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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脑回路狂想

    泰丰城城区繁杂,分东南西北四个区,每区各司其职,由上一级的城府衙门统一管理,每区又有分衙和区域军(西校军属于区域军)。

    岑七的大伯家主岑荣达就职西校军,为首领,管西区驻军。与之对应的平级是区府主。

    夜半10点56,

    西城红炎酒家,门口的小斯被一个身着区府官服的衙役,此人脚下生风,三步并做两步走,直接上了二楼的一件雅间门口。

    张叁是西府衙门的衙役,此时应衙头吩咐,前来知会西区府主。此时正站在雅间门口的他调整了一下呼吸,这才敲响房门:“叨扰徐府主,在下衙役张三,有事禀报!”

    “进来吧!”雅间里面传来回应。

    “是!”张叁推开房门,见雅间有两个人。

    一人是西区府主徐则广,另外一个人是西校军首领岑荣达。

    两人算是平级,也是多年好友,今天算是朋友之间的小聚,谈谈辖区趣事,所遇之难题,有时候也相互之间请教。

    像这样的小聚其实是常有的。

    两人见这个时候还有事情来报,心想莫不是刚刚还在他谈论的事情又眉目了!

    徐则广说道:“有何事,快快报来!”

    张叁作揖后抬起头来说道:“禀府主,一个小时前又小偷在瓦河街犯案,已经抓到两人,应府主要求,特前来报!”

    偷盗在宇朝算是大罪了,原因是开国之初有一群专门从事这个行业的一群人,他们刻苦练习,又实战实操,给当时刚刚一统的六洲带来了不小的影响,导致宇皇帝气愤非常,还下了旨还偷盗为重罪,轻为奴,重则祸及家人。

    至宇丰23年全国肃清之后,其实是少又人铤而走险从事这个行业的,也不知道这群人跟那个传承有没有联系。

    徐则广闻言嘿嘿干笑了两声,朝岑荣达说道:“还真让杨家那小子说准了!”

    岑荣达陷入沉思,没有回答。

    徐则广又朝张叁说道:“嗯,我知道,去告诉你们衙头,连夜审问贼人,务必将所有案犯全部捉拿;另,让他去一封信给杨府,禀明进度。”

    “是!府主!”张叁应承后就匆匆离开了红炎酒家。

    雅间两人沉默了一会儿。

    岑荣达正回忆着徐则广今天跟他说的这件事。

    事情大概是这样的。

    半个月前,杨家主杨成哲的四子杨四郎前去西府衙门举报,说西区近来治安不好,常常有小偷偷东西。

    开始的时候西府是对这种举报予以无视的,谁会把一个十岁大的小孩的举报当一回事呢?,即使他是杨太常(太常:二品大官,仅次于宰相)的四儿子。

    对此,西府只当是小孩子爱开玩笑。

    结果第三天的杨四郎又来到衙门举报,说衙门怎么没有动作,是不是因为是他一个小孩子说的,所以没人信他。

    府衙的人当然说不是啦,一顿好言相劝,还答应杨四一定会好好盘查,让西区成为泰丰治安最好的辖区。

    话虽然这么说,但衙府还是没人在意他说的这些话。

    大家都以为这是小孩子一时兴起,没有人在意。要不是碍于他的身份,老早就轰出去了,这不是在浪费公共资源吗?

    到得第四天的时候,下面的人把这件事当成笑话说给徐则广听,这个时候他才知道又这么一回事,不过对此他自己也没有太在意,只当是小孩子借着家族权势到处当作威作福,这样的事情在宇朝历史重也不是没有发生过。

    到了第五天的时候,杨四郎又去了西府衙门,同去的还有他那北凉洲郡主的母亲大人,这下西府衙门立马就热闹了起来。

    他母亲是何许人也,那可是北凉洲那位的掌上明珠,她有空莅临小小的西区府衙,那是西区府衙的荣幸,相当于自己城府衙门带的领导下来视察的规格,那是要挂横幅桥锣鼓的。

    这可不就热闹了嘛。

    当时徐则广那个窘迫啊,又是安排人搞大扫除、花草树木裁修,又是让人准备工作文书、财务报表,自己还得陪着参观。

    那一上午手忙脚乱的,一套标准流出走下来,结果人家只坐了半小时啥也没说,当场把他给郁闷得吐血。

    这么大得阵仗还以为会拨款修缮,或者捐个楼啥的,结果啥也不是!

    ‘最气的是杨大夫人走后还有衙役问他,人都走了,着卫生,那草坪还要打理吗?我QNDY的还打理吗!那肯定是要打理啊,谁知道这几天会不会又来个大人物突击检查来!这话问得不是找骂吗?’这是徐则广当时的原话。

    其实最后倒也不是什么都没说,只是让她那宝贝儿子杨四郎又把上次的事情说了一遍。

    大概意思是这群小偷是一个团伙,他们会先踩点,摸清楚状况,然后选择合适的时间才会下手。抓人得时候一定要人赃并获,不然对方会利用混乱脱身,人多又说不清楚,抓了人没证据还是得放走之类得话

    至此才有了西府主的调查,并且模点蹲守,到得今天果然有收获。

    ......

    “还真抓到人了?”岑荣达打破了沉默,把手上的酒一饮而尽,有继续说道:“这么看来,杨家这位公子是个神童啊!”

    “可不是嘛!”徐则广附和道:“他说的条理清楚,分析透彻,虽然语气用词稚嫩,但是观察入微啊,你说他一个10岁的小孩,这么能想得到这么多呢?”

    岑荣达放下酒杯,思索了一会说道:“10岁,我那六闺女也是刚上10岁,说起来可儿和杨四郎还在一个班级呢,怎么差距就这么大呢,还是这件事另有隐情啊!

    咦,对了,我没记错的话,杨家二郎是不是今年年初的时候是不是调任到城府衙门了!”

    徐则广拍了拍大腿说道:“是了,如果是他二哥跟他说的,那就没问题了!”

    岑荣达摇头:“不对,杨二郎身为城府衙主,既然知道了这件事,这么不直接下公文到你西府呢,这不是雨天浇地,多此一举吗!”

    “嗯,你说的也对,”徐则广回应了一句,接着凑上来在岑荣达耳边又小声说道:“或许这是杨家的什么布局吗?年前的军部,年初的城府衙门,你在想想那北凉的那位.....”

    “嘘!不可说了!”岑荣达赶紧示意禁声,又故意提高声调说道:“来,你我共值西区,这一杯干了,祝咱们守住西区的安静,也争一争泰丰四区之首啊!”

    徐则广闻言立马反应过来,也是举杯同饮。

    ......

    要是让岑七知道自己随意跟杨四说的几句话,让西区这两位有了杨家想造反的这种的猜想,估计会惊掉下巴了吧,这塔酿的是什么脑回路啊!

    此时的他进入了梦乡,只是这个梦有些奇怪。

    他好像再次回到了那个世界,子弹射穿自己胸膛的时候。

    只是视角发生了变化,他能清楚了看到自己是这么推开那个人的,还清楚的看到子弹从窗外射进来,又洞穿了自己的胸口,那一瞬间,他的手拽住了一串绿得发黑的不知道什么材质的珠串。

    接着珠串散开,珠子散落在血泊里。

    接着会议室的大门被人暴力撞开,黑色西装的壮汉冲了进来......

    “呼......!”

    岑七深吸了一口气,醒了过来。睁开的眼睛看着天花板,确定了自己所在的位置后,他坐了起来。

    “嗯?......膀胱好涨,得去茅房......”岑七喃喃的说了一句,起身走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