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 短剑归原主
谢奕望着二人，微微一笑，说道：“不必惊讶，你的名字，自然是你师父告诉我的。”
“师父说起过我？”
谢奕目光悠远，似有所忆，说道：“多年前，我在建康与你师父谈论传国玉玺，曾听他提及，他在逃离北境途中，被胡人大队精骑追杀。
当时已是无处可逃，又不能落入敌手，迫不得已，只得携玉玺跳下悬崖。
那夜月黑风高，穿行于高山险崖，加之身中数箭，本以为必死无疑，谁知天不亡他，遇到了你。
得你费尽艰辛带至山洞，又采谷中灵药日夜悉心照料，这才将他从鬼门关拉回。”
二人未答，谢奕端起桌上新茶，浅尝一口，继续说道：“后来天降瑞雪，不能出谷，你们共观雪景，纵谈天地山川，相聊甚欢。
见你天资卓绝、气概不凡，一时心喜，便抛开族规，决意收你为徒，后又传你谢家入门阵法及口诀。
出谷时，想带你一起回来，怎奈你不肯违背母亲遗命，推辞要待成年之后方可出谷，我说的对吗？”
云凡点点头，说道：“二叔好记忆，这么多年过去，想不到依旧记得。”
“临行前，还特意以古剑相赠，盼你日后出谷，执剑来陈郡相见。”
“只可惜，那柄古剑被我遗失，不能展示。”
谢奕微微抬手，说道：“无妨！”
说完朗声对堂外呼道：“管家，去我书房，将桌上长盒取来。”
只听门外管家答道：“是。”
一道脚步声响就此远去。
谢奕将来龙去脉一一言明，一旁的谢云曦听罢，既惊讶又激动，对云凡说道：“是你救的四叔，怎么不早些告诉我？”
云凡摸摸头，傻笑道：“不过是举手之劳，不值一提，我想换作任何人，都会出手相救的，只是我运气恰好，让我与师父遇见。”
云凡的不卑不亢，让谢奕见之也忍不住称赞：“安弟果然慧眼识才，以你心性，假以时日，必定前途不可限量。”
说话之间，堂外管家谢寿在外禀道：“二爷，长盒带到。”
“进来吧。”
管家推门进来，将长盒交予谢奕后，退出族长议事堂，将堂门轻轻闭上。
谢奕将长盒递给云凡，云凡以为是谢奕给的见面礼，自己初入谢府有求而来，岂敢受此武功之禄，忙推辞不肯接受。
“二叔，无功不受禄，这礼盒，我断然不敢接收。”
“先不要着急推辞，你打开长盒，一切自然明白。”
云凡疑虑的接过长盒，打开盒盖，露出一口精致短剑，云凡立时大喜，激动的问道：“这不是师父赠我的短剑吗？
我记得出谷不久，便被那武氏三公子所夺，怎会出现在谢府中？”
“这长盒，是你师父托人从建康送来，附带信笺所言，鱼肠短剑乃武氏所献，以结交我陈郡谢氏，谋求功利。
鱼肠短剑，天下独此一口，你师父初见鱼肠短剑，大惊失色，以为你刚出山谷即被谋害，不胜伤感自责。
后命谢氏钱庄多方密探，才知是那武氏三公子强夺，并将你囚禁，好在你机智过人，逃离武氏。
知你一路向东，必往陈郡，特意命人将此剑送来，让我遇到你时转送给你。”
“让师父费心了，只是师父赠我短剑时，我以为只是普通兵刃，如今既已知晓此为绝世神兵，自不敢再将此剑据为己有，还请二叔收回。”
“你师父让我转呈，自有转呈的道理，你且收下，待日后相见再去归还。”
“我只怕匹夫无罪，怀璧其罪，以我如今武功，佩带在身，难免不会被那武氏三公子再夺。”
“大可放心，谋害你的武氏，已被你师父命人抹去，世上再也没有武氏三公子了。”
简短的两字“抹去”，即是武氏数百口性命，瞬间灰飞烟灭，如桌上久积的灰尘，被人轻松一抹，消失的干干净净。
方今世间，小家族中人命尚且如此轻微，何况天下流民！
云凡望着主座上端坐的谢奕，可能早已见惯了屠杀与血腥，抹杀数百口性命，于他而言毫无波澜，脸上神态更是云淡风轻。
倏然之间，云凡心中生出一丝莫名的敬畏。
云凡见不好再作推辞，只好将鱼肠短剑收下，起身行礼道：“如此便多谢师父，多谢二叔了。”
