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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尽在掌控

    谢眺,是谢方叔的从子,自请前来庆符县这个聚宝之地,生财之处捞钱。到了庆符县后,他仗着谢方叔的势力,干得有声有色,捞了不少钱,赚得盆满钵满。

    史家虽然为恶极大,为了史家的私利,不惜出卖民族利益,但史家子弟不好享乐,不会大吃大喝。而谢家子弟,却是暴发户嘴脸,喜欢享乐,谢眺也不例外,有事没事就在府里大吃大喝,歌舞享乐。

    谢眺今日正在府里吃喝玩乐,得到李嘉瑞要他赶过去参见,不由得大怒,当场就掀了桌子,大骂李嘉瑞:“奸相的狗,也敢冲我乱吠?叫他滚过来叩安。”

    心腹幕僚强忍着心惊,把李嘉瑞的‘暴行’一一说了,谢眺这才意识到不对劲,李嘉瑞之强势远超他的想象,本想不去,但是又怕李嘉瑞拿他开刀立威,只得忍着心惊肉跳赶去八行居。

    “啊啊啊。”

    还没有赶到八行居,远远就听见凄厉的惨叫声,比起被宰的猪还要凄惨,谢眺不由得头皮发麻,在心里暗骂李嘉瑞真不是东西,竟敢不把世家放在眼里,对世家出手。

    当他赶到八行居前,看见吊在正中间的史元卿皮开肉绽,满身血污,浑身没有一处完好,如此惨不忍睹了,还在被几个壮实汉子抡着马鞭抽打,史元卿张嘴无声惨叫,他已经被折磨得无力气叫疼了。

    谢方叔虽然贵为宰执,但谢家人有自知之明,谢家与史家完全没有可比性,哪怕史弥远已经死了二十多年,赵昀依然还要拉拢史家,而对于谢方叔这个宰执,赵昀一言可废,这就是差距。

    就是如日中天的史家子弟史元卿竟然被折磨成这样,要不是谢眺亲眼所见,打死他也不敢相信。

    再瞧瞧赵齐张庆二人,更加凄惨,被活扒了皮,浑身上下没有一块完整的皮肤,太惨了,其凄惨程度远超谢眺所想象。

    一股寒气从菊花处蹿出来,直奔顶门,谢眺的冷汗刷的一下就冒出来,浑身汗湿,脸色苍白,双腿哆嗦,差点站都站不稳了。

    “谢贼,滚过来。”

    林公素负责守卫大门,看见谢眺这副恐惧样儿,立时心情大好,右手食指冲谢眺一勾,如同使唤狗儿似的唤道。

    “是是是……小的这就过来。”谢眺肝胆俱裂,身为谢家人的高傲早就扔到九霄云外去了,哪敢强项,一步步挪过来,站到林公素指定的地方。

    林公素依然嫌不够:“谢贼,抬起你的狗头,瞪大你的狗眼,盯着史赵张三贼。”

    “英雄好汉……您……放心……小的照办,照办。”谢眺哆嗦着,话说得结结巴巴,抬起头,瞪圆眼睛,看着史赵张三人的凄惨模样,心脏怦怦跳,都快从胸腔中蹦出来了。

    他真想闭上眼睛,不看这如同恶魔肆虐的场景,但又不敢不看,身心倍受煎熬。

    看了一会儿,眼睛发酸,不由得眨巴一下。

    林公素看在眼里,大喝一声:“谢贼,你敢眨你的狗眼,是不把大帅放在眼里,是吧?”

