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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七章 不止如此

    XC区城楼上,岑荣达面色沉重的站在城墙上,看着太阳西落已经暗下来的天空,随即挥手示意手下参将关起城门。

    西城楼是个看夕阳的好地方,只是普通人不来。

    此时城楼下依旧聚集了不少人,这些都是要出城被扣下来的,基本都是城外佃户的百姓,被扣留下来的大多是成年男子。

    城门一关,说明他们这群从人已经回去了,城下顿时骚乱骤起。有的哭闹撒泼,有人破口大骂,更有的直接上来厮打守门官兵,被推到在地又嚎啕大哭起来的。

    “官兵老爷,您就让老朽回去吧,我家中还有妻儿老小,实在是担心她们啊,要不我让这两个儿子先回去,哪怕回去一个报报平安也行啊。”

    说话的是一个灰白头发的老翁,说是带着两个儿子来西市集采买,货物倒是没问题,但依旧被衙役们扣住了。

    “不是告诉你写封信回去报平安嘛,你非不写,现在又在这里胡搅蛮缠,退回去。”

    绝对的封城其实是不可能的,这一点岑荣达很清楚。就不说那些一眼就能分辨出来的良民,就是那些认识的身上带着官职的人也又不少,这些人当然是放行的,至于被扣下的多少都是有些嫌疑的。

    “西校尉军奴霸良民,罔顾我朝律法,置我等夜难归家,不能与家人聚,这是祸端啊,我宇朝多少年来太平盛世,更是路不拾遗,夜不闭户,怎么现如今城门就给封上了......”说话的这个显然是个文化人,不知道一天经历了什么,此时面容憔悴。

    “哎呦,这不是吴大才子嘛,怪不得说话像放屁,还不能与家人聚,还祸端呢,你一个流连酒肆夜不归家的人是怎么有脸说这话的,哦......我知道了,怕是身上银钱都花光了,这才死乞白赖的在这里闹着要回家呢吧。”不远处好像有人认出了他,嘲讽着笑道。

    此话一出,引得笑声一片,原本紧张的气氛倒是缓和了一下,不过依旧有人在朝守城的官兵抱怨着。

    封城其实是个很无奈的举动,这很被动,就好像守株待兔一样,兔子又不傻,怎么会主动往里撞呢,况且城中那么大,藏几个人还不简单。

    但是不封又不行,起码比放出去强。

    城楼下被扣下的人依旧在跟守城的衙役述说着,试图说服他们放行......

    城楼上。

    “首领大人,徐府主到了!”

    来人是岑荣达的亲卫,他刚说完,徐则广就出现在了城楼上。

    两人对视,身旁的随从纷纷让开出来,给了他们私聊的空间。

    岑荣达迎了上来,确定身旁的人听不到了后才缓缓说道:“老徐,看你着脸色不太好看啊!”

    “能好看得了吗!”徐则广走上前来,与岑荣达一起站在城墙上朝太阳落下的那个山头看去:“太阳都落山了,要变天了啊!”

    “别废话,说正事!”岑荣达在城墙上从中午守到现在,一直在等消息,心里早就焦急万分了。

    徐则广讪讪一笑,然后一副摆烂的表情:“事情比你我想象的还要严重!”

    岑荣达也是被他着话气到了,瞪着眼睛看着徐则广,一副你倒是说啊,到底什么情况的表情!

    “这图突然的,都不知道从那里开始所起了!”徐则广酝酿了一会才继续说道:“中午你离开以后,我交代了了几句也离开了,骑着你那匹快马直奔泰丰府衙,还别说,你那匹马确实快,不到半个小时就从西区跑到了泰丰府衙。”

    岑荣达怒了:“你这是跟我在闹呢?说事,你再说马信不信我把你从城墙上扔下去!”

    看岑荣达撩起袖袍,徐则广罢手求饶:“好了好了,你别着急,事呢确实是大发了,不过不止我们西区。”

    “你这话什么意思!”

    “我这不是正要说嘛,你这急性子能不能改改,你是不是忘了就因为你这性子,才一直呆在这小小的西区校尉营里。”徐则广数落了他一番才继续说道:“我今天到城府衙门口的时候碰到了南区的赵府主,还有东区的宋府主。”

    “赵进义和宋万宁?他们去城府做什么?”岑荣达疑惑的问道。

    徐则广嘴角微微一抬:“还不止呢,等我们三个通报进去一看,你猜城府中还有谁?”

