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一场车祸
二狗这几天非常忙，肖小也见不到，常常是只能闻得其声，却总见不到人影。肖小问这家伙在干嘛，这家伙总是着急忙慌地说自己要把新公司的相关手续完善完全，毕竟对这家公司这家伙第一次有了要好好经营的想法。
不过对于在家精心疗养的肖小来说事情可就完全不一样了。当真有大把时间在家休养时，反而是最无聊的时候，平常玩游戏能熬夜的情况反而没有了，甚至喜欢那种窝在沙发里看电视的感觉了。肖小想着这也许就是自己退休后的样子吧。于是每天早上肖小也会像小区里的大爷们一样，早早出门溜达一圈，因为芥蒂腰间的伤口，剧烈运动也是不敢的，基本也就在公园门口老大爷们的棋盘周围转转，当然了参与是万万不敢的，因为肖小就亲眼见过两老汉因为一步旗大打出手，那阵仗不比年轻小伙差。
这天，肖小遛弯回家，刚窝进客厅的沙发里打开电视，二狗的电话就打过来了，事情说的紧急，说是研究所的朱振易教授来找自己了，说是有要紧的事情商量。
讲真有没有什么要紧事肖小倒不在乎，他真正在乎的是这几天太无聊了，于是打起精神满口答应洗漱一翻就出了门。
不过，有时侯你永远不知道意外和惊喜哪个先来，就像刚出小区的肖小，一辆红色的SUV冲上了人行道，冲着肖小呼啸而来，速度极快，连同肖小还有身旁的一颗树通的一声顶在路边的墙上。等肖小反应过来时，再低头看自己的腰，已经没在车头与墙的中间了。
再一抬头时，周围已经站满了人民群众，大家纷纷投来同情的目光，一位老同志压低声线对一旁买菜大妈说：“这娃的腿应该是粉碎了，如果要挤到内脏，怕是一会连命都保不住了的。”那大妈听着还向肖小投来一阵异样的目光，有同情也有怜悯。
这可把个肖小郁闷坏了，心说大爷我谢谢你啊，你那小声说话我这都听的真真的。可肖小仔细感觉，又似乎并没感觉到自己的腿有不适感。
人群中几个年轻人先反应过来，拉了车门，见车门锁着，又拍着玻璃，大喊着：“你撞人了！快下车快下车。”肖小这才反应过来，向那驾驶位上看，虽然隔着太阳膜，不过，肖小还是从那人的表情中觉出了一些熟悉，再回想，那男人不是别人，正是前段时间自己在医院时遭遇的那个男人，那个拿了消防斧想将自己置于死地的家伙。
那男人一脸无所谓的表情，甚至嘴角还挂着一丝笑容。
“我靠，什么愁什么怨能追到这里来害我。”肖小想质问下他，可又仔细看自己的处境，腰部往下全部埋没在车头与墙壁之间，肖小所有的怒气也一下变成了没有脾气。
几个小伙又试着去拉那车门，而最需要帮助的自己这会却成了被人群忽略的人。
“我说大家伙，是不是谁先帮咱打个120呢？”
见肖小说话了，几个人向肖小投来怜悯的眼神，那目光似乎在说，一个鲜活的生命应该会马上离去了，人群中几个小朋友也被大声呵斥赶出了人群。
再然后一辆警车呼啸而至，人群自觉的向两边闪开，让进了从车上下来的两名警察。
走先头的那警察瞄了一眼肖小，又瞥下车头。竟然没有跟肖小说话，也转身去拉那车门。
就连交警都不和自己说话了，肖小灰心极了，心想估计今天要交待到这了，甚至开始感触自己这短暂的一生，竟然被个疯子给弄死了。肖小想到自己的父母，想到了父母悲伤的表情。于是怒从心来，一定要把那个肇事者给供出来，不能这样子白白死掉。
肖小再将视线拉回人群，车却不知道何时打开了，而人群中却找不到刚刚那个男人。肖小想向警察求助，可警察却自己比了个禁声的手势，说别乱动，等医生和119战士来了再说。
紧接着119和120也都到了现场，急救医生拿着药包给肖小量了血压。肖小就这样盯着医生的脸：“医生，是不是挺严重的？我想写遗言。”
医生愣了一下，示意警察过来，然后在肖小边上摆摆手说：“别说话了，没事的没事的。”一连说了两句“没事的”。
肖小的心里又是咯噔一声，心想这下完了，医生都说没事了，那是不是就表明基本没救了呢？
医生与警察简单交流几句，就与护士开始忙碌，119的战士们也上下检查着车头，不时和医生交流几句。