谢奕摆手笑道：“不必多礼，既至谢府，便将此作为自家，住下即可。”
云凡再次答谢，心有所思欲言又止，谢云曦望着云凡，早知他心中所想，起身说道：“二叔，云凡想入谢家宗门学武，又担心自己外姓，故不敢多言。”
“既是安弟亲传，自可入宗门学武，一会我让管家安排府内住处，你且安心住下。
谢府东侧便是宗门，是谢家子弟学习阵法心得、阵法技艺之所，其他兵器阵仗、比武格斗、兵法演练均有所授，培养的是武林精英及战阵将士。
谢府西侧是谢家新建的逐鹿学宫，是你师父执掌陈郡谢氏后，特意建造，用以培养谢氏文通、德通、政通之才，学宫的尊经阁藏书万卷，你也可自行参阅。”
说完右掌摊开，露出一枚黑色令牌，递给云凡，说道：“你初来谢府，多有不便，执此令牌，可在谢府、宗门和学宫畅行无阻。”
谢云曦一把夺过黑色令牌，喜道：“这可是族长黑铁令，见此令牌如见族长，我都不曾携带，二叔待云凡哥这般好，我可是要吃醋了。”
边笑边将黑色令牌递给云凡，云凡答谢过后，将那黑色令牌收在腰间。
“待你有朝一日也肯学武，二叔也将这令牌让给你便是。”
“嘻嘻，我才不要。”
谢奕无奈的摇了摇头，转而对云凡说道：“云凡，你选择学武自然不差，不过也不可将文荒废。
行走江湖，以武为尊，拳头有多大，路便有多宽，但一个人想要有所成就，一味只求蛮力不过如同莽夫，对手但凡使用点点手段，便会受制于人。
就好比一位将军，只知一味冲锋杀敌，而不懂行军布阵、运筹帷幄，终非帅才，你师父对你可是寄予厚望，望你多多斟酌一二。”
“多谢二叔指点，我会仔细斟酌，有机会便去逐鹿学宫见识一番。”
“三日之后，逐鹿学宫便会举行龙渊争鸣，届时你随我一同前往，正好瞻仰一下文士风采。”
云凡点点头，谢云曦在旁喊道：“二叔，我也要去。”
“好好好，你也同去，这几日便由你带着云凡，熟悉熟悉谢府各处，再到陈郡游玩一番，也好领略一下陈郡风土人文。”
“遵命！”
“师父说起过我？”
谢奕目光悠远，似有所忆，说道：“多年前，我在建康与你师父谈论传国玉玺，曾听他提及，他在逃离北境途中，被胡人大队精骑追杀。
当时已是无处可逃，又不能落入敌手，迫不得已，只得携玉玺跳下悬崖。
那夜月黑风高，穿行于高山险崖，加之身中数箭，本以为必死无疑，谁知天不亡他，遇到了你。
得你费尽艰辛带至山洞，又采谷中灵药日夜悉心照料，这才将他从鬼门关拉回。”
二人未答，谢奕端起桌上新茶，浅尝一口，继续说道：“后来天降瑞雪，不能出谷，你们共观雪景，纵谈天地山川，相聊甚欢。
见你天资卓绝、气概不凡，一时心喜，便抛开族规，决意收你为徒，后又传你谢家入门阵法及口诀。
出谷时，想带你一起回来，怎奈你不肯违背母亲遗命，推辞要待成年之后方可出谷，我说的对吗？”
云凡点点头，说道：“二叔好记忆，这么多年过去，想不到依旧记得。”
“临行前，还特意以古剑相赠，盼你日后出谷，执剑来陈郡相见。”
“只可惜，那柄古剑被我遗失，不能展示。”
谢奕微微抬手，说道：“无妨！”
说完朗声对堂外呼道：“管家，去我书房，将桌上长盒取来。”
只听门外管家答道：“是。”
一道脚步声响就此远去。
谢奕将来龙去脉一一言明，一旁的谢云曦听罢，既惊讶又激动，对云凡说道：“是你救的四叔，怎么不早些告诉我？”
云凡摸摸头，傻笑道：“不过是举手之劳，不值一提，我想换作任何人，都会出手相救的，只是我运气恰好，让我与师父遇见。”
云凡的不卑不亢，让谢奕见之也忍不住称赞：“安弟果然慧眼识才，以你心性，假以时日，必定前途不可限量。”
说话之间，堂外管家谢寿在外禀道：“二爷，长盒带到。”
“进来吧。”
管家推门进来，将长盒交予谢奕后，退出族长议事堂，将堂门轻轻闭上。
谢奕将长盒递给云凡，云凡以为是谢奕给的见面礼，自己初入谢府有求而来，岂敢受此武功之禄，忙推辞不肯接受。
