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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9章 山野人巧遇道长

    紫娟淡然一笑说:“你认为这是苍天作主,不可改变的姻缘吗我终身非嫁给苗世不可吗”

    雷季摇了摇头说:“也许这是天做主吧”

    “好我看看苍天如何做紫娟的主,雷哥,我就将爹拜托于你了,小妹走了之后,你要多关照他,我永不忘你的大恩大德,”说着落下泪来。

    雷季忙说:“贤妹,这还用你再三嘱托吗我会很好地照顾他老人家的,他不仅是你的父亲,也是我的父亲。”

    “雷哥,你我相处十几载,青梅竹马,两小无猜,可以说是心心相印,这份感情,我是永远不能忘怀的,”紫娟说到这儿,由打腰中摘下一块玉佩说:

    “这玉佩,是我娘临终前留给我的,那时候,我年纪小,不懂事儿,后来爹告诉我说,娘就是用玉佩同他老人家定终身的,转给我,我也得用此物作定亲信物,可以说,我就是玉佩,玉佩就是我,玉佩在何人之手,我就是他家的人,虽然今生你我无法成为夫妻,我在离开之前,就将玉佩赠给你,留作纪念吧此后,见玉佩如见我,它会陪伴你的。”

    雷季忙道:“贤妹,这你不应当给我。”

    “我不给你给谁”紫娟反问道。

    “你应当给苗世才对,”雷季说。

    “他他他不配,”紫娟双手托着玉佩说道“雷哥,我不能将终身许配于你,难道这块玉佩你也不能要吗还怕别人流言蜚语”

    “不不不我谢谢妹妹,”雷季接过玉佩,托在手中,低头观看,待抬头时,紫娟已经悄然离去。

    雷季心中有些疑惑,为何紫娟神情异样

    临走话别,又如此凄切

    霎时,一种不祥之兆袭上心头。

    可是,转念又一想,也许她和苗世二人商量过,结婚之后要远走高飞,我们之间曾有过一段相爱之情,她作为一个女子,临别时,柔肠百转,则是自然的。

    他想到此,心也就放宽了。

    翌日晨,传来恶耗。

    紫娟悬梁自尽了。

    于岳闻听,赶忙来到女儿的房中,看到女儿吊在房梁,大吃一惊,“哎呀”一声昏倒在地。

    不知过了多长时间,他才缓缓醒过来,这才放声痛哭,雷季,苗世众徒弟纷纷赶来,个个惊诧不已,赶紧七手八脚把紫娟从绳子上解下来,放在床上。

    于岳抱着女儿哭道:“孩子,你这是为什么啊你走了,爹我可怎么活呀”

    众人只能用好言劝慰着老人家。

    雷季一往情深,悲痛难言。

    他这才想起紫娟的那些诀别的话来,不由得一阵阵悔恨,眼泪象断了线的珠子扑簌簌地落下来。

    苗世也悲恨交加,悲只悲,眼看就要得到的天仙般的姑娘却失去了,枉费一番心机,恨只恨,这紫娟对己如此无情,竟以死抗婚,可谓不识好歹。

    这时,雷季来到床边,猛然看到紫娟的绝笔书信,赶紧拿起来,捧到义父跟前:“您看,这可能是我妹妹留下的遗书。”

    于岳抖抖索索地接过来观看,只见上写着

    女儿不能终身侍奉父亲,乃大逆不道,不忠不孝。可是又有什么办法不走此路,也难得安宁,望父亲宽恕,吾与雷季兄,多年至爱,,本应有情人终成眷属,然而却不被人世所容,天各一方,劳燕分飞,伴侣梦难成,余心悲苦,难以言表,愿不能偿,又不甘委身于小人之辈,每面对苍天,独自泪空流,无奈,唯与世绝别,方能解去烦恼,吾不怪父亲,只怨已命多苦,作完此书,已阴间鬼,切莫思念,望其勿悲。

    女紫娟顿首!

