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 消息真灵通
烛光摇曳，没一会就将氛围氤氲的暧昧极了。
一吻完毕，凌月嘴唇水润，眼神都有些迷恋地看着他。
钟离烨捏了捏她的脸：“还睡不睡？”
凌月将头埋在他胸前，闷闷地道：“要睡了。”
他轻笑一声：“那就乖乖的，别惹我。”
可梦境里发生的事情多少让她有些心神不宁，好像只有紧紧贴着钟离烨，才能稍微有所缓解。
等她再次醒过来的时候，钟离烨已经不见了。
阴暗的天牢里。
油灯看起来奄奄一息，随时都有可能燃烧殆尽，也同样，给这个阴暗潮湿的地方，多了些不知名的危险。
“叶梁国的人，还是周汕国的人？”
钟离烨的的影子被油灯透射下来，看起来极具有压迫力，他不用说话，就只是坐在凳子上，就让人感觉到气压骤降。
流川甩着鞭子，那没能及时吞药的黑衣人此时已经被打的遍体鳞伤，可依旧死不改口，像是个死士。
如今天下，昭月国为尊，周边还有叶梁国和周汕国两个小国，每年朝贡，意为臣服。
而在叶梁国朝贡这么大的日子里，竟然有人刺杀，这两个国家的人都有嫌疑。
刺客腿上的太阳纹，明晃晃暴露在空气中，可这来历，未必就真的是叶梁国。
“要杀就杀！”
他始终是这一句，只是从一开始的铿锵有力，到现在的气若游丝。
钟离烨不爽的眯了眯眼，“啧”了一声，最难缠的就是遇到死士，根本撬不开他的嘴巴，不管是身体上的折磨还是精神上的摧残，都无济于事。
一般这样的，根本审不出什么来，最后只能变成一桩悬案。
“殿下。”
流川也是没有任何办法了，这死士实在忠心耿耿，已经整整一天了，再这样下去，也不会得到什么结果。
钟离烨明白他的意思，却也只是沉沉说了句：“继续审！”
因为皇帝催得紧，所以一上来，流川就用的重刑，能抗住这样堪比扒一层皮的手段的死士，基本可以断定，他不会开口的。
但还是要继续审，如果这件事没有一个交代，于两国关系不利。
“如果这样没办法撬开他的嘴，那就用别的方法。”
自然是要找他的软肋，可这显然是个非常耗时耗力的工程。
不过他们自然也有他们的手段，流川明白，点了点头。
皇帝召见钟离烨，全福公公已经来到了地牢，显然事情急迫。
钟离烨没有拖沓，立刻跟了上去。
“殿下，陛下因为这件事一直焦心不已，现在和叶梁国的关系更是紧张，不知殿下审问可有什么进展？”
全福公公是最懂皇帝心思的人，这大概就是皇帝召见的原因。
“很快就会有的，不会让陛下失望。”
全福笑呵呵道：“老奴自然是相信殿下的能力，可是，大殿下回来了。”
他的话言尽于此，再也闭口不谈。
钟离洛？
钟离烨暗自思忖，他虽然因为朝贡的事回来了，但是这两天并没有露面，现在出现在殿前……
他的脸色沉了沉。
果然，刚见到皇帝，率先问的就是审问一事，听到没有什么进展，皇帝这才慢悠悠道。
“老大之前曾在外游历，知道一种蛊虫，可以让人生不如死，让他试试。”
蛊虫？
听到这两个字眼，钟离烨眼皮跳了跳，这不是凌月擅长的玩意？
钟离洛却笑的温和道：“父皇折煞我了，审问我可不擅长，还是我将这东西交给五弟，让他来。”
皇帝笑了笑：“确实，你一向宅心仁厚。”
钟离烨不动声色，他宅心仁厚，自己心狠手辣？
“太子，这东西就交给你，务必在明日得到一个结果。”
说着全福就将一个个小竹筒递到他面前。
钟离烨淡淡瞥了一眼，作揖：“父皇，您有所不知，那人是个死士，一般的刑罚对他来说没有任何威慑力，不过我已经有了对策，多谢皇兄。”
这一番话说的不卑不亢，让人找不出错处。
没人比皇家人更明白死士，抓到这样的人，结局就是一个死，也不会露出任何秘密。
“如此，那就按照你的方法来，不过这蛊虫，你还是拿回去，万一需要用到，也是好事一桩。”
皇帝对这位总是在游历的皇长子实在是偏爱。
