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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九章 惩奸

    正是李嘉瑞黄小毛刘莲和陆振之四人及时赶到,李嘉瑞掷出斩马刀掷出,救下徘优。

    “你这贼子,好大的狗胆,竟敢擅闯我府第。”谢迁腾的一下站起,眼睛瞪圆,死盯着李嘉瑞,大声喝斥。

    李嘉瑞懒得答理他,快步上前,右手一挥,一巴掌扇在姚云华左脸上,姚云华来个华丽的三百六十度大转身,双眼冒金星,摇摇晃晃,站立不稳。

    李嘉瑞右脚踹在他左小腿上,姚云华再也站不住了,摔倒在地上,李嘉瑞右脚踏在他胸口,指着姚云华大骂起来:“姚贼,你听好了,我行不更名,坐不改姓,我就是李嘉瑞。”

    “你也叫李嘉瑞?”姚云华脸上腿上吃疼,很是难受,却是无法压下他心中的震惊:“你们长得象,要不是我了解他,真误以为你们是一个人。你们还同名同姓,太巧了吧?”

    李嘉瑞右脚一踹,姚云华翻滚到刘莲跟前:“他归你了。”

    刘莲以为余玠之死和姚世安有关,一直在追查这事,审问姚云华这事当然由她来处理为宜,谁叫她了解很多隐秘呢?

    谢迁本想再耍威风,黄小毛过来,浦扇大的巴掌扇在他脸上,谢迁眼冒金星都快晕过去了,再也耍不出威风。

    黄小毛抓住谢迁脖子拎起来,扔到陆振之面前,归陆振之了。

    刘莲他们认为,余玠之死除了和姚世家有关外,必然和谢方叔脱不开干系,自然是要趁这机会从谢迁嘴里撬些情报出来,审问谢迁这事由陆振之来处理。

    “大胆汉狗。”毕力特跳将起来,拔出腰间弯刀,对着李嘉瑞当头劈来,快准狠。

    李嘉瑞左手一伸,抓住毕力特手腕,再一用力,毕力特只觉右臂要断了,手中弯刀不由自主拐弯,狠狠扎入毕力特左大腿,把他钉在白虎皮交椅上,钉得死死的。

    满头冷汗,浑身汗湿,毕力特直抽冷子,但很是硬气,一声不吭,睁圆眼睛,死盯着李嘉瑞,恨不得把李嘉瑞撕着吃了。

    田启明见势不对,想要逃,李嘉瑞右脚在地上一勾,斩马刀跳将起来,右手一伸,抄在手里,手腕一振,斩马刀活过来了,抵在田启明脖子上:“你是孟家的人?”

    “壮士饶命,我不是孟家的人,我姓田,叫田启明。”田启明脸色苍白,浑身筛糖,却是强挤出笑容,点头哈腰,跟见到祖宗似的。

    “你姓田?田世显是你啥子人?”陆振之右手拎起谢迁,正准备审问,一听这话,扔掉谢迁,双眼圆瞪,如欲喷出怒火,快步冲过来,一把揪住田启明胸口,大声喝问。

    “是……家祖。”陆振之就象一座随时要爆发的火山,田启明哪敢隐瞒。

    陆振之眼里渗出鲜血,恨欲狂:“田贼,你罪该万死。要不是田世显这贼子,蒙鞑安能第二次攻占成都,安能有成都第二次大屠杀?”

    阔端第一次攻占成都后,火杀成都,拉开了蒙古屠川的序幕,这是四川遭受的第一次大屠杀。

    五年后,蒙鞑第二次攻打成都,因为有第一次火杀成都的惨痛经历,成都军民齐心协力,戮力同心守城,以当时蒙鞑战五渣般的攻城能力无法攻下成都,准备撤军了。

    就在这时,一个叫田世显的宋将打开了城门,放蒙鞑入城,成都遭受了第二次浩劫。

    田世显是孟家的人,因此田家倍受孟家信任,田启明率领孟家商队前来简州。

    因而,田世显在四川百姓心目中,那是千古罪人,无不欲杀之而后快,田启明竟然是田世显的孙子,陆振之这一怒可想而知,怒火冲天,大声咆哮:“我要剐了你。”

    “剐了这贼子!”瓦舍的徘优们红着双眼,冲过来,抓起桌上的餐刀,对着田启明身上就是一阵疯狂的捅刺。

    只一会儿功夫,田启明浑身是伤,鲜血淋漓,惨叫不已,挣扎不断,又哪里有用。

    徘优们恨死了田启明,要让他多遭罪,下手很有分寸,不捅要害,田启明痛得快要晕过去了,又死不掉。

    陆振之右手抓住田启明的发髻,把他象拖死狗似的拖到墙边,朝墙上一撞,立时有徘优递上刀具,陆振之接在手里,把田启明呈大字形钉在墙上,抽出腰间手刀,在田启明额头上一划,一道血淋淋的口子出现。

    陆振之左手食指伸进伤口里一撕,伤口扩大,一片头皮被揭起,好生骇人。然而,陆振之毫无怜惜之心,右手扔掉手刀,双手抓住头皮,一点一点的撕开,口子越来越大。

    徘优们看在眼里,只觉特别解气,用刀具在田启明身上割开口子,学起陆振之,撕扯皮肤,只一会儿夫,田启明身上的皮肤被撕下不少,已经不成人形了。

    陆振之双眼泣血,破口大骂:“田贼,你不打开城门,蒙鞑焉能第二次攻占成都?成都百姓焉能再次死绝?”

