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蒙古屠川
南宋应蒙鞑请求，两国结盟，出兵配合蒙鞑行动，灭掉了金国。然而，在这一战中，蒙鞑了解了南宋的军事实力就那样，以‘端平入洛’为借口，指责南宋破坏盟约，窝阔台对南宋发起全面进攻。
第一次蒙宋全面战争爆发。
与北宋当年联金灭辽一样，历史又一次重演。
蒙鞑兵分两路，东路军在口温不花的率领下，进攻荆襄和江淮地区。西路军在阔端率领下，取汉中入四川，如入无人之境，轻取成都。
打下成都后，阔端在成都手书‘火杀’二字，对成都进行大屠杀。
在火杀成都后，蒙鞑分兵四出，在四川大肆屠戮，屠城屠镇灭村，四川百姓死伤无数。
这一年，蒙古‘破四川府州数十，残其七八’、四川‘五十四州俱陷破，独夔州一路，及泸果合数州仅存’。
蒙鞑撤军后，宋将贺靖权成都，录城中骸骨140万具，城外不可胜计。
五年后，蒙鞑第二次攻占成都，又一次大屠杀。
经过这两次大屠杀后，‘蜀人受祸惨甚，死伤殆尽，千百不存一二’、‘蜀土数罹兵革，室无完居，一闻马嘶，辄奔窜藏匿’、‘淮蜀重遭于侵扰，道路流离之重，惨不聊生；室庐焚毁之余，茫无所托’。
四川原本有将近1300万人口，经过这两次大屠杀，幸存者不到百万人。除去逃走的，有上千万四川百姓惨遭蒙古屠戮。
这是四川历史上最大的浩劫。
郝经有诗‘芙蓉城碎朔风急，婋虎磨牙绮罗穴。不识兵戈三百年，叠鼓一声肝胆裂’。
就是在这样艰难的情势下，一代奇才余玠临危受命，出任蜀帅，力挽狂澜，扭转四川局势。余玠入蜀后，召集流民，恢复生产，四川日趋繁荣。创建山城防御体系，整军经武，训练士卒，与蒙鞑大战不断，仅在淳祐三年到四年两年间，余玠与蒙鞑大小36战，战果显著。
经余玠十年努力，不仅收复了四川全境，更是出兵汉中，想要收复汉中，终因实力差距较大而失败，但余玠并没有放弃，积极准备，誓要收复汉中，关上四川的北大门。
然而，余玠在形势一片大好的情况下，于四年前突然暴毙。
有人说余玠畏罪自杀，有人说是被迫害，具体的死因，已经历史迷案，无人知晓。
在入蜀之时，余玠发誓，用十年时间‘全蜀归宋’，他超额完成了这一目标。
余玠任蜀帅十年间，是四川百姓难得的安居乐业时期，不闻蒙鞑警讯。因而余玠在四川百姓中的威望极高，他死后‘蜀人莫不悲戚如父母’。
然而他一死，四川局势大坏，蒙鞑于去岁秋季第三次攻占了成都，在四川开始第三次大屠杀，成都平原又一次尸横遍野，死伤无数，潘振功这些幸存者不得不背井离乡，逃到分栋山中艰难图存。
睹城思人，潘振功看见云顶山城，不由得想到了拯救四川的余玠。
“余帅。”黄大毛泣不成声。
“余帅。”黄小毛放声大哭，哭声跟打雷似的，伤心不已。
“余帅。”祝彬哭得跟个孩子似的，眼泪鼻濞齐下。
李嘉瑞把他们伤心的哭声听在耳里，鼻子发酸，心中暗想，余玠不愧是一代奇才，他已经死去四年了，四川百姓依然视他为再生父母。
黄小毛蹲在地上，放声大哭，呼喊着‘余帅’，右手握成拳头，使劲捶着地面，每一拳下去，地面就会出现一个海碗大小的坑。
李嘉瑞朝山下一望，正好看见蒋捷他们弃马入林，眉头一挑：“别哭了，姚世安亲兵追来了。”
黄大毛抹着眼泪，很是惊奇：“他们追来做甚？姚贼不纳我等难民，也没有为难过。”
忠义寨和云顶山城只隔着明月峡，姚世安从来没有派兵前来围剿过，迫害忠义寨是怀安军干的。姚世家亲兵追来，还真是让人想不明白。