如果他真的拿了这蛊虫，之后到底是如何将秘密掏出来的，就说不清了。
“谢父皇。”
可他还是接受了，没必要不接受，皇帝想要给钟离洛点甜头，他不会拦着，现在钟离洛正是皇帝的心头好，更没必要在这个节骨眼上和他作对。
离开之后，钟离洛跟了出来：“五弟，看来皇兄也是多此一举了，本以为能够帮得上你的。”
钟离烨扯了扯唇：“多谢皇兄好意，只不过皇兄的消息真灵通。”
说完这句话，他没再看钟离洛，走下了台阶。
钟离洛却瞬间待在原地，原本脸上的笑容也盯着钟离烨的背影，逐渐冷凝。
他来找皇帝之前并没说是死士，只是稍微提了一句，可是钟离烨似乎认定了自己知晓。
“王爷，这太子爷也太不识好人心了。”
一旁的小厮见他面色不虞，赶紧开口道。
钟离洛却瞥了他一眼，那眼神略带些凶狠。
小厮赶紧闭嘴，他还是挺怕这位爷的。
钟离烨没去地牢，而是直接去了圣女殿。
凌月刚刚喝了药，眉头皱巴巴的，赶紧塞了一口蜜饯。
突然，一道戏谑的声音响起。
“今天还算乖。”
钟离烨跳窗而入，就闻到了苦涩的药味。
他这两天来的着实勤了些。
“太子殿下。”
“嗯，我过来让你看个东西。”
说着他将手里的竹筒扔给她：“这是大皇子在外游历找到的好东西，据说可以审犯人用，你应该认识。”
凌月将竹筒打开，里面赫然跑出一只褐色的虫子。
她眉心一跳，老实回道：“是迷蛊，可以蛊惑人的心智。”
“蛊惑人的心智？”钟离烨眉头紧锁：“有没有什么副作用？”
刚才那迷蛊还一直想要逃，可现在，却突然老老实实缩在竹筒里不敢出来，好像是感受到了威慑。
“没什么副作用，就是会让人记忆混乱，或许等那个时候，你们审问会有可乘之机。”
凌月温软的话音落下，可突然，钟离烨骤然回头，寒光迸发。
“阿月知道的好详细，竟然还知道，这虫子是皇兄给我审问用的？”
凌月盖住竹筒的动作瞬间僵住，气氛也在顷刻间变得冷凝。
一吻完毕，凌月嘴唇水润，眼神都有些迷恋地看着他。
钟离烨捏了捏她的脸：“还睡不睡？”
凌月将头埋在他胸前，闷闷地道：“要睡了。”
他轻笑一声：“那就乖乖的，别惹我。”
可梦境里发生的事情多少让她有些心神不宁，好像只有紧紧贴着钟离烨，才能稍微有所缓解。
等她再次醒过来的时候，钟离烨已经不见了。
阴暗的天牢里。
油灯看起来奄奄一息，随时都有可能燃烧殆尽，也同样，给这个阴暗潮湿的地方，多了些不知名的危险。
“叶梁国的人，还是周汕国的人？”
钟离烨的的影子被油灯透射下来，看起来极具有压迫力，他不用说话，就只是坐在凳子上，就让人感觉到气压骤降。
流川甩着鞭子，那没能及时吞药的黑衣人此时已经被打的遍体鳞伤，可依旧死不改口，像是个死士。
如今天下，昭月国为尊，周边还有叶梁国和周汕国两个小国，每年朝贡，意为臣服。
而在叶梁国朝贡这么大的日子里，竟然有人刺杀，这两个国家的人都有嫌疑。
刺客腿上的太阳纹，明晃晃暴露在空气中，可这来历，未必就真的是叶梁国。
“要杀就杀！”
他始终是这一句，只是从一开始的铿锵有力，到现在的气若游丝。
钟离烨不爽的眯了眯眼，“啧”了一声，最难缠的就是遇到死士，根本撬不开他的嘴巴，不管是身体上的折磨还是精神上的摧残，都无济于事。
一般这样的，根本审不出什么来，最后只能变成一桩悬案。
“殿下。”
流川也是没有任何办法了，这死士实在忠心耿耿，已经整整一天了，再这样下去，也不会得到什么结果。
钟离烨明白他的意思，却也只是沉沉说了句：“继续审！”
因为皇帝催得紧，所以一上来，流川就用的重刑，能抗住这样堪比扒一层皮的手段的死士，基本可以断定，他不会开口的。
但还是要继续审，如果这件事没有一个交代，于两国关系不利。
“如果这样没办法撬开他的嘴，那就用别的方法。”
自然是要找他的软肋，可这显然是个非常耗时耗力的工程。
不过他们自然也有他们的手段，流川明白，点了点头。
