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廿三章:立功被封英雄侠 各有心思意味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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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二月十九日下午,同志帮和猎队回家时一路吹着凯旋的号角,回到村庄已是傍晚,村民们早就在村口迎接。幸幸见到力森,高兴地说:“爸,我终于为您报仇了,也维护了村民的利益!”

    力森一把将幸幸搂进怀里,流泪道:“好孩子!我为你骄傲!”

    当晚,桃源村家家户户门口挂起灯笼,屋内点起多盏茶油灯、蜡烛,院子里点着火把,庙堂、会堂、学堂也都设置了灯火。烟花、爆竹、礼炮声频频。全村三五家集会或三五人成群,有写喜红对联忙着张贴的,有杀鸡宰羊准备酒食佳肴的,有给人讲述与兽魔斗智斗勇经历的,有专门听故事记录故事的,有连夜在家门前竖立旗杆悬挂彩旗的,有下棋的、奏乐的、饮酒赋诗的、唱歌跳舞的,人们以各种方式热烈欢庆消灭了野兽、恶魔,尽情抒发愉悦的心情。这样的欢庆样式和高兴气氛胜过任何一个年节。

    春树老师特地给同志帮六君子放假三天,晚上不必去念书,小痴小吹小胆乐得一蹦三尺高。当晚,六人在通畅江边燃起篝火,他们围坐在石头上,烤着鱼虾,江风徐来,香气四溢。他们吃着谈着唱着笑着。

    篝火熊熊燃烧,依欣翩翩起舞。她身着粉红花裙,一圈圈旋转,舞姿柔美。每个人都看着依欣入迷。幸幸轻吟:星光篝火不夜天,歌舞佳人胜美仙,酒食谈笑六君子,除却恶魔乐无边。

    此时,力森、杰明、木春三人在院子里边饮酒边叙忆往昔。

    力森:“过去我们在一起打猎,多好!有种舍我其谁的豪气,而今,老啦!”

    杰明:“过去我心浮气躁,害你受伤吃亏,愧疚至今。因为你督促,我改了说粗话毛病,真该谢你!来,我敬猎王一杯!”

    木春:“说来奇怪,我戴上这顶鸭舌帽就不想摸头了,这回总算把摸头的毛病改了。”

    力森:“你们可喜可贺!”

    杰明:“你有少年王这样的好儿子更可喜啊!”

    木春:“哇,掐指一算,自猎王竞赛后我们三人整整四年没聚在一起喝酒啦!难得今日逢喜精神爽,来,喝喝喝!”

    春树帮别人家写完对联,回自家赶写一副对联,其妻磨墨,写完贴在家门口:力森七年二月十九送魔去,桃源六百五十八人迎喜来。他还要把当天的事迹记入史册。

    依欣家,她的弟弟、爸爸、爷爷三代人在下围棋,准备玩通宵过过瘾。

    渔王夫妇带领两个子女在夜幕中燃放烟花,闪亮闪亮的,欢笑声声。

    媚紫在丈夫的灵位前,燃香含泪告慰:纹旗,终于报仇了……

    ……

    第二天,全体村民在会堂隆重聚会,商议表彰事宜。

    不用说,大家一致认为幸幸的功劳最大,如何表彰呢?众人各抒己见——

    “少年王幸幸这孩子简直是古今绝无仅有的奇才,做了许多人都难以做到的大事,为民为村贡献巨大,奖给他什么都不为过!”一老者说。

    “是呀,侵扰我们7年之久的野兽、恶魔终于被他给剿灭了,打破了敬兽洞不可动摇的神话,人兽大战从此平息了,人畜、庄稼从此平安了,他真是功德无量啊!”另一老者说。

    “自从少年王去紫云山学艺开始,我们就发现他与众不同,经常与神灵一类特殊人物、动物有关联,我觉得他已经不是一个凡人了,太神奇了!”渔王说。

    “他在学堂学习,才思敏捷,学业优秀,每年都是‘状元’;独自在紫云山练成武艺,勤苦聪慧,意志坚定,毅力非凡;来去十万里采灵芝救治父亲,勇气可嘉,孝心可鉴;成立同志帮,助民帮弱,心地善良,志气高远;力战兽魔,勇斗灵怪,智救多人,武艺高强,品德高尚,忠孝侠义,才情俱佳,作为他的老师和忘年交,我很佩服!”春树说。

