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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城往事(二)

    云舒城从某种程度上来说,是沈言卿的初恋。

    但沈言卿离开洛城的那天忽然明白,那份感情。

    与爱无关,亦不是喜欢。

    只是他恰好出现在了一个她需要支柱的时刻。

    她抓着他不放,不是因为喜欢而是因为她没有别的依靠了。

    直到她依靠自己时她才能看清这段荒谬的感情。

    在那个分不清喜欢和好感的年纪,她错以为她喜欢云舒城。

    “可是后来我后悔了,我去找过你,只是让靳言快了一步。”云舒城慌乱的解释着,好像拼命的想挽回一些什么。“你相信我,我当时真的没想伤害你。”

    沈言卿再次坐下,甚至还找了个比较舒服的姿势,“我相信你。”

    她微微扬着脸,细腻白净的皮肤在阳光下透着光泽。“我相信你当时是真的恨不得我被那么多人,睡。”

    他表情巨变,“我真的没……”

    沈言卿的手肘撑在旁边的石桌上,食指翘起摇了摇,“你有没有这么想不重要。重要的是你确确实实这么做了,有问题吗?”

    云舒城不再解释,一切都摆在面前。就算后来他怎么后悔都没用了。“那,他们有没有?”

    沈言卿说,“重要吗?”

    云舒城难以想象的看着她,“那是你的清白,你就这么不在乎?”

    “七年了,”沈言卿说,“你现在来在乎是不是太晚了?”

    其实她可以理解。

    云舒城不是个坏人,他家境良好,教养不错,自小就没做过什么错事。只有那晚那件事做的让他良心不安,就算时隔多年他也没法放下。

    一个女孩子的清白。

    一个曾经为他挡刀的女孩子的清白。

    一个被人冤枉被他误会的女孩子的清白。

    可就算她再怎么理解,她都做不到原谅。

    她没那么伟大。

    云舒城捂着脸,愧疚道:“对不起,我……”

    “我没时间听你道歉。我只问你,当初谁把我的笔记本给你的?”既然遇到了,有些东西也该问问清楚。

    “于谦心。”

    “那上面的字是谁写的?”

    云舒城愣住,“不是你吗?”

    那本笔记没写什么东西,都是画。

    打篮球的他,认真听讲的他,趴桌子睡觉的他,各种各样的他。

    画满了整个笔记本。

    只有最后一页写了几个字。

    云舒城我喜欢你。

    你是我的男朋友。

    “不是。我只画,不写。”那几个字就是她被校园暴力的导火索。

    原本欺负她的只有宁泽。

    后来是所有学生。

    原因只是因为她不配喜欢云舒城。

    是啊,一个又胖又丑又木讷的女生怎么有资格喜欢云舒城。

    洛城高中的校草,老师眼中的学霸。

    “我不知道,我只知道是谁把东西交给了我。”云舒城说,“我也没想到会给你带来那么大的伤害。”

    “告诉你蓝婉儿被……也是她?”沈言卿继续问。“还有,告诉你那晚我在你房里的也是她?”

    “是。”

    沈言卿了然,站起了身与云舒城擦肩而过的时候,忽然说,“你有什么想问的吗?”

    “有。”云舒城看着她,“那晚你有没有受伤?”

    沈言卿沉默了一会儿,“我今天把所有都说清楚。你以后别来找我了。”

    她呼了口气,“我替你挡刀不是我的本意,是有人把我推过去的。推我的人的本意应该只是想让我把你撞倒,没想到意外的替你挡了一下。”

    “你喝的烂醉的确是我带伤把你送到酒店的,但那晚陪你的不是我。至于是谁你应该很清楚了。”

    高二下学期的时候,有人欺负蓝婉儿。

    作为云舒城的心尖,他不可能白白咽下这口气。那晚他喝了不少,约了弟兄过来打架。

    这件事是于谦心告诉她的。

    她找过去的时候,双方正打的火热。她没想搅进去,但还是被人一把推到了云舒城身上。

    顺带替他挡了一刀,正中后背。

    好在那人喝了不少,手不稳,刀扎的不深。

    店家报了警,警车的响声把人都给吓跑了。

    “蓝婉儿那件事与我无关,她出事那天我正在琴楼。至于那晚,靳言来的及时,我没事。”

    就在她抬脚离开的时候,云舒城忽然说,“我再问最后一个问题。你有没有喜欢过我?”

    沈言卿说,“没有。”

    拐角处,沈言卿意外的看见了容霆。

    “我知道一个地方,酒不错。”容霆好像在等她,“去吗?”

    “去。”

    湖边。

    容霆拿树枝在树旁一下一下的挖着。挺认真的样子。

    沈言卿坐在草地上,看着他挖,“你听到了多少?”

    “不多。”他顿了一下,“从宁美开始。”

    沈言卿:“……”这不就是听了全程吗?

    “其实我没想听的。”容霆说,“但宁美两个字让我有些耳熟。”

    沈言卿轻嗤一声,“听完不应该走吗?你还待在那干嘛?”

    “本来想走的,但听都听完了也该告诉你一声吧。”

    沈言卿:“……”你当听相声呢?

    “我把我亲自酿的酒给你,作为赔偿。”容霆把挖出一个酒坛递了过来。“埋了十年。”

    “这么久啊?”

    “嗯,”他说,“我妹妹上高中时埋下的。她比你大几岁。”

    沈言卿眯眼想了想,“她好像还帮过我几次。”

    容霆的妹妹比她小一届,但她是跳级上的高中,所以他妹妹确实应该比她大。

    那个姑娘和容霆不同,像个小太阳。

    有几次校园大姐大欺负她,都是她出手拦下的。

    “她现在在哪?我还要感谢她呢?”

    容霆开了酒,浓醇的葡萄酒香立马蹿了出来。“她在一个很远的地方。我去拿杯子。”

    埋酒的不远处,他又挖了一个坑,取出一个匣子,里面放着酒具。

    沈言卿喝了一口,“你为什么听宁美会耳熟?”

    “有人在我耳边念过。”他顿了一下,“只是没想到见到本尊居然是这样的情况。”

    人生真是多变又戏剧。

    她第一次听到容霆的名字是在宁泽口里。

    她以为此生不会有交集的人,现在居然在一起喝酒。

    “是因为云舒城吧?”不然她何德何能让容霆知道她的名字。

    “嗯。”

    当时所有人都说,云舒城那么一个天之骄子怎么选了个丑八怪当女朋友。

    沈言卿仰头灌下一杯酒,“有没有兴趣听我说说故事?我的高中故事。”

    容霆摇着酒笑,“要交费吗?”

    “故事换故事,敢不敢?”

    他拿着酒杯和她的酒杯轻碰一下,“有什么不敢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