    “我那知道啊!”岑荣达摆摆手,示意他快说,别打哑谜,可是突然间想到了什么,说道:“你别说付重也在里面啊!”

    徐则广笑意盈盈的点了点头没有说话。

    “什么?”岑荣达这下是真的惊到了,“你们四区府主今天都去了城府衙门了?”

    徐则广又点了点头,不等他乱想,接着话,说道:“你别乱想,就我们西区的事情还不至于让其他三区府主都去城府,更不可能是他们得了消息去杨府主那里告咱们去。”

    “那是为什么?”岑荣达说道:“难道他们那里也出了事儿?”

    徐则广又是点点头,表情有些欣慰:“嗯,而且比我们这区还严重,东区兵营粮草失窃,据查证,所剩补给不足军营一个月用度,一个月后如果查不出来或者没把粮食追后,百万士兵就要饿肚子了。”

    “什么!”

    岑荣达没忍住大声的叫了一下,引的不远处的士兵衙役纷纷朝这边看来。反应过来的他也发现了自己的失态,连忙示意想要上前来的亲卫自己只是被吓到了,而不是要叫他们过来。

    身在军中,他当然知道粮食的重要性,士兵们每日操练,巡防,所消耗的粮食是不可估量的。

    “唉,我因该提前让你做好心里准备的,不然你也不会被吓城这样!”徐则广说道:“杨府主当时听完也是跟你差不多的模样,不过人家杨府主可不像你,立马就想着什么去解决问题。

    他说,追查一定是要继续的,而且要快,不过也要做好最坏的打算以备万全。

    这不是还有两个月的时间就秋收了嘛,南区重农之地,想必余粮肯定是有的,先顶一顶,即使到时候真的没有追回军粮,等到秋收之后军粮的问题也就能解决了。

    杨府主当时是这么说的,可是你猜赵府主这么说的。”

    “能这么说,只能硬着头皮答应吧,这种情况基本上保证不了农户的利益了。”说着岑荣达看徐则广那一副你猜错的了表亲,楞了一下问道:“不会是赵进义的南区也出问题了吧!”

    徐则广又是点点头,说道:“昨天清水江上游堤坝决堤,南区九成的农田庄家都被淹了,千顷良田付诸东流,今年秋收几乎可以说是颗粒无收!”

    “什么!”

    岑荣达又是一声大叫,这次他只一出口,就立马伸出手来,制止了想要上前来的亲卫,比上次的反应快了很多。

    此时他脑子里乱成一锅粥,回想着这两天西区发生的各种奇怪的事情,好像有什么东西连在了一起,像是一张网:“赵府主怎么说?”

    徐则广说道:“赵府主说,河堤有专人负责检修,最近一次检修是三天前,那时候检修记录里白字黑字写着河堤无恙。

    这几天无有大雨,就是小雨也不曾下过,这烈日炎炎的,河堤怎么可能会塌呢?”

    “你....你的意思是人为的?”又想大声说话的岑荣达说了个你字,又立马小声的说道。

    “赵府主已经在调查了,而且有了眉目,基本上排除了天灾的可能性!”徐则广没有明说的人为的。

    “怎么会这样!”岑荣达喃喃的说道:“那北区呢?付府主说了什么?”

    “北区更严重,两天的时间,有几家官眷惨死家中,官员不知下落,北区要乱了。”

    “什么?”岑荣达已经叫不出声了,此时徐则广是看他口型猜得他说得是这两个字。

    正在这时,城墙楼梯口的衙役朝这边走了几步,大声的说道:“府主,有衙役来报,说事情紧急。”

    徐则广和岑荣达相视看了一眼,两人都从对方的眼神重看了了什么!

    “快叫过来!”

    衙役快速跑过来,深吸了几口气,这才说道:“报府主,临安街的钱庄也被抢了,掌柜的和护卫仆役无一幸免,库房被窃;常荣街的钱庄也一样,还有......”

    “还有什么?”徐则广此时也怒了。

    “还有白虎街的国号一总庄此时被匪徒占据,不过已经被刘衙头和西校军的兄弟围住了。”

    “那为何我西校营没人来报?”岑荣达怒吼。

    “何副史令小人一并来报!”

    “狗屁东西!”岑荣达骂了一句,转头朝徐则广看了一眼。

    徐则广当然明白岑荣达的意思,连忙跟着一起跑下城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