    于岳看罢遗书,怒视苗世。

    苗世此刻深知紫娟因己而死,愤恨不已。

    他见于岳对他也没有好颜色,便悄悄回到自己的房中,安顿了行装,不辞而别。

    于岳忍痛含悲,为紫娟办丧事,雷季帮助义父跑前跑后,忙碌不迭。

    当夜二更,于岳望着女儿的灵柩,如呆如痴。

    他对陪伴反省自己的雷季说道:“你烧炷香吧,为紫娟的魂灵,为我们的祈愿,让她长眠安息吧,你们本是一对天配姻缘,而让我这个该死的老糊涂,给活活地拆散了,千错万错是我的过错,我对不起你们”

    老人说到这儿,悲痛已极,泣不成声。

    雷季擦了擦眼泪,往前一进身:“义父,您何出此言都是我的过错”言毕扑到棺材上大声痛哭。

    这时,夜分外的漆黑,阴云完全罩住了星斗和月光,灵棚内几支烛,被风吹得摇摇晃晃,越显得凄凉悲怆。

    于岳哽咽对雷季说道:“我的枕头下面有一本拳术的书,你拿去吧,我未来得及传授给你,你有时间看看,一定会有好处,另外,这家业全留给你,望你早日功成业就,是义父太糊涂了,但毕竟也做过一些好事,你不要恨我。”

    雷季听了于岳的这番话,百感交集,以为义父要离家远去,出游他乡。

    谁料,话犹未了,于岳往后一退身,脚尖点地,冲着灵柩一角“嘎吧”一头撞去,霎时,鲜血进流蜡烛也全熄灭了。

    老人躺在地上,人事不省。

    雷季赶忙扑到在于岳身上,

    小徒弟忙找着火镰,打着了火,点着了灯笼,他们把老人扶起来,但一切都晚了,于岳紧闭双眼,与世长辞了。

    这就是:

    三寸气在千般用,一旦无气万事休。

    雷季万万没有想到老人家也会走这条路,他含着泪水为他们父女安葬,立了石碑。

    雷季跪在紫娟的坟前发誓:“终身不复娶,死后定与贤妹同穴。”

    雷季料理完丧事,心中依然悲伤不已,人去房空,见物思人,触景生情,别样滋味在心头。

    他看到父女二人生前用过的衣物,眼前就出现他们的面影,不由得肠断魂销,他只好把小兄弟们找来,分散了财物,自己告别了他们,独自走了。

    他来到一座深山老林就住了下来。

    这里傍山依水,鸟语花香,景色十分宜人。

    他亲自动手盖了一间草房,又走很远的路买了些食用的东西,就按照于岳留下的那本书,练起功夫来。

    有时练累了,就坐在林间观看那些千奇百怪,动态各异的飞禽走兽,如猛虎穿林,大蟒吞食,水鸟叼鱼,老鹰捉兔,猴子攀树等等。

    他听义父说过,天下上三门下三门,三七二十一门,包括武当、昆仑、太极、八封、形意、少林、螳螂等,无论是哪一门,哪一派,内家也好,外家也好,各种功夫无不是从飞禽走兽身上学来的。

    因此,他就专注地观察禽兽的动作,有时描画出来,细心揣摩。

    时间一久,他竟悟出套功夫一三十六手绝命掌,功夫中揉进了动物飞禽的各种绝招,似如巨蟒缠鹰、恶虎扑食、跳兔蹬石、猛猱攀援

    他每日勤学苦练,一晃十个春秋过去了,功夫可谓是不一拘格,独出心裁,达到了超凡越圣的地步。

    雷季自从隐入深山老林,与人间割断了往来后,吃野兽肉,穿野兽皮,完全过着野人一般的生活,虽然他还不到五十岁,已须发皆白,显得十分苍老。

    他的性格,也变得分外古

    怪,孤僻,有一天早上,他正在捕获猎物,突然听到有人的脚步声。

    雷季忙躲到一棵大树旁,把自己隐蔽起来,只见一个人从林子外边走进来,踩得枯枝败叶“嚓嚓嚓”地响。

    他心里很是纳闷儿,十几年了,这一带从来人迹未到,今天是怎么回事,莫非是打猎的或是采药的走迷了路。

    这个人慢慢走过来,雷季这才看清,原来是一位出家的山村老道,头戴一顶开花的破道帽,满脸污垢,胡须象一丛乱草,身披一件补丁撂补丁的烂道袍,脚穿一双破草鞋,此人虽瘦得象麻杆似的,可是身子骨却很结实,特别是他那双眼睛炯炯有神。

    雷季不禁脱口叫了声:“仙长”

    老道听见有人说话,“噢无量天尊,善哉善哉你叫贫道我找得好苦哇”

