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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九章:始知野兽变妖魔 互有伤亡拉锯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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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同志帮五成员遵守帮主幸幸的指示,在他去紫云山期间,五人要继续早晚练功,继续做好事,要关注山上野兽的动向,一有新情况就向猎王汇报。

    猎队已经很长时间没上山打猎了,因为以前的猎物还没吃完,渔民还可到江河里捕捞一些鱼虾,庄稼没怎么遭到破坏,逐渐有了丰厚收成。

    一天中午,同志帮向猎王汇报:早上上山到野芭蕉基地练功,顺便到周边巡查,发现山边多处地面有密集的野兽脚印,显然是昨晚刚留下的。

    “黎明前收复地弹的专人已经告诉我,说埋地弹以外的山地发现了特别多的野兽脚印,这与你们的情报是吻合的。”猎王对同志帮成员说,“这说明,野兽已经倾巢出动了,但碍于我们重重的地弹设防圈和夜间巡逻队彻夜巡逻,野兽只能虎视眈眈而始终不敢贸然行动。另外也说明,野兽已经能识别地弹设防区了。”

    猎王嘱咐他们:“你们上山练功要注意自身安全,难保野兽白天不躲在隐蔽处观察我们。它们在暗处,你们在明处,若它们突然偷袭,就危险了。”

    猎王要求猎队:“派专人,晚上提前到七点在村庄周遭山边设立三圈地弹防线,早晨推迟到天亮收回地弹。同时通告全体村民周知地弹设埋时间,提醒村民白天上山也应谨慎。白天猎队不上山必须放猎犬到附近山头巡逻。”

    正月廿日早晨,村头老木犀树下,同志帮五成员集合。

    “各位,帮主不在我们坚持练功十多天了,今天可不可以休息一天啊?”小痴征询大家意见。

    “我说痴呆啊,就你的功夫最不长进了,还想休息?”小吹揶揄道。

    “你!你吹牛皮,吹风筒你!你不也是三脚猫功夫吗?有什么资格说我!”小痴反驳。

    “烦!你们两个又开始吵了,待帮主回来,我一定报告他你们每天这样违反‘行为准则’!”小胆有些正经道。

    “拜托,小胆,你别!毕竟我们是好兄弟嘛。”小吹说。

    “都是小吹开始的,只要他不犯我,我就不犯他。”小痴气鼓鼓地说。

    “好,我们做个见证,以后你们两个谁先戏弄嘲讽对方,我们就告他。”小默说。大家表示赞同。

    “我想应该坚持练功,帮主也叮嘱过‘不许偷懒’。等新学年开学以后,帮主准许只在每天晚上练功。你们记得吧?”依欣说。大家无异议。一行人朝山上的野芭蕉基地走去。

    野芭蕉基地在一个谷底的山涧两旁,密密麻麻长着野芭蕉。五人刚进入基地,忽闻“飕飕”两声,前后各窜出一只大狼来。

    五人尽管吓得直哆嗦,但还是迅速背对背围成一圈,个个比划着练拳的手势。狼围着他们转,盘算着先进攻哪个软弱缺口。

    小胆直冒冷汗:“怎么办,怎么办,从来没与野兽面对面接触过呀,我的腿脚发软,快站不稳了!”

    “要是帮主在就好了,保证一对二,把它们打得屁滚尿流!可我们该怎么打?”小吹说。

    倒是小默比较镇定:“大家不要慌,我们人多,它们一时无从下手。拿出平时训练的套路,挺住!依欣,你的声音比较尖利,赶快呼救,希望把附近猎犬引过来。小胆,你现在比较恐慌,也可以呼救壮胆。”

    狼见二人呼救,便采取速战速决的攻略,一只扑向小胆,一只扑向小痴。

    “稳住!先散开!”小默一声断喝,“小吹、依欣,你们帮助小胆。我帮助小痴。”

    五人一哄而散,躲过两狼第一次进攻。继而形成小吹、依欣、小胆面对一狼,小默、小痴面对一狼之势。

    “你们拿出平时练功的样式!狼会怕的!我们一定能战胜!依欣继续呼救!”小默再次指挥。

    但狼不把五个孩子放在眼里,第二次扑上前去。小吹踹出右脚,一狼咬住他的裤管,一拖,小吹倒地,随即一个翻身,踹出左脚。狼只得松口,否则将被踹到头部。同时,依欣、小胆也赶过来支援小吹,依欣捡石子打狼,小胆将小吹扶起。

