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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九章 皇帝是个中年大叔

    自从客栈里的姑娘们知道我是女子身份之后,除了来福和几位伙计异样的眼光之外,姑娘们倒是与我亲近了不少,时不时还来我房里谈谈心事,那位曾暗恋我的竹姑娘,从刚开始的难过外加气愤,也逐渐放下芥蒂,大家相处其乐融融,但我还是习惯了男装示人,跟客栈里的伙伴们也强调了,我还是我,大家不要因为我的身份转变而拘谨,特别拍了来福肩膀,别没事给老子玩脸红心跳,我还真把他当哥们看待。

    昨晚玩的太嗨,和大伙们又是唱歌,又是跳舞,玩到大半夜,紫陌客栈因为我这夜猫子的生活习惯,硬是带动大家玩到天微微亮才集体回房睡觉,这会还在床上赖床呢,紫陌便端着饭菜进来。

    紫陌自从知道我是女子之后,便再也不避讳了,经常出入我的房间,一待就是几个时辰,我们俨然成为无话不谈的好闺蜜,紫陌就像是我的亲人那般,带来一丝亲人的温暖,不过有些极为敏感的话题,我还是会含糊其辞装作不知道,师公曾千叮嘱,万嘱咐,不能向任何人透漏灵雪玉这三个字,否则会带来麻烦,我是真不知道这灵雪玉什么来历,紫陌也算是苦命的女子,还需要照顾一家子,告诉她添麻烦,还不如少一事。

    我起身,穿戴整齐道:“紫陌,你又给我端饭菜了,我可以出去吃的,以后别这么麻烦了。”

    紫陌把菜摆在桌子上微笑道:“不麻烦,伙计他们都吃的差不多了,这饭菜我怕凉了,给你端过来,你这几日光陪练姑娘们新的舞风,吃饭都不见你过来,人家工作是为了填饱肚子,你倒好工作到忘记填饱肚子,长期以往,如何好,会拖垮身子”。

    洗漱完毕便看到紫陌摆好几样小菜及一小壶酒,把饭菜整齐摆在桌子上,我走过去坐下来,紫陌也坐下,倒好酒,这是准备和我一起吃饭,这紫陌可是三天两头就要与我一起喝酒聊天。

    “麻烦紫陌了,还劳烦你端饭菜来后院,你说你一大老板,让别打姑娘看到,她们不得笑话你这个当掌柜的太纵容伙计了。”我有点不好意思让她一个老板娘给我端茶送饭的,难免别的人会多心,毕竟我也是拿工资的打工人。

    紫陌倒是对我很大方,演出的收入4成利润归我不说,还好吃好喝的供着我,难道是怕我被其他的客栈酒楼给抢走了?一向喜欢钱的我,看到白花花的银子还是乐上三天两夜。

    “阿离客气了,你是我在南城唯一交到的朋友,紫陌有福气了,况且在外面吃饭也是吃饭,不如和你一同饮几杯,聊聊趣事,不好吗。”

    “对酒当歌,人生几何,那就让我们一起happy吧。”我为紫陌也添满酒,两人对饮而尽,嬉笑人生。

    紫陌感叹道:“阿离,你说那日千千公主为何找你麻烦,还提到什么灵雪玉,我倒是听闻灵雪玉是不可多得的上古玉器,灵雪玉有前世今生之缘,传言此宝器曾是南棱国开国元祖宝物,不知何故,遗落民间,不知所终。”

    我心里怔了一下,随即微笑道:“纯属胡说八道吧,这等谣言紫陌你就别信了,前世今生太虚无飘渺了,不晓得也罢。”

    紫陌笑了笑,拿起手中酒一饮而尽,“我也就当作故事来听听,不过这灵雪玉有着神奇异能却是不假,具体有没有传言那般神奇就不得而知了。”

    “管他什么异能,人世间,除了填饱肚子,快快乐乐每一天才是最重要,最重要的是,我忙要努力挣钱,没有富二代的命,那么便争取当个富一代,哈哈蛤,你说是也不是。”

    紫陌看着我,点点头道:“对呀,哪有那么神奇的事情,没有什么比快乐最重要。”

