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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6章 乖女婿酒管挨骂

    肖汉看罢这些兵器,不由心中暗想,柳员外是个商人,怎么家中置备了这么多长短兵器。

    难道他和江湖上的好汉有来往

    这时柳洪基也觉察到肖汉心有所疑,于是便笑呵呵地说:

    “肖汉哪,老夫虽然只是个商人,可平生酷爱武术,只是学艺不精,功夫不深,一瓶子不满,半瓶子晃荡,有时间便练两下,不过滥竽充数而已,没有学得真本事,不敢在人前舞弄,因此,人们也就不知道我的这个所好,今天,也是咱们爷俩投缘,我走两招让你瞧瞧。”

    “好啊”

    肖汉十分高兴,他只身出外,饱尝千辛万苦,不就是为访能人,以学得惊世本领吗

    现在有人主动显露武功,让自已观赏,心中焉有不悦之理。

    柳洪基却不动声色,纯熟地将衣袖挽起,伸胳膊抬腿个金鸡独立,牢牢地站在了场中。

    随后,他脚尖一点地,说时迟,那时快,“嘎”的一声,便跳出了六七尺开外,轻轻飘落在地上,如铜钉钉在铜板之中,纹丝不动。

    他接着走了趟拳,肖汉看着好,可不知道拳名,只觉得柳洪基这身脚腿功夫非浅,一招一式,恰到好处。

    又见他练完功面不改色,气不长出,肖汉急忙过来躬身施礼道:“老人家,您真可是庐山不露真面目啊,恕晚生有眼无珠,不知老前辈有此绝技。”

    “哈哈,你可过奖了,”柳洪基笑道

    “我这两下子,可算不了什么,只是我问你,比你爹爹的武艺如何”

    肖汉直率地说:“没法比,真有天渊之别。”

    “哪里话你太客气了,”柳洪基表示。

    肖汉又强调说:“不,晚生说的可是真心话。”

    “是吗”柳洪基又反问道。

    “是,晚辈我说得一点也不假,”肖汉夸奖道

    “晚生虽说年纪轻,阅历浅,但能看得出来,您身轻如燕,掌法纯熟,武艺精湛绝妙,我可算是大开了眼界,没有白出来一趟,现在就拜您为师了。”

    柳洪基急忙说:“不敢,实在不敢,我的武艺平常,收徒一说还谈不上,但我看你大有可为,前途无量,愿意和你结交,我比你大几岁,你就称我叔父好了,至于武功一事嘛,从明天开始,我陪你一起练就是了。”

    肖汉听到此处,心里那个高兴劲儿就甭提了,只见他重整衣衫,双膝倒地,大声说道:

    “老人家在上,请容晚生一

    拜,既然您不愿收我为徒,那我就当您的侄儿吧,只要您交我武艺,我就心满意足了。”

    “好,好,咱们就这样定下了,快起来,不必拘礼,不过我还有一个小女,现在就是你的妹妹了,你们二人,以后就一同学艺吧”

    “好啊,”肖汉说“一切听叔父安排。”

    柳洪基见肖汉答应了,便派家人去请小姐,工夫不大,一位俊俏美丽的姑娘来到练武场,向柳洪基道了声万福,便站在了一旁。

    肖汉虽说长成了个大小伙子,可是,从未跟姑娘接触过。

    今天,柳洪基将女儿叫了出来,要和肖汉认兄妹,这可好,一下子把肖汉窘得不知如何是好,不由得脸就红了。

    于是,他只好低下了头,眼看着自己的脚尖,一动不动地发起呆来。

    “肖汉,这是你妹妹,”柳洪基又指着女儿说道”她名叫寒梅,今年也十八岁了,以后,你们兄妹相称,一同学艺吧。”

    谨遵您老人家之命,”肖汉谦虚地回答。

    肖汉和柳寒梅认完了兄妹后,柳洪基又让肖汉回店里结了帐,便搬来柳宅居住。

    光阴似箭,日月如梭,肖汉在柳洪基家,不知不觉渡过了一年的时光,兄妹两人的感情与日俱增,每当练武交手时,总是互敬互让,十分体贴,肖汉从心里把寒梅当成了自已的亲妹妹,因此,时时处处护着她。

    这一天晚饭后,柳洪基和肖汉边对弈,边闲聊,显得十分怡然自得。

    突然,柳洪基改变了话题,向肖汉发问道:“肖汉,你来我这里有多少时日了”