皇帝召见钟离烨，全福公公已经来到了地牢，显然事情急迫。
钟离烨没有拖沓，立刻跟了上去。
“殿下，陛下因为这件事一直焦心不已，现在和叶梁国的关系更是紧张，不知殿下审问可有什么进展？”
全福公公是最懂皇帝心思的人，这大概就是皇帝召见的原因。
“很快就会有的，不会让陛下失望。”
全福笑呵呵道：“老奴自然是相信殿下的能力，可是，大殿下回来了。”
他的话言尽于此，再也闭口不谈。
钟离洛？
钟离烨暗自思忖，他虽然因为朝贡的事回来了，但是这两天并没有露面，现在出现在殿前……
他的脸色沉了沉。
果然，刚见到皇帝，率先问的就是审问一事，听到没有什么进展，皇帝这才慢悠悠道。
“老大之前曾在外游历，知道一种蛊虫，可以让人生不如死，让他试试。”
蛊虫？
听到这两个字眼，钟离烨眼皮跳了跳，这不是凌月擅长的玩意？
钟离洛却笑的温和道：“父皇折煞我了，审问我可不擅长，还是我将这东西交给五弟，让他来。”
皇帝笑了笑：“确实，你一向宅心仁厚。”
钟离烨不动声色，他宅心仁厚，自己心狠手辣？
“太子，这东西就交给你，务必在明日得到一个结果。”
说着全福就将一个个小竹筒递到他面前。
钟离烨淡淡瞥了一眼，作揖：“父皇，您有所不知，那人是个死士，一般的刑罚对他来说没有任何威慑力，不过我已经有了对策，多谢皇兄。”
这一番话说的不卑不亢，让人找不出错处。
没人比皇家人更明白死士，抓到这样的人，结局就是一个死，也不会露出任何秘密。
“如此，那就按照你的方法来，不过这蛊虫，你还是拿回去，万一需要用到，也是好事一桩。”
皇帝对这位总是在游历的皇长子实在是偏爱。
如果他真的拿了这蛊虫，之后到底是如何将秘密掏出来的，就说不清了。
“谢父皇。”
可他还是接受了，没必要不接受，皇帝想要给钟离洛点甜头，他不会拦着，现在钟离洛正是皇帝的心头好，更没必要在这个节骨眼上和他作对。
离开之后，钟离洛跟了出来：“五弟，看来皇兄也是多此一举了，本以为能够帮得上你的。”
钟离烨扯了扯唇：“多谢皇兄好意，只不过皇兄的消息真灵通。”
说完这句话，他没再看钟离洛，走下了台阶。
钟离洛却瞬间待在原地，原本脸上的笑容也盯着钟离烨的背影，逐渐冷凝。
他来找皇帝之前并没说是死士，只是稍微提了一句，可是钟离烨似乎认定了自己知晓。
“王爷，这太子爷也太不识好人心了。”
一旁的小厮见他面色不虞，赶紧开口道。
钟离洛却瞥了他一眼，那眼神略带些凶狠。
小厮赶紧闭嘴，他还是挺怕这位爷的。
钟离烨没去地牢，而是直接去了圣女殿。
凌月刚刚喝了药，眉头皱巴巴的，赶紧塞了一口蜜饯。
突然，一道戏谑的声音响起。
“今天还算乖。”
钟离烨跳窗而入，就闻到了苦涩的药味。
他这两天来的着实勤了些。
“太子殿下。”
“嗯，我过来让你看个东西。”
说着他将手里的竹筒扔给她：“这是大皇子在外游历找到的好东西，据说可以审犯人用，你应该认识。”
凌月将竹筒打开，里面赫然跑出一只褐色的虫子。
她眉心一跳，老实回道：“是迷蛊，可以蛊惑人的心智。”
“蛊惑人的心智？”钟离烨眉头紧锁：“有没有什么副作用？”
刚才那迷蛊还一直想要逃，可现在，却突然老老实实缩在竹筒里不敢出来，好像是感受到了威慑。
“没什么副作用，就是会让人记忆混乱，或许等那个时候，你们审问会有可乘之机。”
凌月温软的话音落下，可突然，钟离烨骤然回头，寒光迸发。
“阿月知道的好详细，竟然还知道，这虫子是皇兄给我审问用的？”
凌月盖住竹筒的动作瞬间僵住，气氛也在顷刻间变得冷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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