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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要护着的人,谁都动不得!

    许亦安白着脸再度把事情说了一遍。

    沈言卿自始至终都在紧紧盯着北倾寒的一举一动,身子不自觉的紧绷着,就怕下一秒北倾寒会忍不住动手!

    北倾寒作为御城城主,心思自然缜密的紧,不可能看不出这件事有问题,但他又死咬着许亦安不放。

    那就只能说明一个问题。

    北倾寒手里有东西证明南栀一事和许亦安脱不了关系!

    她知道北倾寒在南栀受伤后情绪肯定差到极致!如果短时间内查不到真相,他心里憋着的一口气找不到发泄口,就一定会拿证据明确指向的许亦安开刀!

    毕竟以他北倾寒的势力就算要了许亦安的命又如何?

    但出乎沈言卿预料的是北倾寒很冷静。

    他站在离许亦安不远的位置,微微低头安静的听着许亦安的陈述,双手插兜,没有一丝动手的意思。

    房间里没人多说话,以至于许亦安住嘴后空气瞬间凝结。

    安静的几乎掉根针都能听见。

    半晌后,北倾寒忽然笑了一下,在寂静的房间里显的格外突兀和可怕,“你说你根本就没碰过南栀?”

    他的声音很平静,非常平静。

    像极了暴风雨前的宁静。

    沈言卿的心骤然提到了嗓子眼,这语气太过阴沉,让人鸡皮疙瘩起了一身。

    许亦安坐在椅子上,双手被缚。面对北倾寒的质问他忍不住打了个冷战,本就白的脸色愈发苍白,“是的。”

    他话音未落,北倾寒就突然抬头冷冷的盯着许亦安的脸,眼底的杀意若隐若现,“许亦安你想死吗?”

    说完根本不给任何人反应的时间,直接伸手死死的扣上他的脖子。

    许亦安瞬间爬满红血丝的眼球,和北倾寒青筋暴起的手足以说明北倾寒是直到铁了心要弄死许亦安!

    饶是沈言卿那么认真的盯着北倾寒也被他突然的动作给怔住了。

    极大的变故让她连话都忘了说,眼前只剩下许亦安因为呼吸困难而扭曲的五官。

    好在岁寒九和季言生的反应极快,在沈言卿动作前,两人已经将北倾寒和许亦安分开了。

    岁寒九用力扣着双眼充血一心要掐死许亦安的北倾寒,皱着眉冷声道:“你想让南栀知道她背了一条人命吗?”

    北倾寒的动作倏然一顿,然后对着岁寒九冷笑了一声,“你觉得我会让她知道?”

    娱乐圈有那么多人,少一个许亦安也无所谓吧?

    岁寒九温温一笑,但眼底都是细细碎碎的冰,“你觉得会替你守着秘密?”

    “岁寒九!!!”北倾寒气急道。

    男人忽然松开对北倾寒的钳制,扯唇轻笑,语气分外认真,“她要护着的人,谁都动不得!”

    南栀果然是北倾寒最柔软的地方。

    北倾寒见岁寒九脸上的认真不似作假,只好咬牙切齿的瞪了岁寒九一眼,最终还是选择不再继续对许亦安动手。

    但还是气愤不过的对着脚边的一组沙发狠踹了两三脚,然后又极快的恢复了御城城主该有的冷静,调整呼吸的同时理了理因为打斗而弄皱了的西服。

    转眼间北倾寒再次成为那个高高在上似乎没有什么能波动他情绪的北氏总裁,仿佛刚刚的画面只是幻觉。

    沈言卿见许亦安和北倾寒都无事后,慢慢的把刚刚准备下床时掀开的被子再次盖上,稳了稳心神道:“北总有没有考虑到一件事?”

    北倾寒坐在沙发上斜睨了沈言卿一眼,“何事?”

    “京城是季家的地盘,季言生想要藏一个人简直易如反掌,可北总为什么能在我们刚刚接许亦安过来不久,就带着人赶过来了?”

    因为有人背后操纵!

    这个答案简直显而易见,但是如今北倾寒的理智早在南栀受伤时就失去了,她如果不直接说北倾寒怕是不会往这个事上想。

    果然,沈言卿说完北倾寒的脸色微微变了一变。

    季家是第一家族,势力庞大,北家不能与之相较。而京城又是季家的地盘,这家医院也是季氏旗下的,许亦安被秘密带过来几乎不可能被外人知晓。

    这件事的确太过诡异。

    北倾寒用力闭了闭眼,在脑海里把最近几天发生的所有事一点一点的串起来。

    在他知道南栀的经纪人有问题的时候,他并没有第一时间告诉南栀,因为那丫头不会轻易去怀疑自己身边的人。所以他必须把这件事查的清清楚楚,然后把证据摆到南栀面前,让南栀来解决这件事。

    他抛下御城的一切事务,留在京城陪南栀。一个原因是查南栀的经纪人,还有一个原因是他和南栀很久没见了,刚好趁此机会和南栀好好培养培养感情。

    但没想到的是南栀太信任那个经纪人,居然连摆在面前的证据也不相信,两人大吵了一架后,南栀气的跑了出去。

    刚巧他手机那时候进来一个特别重要的电话,他想着那经纪人已经被扣在他手里了,南栀身边他也安排了人保护,所以就没追出去。

    直到他打南栀电话没人接他才意识到南栀可能出了意外,之后他又收到一段视频,他彻底确定南栀已经出了事!