    头疼欲裂,一缕阳光照射到我眼里,微微睁开眼睛,这刺眼的阳光,眼睛忽然适应不了的难受,昨晚是不是和紫陌喝多了,好像也没有喝多少啊,怎么就断片了,感觉这么难受呢,缓缓张开眼睛,清罗纱帐,红木家私,乳白色明珠装饰当夜明灯,以及一看就是价值不菲的花瓶摆设,房间装修豪华奢侈,陌生环境。

    我立刻精神百倍,环顾四周,发现这里竟然不是紫陌客栈,不是我住的房间,昨晚我是喝多了,难道喝多了,乱了乱了,我敲了敲脑子,努力回忆昨晚的事情,我难道夜游梦发作,去别人家了?正绞尽脑子回忆昨晚呢,这时一位长相乖巧的丫鬟推门进来,手上端来一碗粥,我才发觉身子骨软绵绵,这位小美女便这么三下五除二不问不说,直接扶起我,喂起我喝粥了,我很被动,想问她这里是哪里,可是话未出口,对方一口粥便喂进我嘴里,就这么几分钟的功夫便喂完我一碗粥,然后扶我躺下,她就这么走出去了,我想喊住她问她是谁,我为何在这里,我有好多问题,怎么搞的就这么走了,能回答我几个问题再走么----我又睡过去了。

    再次醒来也不知道何时,这次不像第一次那般软绵无力,窗外夜色已降临,莫非我在这里睡了一天一夜,起身穿起旁边放着的女装,和我的衣物,我还是习惯性套上我的男装,环顾这周围寻找梳洗的地方,我有洁癖啊,起床第一件事必须要梳洗一下,不然浑身难受,经历过这么多事,心态已经磨练到遇事不慌忙,被绑架的人可能第一时间想怎么逃出去,我一个现代人,穿越到古代,在哪里怎么感觉都在冒险,所以担心倒不会很担心,至少对方还照顾了我伙食,也不算太差,可见这个绑匪不太冷。

    下人还是很贴心,准备了些水,简单梳洗一番便推开门出去,这里的院落确实很大,本来以为丰府已经是南城最大,最奢华的富贵人家了,想不到这里宏伟壮丽,雍容华贵之感,奇花异草,假山美景,蜿蜒石子铺满小路,每一块小石头似乎都经过严格的精挑细选,大小一致,假山上种着一棵松柏常青,迂回庭廊、拱桥,处处彰显主人对园林的巧妙搭配,连屋檐都是用特殊的木材雕刻龙的花纹,主人的品味独特大气,这绝非是普通人家

    我走着走着,便穿过拱桥,来到一处流水边,类似小瀑布的假山,水从上面倾泻而下,我捧起水拍打在脸上一遍,终于清爽了。

    不远处一座拱桥,拱桥上搭着亭子,廊亭里还坐着一位中年男人,我站在原地愣愣看向他,这人又是谁?

    兴许是注意到有人看,他转头看向我,招手示意我过去,这眼含笑意,慈眉善目样,我在想这绝对是大boss,越是低调,越是厉害。

    咱也不能输了气势,于是我屁颠屁颠踱步过去,他示意我坐下,眼前这位慈眉善目的大叔看起来吧怎么都不像是坏人,面相柔和,举手投足尽显儒雅,看起来是个是个读书人的模样,面带慈笑,可能、大概、也许很好相处吧。

    看过这么多场古装剧剧,我无缘无故,不知不觉便被带到此处,心中暗暗猜想,难道眼前的这位大叔莫非就是传说中的“笑面虎”,不知道紫陌现何处,希望她一切安好,别因我受累了。

    伸手不打笑脸人,努力让自己微笑,看向他道:“这位大叔,我好像不认识你,但我好像莫名其妙便出现在您府上了,是您找人绑我过来的?”