李嘉瑞紧握着手刀，回头朝苍松岭而去：“走，去问问。”
黄大毛跟上来，不解：“寨主，要问明情形，只需要派个人就行了，用不着都去。”
“是啊。”潘振功他们附和，但跟上来了。
李嘉瑞浓眉拧着：“若是他们没有恶意，派一个人去问问自是没问题。若是有恶意，一个人去就回不来了。”
也是这理，黄大毛他们没再问，跟在李嘉瑞后面，朝山下赶去。
小半个时辰后，双方在林中相遇。
李嘉瑞一打手势，黄大毛他们立即藏在粗大的松树后，紧握手刀，紧张得手心冒汗。
“敢问军爷，来苍松岭做啥子嘛。”黄大毛得到李嘉瑞授意后，询问起来。
蒋捷他们爬了这么久的山，累得呼哧带喘，只觉身上的步人甲如同泰山一般，压得他们喘不过气。喘口粗气，调匀呼吸，蒋捷一打手势，逶迤前进的亲兵们立即三人一组，在旗头的带领下，成扇形朝李嘉瑞他们包围过来。
蒋捷脸带笑容，以亲切的语气：“你们在忠义寨过得太艰难了，随我们回云顶山城。”
“回云顶山城？”祝彬惊喜不已。
“真的？”潘振功手中手刀朝下，就要走出来。
黄小毛扭头看着李嘉瑞，见李嘉瑞没有动静，强忍着惊喜，藏在松树后。
黄大毛鬼精鬼精的，他可不信：“为啥子我们投奔云顶山城的时候你们不纳我们，目今却要我们去云顶山城？”
蒋捷一脸无奈：“那时候，蒙鞑刚刚攻占成都，必然会进攻云顶山城，我们为了不被奸细混进来，姚帅不得不拒绝你们入城。目今，我们经过四个月奋战，已经打退了蒙鞑，可以接纳你们入城了。”
这话非常在理，祝彬想要从树后转出来。
潘振功手中手刀垂下。
黄小毛很心动，但他以李嘉瑞马首是瞻，看见李嘉瑞没动，他也不动。
黄大毛又问：“如此好事，我们很感谢你们。要告知我们这好消息，用不着这么多人，派一个人来就可以了嘛。”
蒋捷眉头一挑，这人咋如此难缠，要掏根问底：“你也知晓，匪盗多如牛毛，一个人不放心。”
黄大毛反驳：“从云顶山到忠义寨，只有我们这些难民，谁也不会和云顶山守军为难，你们都是英雄好汉，敢和蒙鞑拼命，我们对你们只有敬重。”
蒋捷笑呵呵的：“英雄好汉不敢当，我们食皇粮，当然要抗击蒙鞑嘛。来吧，随我们回云顶山城。”
黄大毛眼珠子一转：“你们先退下去，我们随后就到。”
蒋捷眉头拧着，语气不善：“给你们机会你们不珍惜，那就算了，想要去云顶山城的人多的是。”
潘振功急了，从树后转出来：“军爷，我随你们去。”
“你做了一个明智的选择。”蒋捷赞赏。
一个三人小队的亲兵围上来，旗头手中斩马刀，对着潘振功当头劈下。
两个亲兵手中斩马刀斜指，为旗头提供支援。
望着明晃晃的斩马刀当头劈下，潘振功大惊失色，吼道：“贼配军，你诈我。”
双手紧握着手刀，对着旗头当胸砍去，手刀斩在步人甲上，清脆的金属撞击声中，迸溅出一溜火星。
宋朝的步人甲是五千年华夏历史上步兵铠甲之最，防御好得吓人，潘振功哪里破得了防。
眼看着就要死在斩马刀下，潘振功万分不甘心，好生后悔，为何轻信贼配军的屁话？
一道如同匹练般的刀光，从三个亲兵喉间掠过，三个亲兵喉头喷血，满脸不敢置信，摔倒在地上。
李嘉瑞健壮的身躯出现在潘振功身侧，潘振功惊魂未定，脸色煞白，满身冷汗，向李嘉瑞致谢：“谢寨主，谢寨主。”
“你竟然在这里。”蒋捷把李嘉瑞一打量，满脸惊喜，右手一挥：“杀！”
身先士卒，紧握着斩马刀，飞奔而来，杀气腾腾。
“杀！”这可是百两黄金的重赏，亲兵们眼睛放光，三人一组，紧握着斩马刀，对着李嘉瑞就冲了过去。