    另一狼扑上被小默出右拳阻挡,狼咬住他的袖口,想将他拽倒,他将左拳化为擒拿指法,伸食指中指直戳狼的右眼,狼护眼要紧,便松口退一步。

    此时,几只猎犬赶过来了,带头的是黑豹。

    狼见占不到五人便宜,又有猎犬支援,转身逃跑。猎犬追去。

    ……

    敬兽洞内。兽王发飙:

    “你们两个狼崽子,成事不足败事有余,打草惊蛇坏了我的计划,推出去斩喽!”

    “大王饶命啊!”“大王,饶命……”“啊——”“啊——”

    随着两声惨叫,两只围攻同志帮的狼,被押到敬兽洞断头台处决。

    “扒它们的皮,抽它们的筋,剁碎了煮肉羹,赏给三级以上的将领每位一碗,让将士们牢记违我令者是什么下场!”

    “遵令,大王!”

    “大王,虽然两名狼兄弟暴露了我们暗中侦察的目标和计划,但我们已经掌握的信息也不少了。”军师老狐说,“白天上山的人都结伴而行,还有猎狗巡逻,我们不好下手。晚上村庄四周都埋设了地弹,我们也难以下手。看来,这回又要您亲自动手了!”

    ……

    正月廿五日晚上,兽王亲率众兽将士“围剿”桃源村。

    到达村庄山边,兽王先施展法术,双手呈怀抱之势,吸气,将埋藏于地下的地弹全部收入囊中,再投入江河中。而后,众兽将士悄然逼近村中心。

    夜间巡逻队首先发现野兽进犯,边与之搏斗,边敲锣呐喊。有人发现情况危急,放起鞭炮和火铳警示。

    村民夜半惊醒,纷纷拿起农具捍卫自身和禽畜的安全。一场惊天动地、你死我活的拼杀拉开了序幕。

    青壮村民大多参加过武术队,野兽在他们身上占不到便宜,便对老弱村民下毒手——野猪用尖锐的獠牙当刺刀乱刺一通,豺狼狐举着利爪横竖乱划、张嘴撕咬,不少老人、妇女倒在血泊中。

    人们无法在房屋附近用炮弹,吃亏不少。一些百年以上功力的野兽进入民房后扑灭灯烛,竟然变成兽头人身的怪物,村民触摸到或借着朦胧月光看到了,都吓得昏死过去。而它们径直屠杀、掠夺家禽家畜。

    抗击最有力的当属猎队,一会儿有人用枪托打倒一只狐狸,再补上一枪;一会儿有人用长刀狂砍野猪,如切菜般,刀刀见血;一会儿有人拳打脚踢,拔箭射击,豺狼应声倒下。

    同志帮的小默、依欣赶到帮主幸幸家,帮助猎王抵御野兽入侵,用箭射、刀砍等手段将野兽挡在院门之外。猎王也还能开枪,一枪一个准,当场击毙野猪、狼各一只。

    小吹、小胆、小痴赶去保护桃源媚紫一家。经过上次与狼搏斗,他们的胆量大了许多,在老弱妇幼面前,他们显得很勇敢。

    战斗持续了半个时辰,兽王站在山头挥舞双臂,发出一股狂风,命令众兽收兵离去。

    双方伤亡惨重。村民伤几十人,死三人(两男一女,都是老人),伤亡的家禽家畜不计其数。被枪击刀砍而死的野兽也有二十多只。

    这是桃源村有史以来所遭受的最惨重的创伤。

    ……

    正月廿六日,力森拄着拐杖,又独自走向遐思河。

    他坐在河边的石头上,望着河水出神。他想了很久——

    “面前的水声,不会掩盖村民的哀号声,面前的流水,也不会冲淡村民的伤痛感受。我也是一个村民,我心中又何尝不在哭泣和伤痛!这次,我终于彻底看清了野兽的凶恶面目,也领教了它们的‘魔力’。看来,人们与野兽的仇恨已经不共戴天。以前,我还考虑彼此能否和平共处,也考虑杀光了它们太残忍,也想把它们当作一份长久的食物来源……而今,我还有必要想这些吗,我早就多虑了!现在已到了‘人不灭它,它必灭人’的危险处境。杰明、木春他们说得对,对本性凶残的野兽没有丝毫仁慈可讲,惟有见之杀之!”