    “啊仙长你在找我”

    “是啊,听说你隐居到这一带,贫道找你有一月有余了,今天总算有缘,咱们俩见面了,到你茅屋坐下说吧,贫道餐风路宿实在是渴了,你给准备点水。”

    雷季有点莫名其妙,这个疯道要找我干什么,便问:“仙长,你知道我是谁呀”

    道人笑了:“如果不知你是谁,我找你干吗,实言相告,不但知你名姓,还非常了解你的生平遭遇,为何隐遁此地。”

    二人说着,就来到了茅草房里,雷季搬过一个木墩子让老道坐下,又烧了一壶开水,老道一口气喝了五碗,这才说:“雷季呀”

    他一听老道叫出了自己的姓名,方信老道说得确实为他而来,忙问:“仙长,您是谁找我何事”

    老道一笑,说:“你先别问我是谁,告诉你,我是请你出山来了。”

    雷季感到突然,“请我出山仙长,我如今快成野人了,与世隔绝近十五年了,世间的一切恩怨爱憎与我没关系,我也不想过问,你找我能干什么呢。”

    老道说:“贫道找您已经有一个月了,你的一举一动我都看到了,你可是一个堂堂正正的英雄,不愧是有血性的铮铮铁汉,你利用常与野兽搏斗的生活,把禽兽的动作和自己的武

    功结合起来,悟出了新的三十六套掌法,你为绿林江湖道闯出了一条新路,不过你这三十六路掌还未成熟,恐怕还没起名字吧。”

    雷季惊诧不已,这老道究竞要干什么,怎么专门来看我练武,忙问:“请问仙长,您的道号怎么称呼”

    “你不用急,贫道既来找你,一定会告诉与你的,有个人我打听一下,不知你可认识四海飞龙李押守”

    “哦,他是我师大爷。”

    老道一听,哈哈笑了,这才把他因何来此地找雷季的事说出来。

    原来这四海飞龙李押守的徒弟曾寄养在雷季义父那儿,就因为他的徒弟,给雷季义父于岳带来了不幸,李押守去接徒弟的时候,方知于岳家发生了变故,打听明白后,他觉得很对不起死去的于岳老人和紫娟,也对不起雷季。

    他到处寻找雷季,后来遇到张三丰,他们是故交,知张三丰在绿林中门人弟子多,恳求他帮助打听雷季的下落。

    张三丰听了雷季的遭遇,觉得此人性格倔强,见义勇为,算个武林的好汉英雄,这才四处打探,听说在这儿,他便亲自前来,看看雷季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

    张三丰把这前后的经过一说,雷季急不可待地问:“仙长,您究竟是哪一位,姓甚名谁,万望告诉明白。”

    张三丰看他那着急的样子,说:“贫道乃武当鼻祖金波子张三丰是也。”

    雷季一听,如雷贯耳“哎呀”一声,“扑通”跪在地上,大礼参拜。

    这个张三丰,别开生面独树一帜:

    无极化有极,有极化太极,太极化武当,摘他人之长,补自己之短,开创确立了武当派。

    因此得罪了天下九九八十一门派。

    以后他传授了几个弟子,便归居林下,不问尘事,就连道月长老也没见过张三丰,民间传说他成了仙,也有说他早不在人世。

    所以,此刻雷季一听说是张三丰,简直不相信自己的耳朵,受宠若惊。

    老道张三丰把雷季扶起来说:“你的心思我知道,你在真心实意地纪念紫娟姑娘,不过你这样做,恰恰违背了紫娟和义父对你的希望,他们已经离开人世这么多年,再惋惜,再思念都没有用了,你应该用义父教你的武艺,紫娟姑娘的坚强义气,为天下生灵造福才是,这才不辜负他们的希望,也不枉你来世一场,你现在刚刚年过半百,年岁还不算大,野林生活虽说是坏事,可你闯出了新的掌法,在江湖道上可谓独一无一,贫道很看重你,咱俩走的是一条道,贫道当

    初立武当,你现在创出禽兽三十六招,你若用这十五年练就的苦功,到尘世中,斩t官,除恶霸,行侠仗义,状危济困,能为天下生灵造多少福,何必将自己有用之材葬于无用之地呢,人生短暂,切莫让它白白流逝,贫道看你不是平庸之辈,才特意前来,劝你出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