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二章 棋子
三汉听我这么说突然舔了舔嘴唇，我知道他同着两个女生不方便讲。便推说我们两个有事，借故离开了。
“那个女孩是张丽的朋友”？三汉问道。
“你说钟雨菲？对，怎么？我看你们聊的很投机嘛。”再不拦着你俩，指不定发生什么。
“没有，你想哪去了。我还有自立呢”。三汉解释道。
“嗯嗯，我知道”。不过是个人都看得出来你喜欢人家钟雨菲。
吴三汉说道：“其实这次来，主要有两件事，两个人。”
“谁？”
“一个是高洋”。
“他还要你干嘛？”
“他要我去精神病院看一个人”。三汉回道。
“又是精神病院？”我不禁感叹，看来人生还真是个圈圈。
“那高洋自己为什么不去”？我问道。
吴三汉沉默了一会儿，严肃的说道：“高洋没细说，但我感觉他有更重要的心事。他说他父亲跑路了，他每天晚上都睡不安生。”
“他父亲为啥跑路？莫非和张丽父亲一样，也是捞偏门的？”
三汉陷入沉思，他很少有的严肃说道：“高洋那天来看自立妈，带了很多东西。但是我看出来，他的神情和上一次判若两人。他憔悴，整个人瘦了很多。没了当年的风采。
临走的时候，他叫住我。问我肯不肯帮他这个忙。我回绝了他，他也没有表示什么，只是说：三汉，没关系的，我理解你。请你务必照顾好我表妹。
我当时看他这副模样心里也很不好受，于是追了出来。问他到底怎么了？要干什么事儿？如果可能的话，我还是愿意做点什么。
高洋走到街道上，买了支烟。一边抽烟一边说：三汉，你喜欢江城吗？我说我当然喜欢。“是呀，谁不爱她呢。钢铁之都，湘省名城。可是我要告诉你，她现在就像一条航母，而我该下船了”。我不理解他的话，但是江城市区的变化还是肉眼可见的发生着。
高洋继续说道：“我父亲管理着一个厂子，说是管理厂子，实际上是国家的东西。后来，厂子效益越来越差。最近，已经到了破产边缘。我父亲还是有些门路，借了很多债，可工人的工资还是发不出来。于是，在欠下诸多外债后，他跑了。工人说他黑钱，他到底拿没拿钱，我也不知道。其实，他也很长时间没来管我了。
“那你这次是要做什么？”我不禁问他。他说他爸爸手底下几个铁杆儿，想拉一批设备，想着能不能东山再起。我寻思着就那些破烂玩意儿，能有什么用呢？但其中一个姓张的叔叔告诉我，在厂里倒闭之前，进了一批新设备，说是外国货，但是具体放在哪，只有两个人知道。一个是我爸，一个是原来厂子里的刘奎集，他说厂里我爸爸最铁的铁杆儿，也是我干爹。据张叔叔讲，其实厂子申请倒闭，确实是逼不得已。可是最后一笔遣散费，现在不翼而飞。他是不相信我爸会做出那种事情。
他说眼下，你爸跑了，刘奎集疯了，关进了江城六院。我总觉得他没疯。而且原来组织工人的白兴业也被关进了江城六院。他的意思是去江城六院问问他们，看看能不能知道设备和遣散费在哪。因为那天本来是想让老刘去开会，讲这个事情，可是等了半天他没来。所有人都慌了，一打听才知道，他疯了！他怎么可能疯呢？
三汉说：“那你的意思是让我去找人？”高洋说他也没有办法，现在好几波势力都在围堵他，江城几大工厂破产之后，他决定让我去探探路。打听一下，刘奎集和白兴业具体情况。他领着工人好再想辙。
我看了一眼吴三汉，把去江城六院见陈育宝的事情说了。吴三汉一下子豁然开朗。
“那还等什么？干就完了！”吴三汉说道。
“等等！”我劝道：“钟雨菲的父亲就是因为欠债，去世的。他临走的时候，总说有人想害他。而他提到的名字叫高建远。是不是高洋的父亲？而且，张丽同咱俩也提过，他爸爸高建远，是个雷厉风行，见缝插针的主儿。三汉，你还是要慎重。别轻易答应他。高洋这个人心机很重。说不定，他就是他父亲留在江城的棋子。”
