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永不停息的火车
‘轰隆隆’的钢铁碰撞声在耳边响起。
伴随着‘咔嚓——咔嚓——’的声音，柯如迷迷糊糊的睁开了眼睛。
尿骚味、脚臭味、油烟味、还有似乎通风系统久未到扫堆积的霉味，全都一股脑的钻进了柯如的鼻腔深处。
“......。”
柯如现在根本没心思想自己到底在哪，他正在趴在床边干呕，他只想远远地离开这。
挣扎了一会，柯如腹中空空如也，什么也没吐出来，只有一丝透明粘液流出。
他虚弱的趴在床上，低着头看着一双双肮脏的鞋子从眼前走来走去。
“有个新人过来了，也不知道能待几天。”
“我赌三个积分点，他能活两天。”
“啊哈，你还不如说他只能活一天，今天是他缓冲的时间。”
“老约翰，来生意了！咦？他人呢？”
“懒人屎尿多，你以为呢......”
听着周围嗡嗡的声音，似乎在谈论他自己，柯如不想理会，完全听不懂他们在说什么。
他发现他好像是在一条，暂时看不到尽头的钢铁通道。
它逼仄、脏臭、钢铁墙壁早已生锈，有些地方甚至还有暗色早已凝固干涸的液体。
通道的两侧是一排排双层卧铺，中间的过道，差不多可以容三个人并排行走。
他所在的位置对面也有一排双层卧铺，它同样的狭小，破烂。
对面的床上坐了个年老的老太婆，她对着望过来的柯如笑了笑，和此刻的环境相得益彰。
“你好啊，年轻人。”
“你.....你好。”
过了一会，柯如稍微适应了一会这里奇怪的味道，但只敢小弧度的呼吸着。
这时一位穿着略显干净布鞋的女人走到了自己的身边，鞋子有些小，柯如觉得它的大小似乎只能女人的脚才合适。
为什么不是小男孩？柯如心底笑了笑，哪个男孩子会在鞋子上缝一只黄色小花。
“大哥哥，你好些了吗？”
声音的主人出乎了柯如的意料，他挣扎着坐起了身，看清了他的长相。
年龄在十二三岁的一位小男孩，瘦削的面容，干枯的嘴唇，衣服不知是在那个垃圾堆翻出来的，破破烂烂的，一双低沉夹杂着绝望情绪的眸子紧张的看着柯如，那是怎样的眼睛，它根本不该在一个孩子身上出现。
他对着孩子笑了笑，拍了拍旁边的床铺，见他犹豫了一会坐在了旁边。
柯如往里坐了坐，虚弱的靠在了身后墙壁，听着小孩介绍着自己，介绍着周围的情况。
他不知道作何感想，没有愤怒，没有害怕，因为他只知道他叫柯如，就像印在脑海中一样，没有忘掉。
不知道自己的生平，不记得是自己干什么的，也不知道自己有没有家人。
“家人嘛.....”柯如觉得它既陌生，又熟悉，拥有过，好像又失去了，他分不清......自己是不是幻觉。
“所以这里是一辆永不停息的火车？没人知道他的终点在哪里？也没人知道他的存在意义？没人看到过火车停下过，也没人出去过？”
“是的，哦~还有积分这个东西我还没跟你说......”
柯如伸出手制止了一下，他要把小孩告诉他的稍微消化一下。
柯如把小孩告诉他的都回问了一遍，他并不是怀疑它的真实性，或者觉得它太天马行空。
因为当一个人失去了各种记忆，什么唯物、迷信都将不存在，他几乎接近一张白纸。
你说既然接近白纸，为什么柯如还会说话？呵呵，因为只是‘接近’白纸。
就在柯如沉思着的时候，一声怒吼在远处传来。
“小兔崽子，你竟然敢抢了我的生意，我特么打死你！”
柯如望向右侧，只见一个头发明显大面积秃顶，高鼻梁、绿色瞳孔，身材矮小的男人，怒气冲冲的过来，扬起不知何时握在手里的铁锤，猛地就要砸在身旁小孩的头顶。
“够了！！！”
一声怒喝在柯如口中响起，一只手稳稳当当的接住了落下的铁锤，柯如猛地站起身，他静静地看着眼前的男人，平静的表情下，隐含着没由来的怒火。
一米八五的身高压倒性的俯视着眼前的男人，柯如健壮的身躯，结实的肌肉让男人只觉得两腿发软，不知何时额头留下了一滴汗水。
“你...你想干嘛？！！放手，放手！”
“新来的，我告诉你啊，我可是老约翰......”
