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不敬神佛，只畏人心
“你见过！？”王通不可置信道。
如意显灵香，乃是神门门主留下的奇香，心中所想，必能如愿。
这等宝物，李香香竟然曾经见过？
“奇怪吗？”李香香淡淡道：“我李家乃是金陵城有名的制香世家，霍灵仙留下的香自然不可能错过。”
霍灵仙，这便是那位神门门主的名讳。
对于【制香师】而言，这是如神一般的存在，高高在上，不可攀附，号称八百年来灵香道第一人。
神门，不同于世间任何组织势力，每代只有寥寥数人。
他们有着自己的意志，因缘际会，并没有共同的目标，甚至神秘到几乎不现世间，也很少参与任何争斗。
从某种程度上来说，神门更像是一个符号，一个传说。
尽管如此，神门的存在，依旧让天下敬畏。
纵然传承六千年，号称天下第一的【灵神宫】都无法忽视他的存在。
纵然这般，霍灵仙在历代神门门主之中都称得上是超然不凡。
“她制作的灵香，每一种都可以称之为神迹……”李香香喃喃轻语。
那是他……不……是所有制香师要用一生去追逐的目标。
就算是大天赋者，哪怕耗尽一生，也未必能够追到她的一丝光影。
天下制香师何止千万？
可是，八百年来，却也只出了一个霍灵仙。
“你说你见过如意显灵香？”王通噙着狐疑之色。
煞会盟死了那么多高手都未曾得手，李香香小时候便见过？
“嗯，五岁的时候，有人带了一截如意显灵香前往金陵城售卖。”
李香香回忆起来。
霍灵仙的名头实在太大了，即便只有一小截，当年也是引起了不小的轰动，有资格知晓的都是金陵城的望族。
那场拍卖规模不大，能够参加的都是有头有脸的人物。
李香香当时还小，也跟着族里见识了一番。
“什么人？只卖了一小截？”王通追问道。
黑皮狐狸说过，如意显灵香一旦离开望北城的范围就不灵验了。
李香香五岁……那就是二十年前。
王通若有所悟，二十年前，听潮观曾有异象。
或许，那并非有人前来取香，而是烧香，买走那一小截灵香的人前来许愿！？
“你打听这个干什么？”
李香香深深望了王通一眼，告诫道：“那种灵香诡异得很，劝你不要好奇。
“诡异？”
李香香点了点头：“如意如意，按我心意，快快显灵……这东西自然可以让人心想所成，只不过……”
“只不过什么？”王通追问道。
“霍灵仙说过，天生万物，想要获取，必有付出。”
“等价交换！？”王通心头咯噔一下，隐隐猜到了什么。
“当年，那一截灵香被齐家获得，那原本是与我李家齐名的制香火世家……”李香香不禁感慨。
齐家获得了一截【如意显灵香】，立刻举行大礼，祭祀先祖，点燃【如意显灵香】，祈求能够成为金陵第一大制香世家。
短短三年，齐家的运势如洪水滔天，不可阻挡，一路上升，甚至获得了灵神宫的青睐，与之合作，每年都要提供大量的灵香。
凭此，齐家一飞冲天，真正成为金陵城第一制香世家。
“果真如此神奇……”王通忍不住道。
“确实如此。”李香香点头道。
金陵城顶级的制香世家也就那么几家，百十年来都是势均力敌，维持着平衡。
可是，从获得如意显灵香开始，齐家就跟祖坟突然冒了青烟似的，扶摇直上，发展之迅猛，简直匪夷所思。
金陵第一制香世家的名头当之无愧。
“可是……”李香香话锋一转。
就在齐家问鼎金陵第一制香世家的第二年。
滴血案震动金陵，齐家以活人炼药，滴血化丹，制作灵香，并且以此为贡品，期满灵神宫，亵渎神祇。
灵神宫震怒，以“渎神罪”、“逆反罪”等罪名落于齐家，夷三祖，满门上下六千多口，无一活命，牵连被诛者达三万之众。
“这……”王通愕然。
当时谁能想到，煊赫一时的齐家会在一夜覆灭，曾经的荣华富贵，皆成过眼云烟，往日的荣光万丈，也都化为一抔黄土，埋葬着高楼豪宅的瓦砾。