    等他赶到皇家六一一的时候,房间里已经没有别人了,只剩下南栀一个人缩在墙角,神志不清!

    想到这里北倾寒的手不自觉的紧紧握起,手背上青筋凸起。

    “你是怎么知道许亦安在这里的?”沈言卿扫了一眼北倾寒的手,轻声开口打断北倾寒的思绪。

    北倾寒静默片刻,睁开眼道:“查找许亦安下落的一个人说他看见季家的人带了一个人进医院,有可能是许亦安。”

    沈言卿看见了北倾寒眼底的猩红,默了一阵后抿了抿唇道:“你能把他带过来问问吗?”

    北倾寒打电话让人把那人给带过来,没多久他就接到电话说是,那人已经不见了,甚至连带着被关押的那个经纪人一起不见了!

    “砰——!”

    北倾寒将手机直接摔废了!

    现在说什么都没用了,已经确定南栀是在他眼皮子底下受的伤!

    因为他手底下的人出了问题,所有南栀才有这次难堪的回忆!

    北倾寒的脸色阴沉的吓人,刚刚散落在大地的阳光都压不住他浑身的阴冷之气!

    在北倾寒起身的时候,一直安静的岁寒九突然出声:“昨晚许亦安差点被人灭口。”

    一句话打乱了刚刚所有的猜测和可能。

    如果只是南栀受伤,几乎可以断定对方是冲着北氏来的。

    可如果许亦安死了,那么帝尊就和这件事就脱不了关系。

    所以,一时之间,谁也弄不明白下这盘局的人究竟是冲着南北两氏而来还是帝尊?

    季言生的关注点显然不在这里,刚刚松开许亦安后,他站在了一个背光的地方。所以现在他几乎整个人都隐在阴影里,他脸上的神情一丝都窥视不到,他的语气仿佛跌到了零度以下,“你在昨晚就查到了许亦安的下落?”

    对方想要杀许亦安灭口,最好越快动手越好,甚至最好在把许亦安弄到帝尊旗下的拍摄地时就动手!

    那许亦安什么时候到的拍摄地呢?

    季言生并不知道。

    但他知道他们是什么时候得到南栀受伤的消息的,在北倾寒把南栀从皇家带到医院后不久,许亦安离开皇家大约两个小时。

    似乎怎么安排时间都有些不够,也有些不合理,更有些说不通。

    那岁寒九是如何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在京城这么大的地方找到许亦安的具体地方的?

    除非,岁寒九事先就知道今天会发生事情!

    一瞬间,所有的目光都落在了病床边那个清雅贵气的男人身上。

    男人轻轻一笑,丝毫不在乎别人如何看他,他的目光自始至终都只是落在病床上那个安安静静的姑娘身上。

    他只在乎,只关心她如何看他。男人眸光温和,嗓音是一贯的清清淡淡,只是今天多了些别的情绪:“你相信我吗?”

    沈言卿是这个房间里除季言生之外唯一没有看向他的人。

    她坐在床上,身子靠在白色的靠枕上微微低着头,乌黑的长发虽然被拢在了耳后,但是还是有一些调皮的垂了下来,刚刚好的挡住了她脸上的所有情绪。

    阳光从落地窗透进来,洒了她满身,清晨柔和的光照的她愈发恬静美丽。

    从岁寒九这个角度看其实看不到什么,只能看见她浓密而卷翘的睫毛和秀挺的鼻尖,以及笼在她周身的光。但他就是觉得她相信他。

    这个念头来的没有缘由,就像他当时觉得她一定不是满心算计的姑娘一样没有缘由。

    季言生在听到岁寒九开口的一瞬间就把目光落在了沈言卿身上。

    他也想知道她会如何回答这个问题。

    她会相信他吗?

    她会回答,相信?

    还是,不相信?

    季言生希望沈言卿快点回答,却又在她抬头说话的一瞬间撇开了目光。

    沈言卿闻声顿了一下,才缓缓地抬起了头,她小脸上的神色不多。在看向他时,清澈明亮的眸子染了些笑意,小脸上也浅浅淡淡的带了一抹笑。

    她回答的不快不慢,“相信。”

    不知道是床边的阳光格外刺眼,还是在阴影里站久了,季言生闭了闭目。

    就算他心里有准备,就算他知道她要回答的是什么,就算他刻意不看她脸上的表情,就算他只是看着床边,就算......可他的心还是在她开口的时候痛了一下。

    又一下。

    她相信他!