    我慌忙又道:“哦不,是您请我过来的”?万一是个笑面虎怎么办,咱还是稍微用词,礼貌语言。

    “大叔是什么意思?是朕让人,请你过来的,不料想,你这几日身体不适,在床上修养了几日,朕让府里的丫鬟好生照顾,你就随五皇子他们一样,称呼朕为皇爷爷吧。”

    什么?眼前人竟然是南棱国的当今皇帝,这也太夸张了吧,不过,他绑我来他府上为何意,莫非也是听说了江湖传言,不会是跟我要灵雪玉吧?

    “您,您是南棱国当今皇帝啊,”我惊讶,太惊讶了,穿越本来只想安安稳稳过我的小日子,这倒好,连皇帝都出现了,虽然看起来人畜无害的皇帝,但是往往那种表面看起来云淡风轻的人才最可怕,要是我拿不出来灵雪玉,会不会把我五花大绑,关入天牢,大型逼供,直至我说出灵雪玉的下落,希望没有皮肉之苦才好,我真怕疼,额,跑远了,拉回思绪。

    旁边的侍女微微扇风,皇帝缓缓道:“朕的两位皇孙儿都围在你身边转,朕倒是想看看,想必你是位奇女子,所以朕便派人请你过来和朕叙叙,阿离对朕的擅自做主,不会怪朕吧。”

    我能回答我介意吗?额,怕是死无葬身之地,人在别人的国土之下,不得不低头,我立刻陪笑着说:“不会不会,很开心与皇爷爷见上一面,是我的荣幸,不过我很平凡的,谈不上什么奇女子,既然来了,就当作旅游一番”。希望皇帝对我这番言论能够满意,悄悄观察他的眼睛,几条很细的鱼尾纹延伸至太阳穴,已经是的爷爷辈分了,按照这年龄计算,这位皇爷爷估计也得七十至八十岁之间了,可对面的人唯一能看出年龄的除了几条鱼尾纹,几乎看不到岁月的痕迹,且像是30几岁左右的中年人而已,难道这宫里的保养品有奇效,有机会的话,向他讨讨秘方。

    皇帝继续道:“听怀公公说,本想到你居住的地方,请你到辙别苑一叙,不料想你已被下药,于是半路截你回到辙别苑,看来阿离与朕还是有缘份,怀公公要是晚到一步,想必就错过机会了。”

    “啊?被下药了,怪不得起床时,身子骨软绵绵的,我记得和紫陌两人叙旧聊天,醒来之后便在您府上了。”我仇家这么多吗,对我下药的人又是谁,紫陌可还好?竟然是两拨人来找我,哎这日子,怎么无形当中,过的这么惊心动魄,另外一队人马又是谁。

    旁边的侍女小心翼翼地按摩皇帝的肩膀,皇帝微闭着眼睛道:“朕和你聊这么久,倒是乏了,你下去休息吧,怀公公”。

    “护驾回寝宫”,怀公公是在哪里,皇帝刚说完乏了,怀公公的身影便出现,坐那么久,都没看到怀公公,哪里冒出来的,我傻愣地看着眼前身材矮小,不及我半个头的怀公公,武功之厉害,神出鬼没,深藏不漏,能把我从另外人马中截胡过来,可见其身手不凡。

    在紫陌客栈,一间神秘的房间内,紫陌正跪在地上,神情严肃地向她的主人汇报情况道:“还是迟了一步,怀公公已抢走阿离,没能将阿离转移成功,请爷责罚。”

    南恩若紧锁眉头,探子回报消息,还是晚了一步,皇爷爷来南城路上,本想不至于今晚会动手,不料想,皇爷爷人未到,先动手,就像当年的父亲,虽贵为太子,然而名存实亡,皇爷爷还是那么的残忍,做事情料事如神,姜还是老的辣,还是败给他了。

    南恩若翻看手中册子,面无表情道:“你下去吧,以后见到阿离,想想怎么解释你的安然无恙”。

    “紫陌甘愿领罚,谢过爷”。紫陌退下去。

    殷煊瀚这几日发了疯似的找人,阿离就这样悄无声息的不见了,紫陌客栈,丰府,南城各大酒楼,戏院甚至是郊外的别苑都翻了个遍了,阿离就像不曾来过南城那般,轻轻地来,又轻轻离开了,不留下一丝痕迹,不,不相信她会不告而别,肯定是遇到麻烦了,江湖传言灵雪玉出现,莫非是-----。