“这里可是虎爷的地盘！”
他紧张的吞咽了一下口水，似乎觉得光报自己的名号，没啥卵用，便报上了也不知道谁的虎爷。
“老约翰，算了吧，不就是十积分嘛，就让给尹恩吧。”
似乎听到有人终于给了下坡路，老约翰服了软，看着柯如平静的的脸庞，他贱贱的笑了笑，讨好的看着柯如。
“小兄弟，你看这也是不打不相识，我做大，喊你一声老弟，伊恩我就放过他了，那个......”
“你还不配。”柯如平静的说道。
老约翰尴尬的看了看柯如，再看了看紧紧握着自己铁锤的手，试着往后抽了抽，纹丝不动。
“喂，新来的，算了吧，老约翰也只是吓吓他，在咱们这随便斗殴，可是要扣一百积分的，他可舍不得。”
一位留着络腮胡的中年男人走了过来，拍了拍柯如的肩膀，从内衬递过来一根烟。
“贵姓？”
柯如松开了抓着铁锤的手，看着老约翰落荒而逃，直到他消失在了视线尽头，他才回头看着眼前的男人。
吊睛眼、宽鼻，大耳，长长的络腮胡，一股凶悍之气跃然眼前。
柯如接过了皱巴巴的烟，看了一眼，看到了两个小子‘德牌产’。
“柯如。”
“熊广礼！”说完，他对着小孩伊恩撸了撸嘴。
“你还是先把他应得的积分给他吧，不多，十积分。”
“积分是什么？”
熊广礼抬起自己的右手衣袖，挥了挥自己的手腕，那里清晰的有着很明显的数字在跳动着，【当前时间：20:19，倒计时：11:41:06，积分：？？？】倒计时后头还有积分的字样，后面是一些问号。
伴随着‘咔嚓——咔嚓——’的声音，柯如迷迷糊糊的睁开了眼睛。
尿骚味、脚臭味、油烟味、还有似乎通风系统久未到扫堆积的霉味，全都一股脑的钻进了柯如的鼻腔深处。
“......。”
柯如现在根本没心思想自己到底在哪，他正在趴在床边干呕，他只想远远地离开这。
挣扎了一会，柯如腹中空空如也，什么也没吐出来，只有一丝透明粘液流出。
他虚弱的趴在床上，低着头看着一双双肮脏的鞋子从眼前走来走去。
“有个新人过来了，也不知道能待几天。”
“我赌三个积分点，他能活两天。”
“啊哈，你还不如说他只能活一天，今天是他缓冲的时间。”
“老约翰，来生意了！咦？他人呢？”
“懒人屎尿多，你以为呢......”
听着周围嗡嗡的声音，似乎在谈论他自己，柯如不想理会，完全听不懂他们在说什么。
他发现他好像是在一条，暂时看不到尽头的钢铁通道。
它逼仄、脏臭、钢铁墙壁早已生锈，有些地方甚至还有暗色早已凝固干涸的液体。
通道的两侧是一排排双层卧铺，中间的过道，差不多可以容三个人并排行走。
他所在的位置对面也有一排双层卧铺，它同样的狭小，破烂。
对面的床上坐了个年老的老太婆，她对着望过来的柯如笑了笑，和此刻的环境相得益彰。
“你好啊，年轻人。”
“你.....你好。”
过了一会，柯如稍微适应了一会这里奇怪的味道，但只敢小弧度的呼吸着。
这时一位穿着略显干净布鞋的女人走到了自己的身边，鞋子有些小，柯如觉得它的大小似乎只能女人的脚才合适。
为什么不是小男孩？柯如心底笑了笑，哪个男孩子会在鞋子上缝一只黄色小花。
“大哥哥，你好些了吗？”
声音的主人出乎了柯如的意料，他挣扎着坐起了身，看清了他的长相。
年龄在十二三岁的一位小男孩，瘦削的面容，干枯的嘴唇，衣服不知是在那个垃圾堆翻出来的，破破烂烂的，一双低沉夹杂着绝望情绪的眸子紧张的看着柯如，那是怎样的眼睛，它根本不该在一个孩子身上出现。
他对着孩子笑了笑，拍了拍旁边的床铺，见他犹豫了一会坐在了旁边。
柯如往里坐了坐，虚弱的靠在了身后墙壁，听着小孩介绍着自己，介绍着周围的情况。
他不知道作何感想，没有愤怒，没有害怕，因为他只知道他叫柯如，就像印在脑海中一样，没有忘掉。
不知道自己的生平，不记得是自己干什么的，也不知道自己有没有家人。
“家人嘛.....”柯如觉得它既陌生，又熟悉，拥有过，好像又失去了，他分不清......自己是不是幻觉。
“所以这里是一辆永不停息的火车？没人知道他的终点在哪里？也没人知道他的存在意义？没人看到过火车停下过，也没人出去过？”
“是的，哦~还有积分这个东西我还没跟你说......”