“你有话要说？”警察表情控制的好，拿执法记录仪对准肖小的脸说：“有什么想说的，直接对我说就可以了。”
“呀，看流血了！”人群中有人喊了起来，警察手转过身一指，你闭嘴，别胡说。肖小心想，这么难吗，自己说点遗言也这么困难吗？
可人群中还是有人看向了车底，甚至有人拿出手机来记录这一时刻。
肖小真无语了，要说你们见证了哥们完蛋也就见证了，还要录下来，然后再发布网上吗？这些人到底怎么想的，肖小真想骂他们几句。可转头一想，算了算了，已经是快走的人了，就是不知道自己那勤恳上班的中学教师的老爸如果知道这一噩耗会怎么样了。
肖小这边还入神的想着呢，医生和火警战士走了过来，医生一脸严肃郑重地看着肖小说：“你不要紧张啊，我现在要检查下你的腹部，一会得把你衣服搂起来呢。”
肖小看着医生主动说话的严肃脸，木讷的点点头。任由护士在脸上扣上了呼吸罩，火警战士一边一个固定了肩膀。警察遗憾的笑笑先退出一步，最后护士甚至还扶住了肖小的头，肖小当然明白，那应该是不想让自己往下看吧。
肖小感觉肚皮露出来了，一些冰凉的器械触碰到了肚子。再然后，听到医生说了句：“腹部压力不高，血压正常，证明脏器应该没有受伤。”
肖小看着眼前的医生，心想自己这次要能活着，一定要行大善。医生却仍然忙碌着，火警战士也在小心清理树枝等杂物。
终于一个小战士激动的说：“乖乖，这车头被这个垃圾筒给架空了，车右前部分与墙之间还夹着筒的上半截和那颗断了的树。”
引得边上的战士、医生和警察呼拉拉围了上来。
肖小终于还是活了下来，那车头撞断了身旁的那颗树，但却被树的下半段和垃圾筒共同的作用把车头架了起来，切断了车的动力源，垃圾筒上半部分以及里面的垃圾和树共同缓冲了车剩余动能，又在肖小与墙之间形成了支撑点，而肖小其实就是面朝车头摔了个屁蹲，两腿在车头下，腰部被挤的死死的，因为撞的是树，呼拉拉的树枝和碎片填满了车底，根本看不清车底的情况，所以围观的群众才会以为肖小的腿给粉碎了。
当汽车车头被移开的时侯，肖小才感觉到腿困的难受，没有一丝力气站立，当然，根本用不着自己站立，急救员早已把担架备好了，然后将肖小架上了救护车。
不过对于在家精心疗养的肖小来说事情可就完全不一样了。当真有大把时间在家休养时，反而是最无聊的时候，平常玩游戏能熬夜的情况反而没有了，甚至喜欢那种窝在沙发里看电视的感觉了。肖小想着这也许就是自己退休后的样子吧。于是每天早上肖小也会像小区里的大爷们一样，早早出门溜达一圈，因为芥蒂腰间的伤口，剧烈运动也是不敢的，基本也就在公园门口老大爷们的棋盘周围转转，当然了参与是万万不敢的，因为肖小就亲眼见过两老汉因为一步旗大打出手，那阵仗不比年轻小伙差。
这天，肖小遛弯回家，刚窝进客厅的沙发里打开电视，二狗的电话就打过来了，事情说的紧急，说是研究所的朱振易教授来找自己了，说是有要紧的事情商量。
讲真有没有什么要紧事肖小倒不在乎，他真正在乎的是这几天太无聊了，于是打起精神满口答应洗漱一翻就出了门。
不过，有时侯你永远不知道意外和惊喜哪个先来，就像刚出小区的肖小，一辆红色的SUV冲上了人行道，冲着肖小呼啸而来，速度极快，连同肖小还有身旁的一颗树通的一声顶在路边的墙上。等肖小反应过来时，再低头看自己的腰，已经没在车头与墙的中间了。
再一抬头时，周围已经站满了人民群众，大家纷纷投来同情的目光，一位老同志压低声线对一旁买菜大妈说：“这娃的腿应该是粉碎了，如果要挤到内脏，怕是一会连命都保不住了的。”那大妈听着还向肖小投来一阵异样的目光，有同情也有怜悯。
这可把个肖小郁闷坏了，心说大爷我谢谢你啊，你那小声说话我这都听的真真的。可肖小仔细感觉，又似乎并没感觉到自己的腿有不适感。
人群中几个年轻人先反应过来，拉了车门，见车门锁着，又拍着玻璃，大喊着：“你撞人了！快下车快下车。”肖小这才反应过来，向那驾驶位上看，虽然隔着太阳膜，不过，肖小还是从那人的表情中觉出了一些熟悉，再回想，那男人不是别人，正是前段时间自己在医院时遭遇的那个男人，那个拿了消防斧想将自己置于死地的家伙。
那男人一脸无所谓的表情，甚至嘴角还挂着一丝笑容。
