雁一字眼睛瞪得老大,他怎么也想不明白,这种兵器的头部怎么还会旋转,而且速度竟然快到可以吸附沙石。

    这也有点太夸张了吧……这还是古代的兵器吗……

    正当他还在差异之时,只见那碾磙子一样的东西卷起尘土向他袭来,只觉得眼前飞沙走石一般什么都看不清,他刚抬起腿想逃跑,速度哪里有那豹子迅捷,前胸结结实实挨了一棒,整个人向后飞出去五丈远。

    他从地上爬起,嗓子一甜,一口鲜血喷出。

    冷姿儿和艾蒿同时喊道:“雁大哥!”

    席卷着沙尘的狼牙棒已然成为一个庞然大物,然而在马遂超的手里却始终翻飞自如,又加上那只黑豹的速度,已然没有什么东西可以拦下他。

    马遂超怒道:“不见棺材不落泪!”趁着雁一字还没有站稳,他催动坐骑赶上去,狼牙棒飞舞而去。

    这一棒挥出,疾风破空,棒子经过的地面裂开了一道缝隙。

    摧枯拉朽。

    那缝隙一直延伸到雁一字脚下。

    就是为了一击毙命而去的。

    雁一字整个人被那万钧的力量击飞,连同他身后执戟的士兵一起,几十个人裹挟在沙石中,飞出去足足五丈高。

    当一杆杆长戟落在地上,原本笔直的长杆已经扭曲的像是某些隐私部位的毛发。

    雁一字整个人摔进泥土里,胸腔摔出了闷响,鼻孔里渗出血来。

    一杆弯曲成弧形的长戟就插在他面前。

    戟头明亮,倒映着他的死鱼一般的眼睛。

    他想起自己被砍头的那个画面,同样的,脑袋也是这样掉落在地上。

    他看着戟头上那一双眼睛,忽然就回忆起自己复活的过程。

    那是一个血肉从他的左胸腔覆盖全身的过程,就像是吃人的蚂蚁爬遍了全身,他只觉得奇痒难耐,那种被被噬咬的刺痒变成痛感,每一寸皮肉都疼痛难。

    当疼痛感过去,一具骨架已经变成完整的躯体。

    从回忆中醒过来,他胸前的疼痛似乎也消失了。

    那双眼睛也变得猩红。

    马遂超抡起了第二棒。

    狂风呼啸,地面上那一道缝隙迅速延伸,就像是撕开一张宣纸一样容易。

    然而那到缝隙却没有约过越过雁一字,被那一柄细剑拦了下来。

    那柄细剑插入了狼牙棒旋转的棒头。

    只听得刺刺拉拉的声音响过,尘土飞扬之中闪烁过几点火星,刚才飞速旋转的棒头缓缓停止了转动,原本被它裹挟着的沙石尘土都落在了地上。

    尘归尘,土归土。

    雁一字已然耗尽全部力气,他双手攥紧了絮叨剑,咬着牙阻止了狼牙棒的攻击。

    马遂超看看狼牙棒,又看看雁一字手中的细剑,看看狼牙棒,看看细剑。

    他的下巴惊掉了,一时间合不上嘴。

    那是他花费大量财力物力打造的神兵利器,在以往试用的时候它和自己的功夫相结合,再加上胯下黑豹的迅捷,几乎可以攻破所有对手,如今就这样被对方一剑毁掉了?

    燕一字抽回剑,摇摇晃晃,他啐了一口嘴里的血:“嘁,和豹子合体就以为自己厉害的不行了吗?告诉你,和人合体才是永远的正道!”

    马遂超手中狼牙棒拖在地上,刚才的交锋不仅让他疲倦还让他惊诧不已,此时他只是死死盯着雁一字,喘着粗气,不发一语。

    雁一字也趁这个时间歇一歇,他努力调整着自己的呼吸,一边调侃着:“想升王爵王爵,何必这样大动干戈呢?好好待在甘州多好,老婆孩子热炕头的。”

    马遂超脸上皮肉颤动了一下,握紧了兵器:“我的老婆孩子都死了。”

    雁一字一惊,眨巴着两只眼睛。

    “几年前就被豺人杀死了。”马遂超的话似乎是从咬紧的牙关之间蹦出来一样:“我跟随大将军四处征战,我的老婆孩子在甘远州,被向北方溃逃的豺人经过时杀死了。”

    雁一字略微沉默了一下,将身上的泥污拍打了拍打:“所以你屠城、你滥杀无辜,是因为你在泄愤?”

    战场上一阵沉寂,似乎刚才还在激战的军队一下子都疲累了。

    远处,那英武女将贺赤弓勒住了马,她带领的骑兵也都观望着马遂超和雁一字的动静。

    而被贺赤弓搅乱了的甘州军也都散落在四处,阵型早已不复存在。

    战场中心的云中城守军,死伤惨重,已经失去了抵抗能力。

    马遂超爆发出了一声大笑,响彻周遭。

    “妻儿老小我会在意?老子跟随老逍遥皇征战的时候,就连你都没出生吧,老子当初连武安王和逍遥黄皇丢不放在眼里,会在意世人的的议论?会在意一对儿妻儿的死活?老子只想封王,其他的,对于老子来说都算个……”

    “其实你在意。”雁一字打断了对方的话,捏起衣襟将细剑擦拭一下,直视着马遂超的眼睛:“你最在意的其实就是妻儿了吧,当初屠城是为了泄愤,后来你一心求一个爵位,其实是为了让世人把你当作一个恶人,一个不在意妻儿的恶人,这样你就是一个纯粹的恶人,没有良心,可以活得稀里糊涂,免除没有保护好妻儿的那一份自责的感觉。”

    “其实你根本不在意爵位是王爵还是侯爵,你只是在伪装自己,你以为这样,世人就不会责怪你是一个无能的丈夫,而是会惧怕你这样一个屠城恶魔。”

    雁一字将细剑扛在肩上,眼睛透亮,像是看透了一切一样。

    “很可能是因为当初你第一次屠城之后,你发现人们都惧怕你,却没有人责备你没有保护好妻,于是,你开始了……”

    说完最后一句,雁一字抬了抬头,将细剑指着马遂超。

    “扮演一个恶人。”

    马遂超再次扬起了狼牙棒。”

    “废话真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