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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9章 得帮助化敌为友

    见柳洪基操家伙欲动手,肖汉急忙说

    “老人家,您请暂勿动手,容我细细禀来,刚才我不是说了么,寒梅的死,我也有责任,不过,主要原因是由你引起的,她这一死,我活着也无多大意思了,本应同她一同而去,才算对得起她,只是,我们肖家就我这么一个接续香火的独苗,我死事小,绝了肖氏一门的根事大,因此,我暂时不能为寒梅顶命,待过个三年五载,我肖家有了个一根半苗时,根本不用你亲自来索命,我一定会自已寻寒梅的魂而去的。”

    柳洪基怒一听喝道:“谁听你这一派胡言,哪里去?先吃我一棍吧!”

    肖汉一看柳洪基此刻根本听不进一句话,回答自己的只是棍棒,无奈,只好躲躲闪闪,凑乎着对付几招,好瞅个机会走了事。

    可他哪里是柳洪基的对手呢。

    一根棍上下飞舞,将他紧紧地封在场中,一时难以脱身。

    就在这时,门外传来一声:“阿弥陀佛”

    接着进来个人,肖汉转头一看,正是那个在酒馆数落自己的和尚。

    只见那和尚,不慌不忙地来到场中,大声说道:“改名换姓的柳洪基,莫耍威风,贫僧来也,肖汉你且退下,看我来对付他。”

    柳洪基为女儿报仇心切,这棍是一棍紧似一棍,将肖汉困在场中,眼看就要得手,谁想,半路杀出个程咬金来,不由得心中更加有气了,于是便大声资骂道:

    “你是哪一路的僧人,竟敢撞入私宅,干涉我们家中之事,难道你也不要命了”

    “哈哈哈”和尚说道,“你狗戴帽子进灵棚硬装孝犬,你们家的事我且问你,肖汉是你家什么人”

    “是我的姑爷,”柳洪基说道。

    “什么他是你姑爷,人家认可了吗”和尚骂道

    “我说姓赵的,你不做好事,不务正业,残害黎民,茶毒生灵,真是死有余辜,贫僧早就要寻你问罪,只因你改名换姓,一时竟找不着,让你多活了几年,今天,我看你还能再往哪里躲逃”

    “这位僧人,你休要这这里口出狂言,”柳洪基辩解道

    “我的女婿不问青红皂白,将我女儿威逼致死,理当偿命,这是我家中的事,与你出家人有何相干,你既要和我寻衅闹事,请问尊姓大名,法号是何待我处理完家事,再去找你了却咱们的公案。”

    “什么你的女儿已气绝而亡肖汉,这是怎么回事”和尚真摸不着头脑,不得不向肖汉表示疑问。

    “是的,躺在前面地上的就是柳寒梅的尸体,”肖汉回答。

    “阿弥陀佛真是一个纯洁的女子,好了,柳洪基,我看在你女儿的面上,暂不找你算帐了,但我要你从今以后,改邪归正,重新做人,如若再干那坏勾当,图那不义之财,那就可要小心你的狗命,至于我么,行不改名,坐不改姓,贫僧便是九华山菩提寺的万古长存正直冲天佛天缺禅师是也。”七·八·中·文

    柳洪基一听那和尚报出了名姓,脑袋瓜子“嗡”地一声就懵了,似乎是三魂七魄出了窍,在空中转了一圈才又飞回了原来的地方。

    他在江湖道上混了这么多年,早就知道,有两位高人那是举世莫比,谁也不敢惹的。

    一位是地残,另一位就是这眼前的天缺了,而地残要见了天缺,也还得退避三舍,常常是悄悄而去。

    今天算自己倒霉,刚死去女儿,现又遇上天缺禅师找自己的麻烦,自己能惹得起吗

    看来,只能是哑巴吃黄连,有苦也不能说了。

    “柳洪基,你要睁大眼睛看着,”这天缺禅师说着,就一回身举手朝一块巨石劈去,只听见“咔嚓”一声,巨石被劈成两半

    “我看,你的头恐怕没有这石头硬,你还有什么可说,快快讲来与我听听。”