    “幸幸去紫云山20天了,他还好吗?能顺利回来吗?能采灵芝回来吗?那灵芝真的有用吗?幸幸,我就靠你了,靠你的灵芝了,我多想无伤无病,重振雄风,驰骋猎场。就像你说的,我还没老,我们父子还可以并肩作战……唉,有时候我竟然要接受幸幸的劝慰、教导了,我真的如此颓废了吗?我是猎王,每一次野兽来袭造成村民的损失、伤害,我都有重大责任,惟愿我有机会将功赎罪……”

    柔慈来到河边。“森,吃中饭了!”她在他身边轻唤他。

    “我就知道你在这里。一有心事,你都会来这里。”柔慈说,“我也知道你心里难过,全村的人心里都不好过。也许,天意该有这个劫难,你别尽往自己身上揽包袱呀。”

    “嗯。哦,慈,你……你能不能……把自家的食物,包括鸡鸭鹅、各种蔬菜什么的,送一些给遭劫的村民,救济一下他们。”力森用商量的口气要求。

    “你放心,我上午忙了一个上午,就做这些事。你的善心,我还能不了解啊!”她冲他温柔地笑。

    “知我者,还是贤淑的爱妻啊!”力森由衷感叹,“慈,谢谢你!”

    ……

    敬兽洞内,歌舞通宵不绝。

    兽王坐在宝座上,拥着三妻四妾,边饮酒亲热,边看台下歌舞。两圈舞女围着几个歌女跳,手腕、脚踝的铃铛发出叮当叮当声,歌女边唱边舞,姿态妖媚,衣着艳丽暴露,唱着兽界之歌:咿呀哄哩咿呀哄,哄哩咿呀哄哩咙,咙咚咙咚噼啪嗵……

    一曲欢歌劲舞终了,兽王哈哈大笑着鼓掌,然后扬手令演奏宫女退下,开始商谈军事。

    “军师,你对我这次亲率将士出战,有何评价?”兽王发问。

    狐狸老大心中暗想:你这老色猪、骄横猪、自傲猪,庆功宴也摆了,歌舞也赏给我们看了,明白着要我给你说好话嘛,还来这一套,真恶心。然而开口正色道:“大王亲率将士出战,以身作则,冲锋陷阵,英雄气概,锐不可挡,扬我士气,壮我军威,一鼓作气,凯旋而归。真是百兽楷模,无兽可以媲美,实乃武功盖世之神兽,名副其实之兽王。可喜可贺!可喜可贺!”

    “好!哈哈哈哈。说得好!”兽王大悦,“赏你一个美女!”

    “啊,谢大王恩赐!”军师喜上心头,连忙跪地磕头。心想:总算不枉我夸奖你,这个最美最贵的赏赐我渴盼太久了!

    “儿女们,你们怎么看待啊?”兽王问。

    “父王,您总算为孩儿上次遭遇炸弹受伤出了口气。孩儿佩服您智勇双全,神功无敌!”第一任大王子说,“要不是我嘴巴的伤未痊愈,一定跟您去讨伐敌人!”

    “父王要么沉得住气,遇事不惊,处事不乱,运筹帷幄,决胜千里;要么事必躬亲,雷厉风行,果断出击,一举成功,令我们赞叹不已!”伶牙俐齿的第六任三公主说。

    “跟父王去打一战,大开眼界,父王的王者风范尽显光辉,毕生难忘!”第五任十五王子说。

    “父王,您太厉害了,我当时看您施法看呆了,怎么一忽儿地弹全收入您怀中了,一忽儿又全抛进水里了,一忽儿又刮起那么大的风。我相信您可以独霸天下了!”第三任二十九公主说。

    “哈哈哈哈。好!”兽王开怀大笑,“王子赏美女,公主赏俊男!”

    “小的们,你们说说看?”兽王还要听赞美之词。

    “大王英明神武,前无古兽后无来者!”狼老大言简意赅。

    “大王功绩令我等望尘莫及,我等佩服得五体投地!”豺老大不甘示弱。

    “好,好,都不错,有赏!”兽王说,“这次只是给人类一个小小教训,哼,看他们怎么跟我斗!”