    语气不善,眼里闪着凶光,谢眺一个激灵,忙赔罪:“英雄好汉……您……切莫发怒,小的不是,小的再也不敢了。”

    努力睁圆眼睛盯着,哪怕眼睛酸得不得了,眼泪一个劲的流,就是不敢眨巴一下眼睛。

    林公素看在眼里,满意了。

    看着史赵张三人的凄惨样儿,听着他们的惨叫声,谢眺心里莫名的生起一股庆幸感,庆幸自己只是吃点苦头,没有遭这三人的罪。

    没多久,孟家的孟正清,余家的余靖二人到了。这两人,和谢眺一样,听说要自己赶来参见,很是气愤,大骂李嘉瑞不是东西。等他们赶到,把史赵张三人凄惨样儿看在眼里,立马老实了,跟寒风中的鹌鹑似的,大气也不敢出,在林公素的要求下,老老实实‘欣赏’三人的倒霉样儿。

    又过一阵,钱元熙和江河二人前后脚赶到。

    二人带着奴仆,抬着大箱小箱的礼物,满脸笑容,赶到八行居。然而,远远听见惨叫声,近了看着史赵张三人的惨样儿,心里不敢有丝毫侥幸,大气都不敢出。

    在林公素的要求下,二人和谢眺一样,化身木桩,盯着史赵张三人血淋淋的样儿。

    钱江二人倍感煎熬,只觉此番前来就是找罪受,但是又不敢不来。李嘉瑞敢对史元卿下手,就敢把他们砍了,要是不来,他们的下场好不了。

    全杨两家势大,可以收拾李嘉瑞,然那是以后的事情了,眼前是李嘉瑞掌控局势,是李嘉瑞收拾他们。

    就在二人快要坚持不住的时候,潘振功从大厅出来,冲二人道:“大帅有令,着钱元熙江河觐见。”

    觐见?这是当作君臣主仆的关系了,何等的不把自己当回事。

    但,处此情势,钱江二人还不得不陪着笑脸:“谢李相公!谢李相公!”

    在潘振功的带领下,二人心惊肉跳,跟在后面,胆颤心惊的朝大厅而去。

    刚到大厅,只见李嘉瑞站在门口相迎,脸上挂着亲切的笑容,跟多年没见面的老朋友似的。钱江二人不敢相信,李嘉瑞还会对自己如此礼遇,以为自己眼花了。

    然而,不等二人行礼,李嘉瑞已经出了门,抱拳行礼,朗声大笑:“钱相公江相公,有劳二位尊驾,实在是不敢当,李嘉瑞这里赔罪了。”

    钱元熙:“……”

    江河:“……”

    钱江二人半天不敢相信这是真的,对视一眼,只见对方脸上写着不信二字,但李嘉瑞笑容亲切超过了弥勒佛,就在眼前,又不敢不信。

    好不容易反应过来,钱元熙抱拳行礼:“李相公言重了,是小的有眼不识泰山,多有得罪,多有得罪。”

    江河抱拳行礼,硬挤出笑容:“李相公人中龙凤,一表人才,英雄气概,小的能一睹真容,真是三生有幸。”

    李嘉瑞上前一步,左手执着钱元熙的手,右手拉着江河的手,不由分说,朝大厅里拉着就走,一脸真诚:“二位相公能来,我是真的欢喜。请,快请,快快请进。”

    钱江二人跟做梦般,被李嘉瑞拖拽着进了大厅。

    只见大厅里设有三席,上首一席,左右两边各有一席,高大健壮的军卒奔走,端来酒菜,摆在桌上。菜肴精致,色香味意形俱全,比起自己府里的菜肴一点不差。

    这是款待我们?

    钱元熙万万不敢相信,竟然还有如此美事,扭头看了一眼江河。

    江河也不敢信,正好看过来,二人眼里有着强烈的怀疑。

    二人不约而同抬头望天,只看见大厅精致的斗拱,忙扭头看大厅外面,阳光明亮,这是大白天,不是晚上,没有做梦。

    李嘉瑞拉着二人来到席前,按着钱元熙的肩膀,让他坐在左侧,再按着江河的肩膀,让他坐在右侧。然后,李嘉瑞坐在上首主位,端起酒杯,笑呵呵:“二位相公,来,我们今日痛饮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