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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章 差距

    岑荣达是拼了必死的决心追上来的,他知道,以他的身手对上那名匪首定然是鸡蛋碰石头,有死无生的。但他目的是拖住他们,等到支援到来,那就在好不过了。

    其中还有一件事情需要弄清楚,那就是这群匪徒是否人人如那个执剑匪首一样武艺高强,若真是这样的话,这边府衙的衙役加上西校营的那群兵蛋子,估计来多少都没有用。

    不过岑荣达心里是否定的,如果真的是这样,那他们就不用躲躲藏藏的,直接明目张胆的来抢好了,只要控制好时间,确定好撤退的路线,就算没有人指挥,也一样能从这早就过惯了安逸生活的官兵围剿中逃脱,即使再多来几个校尉首领也一样。

    所以目前如何拖住他们才是关键。

    “等等!等等!”嘴上说着等等,岑荣达脚步不停,堪堪躲开匪首手中长剑的他,撤出来好远躲在一处假山后面,试探性的探出头来朝匪首所在的位置看去。

    匪首刚才一剑刺出,人已经出了小亭子,此时一剑落空让他稍微楞了一下,这位大人是逃跑了吗,但是他身后从宅子里围上来的其它匪徒,俨然一副瓮中捉鳖的局势,他又能逃到那里去呢。

    匪首只楞了一下,就立刻反应过来,黑夜里看不见他嘴角的邪笑。

    岑荣达心里焦急,不过好在响箭已经发出,想必要不了多久就会有增援过来,现在最要紧的就是拖住他们,同时还要确认被抢钱财的位置。

    念及此,岑荣达一跃而上,踩在了两米多高的景观石上居高临下,说道:“我看你年纪不大就有这番的修为,当初为何不想着为我朝效力,反倒以武犯禁,强抢钱庄,此种行径会影响你一生啊。”

    说话间岑荣达眼神快速观察宅院内的情况。此时站石头上,视野很好,一眼就确认了这间院子所在的位置。

    此处离钱庄不远,但来路比较绕,正真等到支援赶过来,花的时间还比不上从地洞中来得快,不过这里倒是离岑府不远,且路直,如果全力奔跑的话,只要半刻钟就能回到家里去,不过这一点不重要。

    目前最重要的是拖住匪徒,争取让增援赶过来。

    从刚才听对方的意思,还有自己听到的声音来分析,估计地道已经被他们给毁了,看来等到他们把火扑灭,再从地道中追过来也不现实。

    那就只有等了。

    院子中房舍不少,也不知道钱财具体在什么地方。此时这边的响动已让把匪徒们都惊动了,纷纷朝这边围过来,就等匪首一声令下,岑荣达将插翅难飞。

    岑荣达感叹,没曾想这么快双方的角色就发生了互换,本以为对方是瓮中之鳖,没想到鳖居然是自己。

    对面匪首理由理会岑荣达的复杂思绪,挽剑于背一副稳操胜券的模样,口中似是啧啧怪笑着,说道:“大人实在是让小生刮目相看了,居然这样都被你追了上来,可是吃了不少苦头把,不过既然如此,那就怪不得小生了!”

    “上!死活不论。”

    匪首下令,没有要出手的意思。

    此时他口中话音刚落,围着上来的几个匪徒手中长刀已经举起来了,只是脚步刚抬又被叫住了。

    “等等!”

    不过叫住他们的不是匪首,而是站在石头上的岑荣达,这会儿他手掌前止,说道:“其实说真的,我心里也不想追上来,今天一天都在为这件事情忙碌,饭都没有好好吃一口,你看看这天色,往常我这个时候已经回到家中陪着夫人孩子享受天伦之乐了,在看看现在,浑身脏兮兮的,衣服衣服到处是破洞,身上也受了伤,你看看这原本英俊的脸庞,还有这细嫩的手,都是被那把火给烧的,全是烧脱了皮,鼓起了水泡,你再看看这头发,半边都没了吧,这都毁容了啊......!”

    岑荣达一边说着,一边手舞足蹈,若是不知情的,估计都要可怜他了,这人也太惨了。

    众匪徒听了他这话,恶心得想吐,这人要脸不要了!

    “你叉叉的是不是没搞清楚状况啊!”匪徒中有人怒了,打断了岑荣达的话,语气中满是嫌弃,还爆了粗口。“你说这些是要让我们可怜你,然后再放了你吗,你这脑子是不是被烧傻了!”