    她居然相信他!

    沈言卿的性子他再了解不过,经历过穆晓婧和肖程雪所做的事后,她必定会对所有人保持三分警惕,怎么可能会轻易相信一个认识不过三个月,相交不过一个月的男人。

    而且这个男人还是她最排斥的危险型男人。

    可她居然真的现在相信岁寒九!

    卿卿,他在你心里已经有这么高的地位了吗?

    岁寒九唇角的笑意加深了许多,甚至连一向幽深难测的眸底都满是喜色。

    在她开口前,虽然他有感觉她会相信他。

    可在她沉默的时候他还是挺担心的。

    他怕她不相信他,怕她不给他解释的机会。

    最好笑的是,他甚至在她沉默的那么短的时间里想到了如何去和她解释这一切的一百零八种说辞。

    不过,好在她相信他。

    这就够了。

    足够了。

    “我在许亦安从皇家出来的时候就派人盯上了他。”岁寒九平静道,“那个时候许亦安是清醒的。”

    一语激起千层浪。

    什么?!!

    许亦安,清醒!!!

    一瞬间所有人的目光都射在了许亦安身上,其中以北倾寒那恨不得把许亦安给凿出一个洞来的目光最可怕。

    “我什么都不知道!那时候我真的晕了!你们相信我!”许亦安一脸不可思议的后退了两步,显然也被这个消息给惊着了。

    岁寒九在北倾寒要动手前,淡声问道:“许亦宁是你弟弟?还是哥哥?”

    许亦宁三个字一出来把所有人都给敲懵了。

    以至于北倾寒都忘了动作,皱眉看着岁寒九,怎么还蹦出一个许亦宁?

    “怎么可能....”许亦安的情绪比刚刚还要激动。难以置信的抱着头往后退,直到退无可退才顺着墙壁蹲了下来,脸上的表情极为复杂,说是爱恨交织也不为过,他双手插进头发里。声音好像是从嗓子里挤出来的一样,几次破音,“怎么可能是他...怎么会是他...”

    沈言卿听到许亦宁三个字也愣了一下,说起来她也是认识许亦宁的,只是关系不太好,甚至可以说是水火不容。

    许亦安和许亦宁是双生子,长的一模一样,身体上下也无一不同,唯一不同的是两人的性格。

    许亦安和许亦宁关系不是很好,原因是许亦安喜安静,脾气虽不是特别好,但也不是找事的那种人。而许亦宁则不然,他性情阴郁,喜怒不定,几乎占尽了坏孩子的所有习惯!

    所以,沈言卿这个别人家的孩子最不得许亦宁的喜欢,他没少让人找她麻烦,要不是她身边一直有人她怕早被他欺负死了。

    几年后再见,许亦安闭口不提许亦宁,她也不好追问。却不知两人的关系以及到这种爱恨交加的地步了!

    北倾寒本就耐性不多,如今更是没什么多余的耐心给许亦安,所以,许亦安久不回答岁寒九的话已经让北倾寒没了等下去的心思。大步过去一手提起许亦安的后颈衣领,不耐道:“你聋了?许亦宁和你什么关系?”

    许亦安现在沉浸在往事里难以抽身,自然对北倾寒的举动无动于衷,气的北倾寒抡起了拳头。

    沈言卿及时出声道:“北总有这个闲心殴打一个毫无还手之力的人,不如静下心听听岁寒九如何说!”

    拳头离许亦安的鼻头不过一指甲盖的距离,北倾寒冷冷的剜了沈言卿一眼,当然重点是沈言卿身边淡淡看着他的岁寒九,北倾寒只能再次咬牙丢下许亦安,“快说你还知道些什么!”

    随着许亦安“嘭——”一声摔在地上,岁寒九再次不紧不慢的开了口,“我跟踪许亦安是因为许亦宁。至于为什么我想这是我的私事,就不透露了。”话落岁寒九看向隐在阴影里的季言生道:“关于皇家那边的消息,想必季先生应该知道的比我多。”

    皇家的幕后老板季流年可不是谁都能审问的,当然,凡事有例外,而季言生就是这个例外!

    季言生慢慢的睁开眼,直视那刺眼的阳光,语气却似那化不了的冰雪一般,冷寂的紧,“六一一房间的监控全数被删。”

    “什么人敢在皇家撒野?”沈言卿皱眉道。

    皇家夜总会就开了三个地方,京城,滨海,御城。

    能在这三个地方久开不闭足以说明季流年势力强大!

    什么人敢在太岁头上动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