柯如伸出手制止了一下，他要把小孩告诉他的稍微消化一下。
柯如把小孩告诉他的都回问了一遍，他并不是怀疑它的真实性，或者觉得它太天马行空。
因为当一个人失去了各种记忆，什么唯物、迷信都将不存在，他几乎接近一张白纸。
你说既然接近白纸，为什么柯如还会说话？呵呵，因为只是‘接近’白纸。
就在柯如沉思着的时候，一声怒吼在远处传来。
“小兔崽子，你竟然敢抢了我的生意，我特么打死你！”
柯如望向右侧，只见一个头发明显大面积秃顶，高鼻梁、绿色瞳孔，身材矮小的男人，怒气冲冲的过来，扬起不知何时握在手里的铁锤，猛地就要砸在身旁小孩的头顶。
“够了！！！”
一声怒喝在柯如口中响起，一只手稳稳当当的接住了落下的铁锤，柯如猛地站起身，他静静地看着眼前的男人，平静的表情下，隐含着没由来的怒火。
一米八五的身高压倒性的俯视着眼前的男人，柯如健壮的身躯，结实的肌肉让男人只觉得两腿发软，不知何时额头留下了一滴汗水。
“你...你想干嘛？！！放手，放手！”
“新来的，我告诉你啊，我可是老约翰......”
“这里可是虎爷的地盘！”
他紧张的吞咽了一下口水，似乎觉得光报自己的名号，没啥卵用，便报上了也不知道谁的虎爷。
“老约翰，算了吧，不就是十积分嘛，就让给尹恩吧。”
似乎听到有人终于给了下坡路，老约翰服了软，看着柯如平静的的脸庞，他贱贱的笑了笑，讨好的看着柯如。
“小兄弟，你看这也是不打不相识，我做大，喊你一声老弟，伊恩我就放过他了，那个......”
“你还不配。”柯如平静的说道。
老约翰尴尬的看了看柯如，再看了看紧紧握着自己铁锤的手，试着往后抽了抽，纹丝不动。
“喂，新来的，算了吧，老约翰也只是吓吓他，在咱们这随便斗殴，可是要扣一百积分的，他可舍不得。”
一位留着络腮胡的中年男人走了过来，拍了拍柯如的肩膀，从内衬递过来一根烟。
“贵姓？”
柯如松开了抓着铁锤的手，看着老约翰落荒而逃，直到他消失在了视线尽头，他才回头看着眼前的男人。
吊睛眼、宽鼻，大耳，长长的络腮胡，一股凶悍之气跃然眼前。
柯如接过了皱巴巴的烟，看了一眼，看到了两个小子‘德牌产’。
“柯如。”
“熊广礼！”说完，他对着小孩伊恩撸了撸嘴。
“你还是先把他应得的积分给他吧，不多，十积分。”
“积分是什么？”
熊广礼抬起自己的右手衣袖，挥了挥自己的手腕，那里清晰的有着很明显的数字在跳动着，【当前时间：20:19，倒计时：11:41:06，积分：？？？】倒计时后头还有积分的字样，后面是一些问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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