    “已经一年挂零了,”肖汉随口应道。

    “那你住的还习惯吗”柳洪基又问。

    “多蒙您老人家错爱,我不但过得舒服,又愉快,只是,给您添了不少麻烦,心里很是过意不去。”

    “哎,这你就不要多心了,只要你过得愉快,我也就非常高兴了。不过,我问你一句话,你得实实在在回答我,你知道我为什么把你接回家里来吗””柳洪基问道。

    “啊我”肖汉一听,这可该怎么回答呢

    显然只说爷俩投缘,肯定是不行的。

    “肖汉啊,我看你也猜不透我的的心思,不如我给你明讲了吧,”柳洪基郑重地说:

    “经过这一年的观察,发现你是个正人君子,你知道,我膝下无子,只有寒梅一个女儿,当然要为她找一门满意亲事,选一乘龙快婿,到我年老时也有个依靠。

    现在,我看准了,就选你做我的姑爷,再过一段时间,选个吉日良辰,给你们把喜事办了,我也就放心了,我想,你断不会拒绝吧”

    “不不”肖汉急忙站起来说道?“老人家,此事可万万使不得呀”

    “啊,为什么呢”柳洪基感到不解和意外。

    肖汉说道:“您老请想一想,我在您面前一点儿孝道也未尽,而您老对我的恩情,那才真是天高地厚,无与伦比,我怎能让寒梅下嫁与我呢这是一。

    其次,我的武艺现在还很平常,江湖上没我的位置,绿林中站不住脚,因此,我怎敢过早地成家呢

    老人家,请您把此事往后拖一拖吧,待我将来混出个样子来,在世上也闯出一条大道的时候,我定要牵羊担酒,来拜访您老人家,迎接寒梅妹妹回我家,可现在可不行。”

    “孩子,你这是心里话”柳洪基又问。

    肖汉坚决的说:“真的是心里话。”

    “那你就错了,”柳洪基劝解说“既然你想将来迎娶寒梅,就不如现在成了亲好,不瞒你说吧,我这家业,哪怕你吃金喝银,也够你们用上十年八载的。”

    肖汉执拗地说“老人家,银钱再多,那也是您的呀”

    “哎我没有儿子,就这么一个丫头,人都给了你了,这银钱我还留着干啥?”柳洪基又说。

    “不能,”肖汉又说:

    “老人家,您可以这么讲,但我可不这么想,为什么呢

    因为我是个男子汉,跟着妻子过日子,享荣华,受富贵,岂不被人所耻笑吗。”

    柳洪基听到此处,不但不着急,反而放声大笑起来:“好你这孩子,可真有志气,值得老夫敬佩不过,你愈有雄心志,我是愈期离兴啊孩乎,我没有看错你,你就是我心中求之不得的乘龙快婿呀肖汉,我再问你一句,你一定要如实答来。

    “请您明言,”肖汉说道。

    “我可不是老王卖瓜自卖自夸,孩子,你们二人相处也有把个年头了,你说说,你妹妹的人品,性情,操守,到底如何”柳洪基问道。

    说到此处,肖汉的脸一下子就红到了脖根的确,他和柳寒梅以兄妹相称,已和和气气过了一年有余,二人在不自觉中产生了情意,相互体贴,相互关心,心心相印,实在是难以分开了。

    柳寒梅这姑娘,人品端正,情操高尚,从来也没有越轨失检之处,因此才得到了肖汉的敬重和爱慕。

    今天,柳洪基提起女儿的亲事,一开始,肖汉是出于自谦和自尊,再三不许。

    可当柳洪基问起柳寒梅的品貌,操守到底如何时,肖汉就难以启开。

    他对柳寒梅的爱,无法用语言表达。

    其实柳洪基早看透了肖汉的心思,乐呵呵地大声说道:

    “肖汉,这桩婚事,你愿意也好,不愿意也好,反正我是把女儿交给你了”

    “岳父大人,如不嫌弃,孩儿就给您磕头了,请您受孩儿大礼一拜,”肖汉喜出望外,焉有不许之理,赶忙拜谢。

    “哈哈”柳洪基立即又开怀大笑了“孩子,这就对了如果错过这个机会,你就是打着灯笼也找不着了,丫鬟何在。”

