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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行动

    他向美雪询问止水的位置,但是美雪并不知情,随后,夜枫匆匆交代一句,夺门而出,来到外面的大街上。

    他家位于宇智波一族的领地,但是在比较边缘的位置,附近没有其他住户,也没有人员走动。他立刻迈开步子奔跑起来,循着记忆中的印象去找人。

    他不知道止水的住处,但是作为家族内无人不晓的天才,问出情况应该不难。

    一路上,他的脑海中回想着已知的剧情,再结合自身目前的情况,试图规划出一条稳妥的生路。

    原著中,止水被团藏夺去一只眼睛,直接造成止水后来的自杀。夜枫并不清楚个中细节,但是这个事件对止水的命运、以及鼬的转变至关重要。

    作为现今宇智波一族的最强者,止水的自杀,间接激化了木叶和宇智波的矛盾,打破了双方的实力平衡,让团藏的阴谋得逞……

    想及此处,夜枫叹了一口气。宇智波一族和团藏为首的木叶势力水火难容,至死方休,其中三代目火影又扮演着怎样的角色,目前不得而知。

    此刻的木叶局势犹如一个棋盘,双方对弈,木叶一方执子的人,似乎是团藏作为主导,毕竟他是暗中的获益者。而宇智波一方,先是止水退出游戏,鼬选择拱手投降,附带一个卑微的条件,其他人根本没资格执棋落子,完全是无足轻重的小卒。

    还有带土这个二五仔,目前处于黑化状态,想推倒棋盘,也就是报复木叶,让所有人都无棋可下。

    夜枫越想越觉得头痛,留给他的选择不多。片刻后,他踏入一条陌生的宽阔街道,开始看到有忍者出没,穿着背后印有宇智波族徽的衣服。此处他并未来过,不知是什么地方,只见周边的房屋建筑相当气派,他先是停下脚步缓了口气,然后赶上去礼貌询问止水的位置。

    他一连问了三个人,尽管他特地挑看上去面善好说话的人,却依旧没有得到满意的回答,让他稍感沮丧。

    第一位根本没打算理会他,随口敷衍后,便转身离开了,心想一个陌生的小孩子想找宇智波止水,能有什么事呢?

    第二位倒是多说了两句,但是压根就不知道。鉴于那只是一名资质普通的平民下忍,可能都没机会见到止水的面,自然不会知道多少信息。

    第三位倒是知道得多一些,但也仅限于止水的名气,只模棱两可地说,前些日子在家族集会上远远见过,此外就一无所知了。

    夜枫只好继续想办法,有一点他倒是想得简单了:那就是止水作为族内第一天才,他日常接触的层次都是很高的,目前知晓和他关系很好的只有一个宇智波鼬。

    其他普通人对于这位家族天才,往往只有仰慕的份儿,说到结交,似乎也不够格。

    “打扰一下。请问,你知道止水大哥在哪里吗?”

    夜枫再度拦住一位青年忍者,露出一个乖巧的微笑,礼貌地询问。从一开始的拘谨,到后来,他学会让自己尽量扮演一个乖巧懂事的小孩子。将心比心,倘若换成是他,面对这么一位礼貌的同族小孩,是不会吝啬于多说几句话的。

    那名忍者摇了摇头,看到夜枫的样子比较懂事,心感好奇,便多问了一句:

    “小弟弟,你问这个做什么?”

    夜枫没有立刻回答,他一路上也在思索着见到止水后的说辞,如何讲话至关重要,决定他能否阻止历史发展,保住自己的小命不说,甚至可以保全整个宇智波。

    当务之急,要先见到止水,至于此后如何,只能随机应变。

    “那个,大哥,那你知道宇智波富……族长家在哪里吗?”

    夜枫心道好险,差点直接称富岳了。眼见问不到止水的情况,他转而问起宇智波鼬的家,这也是个必要的信息。

    “啊,族长?”

    那名忍者愣了一下,随即抬手指了个方向,细心地说明大致距离。听来离此不远,穿过几条街便到了。

    正在夜枫和路人攀谈的时候,有两个身影自街道拐角处走来,恰巧路过夜枫身后,听到了他们的谈话。

    夜枫听到自己想要的答案,向那名路人含笑道谢,随即转身便欲离开,恰好和那两人打了个照面,夜枫瞬间怔在原地。

    那两人一高一矮,高的是名俊秀的黑发少年,矮的是个小孩子,年龄与夜枫相仿,不是别人,正是族长宇智波富岳家的两兄弟——宇智波鼬和宇智波佐助!