    说完,这人脚上发力,几步就冲到了景观石头边上,顺势一跃而起,长刀横着砍向岑荣达的双脚。

    岑荣达本就时刻警惕着,面对这群匪徒,半分都大意不得,必须提着十二分的精神,好在之前伤得不重,灵活度没有被影响多少。此时见状也顾不得继续发骚,一个高空翻滚,直接朝一处匪徒较少的土堆上滚去。

    土堆显然是匪徒挖地道时挖出来的,院子里全是这种土堆,好在也是刚刚挖出来的,比较松散,就算整个身体砸再上面也不会疼得太厉害。

    滚下地的岑荣达立刻又被院子种的一众匪徒追着砍,他左闪右挪,活脱脱掉进了猫堆里的老鼠,抱头乱窜。

    几个呼吸间倒是避开了不少致命的挥砍,但身上也多处了不少刀口。

    而这期间他口中还絮絮叨叨的说着话。

    “哎哟,差点就砍到了,这里要是中了刀可就绝户了。哎哎,你打不中,哈哈,看来你们也不是谁都跟那个剑人一样,武艺高绝嘛,若是一对一,你们绝不是我的对手,你们敢不敢试一试。”

    “试你叉叉!”

    匪徒当然没有采取他的建议,只是一群人围上来,口中爆呵,手上一刀比一刀狠的朝他砍去。

    岑荣达身上刀伤渐多,贴着房檐渐渐感觉吃力,手中的刀因为抵挡也全是豁口。好在他也砍伤了几个,这让对方开始变得谨慎起来,出手的频率也变低了。

    “我倒是小看你了!”旁边的匪首见状也是惊叹,同时被他给气笑了,一边看着一边还出言讥讽道:“岑大人你年纪不小,不过着路数却是孟浪的紧啊,你这番模样要是让你西校尉营中的士兵知道了,你说他们还能像往常一样尊重你,听你的命令。”

    “这就不劳你操心了,我的兵岂有我带不动的道理!这叫迂回你懂不懂!凡是不能只看表面,结果才最重要。”岑荣达喘着粗气又是一个懒驴打滚,然后快速挥刀格挡,以拨开朝他脑袋砍过来的长刀,不过这致命一刀虽然躲开了,但是背后却又被另外一个匪徒砍开了一道伤口。

    “这么说的话,我倒是有些佩服起你来了。”匪首瘪瘪嘴,然后侧头朝旁边拿弓的匪徒点点头,继续说道:“岑大人独自一人,就敢追上来,这份勇气比我在其它部洲见的官兵确实不太一样,他们持强凌弱又胆小怕事,还推卸责任,全都是一群没有骨头的软蛋。其实你说的也对,其实你不因该来的,在家陪夫人孩子不好吗,非要来这里送死,到底是为了什么?”

    这边得到匪首示意,弓手匪徒手中长弓拉满,箭指岑荣达,准备伺机给予他致命一击。

    “你我立场不同,你不理解也难怪,就像我不理解你们为什么要抢劫一样,你知道宇朝之太平,得来其实不容易,而你们却不知道珍惜,反而还要破坏它,这样的事情我是认同不了的,就更别说理解了......!”

    岑荣达仍在奋力抵抗,不过这才几句话的时间,他就感觉体力不支了,看样子,怕是撑不到援兵赶来了。

    “岑大人高义,小生不懂,不过我劝你还是放弃吧,你知道你撑不到元救援到来的,都不用我出手,再过三息你就要成为刀下亡魂了。”匪首见状,出言说道,接着又故意装作突然想起来什么一样,继续说道:“啊,对了,我此前是调查过你的,包括和你一起的另外一个姓徐的大人,想必你刚才站在石头上观察的时候就已经发现了吧,这里离岑府很近呢,鉴于你在这件事情上发挥了不可思议的‘功劳’我决定在离开之前,就去你府上拜访一下好了,顺便把你的尸首也一并带过去,还省得你家中亲族麻烦了,哈哈哈......”

    “尔敢!”

    岑荣达闻言爆呵一声,手中长刀发力,砍断了一名匪徒的手臂,而自己肩头也被砍了一刀。

    “敢不敢你说了可不算!”

    “咻!”

    匪首话音一落,他身旁拉弓的匪徒手上一松,箭矢激射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