    “有,”丫鬟应道。

    柳洪基吩咐道:“快告诉你家小姐,就说婚事业已定妥,请她安心好了。”

    丫鬟答应着去了,肖汉听到此处,心里大喜过望,原来,他们父女俩早就商量妥了,就等我点头应允了。

    当晚,举行换帖之礼,又杀牛又宰羊,全家仆役是开怀畅饮,尽情欢乐。

    柳洪基可顾不得和仆役们热闹,他用心把女儿的生辰八子写在小帖子上,送给了肖汉,然后,又把肖汉自己写好的小红帖换了过来,交给女儿,二人就这样定了婚。最快~手机端:

    饭后,柳洪基又告诉肖汉,等过了八月十五中秋节后,择个好日子,就给他们完婚。

    不必说,肖汉心中又是番高兴。

    转眼到了七月,赶上风调雨顺,一片丰收景象,柳洪基到这时再也坐不住了,他每天指挥家人为婚宴忙碌,置办家什,准备酒食,布置新房,通知亲朋好友,真还忙了个不亦乐乎。

    然而,自从定婚以来,肖汉和寒梅二人就很少见面了,即使见面后,二人也没有一句话。

    再说肖汉近来发现这老柳家花钱如流水,吃喝穿戴真是够气派的,柳家父女俩,连自己算上也不过三,四个人,可用的仆人,老妈子十来个,每顿饭十几个菜,不仅有好酒大肉,而且还有山珍海味,剩下的都给仆役们吃,吃不完就喂狗,实在是太有点铺张了。

    他虽然就要做女婿了,但总觉得心中有点不踏实。

    婚期即将临近,柳洪基忙于筹办喜筵,早就停止了肖汉的练功课。

    这样一来,肖汉就无事可干,在家也实在闷得慌,这日天气又热,肖汉便信步走出大门,来到街市。

    突然,他拾头看到一家新开的酒馆,酒幌在风中飘动,同时传来一阵清香的酒味。

    肖汉遂不由主地举腿跨进了酒馆的门槛。

    酒馆伙计见有人进来了,便急忙迎了过来,拾头一瞧,竟是肖汉,本城名人柳洪基的宝贝姑爷,遂更加殷勤地招呼道:

    “是肖公子驾到,快请上二楼雅座歇息歇息,我这就给您去置酒备菜”

    “好,不急,不急,”肖汉也谦和地应道。还未等肖汉在楼上坐定,这酒馆伙计便提着一壶上好的白酒,端着几样香喷喷的菜馐来到了桌旁摆好,用手势做了个“请”的姿势后,笑喜喜地说道:

    “肖公子,你看还上点什么可口的饭食”

    “谢谢你费心了,”肖汉吩咐道“一会儿等我用完酒,你随便上点什么饭,充充饥就行了。”

    “好嘞,请您慢饮,”就在酒馆伙计下楼时,从楼下上来个和尚。

    酒馆伙计皱皱眉,心中想道:

    楼上吃酒的都是体面人,放上去这和尚可不成体统。

    可再一看这和尚,长得又粗又高,自己这瘦小的身躯,怕是拦不住人家的。

    算了,只要他有银子,上就上去吧。

    这和尚的确生得魁梧,大脸盘,通官鼻,浓眉,垂肩耳,看去约有五十多岁年纪。

    只见他上得楼来,三步并作两步的,就来到肖汉的这张桌子前,连招呼也不打一声,顺手拽过一条板凳坐了上去,接着,一低头,“呸”的一声,狠狠地吐了一口唾沫,并说道:

    “唉这是什么味道真恶心

    人,从外表看还挺干净,可里边比大粪还臭,真埋汰,看起来,人也是一样,穿得绫罗绸缎,金玉其身,是很气派,可内心里却肮脏发霉,简直能生出大蛆来,咳,真把我这出家人熏得够呛啊,阿弥陀佛,伙计,快来把这个窗户打开,让外边的清风吹吹吧。”

    肖汉正在用酒,忽然降临了这么一个不速之客,并指桑骂槐地发了一顿牢骚,使他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于是,他紧皱双眉,瞪了和尚一眼,心说:

    难道他出言不逊,是在指责我吗

    可我肖子林自出世以来,真还没有做过哪怕是一丁点儿缺德事。

    今天,这和尚口出秽言,无缘无故地当着我的面乱骂一通,看来不是有精神病也是个疯僧,大可不必与他理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