第一次蒙宋全面战争爆发。
与北宋当年联金灭辽一样，历史又一次重演。
蒙鞑兵分两路，东路军在口温不花的率领下，进攻荆襄和江淮地区。西路军在阔端率领下，取汉中入四川，如入无人之境，轻取成都。
打下成都后，阔端在成都手书‘火杀’二字，对成都进行大屠杀。
在火杀成都后，蒙鞑分兵四出，在四川大肆屠戮，屠城屠镇灭村，四川百姓死伤无数。
这一年，蒙古‘破四川府州数十，残其七八’、四川‘五十四州俱陷破，独夔州一路，及泸果合数州仅存’。
蒙鞑撤军后，宋将贺靖权成都，录城中骸骨140万具，城外不可胜计。
五年后，蒙鞑第二次攻占成都，又一次大屠杀。
经过这两次大屠杀后，‘蜀人受祸惨甚，死伤殆尽，千百不存一二’、‘蜀土数罹兵革，室无完居，一闻马嘶，辄奔窜藏匿’、‘淮蜀重遭于侵扰，道路流离之重，惨不聊生；室庐焚毁之余，茫无所托’。
四川原本有将近1300万人口，经过这两次大屠杀，幸存者不到百万人。除去逃走的，有上千万四川百姓惨遭蒙古屠戮。
这是四川历史上最大的浩劫。
郝经有诗‘芙蓉城碎朔风急，婋虎磨牙绮罗穴。不识兵戈三百年，叠鼓一声肝胆裂’。
就是在这样艰难的情势下，一代奇才余玠临危受命，出任蜀帅，力挽狂澜，扭转四川局势。余玠入蜀后，召集流民，恢复生产，四川日趋繁荣。创建山城防御体系，整军经武，训练士卒，与蒙鞑大战不断，仅在淳祐三年到四年两年间，余玠与蒙鞑大小36战，战果显著。
经余玠十年努力，不仅收复了四川全境，更是出兵汉中，想要收复汉中，终因实力差距较大而失败，但余玠并没有放弃，积极准备，誓要收复汉中，关上四川的北大门。
然而，余玠在形势一片大好的情况下，于四年前突然暴毙。
有人说余玠畏罪自杀，有人说是被迫害，具体的死因，已经历史迷案，无人知晓。
在入蜀之时，余玠发誓，用十年时间‘全蜀归宋’，他超额完成了这一目标。
余玠任蜀帅十年间，是四川百姓难得的安居乐业时期，不闻蒙鞑警讯。因而余玠在四川百姓中的威望极高，他死后‘蜀人莫不悲戚如父母’。
然而他一死，四川局势大坏，蒙鞑于去岁秋季第三次攻占了成都，在四川开始第三次大屠杀，成都平原又一次尸横遍野，死伤无数，潘振功这些幸存者不得不背井离乡，逃到分栋山中艰难图存。
睹城思人，潘振功看见云顶山城，不由得想到了拯救四川的余玠。
“余帅。”黄大毛泣不成声。
“余帅。”黄小毛放声大哭，哭声跟打雷似的，伤心不已。
“余帅。”祝彬哭得跟个孩子似的，眼泪鼻濞齐下。
李嘉瑞把他们伤心的哭声听在耳里，鼻子发酸，心中暗想，余玠不愧是一代奇才，他已经死去四年了，四川百姓依然视他为再生父母。
黄小毛蹲在地上，放声大哭，呼喊着‘余帅’，右手握成拳头，使劲捶着地面，每一拳下去，地面就会出现一个海碗大小的坑。
李嘉瑞朝山下一望，正好看见蒋捷他们弃马入林，眉头一挑：“别哭了，姚世安亲兵追来了。”
黄大毛抹着眼泪，很是惊奇：“他们追来做甚？姚贼不纳我等难民，也没有为难过。”
忠义寨和云顶山城只隔着明月峡，姚世安从来没有派兵前来围剿过，迫害忠义寨是怀安军干的。姚世家亲兵追来，还真是让人想不明白。
李嘉瑞紧握着手刀，回头朝苍松岭而去：“走，去问问。”
黄大毛跟上来，不解：“寨主，要问明情形，只需要派个人就行了，用不着都去。”
“是啊。”潘振功他们附和，但跟上来了。