    “他最大的功劳就是毁灭敬兽洞,制服了野猪魔,不仅为他父亲猎王和其他伤亡的人报了仇,也令全村人受益。他的所有功绩,已经不是‘少年王’的封号可以涵括的了。”杰明说。

    “他应该是英雄,再封他‘英雄王’怎么样?”

    “都是封号有什么用,既然有那些战利品,那么多珠宝,何不分赏珠宝呢?”

    “说到底,分得珠宝也不实用,我们村谁用得着珠宝啊,还是封号更有意义。”

    最后幸幸站出来说:“各位,我不要什么表彰,我所做的都是应当做的,只是尽心尽力而为,不图满足自己任何私欲。对于从敬兽洞废墟里面找到的大量珠宝,因大家都不曾有珍藏和使用珠宝的习惯,本没什么价值,如果大家没意见,我想用它来建设我们桃源村。”

    “怎么用珠宝来建设?”村民们疑惑不解。

    “大家记得我曾向大家说起过的八百村吗?还有八百村里的街市?他们用银两交易买卖,各种货品应有尽有,一派繁荣昌盛景象,令我羡慕。说实在话,我们桃源村跟人家村子比是比较落后的,想让桃源村也发展成那么繁荣,必须有街市和银两。现在我们有了珠宝,就可以拿到八百村换银两,有了银两就可以买卖货物、开商铺,那样不仅造就了街市,还可以带动各行各业的建设!到时候我们吃的穿的用的玩的,都可以用银两买到新鲜的。而银子用完了还可以通过各种方式赚回来……”

    幸幸近乎在长篇大论,大家频频点头,很感兴趣。

    “我们少年王为了桃源村的未来,为了全体村民的利益,高瞻远瞩,志向恢弘,我们都支持他!”发明王带头如此一说,群众纷纷响应。

    至于封号,尽管幸幸一再谢绝,大家最终还是决定封他为“英雄侠”,并公认“同志帮”和“帮主”、“同志六君子”都是终身称谓。春树及时翻开史册记录。

    ……

    幸幸带领同志帮一如既往地练功、帮助村人做好事。

    这天,同志六君子在江边沙地练习摔跤。小痴问:“我们已经消灭了害人的野兽,炮弹地弹也不再造了,夜间巡逻队也解散了,一切都太平了,我们还有必要练功吗?”

    幸幸说:“继续练功理由很多,首先,我想把练习武艺作为同志帮的一项基本工作做下去,因为练武的持之以恒、永葆生机的精神正是我们同志帮崇尚的精神。这是最重要的一点。”

    “其二,练武可以强身健体,只有强健的体魄才好帮助他人,利人益己。”

    “第三,山上的野兽并没有绝迹,有些野兽还可能是从敬兽洞里逃出去的,我们依然有机会和猎队上山打猎,有功夫的猎手才不惧怕野兽。”

    “第四,我们永远可能面临着无形的威胁和挑战,要有这样的思想准备才不会懈怠练习,一旦真遇上该出手时才有更高的胜算。而我们不久后就将面临着一个无形的威胁和挑战!”