    “可是,大王,我们伤亡的将士也不少啊。这次没遇到那个‘神童’少年王,不知道他的功夫与大王比,如何?”突然,有兽这样问。

    “谁这样说话的!”兽王大喝一声,“我们伤亡几个已经是家常便饭了,这算得了什么!什么狗屁‘神童’,他妈的少年王,他出现的话让他粉身碎骨!”

    ……

    当天下午,在会堂紧急召开全体村民会议。

    力森首先发言:“昨晚,野兽入侵,禽畜遭殃,村民伤亡,给我们的打击和伤害历来最大。我身为猎王,有责任保卫家园平安,然而我无力应对野兽妖魔的偷袭,在此向大家道歉和请罪!”

    桃源善泳说:“我作为渔王,本该和猎王同心协力为村民保安致富,如果猎王有失误,那我也有失误,我们渔队和猎队同样有失误。”

    发明王聪奇说:“我觉得,我们的防范工作已经做得很好了,猎王和渔王也都尽到了本职工作,要责怪,就怪野兽的本事太大了,谁会料到它们竟然会变成妖魔,我们普通人,怎么会是它们的对手呢?”

    “是啊。我想起来了,前年我们猎队打猎到了失魂崖下,桃源纹旗往敬兽洞内投炮弹竟然遇难,现在我料想那事必与妖魔施法有关!”杰明说。

    “对,我也觉得那事蹊跷,怎么会炮弹爆炸后,石洞几乎无破而致人死的呢?除了妖魔作法外,别无更恰当解释。”木春摸着光头顶说。

    “可怜我的纹旗被妖魔害死,请猎队兄弟们替他报仇啊!否则,我不能过一天安稳的日子啊!”媚紫抱着幼子痛哭。其他伤亡者亲属也痛哭哀求猎队铲除野兽妖魔。

    “各位,静一静,不要激动。”力森说,“铲除害人的野兽、妖魔,是我们每一个人的责任,尤其是我们猎队和我的责任。但是,我们该如何铲除妖魔,得一起想办法,集思广益。”

    “昨夜人兽大战,我们埋设在山边周围的地弹没有发挥作用,甚至全部消失了,这与之前锁在厂房里的炮弹消失是同一个性质,一定是野兽妖魔所为,可见其妖术魔法功力非同一般!”力森说,“然而,兽魔也有其弱点,这次有人见到野兽扑灭灯火后才变成兽头人身,看来这些兽魔也是怕见灯火、怕见光明的,以后再战应在这一点上多下功夫。”

    聪奇说:“现在炮弹、地弹都没有了,人力难敌啊。除了以魔力、神力对付妖魔外,谁还能有绝招?”

    众人沉默。

    “有了,少年王幸幸啊!”渔王妻子桃源惠宁兴奋地提醒。

    “大家可曾记得那个梦?”惠宁说,“大家想想,我们曾梦见他奉玉旨去紫云山练习武艺,后来有老神仙真带他去了,而且他回来就会飞了,武功绝顶,真应了那梦里的一句话:他‘定能力保桃源村太平’!”

    “是啊!我想起来了!”

    “我们应该都不会忘记!”

    “看来,少年王是克敌制胜、消灭妖魔的唯一人选了!”

    ……

    东海水晶宫议事殿。例会。

    通畅江水神出列:“禀报龙王,昨夜又发生了一件大事!兽魔又从桃源村劫掠数百颗地弹投入了本江!”

    “什么?!数百颗地弹?!”东海龙王惊叫道,猛地从龙椅上跃起,“简直欺人太甚!不对,是欺神太甚!”

    “好在没有爆炸!请问龙王该怎么处理?”

    “本王记得一年多前,那兽魔第一次往你江中投入了一批炮弹?当时本王令你将炮弹先保管起来?”

    “是的,龙王!您的记性真好!”

    “现在是时候还回去了!这样,遐思河你协助通畅江,在晚间用法力把所有炮弹和地弹送回到桃源村。切记,轻起轻落,不要搞爆炸了!不要惊扰到村民。”

    “小神遵命!”

    ……

    次日,桃源聪奇打开研造厂房大门,见到整个厂房内堆满的炮弹和地弹,惊喜地说不出话来。他拿一个地弹试验爆破,性能完好。

    不一会儿,炮弹和地弹失而复得的消息就传遍整个村子。人们询问猎王如何使用这些弹药武器,力森说等幸幸回来了一起商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