    徘优眼珠子快瞪掉了,大声骂贼:“田贼,你不打开城门,四川焉能再次遭到蒙鞑的屠杀,无数百姓惨遭蒙鞑屠戮?”

    田启明遭老罪了,疼晕过去又给疼醒过来,醒过来又晕过去,循环往复,死又死不了,这滋味太难受了,想要求饶,疼得话都说不出来了。

    看着田启明这凄惨样儿,谢迁和姚云华双腿紧绷,胯间尿意十足,都快尿了。

    刘莲一扭头,黄小毛一左一右拖着两人出去了,刘莲要分开两人审问,防止他们窜供。

    李嘉瑞站在毕力特面前,眼中闪着凶光:“鞑子,你们谁不是双手沾满了四川百姓的鲜血?我们好好聊聊。”

    毕力特啐道:“汉狗,大蒙古勇士,见惯了生死,要杀就杀,要剐就剐。”

    李嘉瑞颔首:“如你所愿。”

    斩马恨狠狠插入毕力特右大腿,又拿起餐刀,把毕力特双手钉在虎皮交椅上,毕力特整一个不规整的大字形张开。

    毕力特疼得浑身痉挛,却是大骂不止,一点不怵。

    李嘉瑞拿起一把餐刀,割开毕力特额头,仿效陆振之的办法,撕扯毕力特的头皮,撕开老大一个口子,毕力特依然不招,只管大骂。

    李嘉瑞放开手脚施为,把毕力特折磨得不成人样,身上的皮肤被撕得七零八落,他依然在骂,这骨头是真的硬。

    直到毕力特活活痛死,一直在骂,没有求饶过。

    李嘉瑞用桌上的上等蜀锦擦干手上鲜血,看着毕力特尸首,激赏:“虽然我很恨蒙鞑人,但是不得不说,蒙鞑人的骨头是真的硬,好样的。蒙鞑能够征服半个世界,不是幸运,而是有这样的硬气。”

    陆振之已经把田启明折磨死了,仇恨稍解,用蜀锦擦着手上的鲜血,颔首赞同:“李相公说得极是。要是朝廷的宰执们有如此硬气,蒙鞑安能横行。”

    南宋之所以被蒙鞑压着打,丢土失地,死伤惨重,就在于软骨头太多了。

    宋朝立国以来,几时硬气过?

    李嘉瑞在前,陆振之在后,两人先后出了客厅,来到隔壁刘莲审讯处,只见姚云华已经颅骨开裂而亡,谢迁只剩一口气了。

    “可惜。”刘莲看着姚云华的尸体,很是惋惜:“一个没注意,姚云华撞墙而死了。”

    是黄小毛失误造成的,他手足无措,低垂着头颅,就象犯错的小学生似的,弱弱的道:“寨主,都是我的不是。”

    李嘉瑞拍拍他肩膀,不在乎:“没事。姚云华死就死了,不是还有姚世安在么?找个机会,把姚世安抓来审问,肯定能问出更多的事情。”

    “谢寨主。”黄小毛终于抬起了头颅,

    李嘉瑞看着姚云华的尸体:“毕竟是将门之后,硬气不少。”

    李嘉瑞目光落在谢迁身上,刘莲很惋惜:“都招了,全都招了,但他是谢贼从子,所知不多。”

    从子,就是侄子,谢迁可以仗着谢方叔的势捞钱,但是想要知晓核心机密,那是不可能的事情。

    “没事,以后有的是机会。有机会抓住谢方叔,啥都能问出来。”李嘉瑞不在乎,云淡风轻。

    刘莲撇嘴,你这牛皮吹大了,谢方叔是当今宰执,南宋重臣,你说抓就抓啊?

    李嘉瑞来到谢迁身边,从他身上的襕衫上扯下一大块上等蜀锦,沾着谢迁的鲜血,在谢迁身边的墙壁上题字。

    血字鲜艳欲滴,很是吓人,气势不凡,就是这字写得跟蚯蚓爬过似的,鸡爪挠过似的,惨不忍睹,你也好意思题字,刘莲直翻白眼。

    然而,当她看完李嘉瑞的题字,凤目猛的瞪圆,激赏不已:“好诗!骂得好!痛快淋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