    “是什么?”几人异口同声地问。

    “我决定,下个月就带着珠宝去八百村换银两。这次,我想尝试走水路。我看通畅江自西向东流,应该可以抵达八百村,但冒险是一定的。所以,如果你们想跟我一块去见识外面的世界,就抓紧时间练好你们的功夫!”幸幸说。

    “真的?哦,太棒了!同志们,我们好好练!”大家兴奋极了。

    ……

    移植在江河边的野芭蕉茁壮地成长,再过几个月就可以在此练拳,不必每天上山了。

    练功只占每天不多的时间,剩下的时间除了帮村民做一些服务性的工作外,幸幸总在想着如何做一些对全村更大效益的事。那天,他看见自家院落两棵桃树花开得很艳丽,忽然想起在紫云山经过的那片桃树林盛开的桃花浩如烟海!于是,他决定趁在春季赶紧种植桃树。

    他带领同志帮成员到处找桃树苗,在以前猎王带队种植的瓜果山上,找到数百棵小苗,将之专门种植在江河边。

    有人问:“为什么兴种桃树?”

    他答:“桃花好看,赏心悦目,桃子好吃,营养健体。难有其他花果胜过它的。”

    有人问:“为什么专种水边?”

    他答:“桃树容易吸收更多水分,更快长大,桃子也必定更饱满更可口。”

    幸幸想:我爱桃花,我和依欣都爱桃花的粉红,我要种足够多的桃树,那样不仅是名副其实的“桃源村”,也营造出了我和依欣所喜爱的世界。

    ……

    一天晚上,春树老师教到“窈窕淑女,君子好逑”,解释:身材苗条、美丽贤慧的女孩子,青年男子忍不住爱慕她、追求她;形容只要是美好的女子,自然有人追求,男子看到优秀女孩,自然想亲近她;这是一首古老的爱情诗歌里的经典句子。

    小吹问:“老师,我们现在这个年纪,可以‘君子好逑’吗?”

    “哈哈哈哈哈……”众人大笑。

    “哎呀,这个嘛,严格来说,你们还没有毕业,等毕业了,就可以追求你的‘窈窕淑女’了。”春树回答,“不过,该学习的时候就要好好学习,可别想入非非啊!”

    “哈哈哈哈哈……”又是一阵笑声。

    小痴有点难为情,也尴尬地笑。

    从春树老师家出来,小痴回家的路上反复思考着一件事:要不要给依欣写一封信?写吧,怕被嘲笑,被拒绝,怕伤自尊心,不写吧,又觉得心里痒痒,好像有一股迫不及待的意念驱使他去写。

    第二天晚上,幸幸送依欣回家,小痴偷偷跟在后面,待幸幸把她送到家门口离去后,小痴从暗处跳出来叫住依欣。

    依欣吓了一跳,问:“小痴,怎么是你?有什么事吗?”

    “这个给你。”他把信塞给依欣,一溜烟跑了。看着小痴怪怪的样子,她心想不是什么好事吧。回到她自己的闺房——阁楼,在茶油灯前,她展开一大张黄色竹纸,看到一些歪歪扭扭的毛笔字:

    ……

    依欣看完信,觉得面红耳赤,用手摸了摸脸颊,看了一下四周,还好是自己独立的房间,里面就她一个人。她定了定神,立即将信伸向茶油灯烧掉。

    夜晚,她辗转反侧难以入眠……

    第二三天,依欣发现小痴看她的眼神有些期盼和胆怯,她便装着大方地练功、做事,其实她的内心也不平静。她告诫自己:不要被他影响情绪。可是她一时做不到,毕竟这是第一次有人这么写信给她,也许需要较长的时间来淡漠。从去年起,男生们注视她的目光就有点不一样了,她感觉有些像传说的高贵的公主,有种来自心底的欣喜,但又有些羞于与他们对视,除了幸幸的目光。

    去年她的身体起了明显变化,她妈妈感觉到她由幼女向少女转变,适时地给她讲解少女的生理知识,并叮嘱她和男孩子保持距离,婚前千万别乱来。她无聊时就想这些事,想幸幸也该有的变化,想小时候在夜间听到的奇怪声响。回过神来觉得,唉,好羞啊!因为胡思乱想着,她便少了许多笑容。

    幸幸和她在一起的时候问她:“我发觉你这两天有些心不在焉的样子,有什么事情吗?”

    依欣慌忙答:“没……有,没有!”

    “好吧,你不说自有你不说的道理,等你想说时自会告诉我的。快乐些吧,不要少了笑容!”