“你的意思是？”吴三汉也起了疑问：“那我们到底帮不帮这个忙呢？还有春波，陈育宝怎么和你说的？他到底许诺给你什么了？让你动了放他出来的念头”？
“他答应我，告诉我小阿蛮的具体位置，让我去找她”。我回道。
“这个家伙要是骗你怎么办”？三汉担心的说：“我总觉得他连女儿都防着，会不会使诈”？
“三汉，你的担心不无道理，这件事还得容我好好想想”。三汉说的蛮有道理。
“对了！”吴三汉又开口道：“还有件事儿，我看见了那个疯男人。”
“你是说？”我好像明白了什么：“陈家村的那个疯子？他去看自立妈了？”
“其实，自立妈怀孕了，怀的正是他的孩子。他去看也是应该的。而且他俩估计也有秘密，因为我看见他把一张纸和图章交给了自立妈。那东西咱俩在阿蛮家里看到过。”吴三汉道。
“你是说？小阿蛮说的那张自立妈的照片，是他丢下的？”我恍然大悟。
“春波，我总觉得这个男人和陈家村有很深的联系。但，猜不透他。还有春波，如果陈育宝真的让你去找小阿蛮，你会去吗？张丽怎么办？”
“说实话，我也不知道”一想起这对儿异父异母的姐妹，我就头疼。还是说说三汉的事吧。“三汉，你想帮高洋这个忙，他答应给你多少钱？”
“两千！”三汉道。
“乖乖！怪不得你答应下来。”我回道。
“但是我没要。”吴三汉回道。
“你要拒绝他”？
“我答应帮忙”。三汉说。
“你学**呀”？我搞不懂三汉的意图。
“春波，我说过我和你不同，我觉得不管高洋的目的是否真如他所说的那么光明正大，对我来说真的不重要。”
“你的意思是”？我有点理解他的意思。
“就算真的像张丽所说，高建远和高洋有什么阴谋，也无所谓。他有资源，有能力，有人望。而这都是我需要的。”吴三汉望着江城市中心东流的河水说道。
“那个女孩是张丽的朋友”？三汉问道。
“你说钟雨菲？对，怎么？我看你们聊的很投机嘛。”再不拦着你俩，指不定发生什么。
“没有，你想哪去了。我还有自立呢”。三汉解释道。
“嗯嗯，我知道”。不过是个人都看得出来你喜欢人家钟雨菲。
吴三汉说道：“其实这次来，主要有两件事，两个人。”
“谁？”
“一个是高洋”。
“他还要你干嘛？”
“他要我去精神病院看一个人”。三汉回道。
“又是精神病院？”我不禁感叹，看来人生还真是个圈圈。
“那高洋自己为什么不去”？我问道。
吴三汉沉默了一会儿，严肃的说道：“高洋没细说，但我感觉他有更重要的心事。他说他父亲跑路了，他每天晚上都睡不安生。”
“他父亲为啥跑路？莫非和张丽父亲一样，也是捞偏门的？”
三汉陷入沉思，他很少有的严肃说道：“高洋那天来看自立妈，带了很多东西。但是我看出来，他的神情和上一次判若两人。他憔悴，整个人瘦了很多。没了当年的风采。
临走的时候，他叫住我。问我肯不肯帮他这个忙。我回绝了他，他也没有表示什么，只是说：三汉，没关系的，我理解你。请你务必照顾好我表妹。
我当时看他这副模样心里也很不好受，于是追了出来。问他到底怎么了？要干什么事儿？如果可能的话，我还是愿意做点什么。
高洋走到街道上，买了支烟。一边抽烟一边说：三汉，你喜欢江城吗？我说我当然喜欢。“是呀，谁不爱她呢。钢铁之都，湘省名城。可是我要告诉你，她现在就像一条航母，而我该下船了”。我不理解他的话，但是江城市区的变化还是肉眼可见的发生着。
高洋继续说道：“我父亲管理着一个厂子，说是管理厂子，实际上是国家的东西。后来，厂子效益越来越差。最近，已经到了破产边缘。我父亲还是有些门路，借了很多债，可工人的工资还是发不出来。于是，在欠下诸多外债后，他跑了。工人说他黑钱，他到底拿没拿钱，我也不知道。其实，他也很长时间没来管我了。