    “老师父在上,小老儿不知,望恕罪,您的一番教导,使我如梦方醒,以前我确实是错了,做下的糊涂事已是泼水难收,您老慈悲为怀,现在就把我处死吧,否则我连自已的女儿也对不起啊”

    看来,这个柳洪基是真的醒悟了,要不,他怎会说出这样的话来。

    天缺残师一看柳洪基在痛哭流涕,真的在忏悔自己的罪过,并且又失去了女儿,恻隐之心油然而生,遂语气和缓地说道:

    “放下屠刀,立地成佛佛门无边,回头是岸,只要你从今后彻底改悔,我还认你做好人,绝不为难于你,只是这姑娘死得太可怜了,你快为她好好把后事置办一下吧。”

    柳洪基说道:“谨遵师命。”

    “肖汉,我问你,你愿意跟我去学艺吗”和尚问。

    肖汉说:“禅师在上,受徒儿一拜,这是我求之不得之事,哪有不愿之理,只是我这贤妹,不,我的妻子,还躺在地上,我得为她处理后事呀。”

    “心诚则灵,只要你心里有她,那她就永远会伴着你,”和尚说

    “人死不能复生,她的后事有你岳丈处理,你不必费心,不过你们二人,至诚相待,你现在给她磕上三头也算夫妻一场,然后你就跳出三界外,不在五行中,了却人间事,随为师出家去吧。”

    “愿听师父教悔,”肖汉说完转身朝寒梅的尸身连磕头

    “寒梅我妻,你安息吧”

    至此,柳洪基事出无奈,只好眼看着肖汉随天缺禅师扬长而去,可心里怎么也忘不了女儿呀。

    因此,他对肖汉是一点饶恕的意思也没有,只好等以后有了机会,再为女儿报仇。

    不过,他也下了决心,从今以后,绝不会再干那伤天害理的事了,一心向善。

    肖汉跟天缺禅师上了九华山后,潜心学艺,武功立即大有长进,不久,就练得了一身真本领。

    只是,随着年龄的增长,他越来越怀念柳寒梅,总觉得自已太对不起她。

    什么“为了肖家门香烟不断”的想法,渐渐地淡漠了,于是,他干脆求天缺禅师将自己剃度为僧,更名道月和尚,从此身归三宝,弃绝人世,割断红尘,万念皆空,立意苦行了。

    后来,他功成名就,在江溺绿林道大享盛名,到五台山文殊院做了方丈。

    再说柳洪基,自从女儿死去,他便心灰意懒,不再把金银放在心上,坚决洗手,不再干那害人勾当。

    只是总觉得,是肖汉恩将仇报,逼死寒梅,心里一直放他不过,于是,他遍交武林高手,精心学艺,准备一有机会就要找肖汉替女儿报仇雪恨。

    几十年过去了,他终于从九华山老方丈天缺禅师那儿打听到了肖汉的下落,知道他已改名道月,入了五台山文殊院,当了方丈。

    今天,他又追踪来到这淮安府,果不其然,与道月和尚,当年的肖汉会面了。

    道月和尚确实也已经认出来了,这就是自己当年的老岳丈柳洪基,因此,便谦恭地问道:

    “老人家,当年的事您还挂在

    心上吗”

    “呸难道我能忘记吗”柳洪基说道“肖汉,你令天可对我做如何交待呢”

    道月说:“是应该找我,但现在请您到里屋,听我把事情的原委,及我后来的情况,全部告诉于你,而后,你愿记恨,你愿谅解,我就不管他了,反正,我也是年逾六旬之人了,死何足惜”

    柳洪基一想,道月说得也有理,自己也已七十开外,更是到了风烛残年之际,今天,女儿的仇是报定了。

    不就说几句话,耽误一半个时辰,难道说他肖汉,还能跑了吗

    于是,他就同意了道月的请求,二人进入里间,分宾主坐定,道月命仆人给老人倒了一杯茶,并让所有弟兄,暂时回避一下吧。

    可是,宋玉却在一个不显眼的地方睡着了,且还不断地发出阵阵鼾声,道月也就没有加以理会,说:

    “老人家,今天您来找我,千言万语一句话,就是为了给寒梅报仇,可是,您看我现在已经是佛门弟子,早已抛却红尘,孤身一人云游天下,这是为什么呢因为我永远不会忘记寒梅呀,她活的是我肖家的媳妇,死去了也是我肖家的亡人,您失去女儿,那我就是您的孩子,我要替寒梅尽孝道,只是几十年来,我也打听不着您的下落啊。”

    听到此,柳洪基的心动了。

    是啊,当年的事不能全怪肖

    汉啊,自己难道就没有一点责任吗

    几十年过去了,肖汉还在思念着寒梅,这不充分说明了肖汉并无逼死女儿的意思。

    是自己以前的所做所为促使女儿寻了短见,现在,肖汉在自己面前诚恳的说出了一番心里话,那还再有什么可责备的呢

    于是,柳洪基“唉”了一声,老泪就流出来了:

    “肖汉,看来是我当初错怪于你了,当年,我的行为的确为人所不齿,你要离开我家是对的。

    只是,你们一对恩爱夫妻半途而散,实在是太不应该了,刚才我听你讲的都是肺腑之言,我考虑了半天,原谅你了,因为你思念寒梅的心意比我还重几倍呢。”

    “您若能宽恕我,我非常感激。今后您就不要走了,就和我住在一起,共享天年吧,”道月说。

    “不,我也老了,现在就告辞了吧,希你今后多多保重,”柳洪基说罢就要出门,可道月怎么能让他离开呢,说什么也不让柳洪基走。

    正在二人相持不下之际,宋玉笑着睁开眼,说话了:“咳呀,老爷子慢走,你们的事我是听了个一清二楚,既然是道月长老让您留下,那就留下吧。”

    柳洪基这时才发现屋里还有一个人,便间道月道:“这位小哥是你的什么人”

    “这是我们的一个小兄弟,叫宋玉宋光明。”道月急忙介绍说。

    “老爷子,请受我一拜,”说着宋玉就跪下磕头。

    柳洪基急忙站超来把宋玉扶住:“不敢当,不敢当,快快起来,我怎能受此大礼。”

    宋玉道:“柳老先生,我有一事相求,您一定得答应啊”

    柳洪基问:“你有何事求我呀

    “您老这玩艺可稀罕哪,不知它有何用处”宋玉指着鎏金镋故意问道。

    “这是我的兵刃,”柳洪基说“这个兵器叫金镋。”

    宋玉点头道:“不知您能否借我们一用。”

    柳洪基说:“你们有何用场,尽管讲来,我焉有不相助之理”

    “好嘞,人常说,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呢,柳老先生呀,我们聚集这么多绿林英雄好汉,正在破相佛寺的真佛塔,您可知道,为破那塔中第五层的刀板,武林巨擘宇文松鹤刚刚献身,您来时我们还在祭奠他老人家,我看您这鎏金镋能破那刀板,这就非您柳老先生相助不可”

    “哈哈你能和我开这个玩笑呀,你们这里的高人如此之多,那能用得上老夫呢,”柳洪基说。

    宋玉说:“老人家,俗话说立木顶千斤,我想用您这鎏金镋去真佛塔第五层顶那刀板,正好物尽其用,那刀板一定可破。”

    原来是这样,那老夫可就不走了,留下来与你们一起去破那刀板,”柳洪基说。

    道月听到此处,怕宋玉把话说过了头,遂急忙插言道:

    “有老人家留下来相助,看来这第五层刀板指日可破,我看夜长梦多,慢不如快,大家合计一下,大家能否现在就动身去真佛塔呢”

    “不必再合计了,就按原来的办法,再请柳老前辈鼎力相助就行了,现在就动身吧,”大家异口同声地说道。

    道月一看大家同仇敌忾的气势,便决定立即带领众人去真佛塔破那刀板。

    不大一会工夫,就来到了真佛塔前,大家一拥而上,来到了第四层,宋玉走到柳洪基身边交代了几句后,只见老人家倒提着手中的鎏金镋,脚尖一点地,便跳到了第五层,然后找好位置,就把那鎏金镋顺过来往地上戳,双手把定了镋杆。

    这时,就听见“哗啦啦”一阵声响,那刀板可就落下来了。

    接着,又一声巨响,那刀板和鎏金镋便碰在了一起,正好鎏金镋不偏不倚,顶在了正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