    “是……哦。”

    在练习摔跤时,小痴心想:想见她,又怕见到她,想与她说话,又不知如何开口,我为什么会这样?她少了笑容,是不高兴吗,还是心里在考虑我的问题?不行,我受不了了,我要问个明白……

    “呀,呀,呀!”他边想边使劲将小胆摔倒,而后跑向江边击水发泄。

    大家惊讶地跑过去,不知道小痴怎么了。他在水边击打了一阵子,全身湿漉漉的,回过头来,看见大家都在看着他,便说:“我,我热,我练得太热了!我,我想游泳!”说完,他真的游了起来。

    “喂,小痴,你怎么了?现在还是春天,江水很凉的,游什么泳啊?”

    “你是不是吃错药,疯了?”

    小痴边游边大叫:“啊,春天游泳真舒服!”

    ……

    几天后的一个晚上,小痴伺机在依欣家门口叫住她。

    依欣转身问:“怎么又是你?老是躲在暗处。”

    “对不起,我……有事问你。能出去走走吗?”

    “月光不太亮,我不敢出去,怕老蛇。再说,我爸妈知道了,会骂我。有事就在这说吧。”

    “对不起……真不能出去吗,散步散心也有问题吗?”

    “不要为难我!”

    “对不起,我不应该强求。我……”

    “不要老说对不起,有事你快说。”

    “其实,你应该知道的,我的心意……我只想每天与你单独说说话,单独见见你……”

    “小痴,你别多想,你如果想为我付出什么也不值得。最多我们还像以前一样,是好朋友。”

    “可是,为什么你能跟他每天待在一块而我不行?为什么他可以每天送你回家却拒绝我?为什么……”

    “我跟他是从小玩到大的,与别人在一起我就是不习惯,就这么简单。”

    “可是,自从8岁上学的第一天起,我就注意你了!你却每次都拒绝和我玩。”

    “早在上学以前,我心里就排斥幸幸以外的所有人,不只是你,还有小吹、小胆、小默,我都没有单独和他们玩过,不信你问问他们。”

    “从小玩到大而已……”

    “不早了,你回去吧!”

    “唉,对我来说,这样的夜晚很难得,再陪我聊一会儿好不好?”

    “这样吧,我最后说一句,你最后说一句,然后各自回去好好睡觉,行吗?”

    “那……好吧,你先说!”

    “你听好:为了大家都好,请你不要再给我写信,不要单独再来找我,把你的心思用在别处,为你的理想好好奋斗,我会在心里祝福你!”

    “你……好,到我说了:依欣,谁都不能阻止我……我……”

    “哼!”没等小痴把最后一句话说完整,依欣转身跑进家门,上了阁楼。

    小痴咽了咽口水,悻悻离去。

    不要以为14岁是一个懵懂无知的年纪,要不然,他们就不会有难言的烦恼,也不会做出一件件像样的事来。

    以后,依欣和小痴在公开场合尽量互不搭话。其他人也觉察出有些怪异,但都没说破。

    ……

    一个春雨绵绵的日子,同志六君子各自在家休息。这个雨天,很多人都有心事。也许被雨关在家里,望着雨发愣,才有冷静思考问题的气氛。

    依欣想起很多个雨中与幸幸一起度过的场景,8岁时在老木犀树下惊雷中被他安慰,10岁时在洪水中与他牵手自救,下一次在雨中,会是什么样的呢?还有,幸幸会不会对别的女孩好感,与他家近邻的燕珍,他家河对岸的丽琳,都很漂亮,只小他一岁……

    幸幸在想:再过几天就要乘船去八百村换银子了,平时没训练划船技巧真是疏忽了,这几天得赶紧练练。此去三四万里陆路,独自飞去几天即可,但与他们一起走水路定要多日,其间所遇几多凶险难料,如遇这样的风雨天气怎么办呢?此刻,依欣在做什么呢?