    “世子,整个南城都找遍了,还是未发现阿离的身影,打听了街道许多人,也没有人白天见过阿离,想必阿离离开南城了,对了世子,刚得探子消息,皇上来南城了”。顾一说道。

    殷煊瀚腾地站起身,微怒道:“这么重要的消息,怎么现在才告诉本世子。”

    顾一道:“属下也是刚知此消息,就立即汇报您,这几日都忙着寻找阿离,忽略了重要的信息”

    世子拨弄手中剑冷冷道:“皇爷爷道南城几日了”。

    顾一看向冷漠地世子,心一惊道:“大概抵达有三日了”。

    “明天上门拜访辙别苑”。殷煊瀚冷静的看向外面的暗夜,今年的第一场秋风起了。

    想起皇爷爷,殷煊瀚心里撕了一道伤口,皇爷爷,人未到,先动手,果然符合他老人家的作风,就像当年,勒令他的孩子搬离宫里,迁府来南城那般无情无义,父亲没能得到太子之位,便剥夺皇室权力,甚至剥夺姓氏,只因怕流血成河。

    他甚至不管不顾姑母的痛苦,执意棒打鸳鸯,让身体虚弱的姑母嫁到冰天雪地的梗恒国,只为了那该死的两国联姻,明知道这会让姑母跌入深渊万劫不复,皇爷爷的决定,执意如此,无人敢抗旨,无人敢劝阻,父亲与姑母感情深厚,只因父亲怜惜姑母,替姑母说情,便当作抗旨,全然不顾亲人之情,以太子已立为借口,将父亲逐出皇宫,夺去南姓,世世代代不得参与政权,然而不久,太子病重,现五皇子为皇爷爷最为看重的孙儿,规矩是他立,皇位是他定,作为皇亲国戚,血雨纷争,终究谁赢家,谁是输家。

    殷煊瀚从不在乎争权皇位夺利,但出生皇室,他深知,只有把自己身份摘干净,不偏不倚任何一方,方能自保,这种道理不是不知。当今圣上已是花甲之年,仍不肯放权,手握兵权,当今太子即五皇子之父,德才兼备,然而才华不得施展,困在东宫,无权无势,终日郁郁寡欢,心疾成病,恐不久归西,各方皇孙蠢蠢欲动,欲争权夺利,各方势力均在拉拢战队,五皇子也不例外,此次来南城,必定听到传闻灵雪玉之事。

    殷煊瀚本就局外人,并不想站队任何一方,哪怕五王爷到来,也只尽礼仪之交,不偏不倚,不拉拢,不站队。

    天微亮,南城街道两旁商贩已经开始准备一天的生意,两拨人马从南城出发几个时辰,虽烈日当空,秋高气爽,路边漫地野花,树林葱葱郁郁,但一点儿也没有落叶悲秋气息。林间时不时跳出几只小野兔,路边偶有些小摊贩,做着赶路人等生意。

    赶了一会路,殷世子等人在一处小摊贩落脚歇息,摊贩伙计热情招待,酒水摆上。

    这时另外马车也赶到,停下休息,走下来南恩若,两人对视,殷煊瀚在想,五皇子莫非也是去辙别苑,目的为何?皇爷爷,阿离?

    殷世子毕恭毕敬走向南恩若道:“见过五王爷。”

    南恩若放下手中的折扇在桌子上,坐下道:“世子这是要去哪里?”

    “皇爷爷已到南城,因家父身体不适,替家父前往探望皇爷爷。”世子冷冰冰回复,不带一丝亲人之间的情绪。

    “本王爷收到怀公公信函,说是皇爷爷来南城修养一阵子,既然都是去探望皇爷爷,,那便一起前往辙别苑,路上好生照应。”

    “谢过王爷”,殷世子本想拒绝,但以五皇子多疑的性子,如果拒绝,不免生事端。

    歇息片刻,两队人马齐走,摊贩伙计倒是明白人,热情招待,热情欢送,待人马离开,笑脸转变严肃,进入简易搭棚里,和一名伙计嘀咕。