“齐家倒了，短短三天，人头滚了一地，鲜血染了半边春阳河。”
李香香不禁唏嘘，他小时候还去过齐家，前两年路过，却已经是断壁残垣，荒芜遍地。
毕竟，满门抄斩，这样的宅子实在太凶，谁会接手？
眼看他起朱楼，眼看他宴宾客，眼看他楼塌了。
青苔碧瓦堆，也曾睡过风流觉，笑着哭着，五十年兴亡看饱。
这金陵第一制香世家的荣耀着实太短了些。
“如意显灵香，那玩意藏着妖魔……”
“人心如妖魔……”
“等价交换……若有所取，必有所失……”王通喃喃轻语，若有所思。
“我爷爷说，如意显灵香不供神佛，只敬人心……”
“人心……无常……”
李香香一抬手，打翻了桌上的酒杯，酒水肆意流淌，滴落一地。
……
经过这一夜，王通对于【如意显灵香】的心思倒是没有那么重了。
这等灵香实在太过诡异，等价交换，实则是在玩弄人心。
不敬天地鬼神，只畏人心无常！！
不得不说，霍灵仙于灵香道方面的才情不愧是八百年来天下第一。
这些日子，王通每日的心思都在修行上面。
既然总有一天，要重回京城，他自然要好好谋划未来。
毕竟，他将来要面对的是灵神宫，还有一个已经继承【道君】的叶玄。
进入金陵城只是第一步，日积月累，他要积蓄大势。
王通最大的依仗自然是三足小鼎，收割天下神祇信仰。
灵神宫却是天下信仰汇聚之地，冥冥之中，似有巧妙。
又过了几日。
一大早，王通刚走进铺子，便看见一位妇人拉着萧浅浅，哭哭啼啼，憔悴的脸上遮不住的泪痕。
“怎么了？”王通忍不住问道。
“这位夫人来买【迷途香】，家里孩子丢了。”萧浅浅看得心疼。
迷途香，乃是用二十年以上马骨，混入几十种材料炼制而成，虽是普通级灵香，不过效用却奇。
如果家中有人丢失，在西北角点燃此香，迷途者多半能够自己回来，不过若是超过十日未归，那边凶险了。
“最近几日，常有人走丢，买迷途香的人不少。”
萧浅浅的一句话，吸引了王通的注意。
如意显灵香，乃是神门门主留下的奇香，心中所想，必能如愿。
这等宝物，李香香竟然曾经见过？
“奇怪吗？”李香香淡淡道：“我李家乃是金陵城有名的制香世家，霍灵仙留下的香自然不可能错过。”
霍灵仙，这便是那位神门门主的名讳。
对于【制香师】而言，这是如神一般的存在，高高在上，不可攀附，号称八百年来灵香道第一人。
神门，不同于世间任何组织势力，每代只有寥寥数人。
他们有着自己的意志，因缘际会，并没有共同的目标，甚至神秘到几乎不现世间，也很少参与任何争斗。
从某种程度上来说，神门更像是一个符号，一个传说。
尽管如此，神门的存在，依旧让天下敬畏。
纵然传承六千年，号称天下第一的【灵神宫】都无法忽视他的存在。
纵然这般，霍灵仙在历代神门门主之中都称得上是超然不凡。
“她制作的灵香，每一种都可以称之为神迹……”李香香喃喃轻语。
那是他……不……是所有制香师要用一生去追逐的目标。
就算是大天赋者，哪怕耗尽一生，也未必能够追到她的一丝光影。
天下制香师何止千万？
可是，八百年来，却也只出了一个霍灵仙。
“你说你见过如意显灵香？”王通噙着狐疑之色。
煞会盟死了那么多高手都未曾得手，李香香小时候便见过？
“嗯，五岁的时候，有人带了一截如意显灵香前往金陵城售卖。”
李香香回忆起来。
霍灵仙的名头实在太大了，即便只有一小截，当年也是引起了不小的轰动，有资格知晓的都是金陵城的望族。
那场拍卖规模不大，能够参加的都是有头有脸的人物。
李香香当时还小，也跟着族里见识了一番。
“什么人？只卖了一小截？”王通追问道。
黑皮狐狸说过，如意显灵香一旦离开望北城的范围就不灵验了。
李香香五岁……那就是二十年前。
王通若有所悟，二十年前，听潮观曾有异象。
或许，那并非有人前来取香，而是烧香，买走那一小截灵香的人前来许愿！？
“你打听这个干什么？”