李嘉瑞浓眉拧着：“若是他们没有恶意，派一个人去问问自是没问题。若是有恶意，一个人去就回不来了。”
也是这理，黄大毛他们没再问，跟在李嘉瑞后面，朝山下赶去。
小半个时辰后，双方在林中相遇。
李嘉瑞一打手势，黄大毛他们立即藏在粗大的松树后，紧握手刀，紧张得手心冒汗。
“敢问军爷，来苍松岭做啥子嘛。”黄大毛得到李嘉瑞授意后，询问起来。
蒋捷他们爬了这么久的山，累得呼哧带喘，只觉身上的步人甲如同泰山一般，压得他们喘不过气。喘口粗气，调匀呼吸，蒋捷一打手势，逶迤前进的亲兵们立即三人一组，在旗头的带领下，成扇形朝李嘉瑞他们包围过来。
蒋捷脸带笑容，以亲切的语气：“你们在忠义寨过得太艰难了，随我们回云顶山城。”
“回云顶山城？”祝彬惊喜不已。
“真的？”潘振功手中手刀朝下，就要走出来。
黄小毛扭头看着李嘉瑞，见李嘉瑞没有动静，强忍着惊喜，藏在松树后。
黄大毛鬼精鬼精的，他可不信：“为啥子我们投奔云顶山城的时候你们不纳我们，目今却要我们去云顶山城？”
蒋捷一脸无奈：“那时候，蒙鞑刚刚攻占成都，必然会进攻云顶山城，我们为了不被奸细混进来，姚帅不得不拒绝你们入城。目今，我们经过四个月奋战，已经打退了蒙鞑，可以接纳你们入城了。”
这话非常在理，祝彬想要从树后转出来。
潘振功手中手刀垂下。
黄小毛很心动，但他以李嘉瑞马首是瞻，看见李嘉瑞没动，他也不动。
黄大毛又问：“如此好事，我们很感谢你们。要告知我们这好消息，用不着这么多人，派一个人来就可以了嘛。”
蒋捷眉头一挑，这人咋如此难缠，要掏根问底：“你也知晓，匪盗多如牛毛，一个人不放心。”
黄大毛反驳：“从云顶山到忠义寨，只有我们这些难民，谁也不会和云顶山守军为难，你们都是英雄好汉，敢和蒙鞑拼命，我们对你们只有敬重。”
蒋捷笑呵呵的：“英雄好汉不敢当，我们食皇粮，当然要抗击蒙鞑嘛。来吧，随我们回云顶山城。”
黄大毛眼珠子一转：“你们先退下去，我们随后就到。”
蒋捷眉头拧着，语气不善：“给你们机会你们不珍惜，那就算了，想要去云顶山城的人多的是。”
潘振功急了，从树后转出来：“军爷，我随你们去。”
“你做了一个明智的选择。”蒋捷赞赏。
一个三人小队的亲兵围上来，旗头手中斩马刀，对着潘振功当头劈下。
两个亲兵手中斩马刀斜指，为旗头提供支援。
望着明晃晃的斩马刀当头劈下，潘振功大惊失色，吼道：“贼配军，你诈我。”
双手紧握着手刀，对着旗头当胸砍去，手刀斩在步人甲上，清脆的金属撞击声中，迸溅出一溜火星。
宋朝的步人甲是五千年华夏历史上步兵铠甲之最，防御好得吓人，潘振功哪里破得了防。
眼看着就要死在斩马刀下，潘振功万分不甘心，好生后悔，为何轻信贼配军的屁话？
一道如同匹练般的刀光，从三个亲兵喉间掠过，三个亲兵喉头喷血，满脸不敢置信，摔倒在地上。
李嘉瑞健壮的身躯出现在潘振功身侧，潘振功惊魂未定，脸色煞白，满身冷汗，向李嘉瑞致谢：“谢寨主，谢寨主。”
“你竟然在这里。”蒋捷把李嘉瑞一打量，满脸惊喜，右手一挥：“杀！”
身先士卒，紧握着斩马刀，飞奔而来，杀气腾腾。
“杀！”这可是百两黄金的重赏，亲兵们眼睛放光，三人一组，紧握着斩马刀，对着李嘉瑞就冲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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