“那你这次是要做什么？”我不禁问他。他说他爸爸手底下几个铁杆儿，想拉一批设备，想着能不能东山再起。我寻思着就那些破烂玩意儿，能有什么用呢？但其中一个姓张的叔叔告诉我，在厂里倒闭之前，进了一批新设备，说是外国货，但是具体放在哪，只有两个人知道。一个是我爸，一个是原来厂子里的刘奎集，他说厂里我爸爸最铁的铁杆儿，也是我干爹。据张叔叔讲，其实厂子申请倒闭，确实是逼不得已。可是最后一笔遣散费，现在不翼而飞。他是不相信我爸会做出那种事情。
他说眼下，你爸跑了，刘奎集疯了，关进了江城六院。我总觉得他没疯。而且原来组织工人的白兴业也被关进了江城六院。他的意思是去江城六院问问他们，看看能不能知道设备和遣散费在哪。因为那天本来是想让老刘去开会，讲这个事情，可是等了半天他没来。所有人都慌了，一打听才知道，他疯了！他怎么可能疯呢？
三汉说：“那你的意思是让我去找人？”高洋说他也没有办法，现在好几波势力都在围堵他，江城几大工厂破产之后，他决定让我去探探路。打听一下，刘奎集和白兴业具体情况。他领着工人好再想辙。
我看了一眼吴三汉，把去江城六院见陈育宝的事情说了。吴三汉一下子豁然开朗。
“那还等什么？干就完了！”吴三汉说道。
“等等！”我劝道：“钟雨菲的父亲就是因为欠债，去世的。他临走的时候，总说有人想害他。而他提到的名字叫高建远。是不是高洋的父亲？而且，张丽同咱俩也提过，他爸爸高建远，是个雷厉风行，见缝插针的主儿。三汉，你还是要慎重。别轻易答应他。高洋这个人心机很重。说不定，他就是他父亲留在江城的棋子。”
“你的意思是？”吴三汉也起了疑问：“那我们到底帮不帮这个忙呢？还有春波，陈育宝怎么和你说的？他到底许诺给你什么了？让你动了放他出来的念头”？
“他答应我，告诉我小阿蛮的具体位置，让我去找她”。我回道。
“这个家伙要是骗你怎么办”？三汉担心的说：“我总觉得他连女儿都防着，会不会使诈”？
“三汉，你的担心不无道理，这件事还得容我好好想想”。三汉说的蛮有道理。
“对了！”吴三汉又开口道：“还有件事儿，我看见了那个疯男人。”
“你是说？”我好像明白了什么：“陈家村的那个疯子？他去看自立妈了？”
“其实，自立妈怀孕了，怀的正是他的孩子。他去看也是应该的。而且他俩估计也有秘密，因为我看见他把一张纸和图章交给了自立妈。那东西咱俩在阿蛮家里看到过。”吴三汉道。
“你是说？小阿蛮说的那张自立妈的照片，是他丢下的？”我恍然大悟。
“春波，我总觉得这个男人和陈家村有很深的联系。但，猜不透他。还有春波，如果陈育宝真的让你去找小阿蛮，你会去吗？张丽怎么办？”
“说实话，我也不知道”一想起这对儿异父异母的姐妹，我就头疼。还是说说三汉的事吧。“三汉，你想帮高洋这个忙，他答应给你多少钱？”
“两千！”三汉道。
“乖乖！怪不得你答应下来。”我回道。
“但是我没要。”吴三汉回道。
“你要拒绝他”？
“我答应帮忙”。三汉说。
“你学**呀”？我搞不懂三汉的意图。
“春波，我说过我和你不同，我觉得不管高洋的目的是否真如他所说的那么光明正大，对我来说真的不重要。”
“你的意思是”？我有点理解他的意思。
“就算真的像张丽所说，高建远和高洋有什么阴谋，也无所谓。他有资源，有能力，有人望。而这都是我需要的。”吴三汉望着江城市中心东流的河水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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