李香香深深望了王通一眼，告诫道：“那种灵香诡异得很，劝你不要好奇。
“诡异？”
李香香点了点头：“如意如意，按我心意，快快显灵……这东西自然可以让人心想所成，只不过……”
“只不过什么？”王通追问道。
“霍灵仙说过，天生万物，想要获取，必有付出。”
“等价交换！？”王通心头咯噔一下，隐隐猜到了什么。
“当年，那一截灵香被齐家获得，那原本是与我李家齐名的制香火世家……”李香香不禁感慨。
齐家获得了一截【如意显灵香】，立刻举行大礼，祭祀先祖，点燃【如意显灵香】，祈求能够成为金陵第一大制香世家。
短短三年，齐家的运势如洪水滔天，不可阻挡，一路上升，甚至获得了灵神宫的青睐，与之合作，每年都要提供大量的灵香。
凭此，齐家一飞冲天，真正成为金陵城第一制香世家。
“果真如此神奇……”王通忍不住道。
“确实如此。”李香香点头道。
金陵城顶级的制香世家也就那么几家，百十年来都是势均力敌，维持着平衡。
可是，从获得如意显灵香开始，齐家就跟祖坟突然冒了青烟似的，扶摇直上，发展之迅猛，简直匪夷所思。
金陵第一制香世家的名头当之无愧。
“可是……”李香香话锋一转。
就在齐家问鼎金陵第一制香世家的第二年。
滴血案震动金陵，齐家以活人炼药，滴血化丹，制作灵香，并且以此为贡品，期满灵神宫，亵渎神祇。
灵神宫震怒，以“渎神罪”、“逆反罪”等罪名落于齐家，夷三祖，满门上下六千多口，无一活命，牵连被诛者达三万之众。
“这……”王通愕然。
当时谁能想到，煊赫一时的齐家会在一夜覆灭，曾经的荣华富贵，皆成过眼云烟，往日的荣光万丈，也都化为一抔黄土，埋葬着高楼豪宅的瓦砾。
“齐家倒了，短短三天，人头滚了一地，鲜血染了半边春阳河。”
李香香不禁唏嘘，他小时候还去过齐家，前两年路过，却已经是断壁残垣，荒芜遍地。
毕竟，满门抄斩，这样的宅子实在太凶，谁会接手？
眼看他起朱楼，眼看他宴宾客，眼看他楼塌了。
青苔碧瓦堆，也曾睡过风流觉，笑着哭着，五十年兴亡看饱。
这金陵第一制香世家的荣耀着实太短了些。
“如意显灵香，那玩意藏着妖魔……”
“人心如妖魔……”
“等价交换……若有所取，必有所失……”王通喃喃轻语，若有所思。
“我爷爷说，如意显灵香不供神佛，只敬人心……”
“人心……无常……”
李香香一抬手，打翻了桌上的酒杯，酒水肆意流淌，滴落一地。
……
经过这一夜，王通对于【如意显灵香】的心思倒是没有那么重了。
这等灵香实在太过诡异，等价交换，实则是在玩弄人心。
不敬天地鬼神，只畏人心无常！！
不得不说，霍灵仙于灵香道方面的才情不愧是八百年来天下第一。
这些日子，王通每日的心思都在修行上面。
既然总有一天，要重回京城，他自然要好好谋划未来。
毕竟，他将来要面对的是灵神宫，还有一个已经继承【道君】的叶玄。
进入金陵城只是第一步，日积月累，他要积蓄大势。
王通最大的依仗自然是三足小鼎，收割天下神祇信仰。
灵神宫却是天下信仰汇聚之地，冥冥之中，似有巧妙。
又过了几日。
一大早，王通刚走进铺子，便看见一位妇人拉着萧浅浅，哭哭啼啼，憔悴的脸上遮不住的泪痕。
“怎么了？”王通忍不住问道。
“这位夫人来买【迷途香】，家里孩子丢了。”萧浅浅看得心疼。
迷途香，乃是用二十年以上马骨，混入几十种材料炼制而成，虽是普通级灵香，不过效用却奇。
如果家中有人丢失，在西北角点燃此香，迷途者多半能够自己回来，不过若是超过十日未归，那边凶险了。
“最近几日，常有人走丢，买迷途香的人不少。”
萧浅浅的一句话，吸引了王通的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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