“我靠，什么愁什么怨能追到这里来害我。”肖小想质问下他，可又仔细看自己的处境，腰部往下全部埋没在车头与墙壁之间，肖小所有的怒气也一下变成了没有脾气。
几个小伙又试着去拉那车门，而最需要帮助的自己这会却成了被人群忽略的人。
“我说大家伙，是不是谁先帮咱打个120呢？”
见肖小说话了，几个人向肖小投来怜悯的眼神，那目光似乎在说，一个鲜活的生命应该会马上离去了，人群中几个小朋友也被大声呵斥赶出了人群。
再然后一辆警车呼啸而至，人群自觉的向两边闪开，让进了从车上下来的两名警察。
走先头的那警察瞄了一眼肖小，又瞥下车头。竟然没有跟肖小说话，也转身去拉那车门。
就连交警都不和自己说话了，肖小灰心极了，心想估计今天要交待到这了，甚至开始感触自己这短暂的一生，竟然被个疯子给弄死了。肖小想到自己的父母，想到了父母悲伤的表情。于是怒从心来，一定要把那个肇事者给供出来，不能这样子白白死掉。
肖小再将视线拉回人群，车却不知道何时打开了，而人群中却找不到刚刚那个男人。肖小想向警察求助，可警察却自己比了个禁声的手势，说别乱动，等医生和119战士来了再说。
紧接着119和120也都到了现场，急救医生拿着药包给肖小量了血压。肖小就这样盯着医生的脸：“医生，是不是挺严重的？我想写遗言。”
医生愣了一下，示意警察过来，然后在肖小边上摆摆手说：“别说话了，没事的没事的。”一连说了两句“没事的”。
肖小的心里又是咯噔一声，心想这下完了，医生都说没事了，那是不是就表明基本没救了呢？
医生与警察简单交流几句，就与护士开始忙碌，119的战士们也上下检查着车头，不时和医生交流几句。
“你有话要说？”警察表情控制的好，拿执法记录仪对准肖小的脸说：“有什么想说的，直接对我说就可以了。”
“呀，看流血了！”人群中有人喊了起来，警察手转过身一指，你闭嘴，别胡说。肖小心想，这么难吗，自己说点遗言也这么困难吗？
可人群中还是有人看向了车底，甚至有人拿出手机来记录这一时刻。
肖小真无语了，要说你们见证了哥们完蛋也就见证了，还要录下来，然后再发布网上吗？这些人到底怎么想的，肖小真想骂他们几句。可转头一想，算了算了，已经是快走的人了，就是不知道自己那勤恳上班的中学教师的老爸如果知道这一噩耗会怎么样了。
肖小这边还入神的想着呢，医生和火警战士走了过来，医生一脸严肃郑重地看着肖小说：“你不要紧张啊，我现在要检查下你的腹部，一会得把你衣服搂起来呢。”
肖小看着医生主动说话的严肃脸，木讷的点点头。任由护士在脸上扣上了呼吸罩，火警战士一边一个固定了肩膀。警察遗憾的笑笑先退出一步，最后护士甚至还扶住了肖小的头，肖小当然明白，那应该是不想让自己往下看吧。
肖小感觉肚皮露出来了，一些冰凉的器械触碰到了肚子。再然后，听到医生说了句：“腹部压力不高，血压正常，证明脏器应该没有受伤。”
肖小看着眼前的医生，心想自己这次要能活着，一定要行大善。医生却仍然忙碌着，火警战士也在小心清理树枝等杂物。
终于一个小战士激动的说：“乖乖，这车头被这个垃圾筒给架空了，车右前部分与墙之间还夹着筒的上半截和那颗断了的树。”
引得边上的战士、医生和警察呼拉拉围了上来。
肖小终于还是活了下来，那车头撞断了身旁的那颗树，但却被树的下半段和垃圾筒共同的作用把车头架了起来，切断了车的动力源，垃圾筒上半部分以及里面的垃圾和树共同缓冲了车剩余动能，又在肖小与墙之间形成了支撑点，而肖小其实就是面朝车头摔了个屁蹲，两腿在车头下，腰部被挤的死死的，因为撞的是树，呼拉拉的树枝和碎片填满了车底，根本看不清车底的情况，所以围观的群众才会以为肖小的腿给粉碎了。
当汽车车头被移开的时侯，肖小才感觉到腿困的难受，没有一丝力气站立，当然，根本用不着自己站立，急救员早已把担架备好了，然后将肖小架上了救护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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