    此刻骤然见到熟悉的人,夜枫自是惊愕莫名,脑海中思绪纷飞。

    鼬和佐助正巧自外归来,手中还提着购物袋。此刻两兄弟还没有发展到后来以命相搏的地步,而是兄友弟恭,相亲相爱,他们无意中听到谈话,不由多朝夜枫看了一眼,好奇这个素未谋面的小孩子询问自己家做什么。

    佐助更是难掩好奇,直盯着他上下打量。鼬虽然没有过多表示,但也觉得这个小孩望向自己的眼神有些奇特。那眼神不像是看待初次见面的陌生人。

    “莫非在哪里见过吗?”鼬心中暗忖。当然,兄弟俩虽有疑问,却并未停下脚步,很快与夜枫擦肩而过。

    夜枫张了张口,想叫住他们,话到嘴边又停住。他一时心里紧张,竟然忘了要说什么。前世他便是个极少出门的宅男,日常没什么朋友,用键盘手机和别人交流倒是侃侃而谈,当面聊天却蹦不出几个字。

    擦肩而过时,好奇的佐助近距离打量了他一眼,发现这个男孩的眼睛真好看,而且二人年龄相仿,佐助此刻虽已入学,却没有什么同龄朋友,性情也没有日后那么自闭,便主动问了一句:

    “喂,你问我家要做什么?”

    听到弟弟开口搭话,鼬停住脚步,两兄弟同时望着夜枫。

    “啊!我……那个,其实我有事想找止水大哥。”

    夜枫磕磕绊绊地讲出这句话,总算调整好情绪,这话他是对鼬说的,想观察他的反应。

    鼬听闻此言,果然露出些许疑惑,佐助也望向自己的哥哥,他当然知道哥哥与止水的关系很好,二人是挚友。

    “他今天可能在家,也可能在别处修炼。”鼬问道,“你找止水有什么事吗?”

    夜枫眼前一亮,心中暗喜,总算有消息了!

    他此刻不方便告诉鼬实情,一方面是双方不熟悉,缺乏信任,另一方面,鼬很可能是他在“梦”中所见,杀掉自己的凶手,对此,他当然需要有所提防,不能乱讲话。

    “鼬大哥,是这样的!”夜枫心情兴奋,也不客气,直接称兄道弟,抛出事先想好的借口,“前些日子,止水大哥知道我家情况不好,私底下送了些礼物,我一直想当面向他道谢。今天我姐姐特地做了一盒红豆包,嘱托我给止水大哥送去,可是我没去过他家,也不知道他此刻在哪儿,所以才想找人问一下。”

    他这番说辞有几分是真的,虽然借口有些拙劣,实属下策,但即便被拆穿了也无妨,他的目的只是见到止水。

    鼬微微点头,他清楚止水面和心善,很有可能暗中帮助素不相识的人。不觉视线下移,见夜枫双手空空,眼中又透出几分疑惑。

    鼬没有追问,佐助却耐不住好奇了:

    “那你的红豆包呢?”

    夜枫低头看向自己的空手。

    对啊,要报恩送礼,那礼物呢?

    夜枫干笑了几声,开始随口胡诌:

    “唉!真倒霉,来的路上碰到一只大狗,一下子就冲我扑过来,那盒红豆包掉在地上,都被大狗抢去吃掉了。不过,我还是得见一次止水大哥,当面向他道歉才行!”

    佐助不疑有他,脸上露出同情之色,鼬却不傻,觉得夜枫话中似有不实之处,没在多说什么,只道一声:

    “佐助,我们回去吧。”

    说罢,鼬转身而去,佐助应了一声,朝夜枫露出一个微笑,旋即跟上鼬,几步后,幼年佐助回过头,问了一句:

    “喂,你叫什么名字啊?”

    夜枫愣了一下,他没料到鼬说走便走,似乎不信任自己,抑或是没什么兴趣,而佐助的问话让他回过神。

    “夜枫,宇智波夜枫。”

    “哦,我叫宇智波佐助,再见!”

    佐助此刻还是个好孩子,临走时还向他挥了挥手。

    眼看二人去远,夜枫叹了口气,果然绕弯子是个下策。他当然不能错过这个机会,他必须得见到宇智波止水才行,而鼬是能帮助他的人。

    “等一下!”

    听到身后的喊声,鼬和佐助再次停下脚步,看到夜枫追上来拦在他们面前。

    这一回,夜枫坦然地与鼬对视,鼬意外地发现这双清澈的眼睛中透着十足的认真,那不像是一个寻常小孩的眼神。

    “我必须得见到止水大哥才行,他马上会有生命危险!”

    鼬居高临下地俯视着面前这位与自家弟弟一般大的孩子,面上难掩诧异。佐助也是一脸呆萌,大概没完全理解夜枫的话。

    “你说什么?”鼬下意识地确认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