“二叔，无功不受禄，这礼盒，我断然不敢接收。”
“先不要着急推辞，你打开长盒，一切自然明白。”
云凡疑虑的接过长盒，打开盒盖，露出一口精致短剑，云凡立时大喜，激动的问道：“这不是师父赠我的短剑吗？
我记得出谷不久，便被那武氏三公子所夺，怎会出现在谢府中？”
“这长盒，是你师父托人从建康送来，附带信笺所言，鱼肠短剑乃武氏所献，以结交我陈郡谢氏，谋求功利。
鱼肠短剑，天下独此一口，你师父初见鱼肠短剑，大惊失色，以为你刚出山谷即被谋害，不胜伤感自责。
后命谢氏钱庄多方密探，才知是那武氏三公子强夺，并将你囚禁，好在你机智过人，逃离武氏。
知你一路向东，必往陈郡，特意命人将此剑送来，让我遇到你时转送给你。”
“让师父费心了，只是师父赠我短剑时，我以为只是普通兵刃，如今既已知晓此为绝世神兵，自不敢再将此剑据为己有，还请二叔收回。”
“你师父让我转呈，自有转呈的道理，你且收下，待日后相见再去归还。”
“我只怕匹夫无罪，怀璧其罪，以我如今武功，佩带在身，难免不会被那武氏三公子再夺。”
“大可放心，谋害你的武氏，已被你师父命人抹去，世上再也没有武氏三公子了。”
简短的两字“抹去”，即是武氏数百口性命，瞬间灰飞烟灭，如桌上久积的灰尘，被人轻松一抹，消失的干干净净。
方今世间，小家族中人命尚且如此轻微，何况天下流民！
云凡望着主座上端坐的谢奕，可能早已见惯了屠杀与血腥，抹杀数百口性命，于他而言毫无波澜，脸上神态更是云淡风轻。
倏然之间，云凡心中生出一丝莫名的敬畏。
云凡见不好再作推辞，只好将鱼肠短剑收下，起身行礼道：“如此便多谢师父，多谢二叔了。”
谢奕摆手笑道：“不必多礼，既至谢府，便将此作为自家，住下即可。”
云凡再次答谢，心有所思欲言又止，谢云曦望着云凡，早知他心中所想，起身说道：“二叔，云凡想入谢家宗门学武，又担心自己外姓，故不敢多言。”
“既是安弟亲传，自可入宗门学武，一会我让管家安排府内住处，你且安心住下。
谢府东侧便是宗门，是谢家子弟学习阵法心得、阵法技艺之所，其他兵器阵仗、比武格斗、兵法演练均有所授，培养的是武林精英及战阵将士。
谢府西侧是谢家新建的逐鹿学宫，是你师父执掌陈郡谢氏后，特意建造，用以培养谢氏文通、德通、政通之才，学宫的尊经阁藏书万卷，你也可自行参阅。”
说完右掌摊开，露出一枚黑色令牌，递给云凡，说道：“你初来谢府，多有不便，执此令牌，可在谢府、宗门和学宫畅行无阻。”
谢云曦一把夺过黑色令牌，喜道：“这可是族长黑铁令，见此令牌如见族长，我都不曾携带，二叔待云凡哥这般好，我可是要吃醋了。”
边笑边将黑色令牌递给云凡，云凡答谢过后，将那黑色令牌收在腰间。
“待你有朝一日也肯学武，二叔也将这令牌让给你便是。”
“嘻嘻，我才不要。”
谢奕无奈的摇了摇头，转而对云凡说道：“云凡，你选择学武自然不差，不过也不可将文荒废。
行走江湖，以武为尊，拳头有多大，路便有多宽，但一个人想要有所成就，一味只求蛮力不过如同莽夫，对手但凡使用点点手段，便会受制于人。
就好比一位将军，只知一味冲锋杀敌，而不懂行军布阵、运筹帷幄，终非帅才，你师父对你可是寄予厚望，望你多多斟酌一二。”
“多谢二叔指点，我会仔细斟酌，有机会便去逐鹿学宫见识一番。”
“三日之后，逐鹿学宫便会举行龙渊争鸣，届时你随我一同前往，正好瞻仰一下文士风采。”
云凡点点头，谢云曦在旁喊道：“二叔，我也要去。”
“好好好，你也同去，这几日便由你带着云凡，熟悉熟悉谢府各处，再到陈郡游玩一番，也好领略一下陈郡风土人文。”
“遵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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