    小痴在想:其实我真的比不上他,她是铁了心不会跟我好,我是有自知之明的。要不我送个礼物给她吧,不管成败都表达了我的诚意。这个礼物一定要特别,该送什么呢?

    小默在想:依欣这样的女孩,谁见了会不动心呢,还好我平时沉默少言,否则弄得像小痴和她这么尴尬,以后还怎么相处。只要不去惊扰她,平时能多看看她也就满足了。

    小吹在想:小痴这小子,癞蛤蟆想吃天鹅肉!如果我是依欣,我肯定也选幸幸呀。不是我吹牛,要是我想追她……关键我不能追求她,我不做夺人所爱之事。

    小胆在想:很快就随同志帮出远门了,会不会再遇到妖魔鬼怪。上次被怪鸟抓走,想想还后怕。还好有幸幸。对,我就跟紧幸幸,我的人身安全就有保障。

    ……

    力森的体力有所恢复,他每天都要到遐思河边去走走、坐坐,呼吸河风吹送的清新空气,水声、凉风侧伴,心态平和。就是久违了这雨中行的感觉,要不是柔慈拉住,他真想出去体验一番。

    柔慈说:“你这样的体力,出去淋雨怎么得了!”

    力森答:“我不锻炼,受不了打击,对身体才没有好处。何况只是小雨。”

    可是他说什么柔慈也不让出去。是的,他现在的体力连清瘦的妻子都“敌”不过。

    柔慈看得出来,他嘴上虽然说要锻炼,要接受打击,但心里是矛盾的,他的心态已经平和得近乎无为,他要是受雨打击,怕是再度沉沦了,除非完全恢复了体力让他重新上山展现猎王风采,才能唤回他的自信和自尊,而儿子的荣耀说到底却不是他的。

    幸幸在阁楼看雨,听到他们在楼下对话、拉扯,走下楼去劝力森:“爸,您的身体正在调养期,真的不能淋雨。妈劝您是对的。您要锻炼也不要非得跑到雨中,在家里也可以舒展筋骨的。要不,我给您揉揉。”

    幸幸把力森扶到房间里,给他四肢揉捏了一会儿,然后坐在他身后,双掌贴在他背上,运内力调节他的体力。完了后,力森说感觉有热气流在体内涌动,舒服多了。幸幸说以后可以经常给他按摩、运力调理,说不定会助益提早康复。

    柔慈进房间说:“灵灵早上没带伞,邻居的燕珍来约她,两人共撑一把伞去上学,现在雨越来越大了,阿幸,你陪着你爸爸,我去给灵灵送伞啊。”

    幸幸接过柔慈手里的两把伞,说:“妈,还是我去送伞,你陪爸爸。”

    到达学堂的时候正值课间休息,走廊里,灵灵代表12岁班和代表13岁班的燕珍正在比赛打石子。而男生们也三五成群在玩三角棋。看来,他和依欣发明的三角棋和打石子游戏依然在学堂流行。

    幸幸走过去的时候,她们都停了,随即燕珍高喊:“哦,少年王、英雄侠来学堂喽!”接着,围观的几名女生都跟着燕珍高喊:“帅气少年王!潇洒英雄侠!欢迎欢迎!热烈欢迎!”再接着,许多学生都围过来看热闹。

    幸幸被这阵势吓坏了,把手里的一把干雨伞塞给灵灵后,马上撑开湿雨伞又跳入雨中。他回头一看,燕珍正朝他笑得开心,并扮了个俏皮鬼脸,灵灵也在笑。他摇摇头叹息:“唉,这个燕珍,真够调皮活泼的,明知道我不喜欢这样,还故意捉弄我!”

    惟有旁观的13岁班的丽琳不苟言笑,静静地看着幸幸来和去。幸幸明察秋毫,当然也把她看在眼里,他想:丽琳的性格有点像小默。丽琳一直看着他的背影直到他拐弯消失。雨伞下,他的富有个性的“太阳头”昭显不出阳光了,然其一袭白色长衫,衫摆飘飘,依旧洒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