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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六章 天煞孤星,刑克六亲

    三道封禁加身,驼背老头儿顿时如同没牙的老虎,再不复往日的威风。

    他仰面朝天,双眼无神的看着天空,眼眸中尽是悲伤。

    他这一生,过的很苦!

    虽出生于江南大族,却连一天好日子都没过过。

    尚未出生,母亲便遭了意外,死于非命。

    按照老一辈的规矩,需要停尸七日,为亡者做法诵经,消除一切罪孽后,方可下葬。

    他是在停尸的第七日子时,自己从他娘腹中爬出来的。

    当时有族人听到动静,起开了棺材,将他抱了出来。

    据说,当时他对着棺材中的亡母手舞足蹈,笑的十分有力!

    棺生子,本就不详,降世的时辰又是在子时,出生后又一声不哭,反而对着亡母大笑,族中见者,无不胆寒!

    于灵堂之上做法诵经的大和尚当场断言他为天煞孤星命,必将克尽三宗六族!

    第二日下葬之后,大和尚连善“缘”都未收取,便带着手下沙弥匆匆离去,当夜便在佛堂中圆寂,坐化而去!

    而事实似乎也如大和尚所言的那般,一一应验。

    接下来的日子里,族中不断有人死去,或意外,或病逝,或夭折……

    渐渐的,族中流言四起,那夜和尚的一句箴言不知怎的流传了出来,族中亲眷对他谈之色变,避如蛇蝎。

    但在当时,他这一房乃是嫡系,人才辈出。

    他爷爷王山领军一方,手握上万兵马,一言不合,砍瓜切菜!

    他大伯王止戈文坛清流,在江南杏林之中也算是一号人物,掌控江南舆论走向。

    二伯王日月掌管家族大半田产,手中握着族中大部分人的生计。

    大姑王伊人天资绝世,从小便聪明伶俐,幼年时被一云游四海的瞎眼老道带走,入了那深山修道。

    三伯王文和是个武将,武艺超群,自小便跟着他爷在军中磨练,若是不出意外,以后便是家中下一代的定海针!

    一门豪杰,纵使族人心怀不满,却也没人敢炸刺。

    至于他爹王不凡,排行老四,自小便受宠,有家里这么几根大粗腿照着,也别指望他能成才。

    打小便不学无术,长大了更是不务正业,成天的就知道吃喝玩乐、架鹰斗狗。

    仗着那一张清秀俊朗的小白脸,再加上家学渊源,腹中也算是有那么一两点墨水,凭借一嘴的花活儿,很是哄骗了不少小娘子,可算得上是万花丛中过,片叶不沾身,堪称江南第一品茶大师!

    直到那年,春年花开,万物复苏,在大明湖畔遇到他娘,容茉莉,一位颇有些传奇的江湖奇女子。

    那真是大明湖畔初相遇,一见茉莉误终身。

    一夜风流,就此浪子回头,从此世间少了一个不着调的纨绔恶少,多了一位爱妻顾家的大情种!

    他爹痛失挚爱,日日杯中酒不离身,夜夜流泪到天亮,终于在他百日那天晚上,一头扎进了园中的荷花池。

    那荷花池不足一米深,但仵作勘验后,直言确实是溺水而亡,且走的极为干脆,不见半分挣扎迹象!

    或许是太过邪乎,他那个一向不信鬼神的书生大伯也不禁心有惴惴,他爹头七还没过,便带着一家子进山拜佛,结果途中突遭大雨,马车受惊,一头扎下了悬崖,一家四口尸骨无存!

    没过半旬,军中传来噩耗,他爷爷收到家信,一时接受不了,一口气没上来中风暴毙,死在了围剿麻匪的途中。

    随后,他的三伯在与麻匪的交战中不知所踪,疑似战死,生不见人死不见尸!

    正所谓墙倒众人推,一连失去几大靠山,结果可想而知,昔日的仇敌借机报复,眼红的世交趁火打劫,甚至是麾下的小弟,也不安分,多了一些不该有的心思,暗地里拖后腿,想要反水上位。

    一时间,家族如同一只误入狼群的待宰羔羊,岌岌可危!

    他二伯一夜白头,愁的成宿成宿睡不下,大把大把的掉头发,在苦苦支撑了一年后,终是无力回天,最终积劳成疾,撒手人寰。

    家里最后一个男人死了,最后一点香火情也没了,家族基业被快速瓜分,至此,一代名门就此落寞!

    剩下的一些乡下祖产也被心怀怨气的族人占据,他二伯母不堪受辱,变卖嫁妆,带着年幼的一双子女回了山西老家。

    不到一年,一房十几口子人,只剩下了他!

    彼时,他灾星之名已传遍州府,二伯母前脚刚走,后脚族老便将他逐出了族谱,丢弃在了荒野。

    遥想那会儿,他还不足两岁,将将能走,在荒野中岂可能活?

    但天无绝人之路,老天怜悯,就在他快要饿死的时候,被路过的一家商队捡到,商队中一年迈的车把式见他可怜,便将其收养,就这样,他有一顿没一顿的长到了六岁。

    这一年,天降大雪,车把式出门喂马,一个大马趴摔在地上,摔碎了胯骨轴,花尽了积蓄,在床上哀嚎三日,生生的疼死了!

    一个八岁的孩子,无钱无势,只能当街插标,卖身葬爷!

    他完美的继承了父母的优点,不但长的唇红齿白,身体也如小豹子一般瓷实。

    被城中一家大型娱乐会所的老鸨一眼看中,出钱买了三尺草席,将车把式埋在了城外乱葬岗,也算是入土为安。

    接下来,八岁到十五岁,他便在会所中做一些简单的活计,那些年,他倒了不少尿桶,也洗了不少月事布,日子虽过的清苦,却也安稳。

    直到十六岁,少年初长成,身长八尺,爽朗清举,男生女相,天质自然。

    概括一句话,可男可女,可盐可甜,可攻可受!

    来此寻欢作乐的宾客见了他皆是眼神冒火,蠢蠢欲动,暗中问价之人数不胜数。会所的姑娘老鸨对他也是垂涎三尺,纷纷表示要给他包一个大红包。

    那段时间,是他最屈辱的日子!

    直到那晚,噩梦真正来临!

    老鸨带来了两套衣服,一件轻纱流苏裙,一件雪白的直襟士子长袍。

    他麻木的换上大红的轻纱流苏裙,站在高台之上,一曲霓裳舞,跳的台下富商名流面红耳赤,弓着身子连连喝彩。

    接着又换上直襟士子白袍,一式大河剑舞,舞的台下贵妇千金眉眼含春,搓着长裙气喘吁吁!

    他如同货物一般,被台下肆意叫价,最终,被一个头戴面纱的素衣妇人拍下!

    妇人一掷万金,又以权势压人,最终为他赎身。

    本以为能就此脱离苦海,却没想到,他就此一步踏入地狱,险些永坠沉沦!

    那妇人不知从哪里得了半篇采补邪法,养了一群正当年的健硕少年,每日练功,想要青春常驻。

    那段时间,他吃的是山珍海味,喝的是滋补药酒,但他并不快乐。

    每天都有熟悉的面孔消失,又有新的少年到来。

    他日日提心吊胆,夜夜辗转难眠。

    他不甘就此认命,决定逃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